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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部分

超品公子-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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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定中被薛向堵了一呛,冷冷扫了他一眼,挥手道,“说了,改天再议,人事问题大如天,岂能仓促而定?”
  “确实,人事问题不仅大如天,而且急如火,俞书记怕仓促,没关系,会上可以慢慢讨论,毕竟咱们召开一次常委会也不容易!”
  薛向这算是直接驳了俞定中的话,赤裸裸地驳了,连前番的遮羞布都扯下来了,刀枪相对,性质恶劣!
  “非得现在定?”
  俞定中死死盯住了薛向,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得现在定!”
  薛向平静地看着薛向,语气也是平静,可任谁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滔天霸气。
  “薛书记,注意自己的身份!”
  钟伯韬斜刺里杀将出来。
  薛向看也不看他,冷声道:“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执政党萧山县委副书记,分管党务,主抓经济!提出人事动议,是我的职责所系!”
  薛向不避不让,俞定中知道再难妥协,也再难迁延,毕竟萧山县一个多月没召开常委会是事实,主要领导提出了人事动议,也决计不可能是他俞书记说不议就能遮掩过去的。
  “那就议吧!”
  俞定中忽然说出了这四个字,说完后,俞定中心中所有的担忧全部放下,方正的脸上竟放出红光,脸上含笑,向每一位常委挨个儿扫去,眼神里充满了亲切、和煦。
  卫兰再三定了定神,伸手翻开那份宛若千斤重的文件夹,轻咳一声,凝神屏气,便以最柔和的语调,念了起来。
  这一念,就是半个钟头,卫兰念完后,满场久久无声。倒不是众人都沉浸在卫美人那宛若黄莺,清如凤鸣的声音中,而是文件的内容,实在太令人震撼,便是廖国友也听傻了。
  他也没想到薛向曾玩笑似地跟自己说“要大动干部”,竟是句真话,动静竟大的这个程度,一家伙竟动了十三个正科级干部,二十四个副科级干部,萧山县一区三镇三乡的核心圈子,就没有不被波及到的,更不提各县直机关的首脑、要员,一一在列。
  俞定中也是听得久久无声,坦白说,他先前还只当薛向这份人事调整,是针对他俞某人来的,现下看来,倒是颇有几分持中而论的意思。其中被调整的不仅有他俞定中的心腹,而且亦有廖国友、王建、郑冲等人的爱将。
  听罢这份人事调整方案,俞定中彻底放下心来,薛向自以为一举搬倒过自己和卫齐名,又官升一级,已然狂得没边了。他也不想想,这么份将在座常委几乎得罪完的任命可能通过么?可能么?
  他俞某人先前之所以担心,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郑冲身上,因为俞定中暗里计算过票数,毕竟如此大战役,不可能不事先料己料敌。
  他俞某人算定己方必得的票数有钟伯韬、王建、刘力、常坤、张道中,再加上他俞某人,整整六票,只差一票便是稳胜无败之局。
  
  第二百三十八章 碾压性胜利
  
  而为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票,俞定中也做出了极大的努力,他把主攻方向便选在了郑冲和段钢身上。选此二人进攻,也很好理解,毕竟郑冲和薛向的矛盾,俞定中洞若观火。俞某人本就是风月场里的班头,花丛中的领袖,对这种男女情事,那真是火眼金睛。
  他自然知道,郑冲相中了卫兰,卫兰似乎对薛小子好感更甚,至于薛小子对卫兰什么感觉,俞定中没瞧出来,不过这点已然不重要了,只要郑冲瞧出前面两点就够了。郑冲便有了天然厌恶薛向的倾向,如此一票,便有极大的程度到手。
  而段钢和薛向,虽无交锋,俞定中几乎可以肯定,段钢对薛向也是不爽的,毕竟从权责分工上讲,段钢这位常务副县长的权限,几乎被薛向架空了一大半。常务副县长都不管经济了,难不成去管教育、卫生?于此,俞定中料定段钢即便是不支持自己,也决计不会支持薛向的。
  可以说,这一个月的功夫,俞定中都在为这两张票发起进攻。段钢那边,他派钟伯韬出面沟通,郑冲这厢,他亲自出马,几番努力,似乎终于漏出了曙光。钟伯韬回报段钢的意思是,现在不熟悉县里的情况,不便发表意见。此话,便等于委婉的告诉俞定中,你们的事儿我不管,我这票弃权。
  这点也在俞定中预料之中,毕竟段钢初来乍到,在常委班子里,又没明显派系,加之,弄不清楚两方人马孰强孰弱,自然不肯贸然站队。
  段钢这票弃权,俞定中已经很满意了,因为他自忖抓到手中已然六票了,除去段钢这票弃权的,就算薛向手腕通天,也不过也得六票,和己方打个平手!
