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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弄潮-第15部分

小说: 弄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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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阵子,室内没有任何声音。
终于,莫与颐的声音打破室内沉寂。他得意的说:“总算让这小子睡觉了,真是不容易啊!”
噫,什么意思?千悦惊疑的抬眼。
莫与颐正从右边靠墙的那张病床边退开。宁可就躺在那张病床上,象是熟睡了的样子。
莫与颐看到千悦的视线投过来,向她展开一抹笑意。“这小子太难弄了,”他指指床上的宁可,“怎么都不肯睡,要守着小愿……又输给小愿这么多血,再不休息,只怕小愿还没醒,他先垮下了。”
千悦微笑。“那他现在怎么又肯睡了?”
莫与颐得意。“加料的葡萄糖水啊,”他冲千悦挤挤眼睛,“放了安眠药的。开始我还担心他不肯喝,估计是你面子大,你一劝,他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千悦的嘴唇控制不住的向上弯起。她说:“那么你惨了,他醒来以后,一定暴跳如雷。”
莫与颐也笑:“是么,习惯了。再说,等他醒来……估计那时候,我的保护神也到了,她会理解我让大可休息的一片苦心的。”
他嘱咐千悦:“你也闭上眼睛憩一憩吧,这么老远的赶过来……放心,我会守在这里,及时替你取针头的。”
千悦其实不想睡,可是疲倦感象潮水般涌了上来。她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睡得并不安宁。几乎隔数十分钟,她便会醒来,睁开眼睛,看一看邻床的宁可安静的睡容,才又再合上眼睛。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近距离的呆在心仪的人身边,哪怕他并不喜欢你。千悦的心里,有着淡淡的苦,淡淡的甜,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千悦想,也许吸毒的感觉与之类似。
不知是多少次睁开眼睛。这一次她又睁眼,一下子与一张女郎的面孔面对面。千悦出其不意之下,瞳孔一下子放大数倍。
“你是谁?”很冷淡的质问,出自对面的女郎口中。她有着浅蜜色的健康肤色,剑眉星目,削得薄薄的短发,有一种非常爽朗明快的感觉。
不过,此刻她的神情,绝不友善,猫儿般的圆眼睛里露出防备怀疑神情。
“我……我是……”千悦怔了怔。她似乎真不好介绍自己的身份。自己算什么?她禁不住回过头向宁可那方向望去。
宁可还在熟睡,应该是药效还没过去。熟睡的他神情恬静似孩童,千悦小心的放低声音:“我是宁先生……宁可的朋友……”可以这样说吗?她真能算是宁可的朋友?
女郎看着千悦失措的神情,牵起的唇带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你真是大可的朋友?”她质问。
“呃……”千悦呐呐。
邻床的小愿似乎动了一下,女郎紧张的回过身去看看,替小愿理好被子,才又转过身。
“你怎么知道小愿出事的?说!”她压低了声音,可是神情凌厉。“想趁虚而入讨大可欢心?这样都能死缠烂打追上来?”
“还有大可,”她望向宁可的床位,神情明显不悦,“怎么搞的,自己妹妹这么危险,他还有心情蒙头大睡!”她气冲冲准备往宁可的床位走去。
千悦情急,一把拉住女郎的衣角。“不要,他才输给小愿2000cc血,好容易莫医生才令他睡去。”她这时才发现,原本扎在她手肘里的输血针管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取去。
“哦……”女郎神色稍缓。她驻足,然后转头打量千悦:“那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莫与颐呢?死到哪里去了?”
