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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神之国度(上)(绿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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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情很好,她的可不。
  睛谚没好气地用力瞪向这个害她这些年来过得水深火热的祸首,腹里满坑满谷的怨气,就像开了闸的洪流,忍不住一骨碌地开始往他身上倒。
  “就算有九条命,这些年下来,也被你磨得只剩三条了!”他这个皇帝当得可舒服了,也不想想底下的人为了他的任性,一条命就算卖光了也不够用!
  说起他们这位帝国的皇帝,无论于公于私、人前人外,素来就是这么个风采翩翩,做啥事都慢吞吞的德行,且他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哪管有天大的事,只要他仁兄心中另有他事,他就谁也不理。只管把寝宫宫门一关,其他的都留给她这个倒楣的贴身女官兼总管去帮他挡驾,搞得她上至日月二相,下至文武百官,统统因他而同她结过仇。
  偏偏他生来就是一脸无辜相,任他就算做了啥伤天害理之事也仍是一副无辜貌,因此就算全朝的大臣都有怪于她,他们却从没有”个会去怪罪那个只管躲着不见人的浩瀚,通常,只要浩瀚把寝宫宫门一开,先是招他们进去,再对那班大臣笑笑,那些很吃他那套的大臣,就全忘了与她纠缠老半天,想见圣面一眼有多困难这回事。
  他就光只是笑而已。
  这么多年了,她实在是很想问问那班文武百官,他们究竟是看上他的色相,还是他皇帝的身分?她更不懂的是,浩瀚到底在他们身上变了什么戏法。总是没三两下就能把那些人收拾得服服又帖帖?
  “你在清旧帐?”浩瀚心情相当愉悦地盯着她盛怒的小脸,“你不是应付王公大臣和日月二相素来都很有一套?”
  “很有一套?”睛谚一手握紧了拳头低声冷笑。
  他扬扬眉,开始觉得殿内似乎有阵寒意在扩散。
  “你以为打发他们就像嗑花生米那般简单不成?还是你以为,我同皇后一般,为你扮黑脸扮得很尽兴?”她愈想就愈有一口气咽不下去,“分明他们就是冲着你来找你麻烦的,偏你却老爱拿我当挡箭牌,我是天生就欠了你不成?”
  浩瀚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张因怒意而显得微绯的面容,好半天就是不答腔。
  “你瞧什么?”她有些毛火地问。
  他清清嗓子,老实的说出他的观察心得。
  “朕今日才知,在朕面前,你不是不爱说话,你只是很懒得开口而已。”这些年来她所说的话,恐怕加起来都没有今日那么多。
  “你以为我很愿为你浪费唇舌?”晴谚相当不屑地瞥他一眼。
  浩瀚在她甩过头不再搭理他,走至距他远远的一方坐下,继续缝制着那件未完成的衣袍时,他定眼看向她手中的衣袍一再三确认他的确在上头看到了几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朕听说,风神飞帘为破浪做了件冬裳。”看着她为他细心缝制衣裳的模样,他状似不经意地说着。
  晴谚手中针线的动作,因他的话而突然顿了顿。
  “你手上的那件,可是特意为朕而做的?”他含笑地问,就连声音也显得暖暖的。
  “你身上哪件衣裳不是我亲手制的?”她面无表情地抬首。反而觉得他很多此一问。
  “这么冷,手不冻吗?”拐弯抹角的他,指着她被天气冻红的十指问。
  她不语了一会儿,半晌,她别过秀颊,不再与他那双写满关心的黑眸相互交视。
  “再冻也得做,不然你若是被冻着冷着了,或是病情加剧了,到时麻烦的又是我。”若是他的这场风寒再不好。别说那个总是摆着一副天快塌的大医又会对她唠唠叨叨,那个骨子里一点都不无邪可人的皇后要是知道了,肯定日后又不会让她好过。
  他挑挑眉,“这么说来,是朕委屈你了?”
  “职责所在,与你无关。”她边说边腾出一手指向她身旁小桌上那碗她亲熬的汤药,“你若是闲着,就快喝了那碗药,都快凉了。”
  在她的话落后,空旷的殿中有一阵沉寂。
  “你不愿做朕的飞帘?”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晴滂手中的金针立即扎伤了她的掌指,她有点恼火地瞧着沁出的血珠。缓缓将手中的衣袍染上了另一种颜色。
  下一刻,动作速度出乎她所料的浩瀚,已站在她的身边二话不说地执起她的手,低首吮去上头血渍。
  她愕然地瞪大了眼,温暖湿濡的唇。在她的指尖火熟得不可思议。她慌忙站起身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掌腕,将她的掌心贴在他的面颊上。
  “告诉朕,你在想些什么?”浩瀚俯近她的面前,像个入侵者般入侵她小小的领域。
  “现下?”她不动如山地问。
  “嗯。”
  她先是将眼看向一旁,“我在想,我该如何让你喝完那碗药好向太医交差。”
  “只这样?”
  “还有我该不该扭断你的手好让你放开我。”将目光转回他身上后,她用很轻很轻的语调,淡淡地再告诉他。
  浩瀚微扬起唇角。大掌放开她的掌腕,乖乖走至一旁喝完那碗汤药,再把涓滴不剩的空碗拿到她的面前。
  接过药碗后,睛谚看向他的眼眸显得有些飘浮不定,在浩瀚又想举步向前靠上来时。她抢先一步开口。
  “陛下,日后当帝国战事已平,我想请陛下恩准一事。”
  “何事?”她不是向来都无欲无求的吗?
