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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的恶魔弟弟(bl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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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舍不得离开爹娘,可谁让娘时不时就耳提面授一番,叫我们娶妻纳妾呢。 
一想到妻子,我眼前就会出现那个光着身子哇哇大哭的女婴,身上就会起恶寒。 
棣更开心,时不时就拉着我说等以后离开家了,不准我再推三阻四,老老实实他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我身上更寒:照他的精神头,不到三天我便会被他做死了,还不如留在家里呢,至少还有命活着。 
颜箴知道我的药都是按照爷爷的方子配制的,很是羡慕。春梦了无痕和消魂他就不知道怎么配制,而且我说了其它一些药,也是神医谷里失传的。难道爷爷比神医谷里的人还要厉害吗?那为什么他每到月圆之夜都会面如鬼怪而且吐血呢? 
回到京城,颜箴拿着我配制的消魂好生研究。 
这瓶药爷爷的册子上只有方子,没写药性,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我只是为了它的名字好听才配制出来玩的,而且这种药水配制出来后颜色极其怪异妖艳,先是紫碧再转成嫣红,慢慢沉淀后又变成雪白,现在则是雨过天青的颜色,极为美丽。 
就因为喜欢看这个颜色,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个水晶小瓶装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看着玩。 
这个药颜色诡丽奇幻,配起来也真难,除所需材料难寻外,配制的时间也很长,我足足用了一个月零八天才配制出来,而且还缺少了三味药,火龙谷寒冰草、北冥赤阳鱼胆和雪山朱果,这三样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什么出产它们的地名了。 
颜箴只知道火龙谷寒冰草和雪山朱果,那个北冥赤阳鱼也没听说过。那两样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只知道寒冰草遇雨则活,抽技发芽生叶开花只有半个时辰,而火龙谷几十年也未毕下一次雨,而且还不知道在哪里;雪山朱果则在海中不知哪个岛上,那里终年积雪,雪山朱果便生长在雪山悬崖上,壁立千仞,到处是冰雪,稍有动静便引起积雪坍塌,猿猴也望之生畏。 
他也是听他师傅说的,具体地方在哪他师傅只是不说。却不知爷爷怎么会知道。 
少了这三样药的消魂其实不能再称为消魂了,要不再给它改个名? 
颜箴倒出一半液体,研究药性,剩下的还给我。 
我和颜箴一起研究消魂,研究的结果发现消魂是毒药。 
幸亏我没找人试药性,不然非惹出大乱子不可。 
把一滴消魂加入一碗水,倒在一盆兰花根部,花的颜色立刻变得紫碧,然后变成嫣红,再由雪白变成淡淡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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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众人都好奇,传到府外,好多人都慕名来赏青色的水仙花。 
有一次李千山的儿子无意中摘下一朵花,揉了碎了,随手扔进旁边另一盆兰花中,整整一盆土全变成毒土,毒性强烈到隔空都能看到隐隐升腾的蓝色。 
我觉得奇怪,用银筷摘下第二盆中的兰花,再放进第一盆中,青色的兰花重新变成雪白花瓣金黄花蕊的样子。第二盆兰花居然成了第一盆兰花的解药。 
颜箴小心地收起了兰花,从王府库房中找出一个玉盒,把兰花连盆装进去,小心翼翼,不让任何人碰到。 
我们又试着用消魂把一只鸡染上毒,再用兰花去解却不管用,那鸡只恹恹的天天昏睡,连食也不吃,无奈取了鸡血再给别的鸡染上毒,再用第二只鸡的血去救第一只,没想到两只一起死了。 
两个人只好叫人买了个石盒子把鸡装上再深深埋入地下。 
这种毒药药性如此奇特,捉摸不定,试了好几次,有时候能解,有时候却解不了。 
弄得王府上下心惊胆颤,生怕哪天不小心摸到什么东西恰好被消魂染了毒,吓得病倒好几个,剩下的天天找李千山告状哭诉,李千山恼了,不准我们再折腾他家的侍卫仆人们。 
我把剩下的消魂放在我的衣柜里,再也不敢把玩观赏。 
棣不在家,不知哪个大人的正室过生日,娘押着棣前去贺寿。 
棣不想去,被娘一顿数落。 
棣比以前懂事多了,要照以前的脾气,早施展轻功翻窗逃走,现在能乖乖坐着听娘说话,等她说的口渴还会贴心地捧茶叫她喝。 
通常情况下,娘喝了茶润了嗓子领教的棣的孝心也就不再说什么。今天不行,那家正室有个及笈的千金,借这个机会邀请各府年轻未婚的公子世子前去,以便那千金自己挑选意中人,这个机会娘怎么能放过,说什么要也拉着棣去。 
棣只得苦着脸让丫环梳头,带上发冠,在娘的监视下穿上一件蓝紫色外衣,再披了玄色大氅。照娘的意思,本来想让他穿那件大红蜀锦外衣,棣以不去威胁,娘才放弃。 
出门前棣悄悄问我:“怎么样?显得很老吧?” 
怎么看棣怎么玉树临风,穿上蓝紫色外衣更是显得好看,披上玄色大氅一张脸红红白白,早知道药膏里就不给他掺珍珠粉了,对点春梦了无痕弄他一脸麻子算了。 
我一肚子酸水,又不敢表露出来,酸溜溜地说:“你穿成这样,还想显老?你还不到十七呢,想要老,把赵伯的白胡子贴上,再把张伯做饭的衣服穿上。” 
棣显得很苦恼的样子,说:“那咋办啊?要不我再换一件?” 
