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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繁花盛开bl小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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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你不听我说。」他埋怨道,反倒像是小孩儿耍赖脾气了。

    他气闷不言。

    他轻柔地揉着他的脖颈。

    钟润拍开他的手,「敢问相爷拿我来要干什么?何时才肯放我出去?」

    「除非重归于好,不然别起出去。」赵熙的口气硬起来。「果然官大就是法了。」他冷笑,「随你,要杀要剐任你,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眼前。」

    「难道我们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他简直是无可奈何他的固执。

    「不需要,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冷言冷语。

    「飞卿,为何你如此执拗?」直熙叹道。

    「我性子就是如此,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自讨苦吃。」他生硬地顶回去。

    「飞卿,我不是这么意思,你不要老是绕着这个话题跟我过不去好不好?」赵熙烦躁地踱来踱去。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胡搅蛮缠,原来他不懂自己。转业转去一直转不出这个圈。钟润的心冷下来了,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没意思,再说下去只会讨人嫌吧,心灰意冷地闭上眼,不再说话。

    话一出口,赵熙就知道糟糕了,可是说出口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况且他也带了些气恼,他堂堂一个相爷,低声下气请求他的原谅,钟润还是不理不睬,视他的心意于无物,怎叫他不愤懑?

    本想说些迥旋的话,见他闭眼不理,他叹了口气,跺了下脚,拂袖而去。

    门重重地关上,钟润望过去,受了气的门板「哑吱」地荡晃,他很想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发现他做不到。

    门又开了。

    他抬眼,发现赵熙回来了,脸仍是沉沉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坐到窗前不说话,也不理他。

    钟润沉默无语,心中的不甘辛酸奇迹般地烟消云散了。

    静静的,日光射入屋内,房外鸣蝉高叫。自从闹翻后,两人间头一次出现了安静祥和的气氛。

    从那日开始,钟润便在赵府住下了,也从那天起,他再也没见过赵熙。他整天在屋里呆着,很少出去,不是看书,就是望着窗外发呆。还好赵紫儿每天都来拜访,总算让他不至于百无聊赖。

    「钟大哥,你发什么呆?」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俏脸。

    钟润回神,发现了小姑娘的脸上已经挂满怒气了。「钟大哥,你又走神了,难道跟我下棋很无趣?」赵紫儿不满地说道,这几天,他老是心不在焉的,常常下棋下到一半就捏着棋子发愣。

    「啊,到我了?」沉吟一下,钟润下了一步。

    「钟大哥!」赵紫儿真的生气了,叉腰责问。

    「紫儿,对不起,可能是我有点不舒服。」他抱歉地说道。

    听到他说不舒服,她气全消了,着急起来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不用了,就是有点累而已。」他连忙摆手,心中因为骗了这个善良的女孩感到内疚。

    「那你赶紧休息吧!」赵紫儿不由分说把他推到床前,安排他躺下。

    她的强势让他拒绝不了,不由自主地听从她的安排睡下,他苦笑,毕竟是两兄妹,同样的强势。

    天色不早,月出东方,反正也乏了,他索性入睡。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仅是一会儿,他朦朦胧胧地醒来,天还没亮,月光透过帐子,屋内一片清淡的月色。他不是个浅眠的人,夜里一般不会醒来,恐怕是今天睡得早了,才会转醒。

    睡意朦胧,才想再睡,突然.一声轻不可见的叹息从屋内传来。他的洋毛差点竖起来,睡意在一瞬间被驱散,他悄悄睁开眼,望见床前的人影松了口气,下一刻,心又悬起来。

    帐子被掀开,他赶快闭上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

    胸腔里的心跳得很快,他力克呼吸平缓,感觉得到他就站在他床前,默默地凝视着他,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个男人俯下身。

    他的心差点从胸口蹦出来了。

    男人深深地凝望着他。

    他怀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被他听见了,一个如薄纱般柔和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明明是那么强硬的人,唇却是那么潮湿,那么软。

    鼻子一酸,他忍不下去了,佯装快要醒来似的翻了个身。

    那人连忙直起身,放下帐子。

    帐子落下,他看到了他模糊的背影,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又是何苦?这一夜,他失眠了。

    户外燥热难当,钟润心情也很糟糕,匆匆扔下笔,在房里踱步,越踱越觉得脑袋快爆炸了,这几天来,每夜,他特意醒来,都看见赵熙坐在他的床头。他屏息,直到他离去。几乎成为一个惯例了。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他烦躁不安,究竟哪里出了错?

    不行!他一定要出去走走!

    他迈步向大门走去,出乎意料,这回没有人拦住他。前几天,他出去的时候,门卫都会截住他,客气地请他回去,说相爷有吩咐,不许他随意出门,还让他恼怒了好半天。

    既然没人拦他,更好!他迈出大门,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街市喧喧嚷嚷,吆喝声叫骂声连成一片,听了愈加烦闷,特意捡偏僻的小路走,走着走着,竟然出了城门,在路边长满青草的小路上不知走了多久,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处身于一个流水落花的小山谷里,一栋小木屋前。

    好熟悉的景象!他皱起眉,恍然大悟,这不是赵熙带他来的地方吗?怎么鬼使神差走到这个地方来了?正想旋身离开,木屋里的人却已经看见了他,「这不是钟公子吗?快,快请进!」屋里面走出一个女子,站在走廊上唤他,此人不是流虹还是谁?