千悦也不知道莫与颐到哪里去了。也许他也需要休息,毕竟劳累了整晚。她坐起身来,掠一掠头发。
窗外已经微明。原来这一夜这么短,就此过去。
女郎冷冷的说:“你是大莫带来的,还是大可带来这里的?这些人怎么胡乱带人来此?”最后一句话,甚至带上一点怒意。
千悦想生气,可是想到她看来与宁可他们关系密切,还是放缓声音:“我是自己来的,宁可告诉我他在此地……”
她再转头看看病床上的小愿。听女郎刚才口气,小愿是宁可的妹妹?有一点点暗喜。宁家兄妹两相貌都这样出色。
女郎侧头想了一想:“小愿受伤让大可大失方寸?居然口风这样不严密。”千悦听得啼笑皆非。
她正要出口修正女郎的想法,女郎对她发话了:“不好意思,这里不适合留外人。大可他们也许不好意思开口,我来做这个恶人好了。请你即刻离去。”
千悦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要动气。“凭什么赶人?”要说这话,也该宁可或是莫与颐来说吧?
女郎两只手交抱胸前,不屑的打量了她一番,才傲然说:“凭什么?凭我是大可的未婚妻,这理由足够吧?想缠着大可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你这样,不受人欢迎还理直气壮赖着不肯走的。”
千悦的脸色一下子发白。未婚妻?宁可也有未婚妻?
刚才知道小愿是宁可妹妹那一点点暗喜,马上消失无迹。
她不无怀疑的问:“你真是宁可的未婚妻?”
女郎淡淡的一笑。“当然,要不要我叫醒大可当场对质?或者我去找莫与颐来替我证明。”
“不必了。”千悦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女郎的态度那样有恃无恐,并且,她对宁可、小愿与莫与颐都那样熟悉。
电光火石间千悦又想到昨天晚上与莫与颐的对话。她说,莫与颐骗宁可服下有安眠药的葡萄糖水,肯定宁可醒来后会对他咆哮。莫与颐是怎么回答的?他说,等宁可醒来,估计那时候,他的保护神也到了,她会理解他让宁可休息的一片苦心的。
他的保护神……他的保护神……应该就是指面前这位宁可的未婚妻吧?想来也是,有宁可的未婚妻一句话,宁可哪里还能发威。
连时间也对得上号,莫与颐不是预估他的保护神会在次日早上出现吗?
千悦的心里,又苦又涩。她敢肯定她与“未婚妻”这三个字相克,每一次刚刚动心,都有未婚妻出面粉碎她的心底渴想。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空洞的说:“好,我即刻离去。”
她失魂落魄的起身出门。女郎一点情面不给留,追出来把她忘在床上的披肩扔给她:“这个是你的吧?自己带走,别故意丢在此地,到时候又有借口来纠缠不清。”
她实在防卫过甚,可是千悦无心计较。再说,若宁可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是不是也会象她一样,用防备的态度面对一切想接近宁可的女孩子呢?
千悦不想对任何人产生怨气,包括宁可。宁可并无义务告知她,他有未婚妻的事。她匆匆低头往外走,只盼望能在失态以前,离开这令她难堪的地方。
刚要拉开大门,门倒自动的开了,莫与颐出现在门外,看到千悦,惊讶的睁大眼。“小齐,你去哪里?大可醒了没?”
千悦尽量令声音显得自然:“我先回去了,手头还有工作,不能耽搁太久时间。”
莫与颐皱起眉。“怎么可以,你才抽了血,身体正虚弱。大可知道你走吗?你别忙走,我替你配一些补充营养和铁的药剂。”
“大莫。”女郎的声音在千悦身后响起。“一看到美女就忘形了?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小愿若是有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原来她对谁说话,都是这样刁蛮。可是莫与颐似乎甘之如饴。他脸上马上绽出笑容:“小令,你到了?什么时候到的?我还专门去车站接你。”
千悦趁机侧身,自莫与颐身边走出大门。
清晨的空气是那样清新。可是为什么,鼻子还是有酸酸的感觉?千悦倔强咬住下唇,不肯让眼睛里的水气汇聚成型。
她低着头匆匆往前走,一定是心神太过不属,她一下子撞上一个人体。
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起来,千悦已经条件反射的道歉:“对不起。”
跟着她才抬起头来。
被她撞到的是一名年轻男子,花衬衫牛仔裤,身材瘦削,眼睛弯弯的,不笑也象在笑的样子。
其实千悦心神不属之下没有看到,该名男子也是一下子自旁边巷子里闪出,所以才与她撞在一起的。仔细算来,这一次意外相撞,这名男子起码也得负上一半责任。
对方也象心里有事似的,一边说没关系,一边揉着肩膀自千悦身边退开去。这时他的头才转过来,正好与刚抬起头的千悦视线相对。
看到千悦,他神情一动,眼里浮现出明显的赞美神色,跟着脸上绽出笑意。
“不用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想对我投怀送抱,没关系,不过你可以撞前通知我一声,我好用手臂接着你,包管你撞得舒舒服服的。”他笑,眼睛更弯了,看上去有点邪邪的,可不失俊美。
可惜千悦无心应对。她说:“你不介意就好。”然后继续前行。
男子追上来。“喂,不要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就是拍那个柠檬茶的女孩子,是不是?”
