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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跑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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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口向副省长汇报。时间过去了三天,什么消息也没有,就连徐学谦这边也没跟他打招呼,于佑安坐不住了,这天吃晚饭时,尝试着给徐学谦发了条短信,词语斟酌了好几遍,都觉不妥,不是太直接就是太过含蓄,最后索性简单地发了一句话,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句。徐学谦很快回过短信来,这个速度让于佑安心中好一阵欢喜。领导给你回话的速度本身就是一个重大信号,很能说明问题,再看短信内容,于佑安就要开心得笑出声了。

徐学谦短信里说,工作基本忙完了,还有一天多时间,可以一起坐坐的。

当天晚上十点,徐学谦突然打来电话,让于佑安到宾馆去。于佑安兴高采烈地往宾馆赶,方卓娅跃跃欲试地也要同去,被于佑安严厉喝止住了。徐学谦刚送走一拨客人,笑着跟于佑安道:“南州就是好客,一拨接一拨,打发不走。”

“证明主任有魅力,大家都想让主任接见。”于佑安奉承道。

“我接见什么,不就是聊聊天,拉拉家常。”徐学谦很受用地说。

“跟主任聊天那是一种荣誉啊,怎么样,聊得还开心吧?”于佑安很想知道徐学谦刚送走的是什么人,但这种话又问不得,只好含糊其辞地把热情和恭敬送过去。徐学谦拉过一把椅子,让于佑安坐。

“怎么样,最近气色不错,我听说干得也不错嘛。”

“谢谢主任,都是托主任的福。”

“佑安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样说下去,我可不知道咋开口了。”徐学谦亲自斟了茶,话虽讽刺一点,热情却一点没减。于佑安捧着茶,心忍不住地怦怦跳。

徐学谦又道:“你我之间以后不必这样,该怎么说还就怎么说,累。”

于佑安讪讪一笑,算是作了回答。徐学谦这才切入正题:“老同学啊,知道这次省长下来的目的不?”

一听徐学谦改口叫他老同学,于佑安心里连着涌过几道暖流,热成一片了,他站起身,几乎是哽着嗓子说:“佑安不才,虽是能猜到几分,但离真相一定很远,还请主任点拨。”

“你啊——”徐学谦见他越发客气,笑出了声,笑毕,突然正起脸来道,“猜不到就别猜,安心干好本职工作,尤其改制的事,定要抓紧,绝不能让省长失望。”

于佑安连着哦了几声,说改制他已在全力以赴,这次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心里同时嘀咕,难道宋副省长来,改制是重头戏,不会吧?徐学谦笑眯眯地望着他:“这次我听说了,最近你跟谢副市长处得不错,早就该这样,为什么老要走弯路呢?”

于佑安检讨说:“以前思想没转过弯,以后不了,还望主任能在谢副市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该打的招呼我会打,但你自己也要主动热情,下级不热情,上级当然有意见,这点道理佑安你难道不懂?”

接着徐学谦才告诉于佑安一个事实,前段时间,谢秀文真有调换他的意思,但不是让他当调研员,而是想让他离开文化口,具体怎么安排,谢秀文没说。不过对文化局长,谢秀文倒是有自己的人选,她向组织上提了吴副局长,可这个人选到李西岳那儿就被毙了。这点上李西岳算是帮了他一把,要不然,他现在怕正在哪个部门吃闲饭呢,接华国锐的班去科技局也说不定。

于佑安暗吸一口冷气,他真是小瞧谢秀文的能耐了,头上这几尊菩萨,哪尊也开罪不起啊。正要说句感激话,徐学谦又开口了:“佑安我怎么听说你跟华国锐来往密切,这好吧?跟什么人来往不跟什么来往,这点小常识你怎么也不具备?”

·文}于佑安脸色哗又变了,嗫嚅道:“我跟华局长……”

·人}“不用解释了,这种是非人往后少来往!”

