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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家小酒馆(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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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星山上,寂静的月夜,真情流动……

☆、第二十一章 告知

这两日,九星镇上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足够九星镇人茶余饭后、酒桌谈资小半个月了。周元风回京了,无声无息,九星诗社自然毫无意外的就地解散。且不说那些苦练诗词歌赋,等待加入九星诗社的公子小姐们不明所以,就连已加入的诗社成员也是毫无头绪。
    前一刻,风风火火,大张旗鼓;后一刻,消失无踪,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最终,是周府管家的七姑的儿子的媳妇的姐姐的妯娌不小心说漏了嘴:周少爷是大半夜的偷偷走的,连老太爷都没告知。
    “嘿嘿,阿忆,你真好!”富贵酒楼内,文成听到好几桌人在谈论周元风之事,“判案结果”几乎都是:富家公子游戏人间,无知少年信以为真。文恨不得拍上三大巴掌,为劳动大众的智慧拍案叫好。这边,轻轻凑近文忆,低语。
    周元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文成、文忆牵了线。作为“感激”,文忆从山上回来的第二日,酒楼打烊后,便找他说了个清楚。既无意,果断的拒绝才是最好的做法。对先前小小利用了他一回深感歉疚,关于他的疑问几乎是知无不答……
    寒风烈烈,日头不高,惨淡夕阳下。周元风一袭白色长袍,衣袂飘飘,扇不离手,立于周府后花园假山间。目不转睛盯着文忆,低沉的嗓音含了些不舍、难过:“一点机会都没有?”
    “周公子,我们只能是朋友。”文忆大大方方,直视周元风,不做隐瞒:“我已心有所属。”想到那人,眉眼都带着笑意。
    “倘若我决不放弃呢?”那笑容太刺眼,周元风有毅力,但不是无知者无畏,他想知道事情发展的可能性。
    “不会有任何回应。”瞬间,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文忆完全不为周元风的话所动。
    一手覆上假山嶙峋的石块上,周元风心有不甘,手指用力紧紧抓~住假山石,指关节渐渐有发白的趋势。“君子不夺他人所好”,况且文忆那坚毅的眼神,让人动容。就一眼,就让他颓然。
    “能否告知,他是谁?”周元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情绪:这九星镇上,还有谁,自己比不过?
    想起那人,文忆嘴角轻轻勾起:“她便是阿成……”
    “砰!”一块长条假山石毫无预兆的被一掌击端,周元风一时没把握好,气力外泄,落下一地碎石。
    看看地上,再抬起头,文忆看周元风的目光不免有些好奇:原来是个练家子,本以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就知道……”周元风喃喃道,松开紧握的双拳,有气无力颓丧道:“你看他的眼神,绝非妹妹看兄长的眼神。”虽然有过设想,但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是叫他有些无法接受。换做其他任何人,他都有自信,唯独文成不行。
    关于文忆的身世,周元风早已做过调查:孤身一人,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文成家里,早就猜到她与文成的兄妹关系的真实性微乎其微。
    留下一句告辞,文忆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渐行渐远,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周元风的感受,文忆顾及不了,徒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晚上,富贵酒楼小聚,文成兴高采烈的准备了几个菜,邀请青落、李之秀前来赴宴。文忆、文成打算借机把这事儿跟她们说一下,也算不辜负她们一番良苦用心。
    自打二人敞开心扉,互表心迹后。文忆毫无愧疚的把自己的情感军师“出卖”了,事无巨细,从头到尾,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竟似被封住了眼和耳,关于这些,来来回回在自己身边上演的事,她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察觉过。还巧妙的替两人各种怪异举动找到合适的理由,文成也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惊呆了。
    “所以说,阿忆,你前两日叫我送信给青落姐,就是在密谋这次“生辰计划”?而并非你所说的与青落姐在商讨胭脂的配方?”一副吃惊的模样,不忘暗暗责问自己:是不是太缺心眼了?
    惊讶着,文成的眼和嘴都变成了圆形,,再加上本来就微圆的脸,活像个冬日里小孩儿堆的雪人。文忆看着心生欢喜,恨不得给她嘴里插上根萝卜,就完美了,可爱的紧。
    见文忆走神,文成连忙用手在她眼前晃晃:“阿忆,阿忆,我在问你话呢!嘿!”还用力跺了下脚。
    “啊?哦!你继续。”文忆神游中,异想天开,猛然听见文成说话,像被窥破心思一样,微微有点羞涩,忙不迭的答话。
    对外人那么清冷,某种程度上说,有些绝情。却连多看文成几眼,都会脸红,真叫人大开眼界。倘若叫周元风见了,恐怕下巴能惊的掉地上。
    “哎哎哎……继续个什么?”看着文忆完全不在意,文成也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没人喜欢自虐,一遍遍证明自己有多傻,正好岔开:“那阿忆,你说她们都知道我的女子身份……”文成有些不好意思,食指环绕,低头轻摇身子。在文忆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放松姿态,不用再装那个外人熟知的“男子”“文老板”。
    好像只小狗在摇尾乞怜,好可爱,想摸摸头……文忆知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赶紧摇摇头,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手放到太阳穴揉了揉:这两天怎么回事?怎会老觉着阿成可爱?
    男装打扮,个子不算矮,不是可爱类型的娃娃脸,而是清秀西瓜子脸,也就文忆会觉着她可爱。不得不叹: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旦文成不自觉的摆出些故作小女儿或者装嫩、幼稚的姿态、行为、言语。文忆都无可抑制的想大呼“可爱”,完全无法抵挡,尤其出现在两人坦诚以待后。
    “咳咳,没打扰二位好事吧?”虚掩着的门,被轻轻一指抵开了,青落真不是故意的。根本没用力,门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开了。两人生得俏~丽,加上会打扮,宛如一道亮丽风景,出现在门口。
    眼前出现的是刚才口里谈论的对象,文成像被惊着的跳脚虾,都不敢正视一眼,直接夺门而出:“青落姐、之秀姐姐,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餐去了!”风风火火,与两人擦身而过,转眼,连个影儿都没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围着文忆,文忆抚额:阿成的面皮儿真是薄,照我看,两位姐姐什么都没听着。倒是她一副贼心虚的样子,明摆着叫人误会嘛……
    行动上不怠慢,附上一个微笑,赶紧让座:“之秀姐姐,青落姐,快请坐。”分别给二人斟上茶水。
    待三人落座,面对青落“好事者”迷一般的微笑,文忆不得不委婉、含蓄的将她与文成之事提了一下。话没说完,青落一巴掌重重落到桌子上,桌子发出“吱呀”一声,可见力道之大,差点没散架。本来对着文忆微笑颔首,默默赞许的李之秀,转头望向对坐青落的目光变了变。
    真是奇怪,怎么发觉自己会武功后,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显山显水的露这么一手?文忆纳闷极了。
    食指轻弯,轻轻敲敲桌面,示意完好无损,原本准备高谈阔论一番的青落,讪讪发问,嘴边是难掩的笑意,一副媒婆样:“竟是成了么?”……