沉默是千悦用之有效的武器。她以前常用这招对付那些爱吃她豆腐的广告商。现在她再启用这项法宝,一切只当充耳不闻,一径向前行去。
可是那名男子不肯放弃,他一直追着千悦。“你来A市干嘛,游玩吗?相请不如偶遇,我给你当导游好不好?我对这边很熟的。”
“要回阳明市?正好,我也要回去,咱们一路吧,我有车。”
“翠亨楼的早茶是一流的,要不我们去试试?真的,你且相信我的品味。”
千悦几乎要啼笑皆非。这人真这么善于跟刚见面的陌生人上演老友记?她自问不至于与他熟络至此。
实在应付不来对方的热情,她被拉去吃了一顿早点,然后对方要与她交换姓名。
他说:“连名字也不肯说?太见外了吧?我先说,我叫聂建初,聂氏航运的副总经理……别怀疑啊,我今天穿得休闲,那是因为我没去办公室,否则你就可以看到我很精英的样子了。”
再怎么愁肠百结,千悦也禁不住泛起一点笑意。他一说,她便想起来了,她有在报纸上见过这人……他是聂行简的堂弟。
聂行简……想起聂行简,千悦的神情又加多一点惘然。她细细打量聂建初。他似乎与他的堂兄不是很似,除了那只笔直的鼻子。
聂建初看到千悦凝望他,大喜:“你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呵呵,据说我的嘴唇十分性感,你认为……”
千悦蹙了蹙眉。报上不是说他是商业精英?怎么在她看来,跟她所见经常出入于片场的公子小开没什么区别?他与聂行简的气质,相去何止万里。
她轻声说:“我累了,需要休息,谢谢你的早茶。”轻轻的站起身。
聂建初追上来,摆出苦恼样子:“我知道时下流行冷酷美女,可是你别再对我摆冷脸行不行?这样对男人的自尊心伤害很大的。拜托,你给我留点男人的自信吧。”
结果还是由聂建初开车送千悦回阳明市。以前千悦遇上的狂蜂浪蝶都有小杨代为打发,这上下遇上聂建初这样的人,她全然没辙。
上车后才发现聂建初并非一个人来A市。有两名神色剽悍的男子出现在车上,千悦猜测,这应该是聂建初的保镖?
聂建初的车子,也是不张扬的小小轿车。真出乎千悦的意外,她原以为,这样行径风流的男子,该当开拉风跑车才是。
不过千悦把这点小小疑问尘封心里。她一上车就推说累,闭上眼睛养神。实在她连强颜欢笑的心力也没有了,挤不出精力应付聂建初那些层出不穷的追求小花招。
车子一回到阳明市她便要求下车自行离去。可是聂建初显然想与她耗到底。他说:“不行,怎么可以不送你到家门口?要不我们去会所喝喝茶,打打球?放心,我很君子的。”
千悦完全应付不了这不屈不挠的聂建初。坚持了半天仍不能打消聂建初送她回家的愿望后,她只能妥协。还好聂建初送她到楼下后没有坚持想要进入她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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