·书}“是,我记住了。”

·屋}正说着话,门敲响了,于佑安看了下徐学谦,想走过去开门,屁股又没敢动,徐学谦倒是什么事也没有似地说:“去开门,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于佑安打开门,门外竟站着副市长谢秀文。

“我还以为领导找小妹呢,原来是佑安。”谢秀文落落大方地开起了玩笑。徐学谦马上笑迎出来:“副市长快进,这么快就谈完了?”

“我也嫌快,不想出来,可副省长要休息,打扰多了不好。”

于佑安又是一惊,原来谢秀文是在楼上跟副省长见面呢。谢秀文跟徐学谦说笑两句,转而望着于佑安:“怎么,就拿一杯清茶招待省领导,你这个文化局长也太小气了吧?”

一语问得于佑安回答不上,徐学谦帮他解围:“佑安也是刚到,你别批评他。”

“有你大领导护着他,我敢批评?不过这也太凑合了吧,时间还早,我请大领导外面喝茶去,南州虽然落后,但夜里好玩的地方还是有。领导也体察一下民情。”

徐学谦看着手表说:“这么晚了还出去,多不方便。”

“反正明天也没啥工作,今晚就多聊聊,于局长辛苦一下,找个好点儿的地方。”

于佑安像听到圣旨般,紧着就打电话找地方。徐学谦客气了两句,拿起衣服跟谢秀文出了门。上车时于佑安跟谢秀文汇报,刚说了声到金海岸,谢秀文就道:“你车子跟后面,我已安排好了。”于佑安又白了脸,坐在车上他想,谢秀文到底是冷他呢还是热他?等车子停在豪帝门前,于佑安恍然明白,是自己办事太欠思考了,金海岸充其量也就是他这个级别的人瞎凑合一下,跟豪帝相比,简直就是农民工跟金领的区别。豪帝在南州,那就是挥金如土的地方。战战兢兢跟在后面往楼上去时,于佑安就看到旅游局局长罗如芬的倩影,原来谢秀文早已让罗如芬安排好了!

罗如芬要的是一豪华大包,这包房的价格曾经吓倒过于佑安,有次省文化厅申遗工作组的人来南州,李响带着这帮人夜里就闯进了豪帝,于佑安当时是作陪,偷偷问了句服务生,一听最低消费一万元,惊得吐了下舌头,暗自提醒李响,能不能换个地方?李响明知他担心什么,故意问:“大局长还有更好的,是不是要连夜到省城?”一看李响那镇定样,于佑安赶忙把自己那些小气话咽回了肚里。那晚他们消费了两万八千多,看着李响刷卡,他手心里禁不住就起了一层汗。

包房足有于佑安他们的会议室大,中间隔出几个小空间,是用来跳舞的,这里有陪舞小姐,大学妹也有,客人如果要全套服务,可以把小姐带到楼上去。里面还有间按摩室,按摩床浴缸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让人看一眼心就怦怦跳。

罗如芬张罗着,跟服务生要这要那,有个帅帅的服务生走进来问要小妹不?罗如芬瞪他一眼说,要什么小妹,我就是三陪。一语惹得谢秀文笑开了,打趣道:“别吓着人家,哪有你这样的三陪?”

“嫌老是不,我这身段还嫩着呢,今天就让领导尝尝老三陪吧。”说着扮个鬼脸,冲徐学谦怪味地笑了笑,又道,“说是小妹,还不知多脏呢,咱可不能让领导犯错误。”

服务生讨了没趣走了,谢秀文斥了罗如芬一句:“你这张嘴,啥不该说偏说啥,小心领导批评。”

“敢,领导要是批评我,我先把他拉下水。”

于佑安听得面红心跳,罗如芬怎么能跟徐学谦开这种玩笑呢,太过分了!目光偷偷瞄向徐学谦的脸,还好,徐学谦并没介意,还插科打诨跟罗如芬斗起嘴来。

于佑安就想,罗如芬怎么搭上徐学谦的呢,还有跟谢秀文的关系,怎么会这么近?她跟王卓群的关系,全南州可都知道啊,她不会这么快就……

两个服务生先后都出去了,茶几上堆满了果盘和洋酒,音乐幽幽地回荡在包房里,粉中透红的灯光立刻让包房充斥出一股味道。于佑安嘴有些干,身体在莫名其妙地发一种虚汗。他看着房间里的三个人,一时手足无措。