    既然已经被看到,不进去未免太失礼了,他硬着头皮进去。

    流虹招呼他在大厅坐下,端来了清茶,「钟公子,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赵大人没来?」她望了望他背后。

    「没有。」他闷气道。

    流虹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情不佳,转念一想,又笑盈盈道:「不来也好,免得打扰我们两人谈话。」

    厅堂通向里屋的门帘闪了下,她的笑容更深了。

    听到竹帘在响,他回头。

    她赶忙说道:「没事,风吹动了而已。」

    默默地点点头,钟润兀自端起茶杯,小口地啜起来。这茶清香扑鼻,可惜他喝来竟然没了滋味,连那不可避免带着的苦劲,也觉得不可忍受了。

    「钟公子的心情似乎不好?」在他面前坐下流虹问道。

    他不言。

    「是因为赵大人吧?」

    这句话还没有什么,下一句却栽钟润差点打翻了茶杯。

    「赵大人对你用强的了?」

    他喷出一口茶水,流虹连忙用抹布把桌上的水渍擦干。

    「何出此言?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握紧茶杯,想想还是不行,干脆放下。「钟公子别装了,赵大人的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今日你愁眉不展,肯定是他做了冒犯你的事。」她笑呵呵道。

    「你猜错了。」他一口否决。

    「还不对我说实话?」流虹倾过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他的衣领,露出脖子来

    他大惊失色,赶快后退。

    「上面的不是吻痕是什么?」流虹坐回位子,笑得像只小狐狸,「你就坦白对我说了吧!」

    吻痕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散,他尴尬至极。

    「你不必难为情。」流虹正色道:「你可知道我和赵大人是什么关系?」

    他摇摇头,这曾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可是今日一来,他可以确定两人确实没有暖昧关系。

    「我是他大哥的女人。」她说道。

    他注意到她没有用「嫂子」一词,「他有大哥?」他奇道。这些天来,赵紫儿事无矩细地讲了家中的事情,连家里养了几只小猫都知道了,就是没有听说过他有个大哥。

    「池是赵大人的父亲与乡间村姑生下的私生子。」流虹说道:「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村里面虽然穷,但是过得很开心。有一天,赵大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才知道他原来是有父亲的。」

    「那他人呢?」他禁不住问。

    「参军去了。」她的神情暗淡下来,「当时赵大人出现时,正好是我们最糟糕的时候.我家晨穷,七、八岁就被卖到青楼里去。」

    「流虹……」他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段往事。不过心里早有感觉了吧,以他风流慵懒的气质,不是生长于乡野的村女能拥有的。

    「不要紧,已经成为过去了,而且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反倒是流虹很坦然,「我被卖进妓院后,他常常来看我,不知不觉中我们产生了感情,只是苦于老鸨不肯轻易放人,我们又没有钱可以赎身,只好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在这时,一位大官看上了我,要替我赎身,我不愿意,但是又无奈何,卖身契在鸨母手里,我如何能自主?这时赵大人出现了,替我们解除了困境,还帮我赎身,让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是经历过这一切,他开始体会到无权无钱的难处,他不识字,唯有参军一途,于是去参军了。而我在这谷里等他。」

    「等了多久了?」为他们的恋情感伤,他问道。

    「四年多了,前些日子,他捎信来,说已经当上校尉了,过几天就回来正式娶我过门。」流虹的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终于苦尽甘来了。」他为她感到高兴。

    「是的,我得到幸福了,所以我更希望赵大人也能得到幸福。」流虹敛笑,正经地说道。

    「这与我何干?」他低头玩弄手中小巧的茶盅,不愿意承认。

    「你知道他有多么喜欢你吗?」流虹说道:「他来我这里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来,那一天,他带了你来,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那日你酒醉后,他向我倾诉了对你的感情,还欢喜地说看到你吃醋了,所以应该不是他一头热,我看他那样子,都替他高兴。前天他来,醉了,说了些话,我才知道他并不如意,今日你也来了,心情也不好。我再愚钝也知道他确实不是一头热,你对他也有感觉,你又何必逃避?」

    钟润盯着桌面,忽道:「既然他都说了,那你应该知道他骗我之事。」

    她叹口气,「他这么做是不有妥当的地方,但是你想想,倘若他道出身分,难免会有逐利小人巴结,后来等他想告诉你时,却发现你落第与他有关,你叫他怎么说?他毕竟还是凡人,总有胆怯的时候。」

    他闭口不语。

    「难道你是记恨去年之事?」她猜测道。

    「不,与这无关,我心胸不至于如此狭窄。」他一口否决,「我在意的是他骗了我。」他一字一字说道,想起来依然痛彻心扉,「他有很多机会向我说明,如果是这样,我会原谅他的,可是他没说,直到我发现。我承认,你刚才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受不了被人骗,尤其是我信赖的人。原谅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我以后每天都想他今天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或是他对我是不是认真的等等。我可以原谅他,可是我不会原谅变成这样的我。既然如此,倒不如早早一拍两散,互不干扰。」

    他说出了他内心深处的话,流虹语塞,原来他想的如此之深,叫她不知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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