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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神之国度(上)(绿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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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何。”他还是一副天塌了也不会压到他的安然貌。
  晴谚扬高了音调,“陛下不避一避?”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这副德行?他到底知不知道外头的那些人想要的是他的命?
  “朕不离宫,最多,朕只会在地宫里待上一阵。”浩瀚低首啜了口她亲手熬的汤药,再说出他的打算。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
  “总之,朕不走。”他淡淡下了结论,“朕一走,民心必溃,因此朕得好好的待在宫中。”
  晴谚速遽取出他所赐的腰牌,像阵风似地刮至他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下是什么处境?”目前的帝国里,可没有二相更没有四域将军。
  “再清楚不过。”他点点头,像个没事人似的。
  被他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的晴谚,几乎快咬牙切齿。
  “你不怕死吗?”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他也要为帝国着想,他以为他是什么身分?
  “怕呀。”他是个很标准的凡人。
  “那你还——”
  他笑咪咪地望着她,“无论如何。朕都还有你,不是吗?”
  说来说去。他打算把一切都推给她负责就是了……
  啧!他也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好不好?他以为她是神人投胎,还是她的万能到绝不会让他掉了半根头发?据宫人来报,皇宫外头最少围了三万人马,叛军紧密包围的程度。令宫中就连只蚊虫也飞不出去,且在入夜后,叛军即开始进攻,意图突破宫内的防守达获皇帝,再将皇帝献给天孙。
  “就算有我,你——”
  一迳顾着光火和焦急的晴谚,话尚未说完,坐在她面前的浩瀚已朝她扑来,一手将她强行拉至他的身后,随着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在下一道银光直射向她面门时,他想也不想地就抬起另一手为她去挡。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前后不过片刻的光景而已,慢一步才意识到有刺客混入的晴谚,一把推开浩瀚,抄起他案上所有的笔朝银光的来源射去,随后在她转过身看向浩瀚时,她的身躯猛然一怔。
  不断自断指中流出的鲜血,转眼闻迅速染红了浩瀚一身的衣袍,滴落地面的血迹,将雪白的地板点缀得有若红梅轻绽,晴谚愣望着他那少了左小指一指的左掌,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看来。丽泽为朕留了不少人。”他还以为他已经全都找出来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喉问似被么住般地紧缩疼痛,过了很久。睛谚才能松开遭困的声音喊出声,“来人,快传太医!”
  一手掩着断指止血的浩瀚,在她去取来布条撕成长段,然后拉开他的手情急地替他止血时,低首看着那张为他失措又心痛的脸庞,他不禁恍恍地想起,当年那个坐在湖畔,明明就是很想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泪掉出眼眶的她。
  “别哭。”他柔声在她耳畔说着。
  “我没哭!”泪雾漫过她的眼眶,但她随即将它眨去,她抖索着身子,手中的鲜血愈沁愈多,她只好更用力压紧他的伤口。
  “那,别为我皱眉。”他抬起另一手轻抚着她那柳似的眉。
  “你别乱动!”正替他绑上布巾止血的她,愈绑愈是心急。
  浩瀚在她的声音都哽着强自抑下的哭意时,一手抬起她的下颔,然后温柔地以掌心捧着她的面颊。
  “晴谚。”他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朕,最多,就只能将你放在心里,时时的想起,并夜夜为你辗转难眠。以朕的身分,朕不能自私的说出、也不能做出,为你死生相许或是不顾一切那类的誓言或举动。但,朕愿为你失去朕的指头,毫不犹豫。”
  长久以来缠缠绵绵在他俩间的情丝万缕,在他的话脱口而出后,似遭金剪绞断,段段在暗地里裁织成的情意,就这么出其不意地摊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淹没了她,也不管她是否会因此灭顶。
  她怔愕了一会,方才用力眨去的泪意,飞快地又重新回到她的眼眶里徘徊,心底突然溃堤的情绪,四处泛滥成灾,彷佛就快不可收拾。
  “别在这时同我说这个!”沾着他的血的双手,将他的断指按得更紧。
  他很坚持,“就是在这对你才更得听。”
  “你这混蛋……”娇容苍白的她,气抖地抬首,忿忿地一手拉下他的衣领问:“你以为我是石头造的,所以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朕知道你为朕而心痛。”
  “那就闭上嘴让我为你止血!”她一把放开他,替他的掌心点了穴后,将所有汲血的布条全都扔至一旁,撕来新的布条重新替他绑缚好伤口。
  在她忙碌不已时,整个人朝她俯探下来的浩瀚,用未受伤的一手悄悄环住她的腰。
  “你在发抖。”他安抚般地徐徐抚着她的背脊,“你很怕?”
