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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管理大道-第18部分

小说: 管理大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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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相见,则各道早安,以互祝整日的安宁,晚间告别,则各道晚安,以互相祝整夜的安宁。求神拜佛,小之则为一己的福佑,大之则为了家宅的平安。宗教团体举行盛大的法会,亦在祈求国家乃至世界的太平。从事某一职业,兢兢业业,不敢怠忽,无非因其有助于一家生活安宁的维持。
  平时节衣缩食,尽量储蓄,不敢浪费,亦无非因其足为老来生活无忧的保障。再向大处看,则政治、法律等的措施,又无非以消弭纷扰与维护安宁为职志。综而言之,小自个人,大至国家,其所作所为,只要是正当的,可说无一不指向人生的安宁,无一不反映着人生谋求安宁的迫切。所以人生安宁之为根本要求,是信而有征,不是凭空臆断。”依陈先生的研究,人生的根本要求,可用一个“安”字来表示。但他认为“安”字是一个单音的字,用以说话行文,可能感觉不如复音词的方便,所以加上一个“宁”字。“安”、“宁”是同义字,把“安”说成“安宁”,不过是为了说话行文的方便。
  马斯洛说人是“需要的动物”,需要什么呢?他列出五个层级,并且宣称人们必待较低层级的需要,获得了基本的满足之后,才能够提升到另一个层级。兹说明如下:1。生理需要──为支持生命所必需,包括食、衣、住、行等项。米珠薪桂,三餐不继,即为饥饿的不安。天寒地冻,衣衫单薄,此系寒冻的不安。住屋危险,或居无定所,便是居住的不安。
  交通不便,或车祸频仍,就是行走的不安。身患疾病,或久病不愈,即为病患的不安。
  2。安全需要──生理需要获得基本满足之后,安全需要便接踵而至。包括不受物理危险的侵害,经济的保障,以及期望有秩序而又可预知的环境等项。发生火灾、慌忙逃避,类此紧急情况,必定引起慌乱的不安。今日衣食尙称温饱,以后不知如何;世局动荡,人心思乱,未来环境不可预测,亦将导致忧愁的不安。
  3。社会需要──生理和安全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便又面临社会的需要。包括付出与接受友谊和情谊。至亲好友,久未通信,心中不免挂念;约期聚唔,而杂务缠身,深恐不能如愿,属于牵挂的不安。同业竞争,备受排挤,产生孤寂的不安。
  4。自尊需要──社会需要初步满足,便进而要求自己的重要性受到世人的肯定,此即自尊需要。
  自己不感觉自己有何重要,谓之自卑的不安。自认重要而不能获得他人的认可,称为苦闷的不安。
  虚有其名,毫无实权,便易导致空虚的不安。
  5。自我实现的需要──自尊获得他人的肯定,确认不是孤芳自赏之后,便希望有所成就,以满足自我实现的需要。经营事业,他人成功而我失败,产生嫉妒的不安。原本蒸蒸日上的业绩,忽然一落千丈,而且讨救无方,亦将心生悲伤的不安。原本多方尝试,仍然没有把握;小心翼翼,还是未操胜劵,则属于恐惧的不安。
  这些需要,起因于诸多的不安;而种种不安,归纳起来,不外源自忧愁与恐惧。孔子说:“君子不忧不惧。”管理者要求安人,应该尽力使员工处于无忧无惧的状态。
  安人的方法要随时空而改变不忧不惧,并不是不闻不问、不思不虑,以使心内无所忧惧,因为这种不忧不惧(不去忧虑,也不去恐惧)只能带来虚伪的安人,绝非真实的安人。不安的状况,也就是可忧可惧的事实,丝毫未曾改变,亦即漠然无动于衷的不忧不惧,只有使原来的不安更为滋长,甚至衍生其它的不安。
  不忧不惧,应该是排除了不安的情境,使员工无可忧无可惧,亦即是“用不着忧,也用不着惧”。
  然而时间、空间的因素,会使得此时此地的无可忧无可惧变成可忧可惧,也可能使得原本深为忧惧的成为无可忧惧。时间、空间有所变动,事情的状况就会跟着有所改变。
  所以安人的方法,必须因应时空的变迁,做好适切的调整。亦即视所忧所惧的情况,而求其制宜。
  应该装成不知。切忌摆出法官姿态,让两造当面对质,以辨孰是孰非,否则便是制造不安。但是假装不知道,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要暗中设法消除两部相争的根源。此时务须充分顾虑有关人员的面子,以免引发其它的不安。能解决纷争却带来严重的后遗症,不过是藉制造问题的手段来解决问题。惟有化问题于无形,才是合理的解决,因为它不致再度制造不安。至于非常时期,举凡生产、销售之间的争执,足以导致机构整体的不安的,总经理必须挺身而出,审慎处理,以求得团体的安。事实上,这就是管理上“例外原理”的应用。
  例如生产部门与销售部门平日偶有意见不合,只要彼此能够协调解决,相安无事,总经理就孔子说:“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又说:“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人有智愚之分,而且又是“唯上智与下愚不移”的。这智愚之间,安的要求固属于一致,而安的程度与历程各有不同,必须采用各种适合的方法来求得其安。例如从事研究发展工作的人员,通常都不愿意受到上、下班时间的束缚,这些人员也许深夜不归,或许迟到早退,如果强求一致,可能会引起不安。这时采用弹性上班时间,反而彼此相安,效果更佳。至于生产线上的员工,属于整体作业性质,假若不能行动划一,势必影响生产的进行,当然以同时聚散为宜。
