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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家小酒馆(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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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她身材颀长,说话口气也刻意模仿男子,除了看着有些瘦弱,倒也未曾有人怀疑过。就这样,三年过去了,从最初的对经营一窍不通,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当中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怕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文成看似讲地轻松,好像三言两语,好像只是个故事。但这背后的痛楚真是不足为外人道。文忆心中除了敬佩,更多的是疼怜惜,文成她,也是个女子啊……
    伤感四处弥漫,文忆不忍再看文成那心酸的眼神,并不爱闹的她,突然想换换房内凝重的气氛:“成姐姐……”
    不习惯的称呼,文成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文忆闪烁着狡黠的双眼:“你多年不穿女装,怕也是怀念,不如……”

☆、第五章 心疼

为了防止意外,怕外人发现端倪。文成衣橱里,是一件女装也没有,她习惯了着男装,虽说闲时也会想想自己穿女装的样子。但若真叫她穿,还真是一百个不愿意。究其根源,也是太久没穿,怕穿不好,出丑。
    没有最好!文成暗喜。
    文忆不干了,你没有我有啊!嘴里絮叨着“非要见识见识”,软磨硬泡,这还真不是她一贯作风。也许哥哥变姐姐,让她最后一份矜持与防备也卸下了?男女大防没有了,只有更体贴的姐妹?
    用文成的话是:“你这是原形毕露?哈哈!”文成乐得她能抛开拘束,真正同自己亲近起来。顺从的被文忆拖着,去了她的房间……
    “成姐姐,你就在这换吧!我们都是女子,又是姐妹,何须戒备?”看文成扭扭捏捏抱着件衣服要回去,文忆话中带着伤感:“还是说你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姐妹?”说着,眼中染上雾气。
    “好好好,我马上换。”文成赶紧表态,她最怕人哭了,尤其是文忆,哭的时候泪眼朦胧的样子,真叫人不忍。
    “你转过身去!”真不知她担心个什么劲。
    “嘻嘻,就知道你怕这招!”文忆用尽全身的力气憋住笑:“叫你瞒我到现在,害我……”想起文成谦谦君子的模样,文忆的心又漏了一拍,是气不打一处来:“哼,害我一直被蒙在鼓里,非得好好捉弄你一回不可。”
    只听见窸窸窣窣的捣鼓,半天也没个反应,这是穿衣服啊还是做衣服啊?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都过了。文忆性子稳,急是不急,但想捉弄人的心一点不少:“成姐姐,你好了没?”
    没听见回应,文忆玩心大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穿好了哦!”
    吓得那人声音陡然增高,大叫起来:“别,别,你等会儿!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又一阵窸窸窣窣布料声,糯糯的一声“好了!”两人同时转身,面对面。
    文成:“……”
    文忆:“……”
    “噗……”这是什么啊?一手指着成文,一手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哈哈,你……”要不是顾着点文成的面子,还不知要笑成什么样……
    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文成身材较文忆高不少,叫她穿文忆的衣服,肯定是露胳膊露腿。明知穿不上,还硬生生的套了上去,简直是无知者无畏,白白给人添了笑料。
    文成是满面羞红低着头,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着衣服边,柳眉微蹙:“都说不穿了,非要我穿,还笑话我!”那神情,就像没吃到糖的邻家小娃娃,又是失落又是委屈。
    不知怎的,耳边的笑声突然没了,文成好奇的抬头,只见文忆指着凳子上换下的一堆衣服中那一根长长的白布条:“这是?”边问,目光边滑到文成胸前明显隆起的某处。
    这……真是愈发尴尬,文成的耳尖都染上了绯红,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半句话。
    其实,不用她多做说明,文忆一下子就了解了这条白布的用处。她知道,这布条,不仅裹住了文成的女子特征,还裹住了她女子的存世途径。这是束缚,是无可奈何的束缚。
    “以后回来,便不要再裹了罢!”那语气中的隐隐的不满与压抑,叫文成听了一怔,对上说话之人的眼。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微弱的光线中,那人泪光闪闪,眼神里心疼与怜惜交织。文成的心好像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心房颤动,从没有人用这样目光看过她……
    换过衣服,用了晚餐……
    昏黄的烛光燃起了,今日的天气不知怎的,一下骤冷了起来。看这情形,晚上怕是会落雪。
    “都怪我,这几天都忙忘了!”文成责备自己:“书房少置个炭火炉子。”前几天还能凑合,今日恰是小寒,常言道冷在三九,年关越来越近,门外简直冻得让人跳脚。
    用过晚饭,二人坐在小厅内,家长里短的闲聊着。聊着聊着,感觉越来越冷,出去一看,冷风咋起。于是,二人起上炉火,围坐两边,手贴近炭火炉,正面反面交替着。一片和暖洋溢,除了一个小难题:家里就这么一个炭火炉。
    “将就一晚还成!”文成歪过头,用火钳夹了块炭放进铜炉,拍拍手,掸掸厚重的棉衣,站起身。这意思是还要回到那阴冷的书房?
    没等她迈出一步,文忆便一把拽住她的衣角。要是先前,她绝不会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万万不可的。再说男子皮糙肉粗,火气大,冻上一夜,也不会怎样,也就是没火炉,又不是没棉被御寒。
    现在知道她是女子,女子生来为阴,若是再受了寒气,对身子断是不好。这样,哪还能让她走?
    “就在这边睡吧,反正……”反正你也女子,文忆话没说完,有点忸怩,对着男子打扮的文成说这样的话,她觉着怪怪的。
    文成的脸也有些热:应是炭火烤的狠了。故作镇定的用手扇了两下,她是从来没跟别人一起宿过。这突然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左看看这暖意洋洋的房间,右看看温柔体贴的妹妹,书房她是不想回了。
    “那……那好吧!”表情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也不说话,一番洗洗弄弄,也快到亥时了。身着里衣的两人立在床前,别说,文成身着亵衣,披着头发,完全就是个女儿家的样子,文忆先前的别扭也就没了。这两人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都在纳闷是否得谦让个“你先上床?”
    越想越奇怪,文成赶紧三步作两步,先跳上床,缩进被子,卷成一卷,面朝里去。
    文忆看的是好气又好笑:“谁还跟你抢被子不成?”说着,两手轻拽:“你这样,我怎么睡?”
    圆球往外滚了一圈,让出半扇被子。真真是欠的慌,文忆也不多说,手上一用劲,呼啦啦,滚出了个一头雾水的文成:“这妮子劲咋这么大?”
    大红大绿的棉被下,两人一动不动。“你……”两人异口同声。
    习惯了一个人睡,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还是文忆接了口:“成姐姐,我们睡吧!”
    “成姐姐,成姐姐……说起来我们俩还不知谁长些呢?”文成也不知道郁闷个什么。说实话,这称呼,让她有点别扭。往常都是喊“成哥哥”的,现在这,她担心万一喊顺了嘴,不小心在外人面前喊出来,着实是要命的事。
    “不是你说的吗?”文忆听她又小心眼了,促狭的接了一句:“况且,你看起来,似乎是要比我长上一些。”
    “好啊,你敢说我长得老!看我不治你?!”文成捉弄人不成,反被捉弄,羞愤的要报仇。她报仇的做法就是伸出手来,“挠痒痒”,当然,文忆是不惧她的。这下子,两下里,互不告饶。嘻嘻哈哈,笑声如银铃,闹作一团。
    年轻人玩闹没个准头,突然,额……手下一片柔软,文成心道:“坏事!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讪讪“呵呵”两声,手规规矩矩放下,往里转身,又一声不吱,看着像“面壁思过”,嘴里却在给自己找理由:“午间的时候,你也碰了我下,这下,我们是两不相欠了。”说虽这样说,但也听得出,确实是理亏,这不,声如蚊呐。
    文忆耳聪目明的,哪能听不见,这又羞又怒下,对文成的背就甩了一拳,她晓得分寸,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用文成的话说,跟捶背差不多。
    捶过背,哦不,打了文成一下,便转过身去,不再理她,吹熄了蜡烛……
    “嘿嘿,还是我聪明!”文成捂着嘴,暗自得意,笑得像个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今日之事,大起大落,意外不断,弄得她早已筋疲力尽。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第六章 应邀