  怕?不,她不是怕。
  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此刻心中那似千万只蚂蚁同时噬咬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让他受过了点伤害的,可这回,她居然令他因她而失去了一指,令她更觉得要窒息的是,他非但没有怪她,反而在这时,乘势把他那总是锁得紧紧的心房打开,让她一窥里头的风光,然后问她,她的情意到底能不能晒得进里头。
  “晴谚,朕对你是真心的。”
  心灵的触碰、眼睫的翕动、血液呼啸而过的声音,将他们彼此之间的空隙揉混成一团浓郁得搅不散的氛围。睛谚用力张着双眼,舍不得眨去眼前片刻的片点,那双倒映着浩瀚脸庞的眼瞳,在烛下闪闪发亮,试图想将说这些话的浩瀚给牢牢留据在她的眼眶里。
  是不是只要留住了这些,幸福就可以轻易的降临?
  是不是在把双眼合上了后,终于松口的爱意就会烙进她的心底,任谁再也抹不去?
  赤裸裸的真心,此刻看起来好脆弱,可它却又如此地美丽,它美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楚的情绪。她从没想过,人生里除了艰难与痛苦外,原来美好也会令人落泪。
  “为我,值得吗?”看着他的断指,她噙着泪,但不肯示弱的泪珠,最终还是翻出眼眶。
  “值。”
  “你从未说过……”握着他的伤处,她不知该不该放开,但这时,浩瀚覆上她的手,与她紧紧交握。
  “海誓山盟不难,十人中最少有九人曾脱口允诺过,那,剩下没开口的那一人呢?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她瞧着他清澈的眼眸,深深望进他总是让人看不清的眼底。
  “他在想,他的爱,应该不只是如此而已。”他以很平淡的口吻说着,就像只是个普通的路人甲乙而不是什么皇帝,“他会烦恼,该给另一个要携手度余生的人什么样的生活与环境?他会愁明日是晴是雨,一家人是否能温饱,以及他们的孩子,能否平安无忧的长大……”
  晴谚静默了半晌,缓缓抽出犹在抖颤的双手,深深感觉到,爱情就像尾狐狸,其实既奸诈又阴险。
  站在红绳这一端与那一端的两人,在情丝还缠绕得难解难分之际,只要谁抢先占好位置,谁先开口。掏心挖肺地将深藏不露的真情摊在阳光下后,谁就稳操了胜券。而另一个慢了一步开口的人,就只能宣布弃降,选择爱上他的全部,再奉上她的全部。
  虽有不甘,也许感觉还有点卑劣,可是它甜蜜无比、真诚得让人的眼眶几乎拦不住那欲溢出的一小摊清泪,然后又因那鼓满胸腔的感动,而不得不收下谁先给予的幸福。
  “你太狡猾了……”她不断摇首,觉得一败涂地,却又输得好不甘心。
  “朕好,为你;朕恶,也为你。”他的指尖再次滑过她的芳容。
  晴谚僵站在原地,恍然地感觉着他蝶吻般的指触,轻抚过她的唇瓣,再滑下她的面容点向她的心房。
  “陛下!”十万火急被催赶而来的太医,一见浩瀚的断指,当场被吓得血色全无。
  “朕没事。”他应付似地应着,两眼还是在晴谚的身上游走,“睛谚,朕需要你。”
  蒙胧不清又带着暖昧的话语,晴谚听得再明白不过,她一手抹去眼角的泪,重新振作起精神,朝他扬起下颔。
  “你当然需要我,眼下除了我之外,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待会我就去点兵,然后率军去守住你的坎天宫,你给我好好的在你的地宫里待着!”