  对于品性良好、勤劳负责的员工,要加以鼓励和嘉勉,他才能安。对于偶而犯错的人员,应该耐心了解其原因,让他获得补过的机会,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西方老板常常怀疑从未犯错的员工,是典型的“混世主义者”,他们欢迎员工尽量犯错,从错误中获取经验,相对地肯定“错误成本”的必要性,也是促使员工敢于有所作为、有所新尝试的一种安人的措施。不过孔子虽然勉励犯错的人要“过则勿惮改”,却也不免感叹地说:“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如何培养员工自反自省,仿效颜回“不贰过”的精神,无论对个人、对团体来说,都是迈向不忧不惧的最佳保证。至于少数死不认错的员工,应该先给予适当的规劝和辅导,如果不能接受,可以发动同仁之间的影响力,亦即“舆论的制裁”,用孔子所说“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的态度,让他在“同侪压力”(peerpressure)下知所悔改。假若再无效果,只好怀着“挥泪斩马谡”的心情,予以解雇,因为此君一日不离开,组织一日不得安宁,果真在这种条件下忍痛让员工走路,亦是安人的正确方法。
  庄子说:“泉水干了,水里的鱼都困在陆地上,互相吐着涎沫湿润对方,倒不如大家在江湖里不互相照顾的好。”我们不如说:困在陆地上的鱼,必须互相照顾,那怕是吐着涎沫湿润对方,也比互相不理睬,一味等死的好;但是鱼在江湖之中,彼此都有足够的水,当然可以尽情玩赏,这时如果再要吐口水给其它的鱼,反倒惹得对方讨厌。有时如此,有时却有不同的想法,这就是安人的变化原则。
  中国禅宗,自认为以“无门为法门”。从表面上看,禅宗并无教法可循。有人问赵州和尚:“如何是赵州?”赵州答:“东门、西门、南门、北门。”那人问话的意思,是希望知道赵州和尚的教法如何?而赵州的回答,则故意藉赵州城有东西南北门,来说明赵州的禅风并不拘泥于一格,而是四通八达的,有如俗语所说:“条条道路通罗马。”如果罗马只有一条路可通,便不是大罗马,而是死胡同。真正的禅法,亦无单行道或专用道可言。而是所有的路,走对了都可以进去。所以说禅法无门,而无门却开出了所有的门。管理要求安人,而安人是没有固定的方法的。由于方法不加以固定,所以任何方法,只要用对了,都可以获得安人的效果。
  松下幸之助一再强调管理者和被管理者都是人,甚至顾客以及所有有关系来往的也全是人,他把管理视同人类互相依赖,而为了人类的幸运所进行的活动。但他认清人有伟大坚强的一面,也有懦弱渺小的一面。现代人类固然建造了高度文明,过着高水平的生活,却也不可避免地经常会发生烦恼、争吵,以及一些不幸的事件。他自己也有情绪起伏的变化,平时活像菩萨一般,那样的和颜悦色;一旦发起火来,表情恐怖,又和恶鬼十分相似。但是松下幸之助每次发火之后,都有妥善的“救火、熄火、灭火”措施,以治愈“被火灼伤”的部属,可见安人的方法是“无中有路”的。惟其来去自由,所以不容粘执。事实上,这正是“没有一成不变的管理法则,可以通用于所有机构”的道理。
  但是,没有方法可循,并非没有方法,而是指没有特定的方法。孔子说:“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如果自我反省,没有愧疚,那就是真正的安人。怎么才能内省不疚呢?中庸说:“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不能焉。”君子所实行的道理,用处很广而不容易看得清楚明白。就算没有知识的愚夫愚妇,也能够知晓。但是极为精致的地方,恐怕圣人也难以做到。
  这一宏大的道,便是中庸之道。孔子说:“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君子的所作所为,都合乎中庸的道理,因为君子能够时刻把握中道,做到无过无不及。小人不知此理,也不存戒慎恐惧的人,所以时常违反中庸的道理。管理者如果能把握朱子所说:“有君子之德,而又能随时以处中”的要领,切忌“有小人之心,而又无所忌惮”,相信必能无过与不及,顺应时空的变迁,却能够达到安人的效果!要做到行为无不合道,亦即是无不安人,就应该重视孟、荀二子的“诚”。孟子与荀子有许多不同的意见,但在“诚”的观念,则大同小异。诚就是真实无妄,中庸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实为孟、荀两子的综合观点。孟荀都认为诚可感化他人,所以中庸又说:“诚则形,形则着,着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惟天下至诚为能化。”管理者能够常存诚心,才能时时刻刻注意选择妥善的安人之道,而紧紧地把握住去实行。管理者内里有诚心,就会表现于外,能表现于外就会显著,能显著就会更加光明,因此也就能够感动员工,使其改变恶习,蔚成良好的风气。这种机构内从业人员士气的振作或低沉,即是所谓“组织气候”。而组织气候的良窳,只有天下最诚心的管理者才能做到化恶为善、化劣为优、化低沉为振奋。
  诚是修己的基础,宋代周敦颐认为一切道德,皆源于诚,不诚则一切德行俱属虚伪而无其实。
  管理者不是圣人,不能自然而诚;而勉力求诚,必须注意克制欲望,以求择善固执。孔子说:“修己以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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