经了昨儿个“精彩纷呈”的一日,这日子看似一切如常,却又有些不一样。譬如,大清早的,两人睁眼后,第一件事就是大眼瞪小眼。
    睡迷糊了的二人也不知何时,从背对背靠着床沿,变成了面对面靠在一起,温柔的气息打在彼此的脸上,近的简直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了。
    先是一懵,面带红意,进而纷纷转身,掩下“咚咚”心跳声,异口同声:“你先起!”
    还是文成先起了身,因为她想起今日有件要事:“店中酒卖完了,需再购置一批,眼看年关了,酒肯定卖的好!”一边坐在床沿穿衣,一边闲谈着,语气熟稔的如老夫老妻一般。
    “嗯!”文忆还没从刚才“近距离”接触中缓过来,裹着被,只露了双清眸在外,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你顾店可行,嗯?”文成使了点劲,套上鞋。
    “嗯!”文忆还是刚才的模样,两手捏着被角。
    回完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不不,不好!”
    文忆是个勤快人,在富贵酒楼帮忙,端茶递水、上酒上菜,卖力气的活肯干。但她真不是个生意人,若叫她对客人嘘寒问暖、点头哈腰,一件做不来。所以,招呼人一般都是文成干。
    文成是知道她的,方才也是逗她:“嘿嘿,跟你开玩笑呢!我早就打算好了,我们今日歇上一日,一起去夷陵城。今日恰逢夷陵集市,我前两日便跟张师傅说过了!且今日尚未落雪,老天行方便,得尽快办好才是!”
    张师傅,富贵酒楼里唯一的厨子,憨厚老实,烧菜手艺那是没的说。
    “你……”懒得理那人的无聊,文忆一听又可以去集市,心情好的很,急着要起身:“你穿好,便出去吧,我要更衣!”
    “什么?”这让文成怎能不诧异,感情她刚才在此人面前晃来晃去,穿了半天的衣服,却是不得体之举?不是说好了是姐妹么?不是说好了一家人么?这闹哪出啊?!
    可是看着文忆认真的小脸,猜是小女孩的矜持心理作怪,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出门安排行程去了。
    雇了辆马车,两人趁着早,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在马车轱辘的“吱呀”声中,往着几十里之外的夷陵城去了……
    “文少爷,文小姐,临泉酒坊到了!”帘外车夫大声唤着两个在晃晃荡荡中荡睡着的文成、文忆。看着又靠在了彼此身上的人,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转头,双手抱臂:“好冷啊!”冬日怕冷,靠在一起取暖,还不正常?跳下车来,掸掸衣服、拍拍酸麻的腿脚。
    看着头戴棉帽,身裹厚衣的车夫仍是冻得青头紫脸,两手搓着,不停放在嘴边哈气,还时不时顿顿脚。
    文成赶紧掏出几十文钱:“钱师傅,辛苦了,你先拿着这钱,找个酒馆喝点酒,暖暖身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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