  “这个,就由朕暂且收着。”浩瀚冷不防地拉住她,不顾她的反对取下她一只耳环,“朕在地宫等你,待你回来了,朕再亲手还给你。”
  欲走的晴谚停下脚下的步子,感觉此刻在他掌心里紧握着的,彷佛不是只耳环,而是某种承诺,她将他的担心悉数瞧进眼底,而后看着他将耳环收好后,不顾一旁太医的目光,掬起她一缯发送至唇边亲吻。
  “朕命你,无论如何都得回到朕的身边。”
  知道自己很可能得把命豁出去的她,慢条斯理地抽回自己的发。
  “用不着你吩咐我也会回来!”都这么多年了……在他对她说了那些后,她若是死了,岂不是太不划算?
  有了她这句保证后,浩瀚的面上这才又露出了笑意。
  “陛下…””就快急自了发的太医,紧张地在他身旁低唤。
  “咱们走吧。”当晴谚一声不响地离开他面前后,伤口剧烈作疼的浩瀚,这才甘心与太医一块移驾地宫。
  寒风自敞开的门扉灌入殿中,将一殿的烛火全都熄灭,独留下满地的不安与空旷。
  已集结完成的坎天宫护皇军,在晴谚来到后,全军开向坎天宫对外最大的宫门,沿途上,廊外箭雨伴着细雪落下,箭矢的尖端在火把的反射下,散放出点点的银光,就像是雪夜里洒落了一地的星子,令人有些分不清是雪还是星。
  披上父母曾经着过的战甲,彷佛就将父母有过的责任也一道披在了肩上,站在宫门内的晴谚仰首望着高高耸立的宫门。
  箭矢一根根钉插在宫门和屋檐上的尖锐响音,此起彼落,聆听着外头的人声马啸种种纷乱的声响,晴谚转首四下看着这座在父母为主上付出生命前,曾经细心总管经营过的楼宇宫殿,原本她在浩瀚受袭后慌乱的意绪,因此而冷静了下来。
  身为坎天宫总管,她的职责是守护陛下。
  就算是得和她父母一般失去生命,为了坎天宫里那一摊浩瀚所流下的鲜血,她知道,她会为浩瀚守住这一片小小的国度,不计代价。
      
  雪不知是何时落下的,在回过神来时,幽暗的大地已披上一层淡淡的雪妆。
  坎天宫宫外上百支的火炬,将宫外照得耀眼辉煌有若白日,地面上的白雪莹莹发亮,忽地,一摊喷洒而出的热血落在雪地上,犹带热意的鲜血立即将那一层薄薄的雪花融化。  ’手握红剑,领着坎天宫护皇军的晴谚,在敌将手握长矛策马朝她冲来时,一剑砍断矛身,并在矛尖落地之前将它拾起,一鼓作气反手将它插在敌将的马腹上。受痛的马几当下起蹄嘶声长啸,狠狠将马背上的敌将甩落至地。
  一阵天旋地转后,坠地的敌将还未来得及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刀,一抹红光已扫至他的面前,他瞪大了眼,睁睁地看着来剑在下一刻一剑取下他的人头。
  失去绑束的长发,乌丝在风中飞扬,晴谚一手抹去溅至面上的血渍,眯眼在人群中找到另一名敌军为首的将领后,她扬起长剑,以飞快的速度朝他奔去。
  沿途上阻碍重重。敌军也明白射将先射马这道理,因此敌军在忙着保护大将之余,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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