  而更让俞定中兴奋的是,在他几番撩拨、利诱之下,郑冲终于松了口。如此一来,便是稳操胜券。
  可以说,俞定中已然算死了自己必胜,可还是没有开战的勇气,这种对某人的畏惧,几乎已经成了瘾头。
  今番,薛向一逼再逼,而且竟自寻死路,自出败招,调整三十七位干部,几乎撬动了在座所有常委的利益,俞定中不信薛向这回翻天。
  他这会儿的情形,便似牌戏扎金花时,抓了三个老A,手上已经握住了最大的牌,不管薛向抓什么都是输,还不敢堵,此生便已无可赌之局。
  “那就表决吧,不同意这份议案的举手!”
  俞定中直接梭哈了,把赌注全下了!
  此时的俞定中豪气干云,气势雄张,激情却又不失理智。他此番话虽短,涵义却深刻。原本人选议定,须得一个个来,一个个过,有争议就搁置争议,有人举出得到大多数常委认可的新同志,就换新同志上。哪有一次性表决三十多名干部的?毕竟这三十多名干部,不可能每一个都符合所有常委的心思,而每个常委总能从中找到不合自己心意的人选。
  譬如其中元宝区的副区长赵明亮,就是宋运通老婆娘家的表弟,薛向这份调整报告里,把赵明亮弄去文化局当副局长了;还有民政局局长郑行高,是郑冲没出五服的堂哥,竟被薛向打发到老干局去伺候老头子们去了……
  如此种种,薛向这不是把自己不多的几票,在往外丢么?
  而他俞定中直接要求表决全部议案,而不一个个来,就是存了以点带面,无差别攻击的心思,这回,俞定中打定主意要让薛向输得连遮羞布都不剩。
  说话儿,俞定中便高高地举起了手,接着,他眼神儿扫过去,一支支大手,宛若拔地而起的钢铁林木,钟伯韬举起来了,张道中举起来了,刘力举起来了,王建,王建……
  王建竟然一动不动,俞定中眼神扫视了一圈,终于在王建脸上定住了,此时,俞定中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莫名、惊恐、祈求,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能在这双眼睛里寻到。
  若是此时能大声喝问,俞定中一定扑上去,揪起王建的衣领问出十万个为什么?要知道王建可是在俞定中和卫齐名战斗时,都紧紧跟随他俞某人,形势那般严峻,也从未掉队,怎么,怎么今天眼见着胜利在望,萧山县就要换了天,他王建突然立住了脚步,不再追随,为什么,为什么?难不成就因为那份人事调整中,薛向把他王建的侄子调到了五金厂当副厂长?