  她说得毫不犹豫,“我要离宫还乡。”
  “不准。”浩瀚比她更直接地就打回票。
  她皱着眉,“我不要伺候你一辈子。”
  “由不得你。”
  交涉无效,就算是手中有免死金牌也一样。深知他外表虽是宽宏和善,对心爱的手下大将也都有求必应。但骨子里,其实脾气却比任何人都来得硬,踢到铁板的晴谚一手搁下手中的药碗,默然转身就要走。
  “想上哪?”浩瀚懒懒地问。
  “我要去告诉四域将军们你的真面目。”她停下脚步,也不掩其目的。
  他处变不惊地问:“你想扯朕后腿?”
  睛谚笑得很虚伪。“我不过是要告诉他们.实际上的你究竟有多么混蛋。”这世上,除了与他是一丘之貉的皇后无邪外,恐怕无人比她更了解他。
  “你猜他们信的是朕还是你?”他非但不以为杵,反而还自信十足地反问她,“纵使朕的的确确是个混蛋,最终他们还是会对朕这混蛋忠心不二,你说,你信是不信?”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
  瞪视着他那张自信十足的脸庞,晴谚当然相信,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子、说穿了事实,只怕全帝国里,除了无邪外,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她半字。
  那些四域将军是个个都瞎了吗?他们怎就看不出来他们所效忠的主上,其实骨子里是个采以怀柔政策的阴险谋略家,而根本就不是什么胸怀宽大的皇帝?
  她气不过地问:“你是在他们身上下了蛊不成?”可恶,明明他就啥事都没做,偏偏那些眼睛有问题的四域将军,却崇敬他有着神只。
  他觉得很好笑,“朕需要那般大费周章?”
  “说,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她握紧了双拳,决定在今日弄清这个困扰她的谜团,“你分明就什么本事都没有,凭什么你可以把他们都给拐得服服帖帖的?”
  浩瀚的面上仍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朕确实没什么本事,只不过,他们都是流浪在大海上的孤船,朕所能为他们做的,就只是敞开胸怀,为他们提供一个可安心停靠的港口而已。”
  “陛下宽宏。”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得很麻痹。
  “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他也很识相,配合地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她也懒得在他面前装下去,“太假了。”
  认为自个儿在这方面已够真诚的浩瀚,听了不禁想向她请教。
  “朕一直很想问你,朕究竟是在何年何月得罪过你?”怎么他在他人面前如何演都行,就独独在她的面前骗不过?
  “岂敢。”她状似抬举地哼了口气。
  在她转身欲走时,浩瀚出手如闪电般地一手挽过她的腰,使劲一拉,即将她给困在他的胸前。
  “陛下,请自重。”站在原地未动的晴谚,在他的触碰下,身子明显变得僵硬。
  “你恨朕?”他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问。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的晴谚,在一听完后随即想挣出他的怀抱,但他却伸出另一手,将十指交扣在她的腰问,执意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跋扈编织而成的密网,难得地出现在浩瀚的身上,这令她无路可走,也不能往后退,清楚感觉到他身上体温正悉数传来的晴谚,在背部被他因风寒而微高的体温而温暖了时,两眼直视着前方,努力将从不曾对他说出口的那句话说出口。
  “我不恨你。”
  “那……”他低叹般的声调再次徘徊在她的耳际,“你还要恨你自己多久?”
  她的身子猛然颤动了一下,十指深深掐陷进自己掌心里的她,极力思下动武挣开他的冲动。
  “放开我。”
  然而,浩瀚却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用他的气息、他的体温将她包围。旋绕在空气中的寂静,让人有种沉溺与昏乱的错觉,殿中跳跃闪烁的烛焰,彷佛朵朵都在询问,该不该让这种困囿的氛围再持续下去。
  许久,浩瀚放开她,还她自由,并执起她受伤的掌指,在她的伤处上再次轻吮。
  晴谚两眼定定地直视着前方,望着窗外愈来愈深的夜色,试图忽略眼前的男人一举一动,同时也试图遗忘身后曾经有过的那一段夏日,和那一段永远搁浅在心中的罪咎。
  
  



  第三章
  青春令人无畏。
  但现下想起来,往往令人有悔的,亦是青春。
  那一年,他们都还好年轻,彷佛永远都挥霍不尽的青春,令他们有着无比的勇气,敢去面对那些在暗地里丝丝纠扰着他们的情愫,即使,他们一人是未来的人君,而另一人却只是他的女官。
  刺耳的蝉呜声挥之不去,过多的夏意,犹如绿色丝纱织成的碧绸,将大地笼在其中,令人几乎无法逃开这片燠热得奄奄一息的气息。
  在这日的午后,御院里百花憔悴,唯有那一池碧绿沁亮的湖水,在微风掀起丝丝碧波时,兀自用些许的清凉寂然地与燠热对抗着。
  可说是自小与浩瀚一块长大的晴谚,在那一日,以太子女官的身分,陪着当时尚为太子的浩瀚,奉旨来到了湖畔赴约。
  浩瀚赴约的对象,正是帝国另一半的继承人、他初初上任的未婚妻,亦是无邪的唯一的亲姊,无瑕。
  陪同而来并顺道来此避暑的临渊与丽泽,在湖畔的拱桥上各据一方,一如以往地互不攀谈,而浩瀚,则是站在桥上,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不置一词地聆听着未过门妻子对他诉说的种种低语。
  退站至桥端的晴谚,远远地瞧着桥上的那一对璧人,不过多久,愈看愈是觉得奇怪的她,赫然发现,站在未婚妻面前的浩瀚,不知是在何时早已将眼神越过站在他面前的无瑕,稳稳地将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他看的不是无瑕,而是她。
  察觉到这点后,早己不再对他时常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感到讶异的睛谚,起先,是有点不知所措,但,他注视她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彷佛天地之间除了她外再无一人,无论她再如何问躲,就是逃不开他那如影随行的视线。
  他已不是头一回这么看她了。
  自她及笄的那一年起,他就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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