娘给我们做的衣服全都颜色新鲜雅致,这件蓝紫色是唯一的一件深沉颜色,再换一件,指不定风流成什么样呢。 
“算了吧,再换一件比这还好看。哼!我猜你这次一去,张大人张夫人张家千金一定会看上你,让你做他的乘龙快婿,过了年就成亲,后年我就升格当伯伯了。” 
棣气坏了,大声叫嚷着我不去了。用力解大氅的带子,扔在地上踩在上面双脚用力地蹦。 
娘这时也整装完毕,听说了急忙过来臭骂我一顿,骂得我灰溜溜的不敢抬头。 
转头又骂棣,说如果今天不去,就别认她这个娘。 
棣也只好偃旗息鼓,黑色的大氅穿不成了,上面全是鞋印子,娘生气地从我衣柜里取出件朱紫色的让棣穿上。 
棣气呼呼地穿上,噘着嘴随娘坐在车。 
我不敢再说什么,带了一肚子的酸回东院生闷气。 
过不多久赵伯派人传话,说是平安候世子来访。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平安侯世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看我呢? 
来到客厅,站在客厅中央的一个人转过身来,看着我,迟疑道:“方……槐?” 
望着有点眼熟的面孔,我想了好一会,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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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第一眼认出我,应该是很熟的人。要知道,有时候闹着玩,我和棣分别穿上对方的衣服,就连爹娘也认不大出来。 
“你的眼睛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我……”来人声音有点哽咽,突然急切地向我走过。 
我想起他是谁了,他是江德卿,平安候的小儿子。 
我一下子想起来,以前就曾知道的,只不过这么久了,已经忘了。上次治恶疮给我一百两金子的平安侯就是他爹。 
棣说的那些话突然就从心头闪过,和一群狐朋狗友带着棣去妓院,给棣看春宫图,还交流……那个什么的经验,差点就把棣带坏了。 
从我去神医谷,快三年了一直没见过他,他在我心里根本没什么印象,偶尔想起来就是他当众轻薄我,再就是李千山强抓我的手去轻薄他。 
只是看着他那么惊喜热切,我不做出点什么表情也不好意思,眼见着他快走过来,急忙往后退,拉拉嘴角,扯出个笑:“江……公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江德卿本来疾步向我走来,伸着手想拉我的样子,被我明显的疏远和防备弄得站住,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笑道:“方槐,你好吗?我听我爹说你前些日子遭了罪。” 
我瞅了他一眼,生怕他再往前走,说:“多谢江公子挂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你往后退几步。” 
江德卿有些尴尬,慢慢退到桌子旁边。 
我这才放心,小心翼翼走到另一边,说:“江公子,请坐。” 
江德卿的脸变得有点苍白,说:“咱们同窗数载,怎么说话这么客气。” 
我说:“那咱们应该怎么说话。” 
江德卿呆站着,尴尬之情溢于言表,说:“方槐,我以为……我以为……方棣都原谅我了,你怎么……你让我认错认到什么时候?我也……也被你……” 
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我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刚好仆人过来倒茶。我请他坐下。 
江德卿似未听见,只是呆呆看着我。 
我被他的直视看得低下头,不对啊,这是我家,他凭什么这样看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凶巴巴地瞪着他,再看我我就用眼光杀你! 
江德卿立刻移开目光,脸涨得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等到仆人出了客厅,他再看我,这次反而把我看得调转了目光不敢再看他。 
猛然间几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神情激动,说:“方槐,我……我……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忘不了你,我……我好想你……” 
我吓了一跳,立刻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反而没听清他说什么话,问:“你说什么?” 
江德卿的声音都抖了,用力抓着我的手,贴在他胸口,说:“方槐,我是真的,我真的想你,你……你……” 
我腿一软,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想去神医谷找你,不知道路也不敢给表哥说,后来又随着九叔办差,要是知道表哥去接你,我就是让皇上罚也不去接这趟差,我心里……我心里……全是你……” 
我心跳得要从嘴里蹦出来,着急地喊:“住口!不准你再说!你到我家来,是来轻薄我的吗?你还想再一次轻薄我?” 
江德卿愕然,我趁机夺回自己的手用力推开他往外跑。 
江德卿喊道:“方槐,不是这样,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我跑下台阶,站在院当中,旁边李叔他们诧异地看着我。 
慌乱过去,身上开始发抖,气得眼睛一片模糊。 
江德卿追到门口,站住不动了。 


“方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不准你再到我家来!李叔,快把他赶出去!” 
李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埋怨我不该这样对客人说话。 
我尖声叫起来:“快让他走!” 
江德卿的脸纸一样苍白起来,身子也抖得厉害,颤声说:“方槐,你对表哥好,对颜大哥好,为什么就偏偏对我这样?难道你还……还没原谅我?我怎样做你才会原谅我?” 
我说:“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我……我永远不原谅你!” 
李叔上前对江德卿说:“世子大人,我家槐少爷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江德卿又站了好一会,慢慢地走下台阶,我急忙躲到李叔后面,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江德卿停下,侧头看我,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你以后不想再看到我了,是吧?” 
我用力点头,恶狠狠地瞪他。 
江德卿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柔声说:“我答应你,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用再害怕了。” 
慢慢地走出去,我连忙喊:“快关上门,以后不准再让他来!” 
江德卿在门口站住,又看了我好一会,轻轻地说:“永远不会了。” 
朱红大门合拢,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李叔问我:“槐少爷,这个世子大人对你做了什么事?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我呼呼喘气,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偏偏又说不得,憋得我喘不上气。 
李叔又说:“这人神色瞧着不对,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怒气冲冲地说:“我管他去死。” 
气冲冲地回到东院,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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