  “王建啊王建,你脑子进粪水啦啊,今日一战,胜者为王,区区一个副厂长就把你眼睛砸瞎了么,我给不起么,我能给更多更多啊……”
  俞定中心头已然咆哮嘶吼开了,此时他盯着王建的眼神,只剩了愤怒,眼珠子都快烧红了,可王建不闪不避,回给俞定中的只有平静,冰冷的平静。
  俞定中凝视王建良久,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眼珠子在眶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赶在脖子前面,向右侧歪了过去,这回,他的两颗猩红的眼珠子,如毒蛇的蛇信,在县委办主任田伯光脸上凝住。
  可惜回应他的压根儿就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个光洁饱满的额头,田伯光似乎在极为认真地履行县委办主任这一大管家的职责,持笔伏案,右手急动,似乎正急速地记录着什么,会场上的其他动静,已然与他无关。此刻,田主任似乎已达物我两忘的境界。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忽然如滚滚江河,袭上心来,将此前仓促铸成的必胜信念,一冲而碎。俞定中真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结果,田伯光这位自己一手简拔而起,一力捧到常委宝座上来的门下走狗,竟然会有背叛的一天。难道他就不知道背叛恩主的下场么,难道他忘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萧山县一把手么……
  俞定中觉得今天真是荒诞到了极点,几乎以为身在梦境,可他暗里狠狠掐了大腿几下,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是铁铮铮的现实!
  其实,这会儿不只俞定中目瞪口呆,常委会上,就没一个不瞪眼的,包括薛向,因为谁都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局面,书记、县长合起来,才得了四票!
  薛向自问是没如何努力的,因为他有的只是信心而已,可有时,信心并不能改变什么,可偏偏今次的结果,几乎好得要超出了他的预订。
  “那同意这个方案的同志,请举手吧!”
  俞定中痴痴楞楞足有五分钟,眼见着这位还有痴愣下去的意思,薛向毫不客气抓过了主持大权,下起了命令。
  现下看来,俞定中这番一次性表决,倒是省了薛向不少事儿,本来一桩桩慢慢过的程序,变得简洁起来,还免去了不少既定的让步!
  说话儿,薛向便把手举了起来,廖国友、宋运通紧随其后,稍后,卫兰,王建次第举手,忽然,田伯光的笔尖猛地一凝,戳破了纸张,接着竟也举起手来,又数息功夫,新任宣传部长冯胜的大手也戳了出来。
  此时,薛向、廖国友、宋运通、卫兰、王建、田伯光、冯胜,全部举起了手,七票已然过半。
  薛向却不放下手,薛向不放,剩下六位也高高举着手,宛若把把擎起地利剑,耀武扬威!
  薛向温和地看着郑冲,郑冲却盯着卫兰,卫兰亦看着郑冲,郑公子眼神中闪过一抹温柔,忽然便把视线投注到薛向脸上,恨恨瞪着,却终于缓缓举起了大手。
  此时,郑公子的心灵一片安宁,宛若站在雪山之巅,沐浴着九天之上吹下的最纯净的天风。郑公子忽然觉得自己很高尚,对,就是高尚,一个爱的毫无保留的男人。郑冲忽然又把眼神凝在了卫兰脸上,目光闪动,似在说,看吧,卫兰,我能为你强忍伤痛,帮助自己情敌,你能了解这种高尚么?
  郑冲表达自己滔滔江河一般情绪的时候,段钢忽然觉得如芒在背,似有千万道利芒,一起朝自己射来一般。
  霎那间,段钢心头乱成一团乱麻,他不用抬头,也知道那庞大的举手军团,正朝自己逼来。
  眼下的局面,段钢觉得简直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当初钟伯韬来找他谈话时,说得可叫一个威武霸气,用句文雅词儿,几乎就是“公自袖手,大事可期”。如今放出豪言的那边,却输得一塌糊涂,成了最可笑的笑话,却连累的他段某人置身事外,都已不能。
  因为,眼下就他段某人一个没表态了,难不成薛向这边的放下手后,再问句弃权的举手,他段某人再孤零零的举起手来?那得尴尬成什么样,更不提此举既得不到俞定中集团的好感,更给自己拉了薛向集团的仇恨值!
  罢了,罢了,是他姓钟的自己无能,也须怪不得我段某人,自古识时务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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