☆、第二十二章 犯规

午后时光,拈一条无花果丝往嘴里一扔,文成后背轻巧用力,躺椅“咿呀”、“咿呀”的前后晃荡起来。身边矮桌上,放着好几张空空的萱草纸,看来里面的零嘴都被这个悠闲惬意躺着的人吃光了。难怪她最近越来越胖,心宽体胖(pang),说的就是这种人。
    愈发嚣张,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中宵闲步到凉亭,亭前接着子个有心人……”,摇头晃脑,手比划来比划去,仿着戏台上角儿的手法。人逢喜事才能精神爽,那便要问了,文成为何有这般闲情逸致呢?
    梨花开,春带雨。冰雪没了踪迹,万物复苏,大地回暖。富贵酒楼按文成她们先前的计划,也开始破土动工。而文老板,名义上是坐在家里监工,实则是一动不动,只顾着享福。最近这日子是越过越舒坦,阿忆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称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为过。
    这便是找媳妇儿的好处?文成乐乐呵呵:怪不得以前李二牛那老小子天天跟我面前炫耀,有了媳妇儿后,日子赛神仙。所言不虚啊,以前真是白过了!
    余光瞄到文忆手里拿了本书,聘聘婷婷走过来,大约是想找个地儿看看书。文成又使唤上人了:“小忆啊,你再去给我拿包八仙果粒儿来!麻烦了啊!哦,等会儿,顺便给我带条毛毯过来,仍有点微微凉。”致谢说的完全不诚心,吩咐完,又眯上眼。
    这欠揍样,文忆恨不得给她来上一脚,给点颜色就开起染房,让你得意个五六日,竟不知天高地厚!原来,为了弥补上次文成生辰,对她心灵造成的“伤害”,文忆当面承诺:悉心照料文成,期限为一旬,有求必应。一开始,前两日还好,大概是体内性子所致,不敢过于放肆。可第三日起,小心翼翼叫文忆帮她梳头,文忆百依百顺照做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酒楼监工的事也不做了,就坐在家里,各种享受。
    强忍怒气,还是细声细语:“阿成,你好歹也去催催活儿进度。这都两日了,单一个,打通两间房,都没完成。两个月工期,酒楼如何才能建好?”苦口婆心,温柔有加。
    “那行,小忆,你去看下吧!”大~爷当的太舒服,以至于产生幻觉,竟敢颐指气使了起来。可能是小民心理作祟,天大的便宜,过期不候。哪里还能注意身边人的情绪,只在心中嘚瑟:“等下回,见着那李二牛,我非要同他比上一比,看谁过得更快活?!嘿嘿!”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不要仗着人宠你,便无法无天。终于,文忆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满,往一边,用力一掀躺椅。半边被掀起,悬空,“扑通”一声又落回地面。“哎呦!”,文成差点没翻下来,抖抖索索站起身。
    “阿,阿忆,你看……”文成眼珠“咕噜”一转,咽一口口水,想出个借口:“我也就想试试你是否信守承诺。”竟将了文忆一军。意思是,你千万不要做那失信于人的小人哦!心中却开始有点后悔,一时间,竟似迷了心智,也不多想想:阿忆是否是那种不会秋后算账之人?
    不等文忆再多一句,一溜烟跑掉了,只留一句:“我去酒楼看看,这群磨洋工的,看我不说他们?!”当然,自此,贴心照顾这项优待,自此画上句号。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几个匠人嘻嘻哈哈在说话。有人瞄到文成出现,低喊了一声:“老板来了!”。几人纷纷起身,动起手来,可多光出工不出力,倒吊在椽梁上的木板竟半天敲不掉一块。
    文成心中一沉:“果真如阿忆所说,完全是在怠工。”要怪只能怪文成她们出的价钱少,一天工,不到三十文钱,基本是匠人常价的一半。
    手里的钱,大头都用来买店铺了,更是为了酒楼修缮出好效果,不得不买些材质中上的原料。手里缺钱,紧巴巴过日子,只好从小处抠,维持建造费用都是将将够。重新找人?想太多。就这价,在九星镇上能找到这几个年龄偏大、手中没其他活儿的人已是很难得,更别说那些技艺精湛的年轻人了!
    古有童谣:木匠儿,手艺专,不愁吃来不愁穿。木匠是门好手艺,工钱绝差不到哪去。小到桌椅板凳、大到皇宫别苑,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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