罗如芬打开酒瓶,将酒杯递给谢秀文,谢秀文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恭恭敬敬捧着酒杯,给徐学谦敬酒:“一直想敬秘书长一杯酒的,这几天都没机会,秀文不敢在领导面前造次,今晚借花献佛,就算是为秘书长高升道个喜吧。”

高升?站在边上的于佑安更发愣了,徐学谦啥时高升的?忽然想起刚才谢秀文的称呼,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似的明白过来。秘书长,难道?

“副市长搞错了吧,我哪有什么喜可道,倒是我要敬你,心想事成啊。”徐学谦说着站起身来,抓起酒杯要跟谢秀文碰,罗如芬在边上帮腔:“两位都有喜,同喜同贺哟。”

谢秀文却坚持着不碰,嘴里道:“不敢的,打今天起,您就是我们的依靠了,这杯酒说啥也要敬。”

一番推辞后,徐学谦终还是喝了。于佑安就像傻子一般,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今天徐学谦为什么如此痛快地跟了出来,原来真是有喜啊,一定是从副主任升到主任兼任副秘书长,这才让谢秀文改了口。真是浑蛋,这样的消息他居然不知道,还自称是徐学谦的人呢!

“升迁不升迁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大家能同舟共济,互相照应,你说是不是罗局长?”徐学谦突然把话头抛给了罗如芬。罗如芬乖巧地站谢秀文边上,极像谢秀文身上一件装饰,看徐学谦心情这么好,盈盈笑着道:“秘书长说得是,但也不全是,妹妹还是觉得升了好,恭喜秘书长贺喜秘书长,我先干了这杯,再给秘书长敬。”

谢秀文这才将目光转向于佑安,于佑安忙挤出一丝笑,他真是搞不清徐学谦啥时升的,文件没见着啊?忽又想这次能跟着副省长来,不是已经说明问题了吗?嗅觉,自己差的就是嗅觉!等罗如芬敬完,他赶忙接过杯子,脸上闪着说不清的表情:“秘书长,我也……”

“佑安你可不能跟着她们胡叫,传出去还真以为我徐学谦目中无人了,我们是老同学,干一杯。”于佑安刚要端杯子,罗如芬的示意就到了,她出乎意料地轻轻捅了下于佑安胳膊肘,于佑安机警道:“秘书长还是让我敬一杯吧,我这人迟钝,木头脑袋,秘书长千万不要介意。”

徐学谦目光暧昧地往谢秀文脸上一扫,他说老同学,无非就是在谢秀文面前强调一下跟于佑安的关系,谢秀文自然领会到了,不过装出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此刻谢秀文正望着电视画面,徐学谦端起酒杯,朗声道:“佑安啊,木头了可不行,你这脑子就是缺点东西,往后跟副市长和罗局多学学,她们身上有你取之不尽的宝啊。”

罗如芬马上接话道:“秘书长这样说我可怕了,人家于局是我领导,我从他身上取才差不多呢,你说是不是于局?”

“互相学习互相补充嘛,这杯酒我喝了,不过你要给谢副市长好好敬一杯,你工作干得好不好,不由你说了算,我要听副市长的。”

“是吗?”秀文恰好到处地转过身来,“你秘书长的弟子还有啥挑的,佑安,咱们不搞内部斗争,目标一致,领导喝好一切都好。”

于佑安连声说是,不过敬完徐学谦,还是恭恭敬敬将酒杯捧到谢秀文面前,谢秀文倒也没难为他,痛快地喝了,还说了句:“刚才我怎么听着秘书长有句话很色情,什么叫从如芬身上取宝,取什么宝?”

徐学谦就哈哈笑起来:“我说过吗?如芬身上全是宝,就看佑安有没有那个本事。”

罗如芬抢过话道:“只要领导需要,我主动奉献,哪能难为领导。”

气氛越发轻松、越发热烈,转眼间,一瓶人头马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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