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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超品公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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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存在感的急先锋黑皮,也立时化身大牙哥的忠心小弟,抱着姜大牙的脑袋一通猛摇。这帮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混混无不在表达同一个意思“牛仔很忙”。
  一看众人这副情状,白可树知道是指望不上了。他心念电转,急步走到柳妈妈身边,道:“阿姨,我和莺儿的婚约您是知道的,总不能这小子毁了就当没有吧。我不信您老柳家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婚约也不是我拿刀拿枪逼着您签的不是?你们老柳家要不答应,可以明说嘛,用不着这样啊,我是来上门下彩礼的,又不是来抢亲的,看把我的人给打的。众位街坊,你们给评评理啊,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的啊!”他脑袋灵光,知道冲薛向去那是自讨苦吃,找柳妈妈这颗软柿子就容易下手得多。这会儿白可树仿佛化身道义的使者,一边讲道理,一边卖委屈,很是迷惑了不少不明真相的街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一时也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谁理亏。
  柳妈妈就是个居家妇人,何曾面对过这种情况,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看得越发觉得是柳家理亏。
  柳老汉闻得街坊的议论,心头火起,急步冲到柳妈妈身边,正要喝叱,柳家小弟说话了:“姓白的,别跟小爷这儿装乖、卖可怜,要不是你拿不给大宝治病和要开除我姐来威胁她,她能答应给你签婚书?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玩意儿,小爷我现在力气小,打不过你,不过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打赢那个姓薛的,我就做主把我姐许给你。”
  小家伙嗓音清脆,声音宏亮,众人皆听了个分明。原来这小子跟咱这儿装大尾巴狼,也忒他妈的可恶!立时,众人就喝骂了开来,什么难听骂什么,街骂俚语一起上阵,直骂得白可树、黑皮一伙儿面红耳赤、胸膛起伏,倒是有些羡慕这如何也唤不醒的大牙哥。
  柳老汉得知事情真相,怒火俱消,亲昵地揉了揉小风的脑袋,笑道:“好小子,是咱老柳家的种,没给你三大爷丢脸。那个姓薛的小子和你姐是什么关系,说给你三大爷听听。”
  “老头子,年轻人的事儿,你就甭瞎掺和啦,对了,回头你跟我姐和姓薛的小子说一声,以后他们交往得听我的,不然制不住这姓薛的小子,我姐得吃亏。”小风跟柳老汉说话一贯如此,你来你去的,浑没半点礼貌。柳老汉也不在意,倒是认为这是有出息的象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孩子能有出息么?
  柳老汉一口应下:“成,我跟莺子说,你小子警醒点,别让你姐坏了咱老柳家的名声。”
  小风乐了,心道:这下你姓薛的这身打架的本事,还不乖乖献上?以后巧克力、饼干要满天飞喽!姓薛的来了,幸福日子还远么?
  就在小风满脑子巧克力、饼干的时候,大门又被人给撞开了,脚步声蹬蹬,走进一群人来。
  
  第八十二章 是非善恶终有报
  
  “李公安,就是他们,就是这伙儿人来咱大院儿祸祸。”大明子领着众老虎皮刚跨进大门,就迫不及待地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络腮胡嚷嚷了起来。
  来人正是天桥派出所的所长,噢,不,代所长李得利。自上次误抓薛向被李天明一道手令解除职务后,李得利惶惶不可终日,他表弟钱大彪和准衙内王喜的惨状,他可全看在眼里。两个倒霉蛋被判了五年不说,在号子里过的那可是水生火热一般的日子,和一帮重刑犯关在一起,吃得是人家吃剩的,睡就睡在马桶边,闲来就成了这帮重刑犯戏弄的玩物。肥胖如钱大彪者瘦了三圈,单薄如王喜者简直成了芦柴棒。李得利他姨父也就是钱大彪的老子,连同王喜老爹这部委c经司的重量级干部,这些天不知跑了多少关系,走了多少门路,可不论谁打招呼,到了分局一把手李军代表那儿,依旧是四个字“依法办事”。后来,事件居然发展到这两个跑关系的官爹也被牵连下马,他俩以前给钱大彪和王喜擦屁股做下的烂事一股脑儿地被抖落出来,齐齐进了号子。二人倒是想去秦城,奈何级别不够。
  李得利被这件事一系列的延伸、影响简直吓懵了头,连忙撒丫子托关系、找门路,几经辗转,方才打听到中科大的张胖子貌似和那个传说中神通广大的三哥有些来往。当下,李得利也顾不上细思量,都火烧眉毛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掏出积蓄,抱了被子,就堵了张胖子家的大门。张胖子得知因果后,好说歹说,李得利反正就是你不答应,我就睡你家门口了,这滚刀肉的架势摆了开来,张胖子也只得松口,应承下来说一定会打个招呼,代为转圜。谁成想薛向一直记着张胖子的人情,陈佛生把张胖子的话一传到,薛向就抬手放过了。李得利得知消息后,第二天一跑到李天明面前认错,李天明果然就把他的处分撤销了,不过原本有希望调到分局的李大所长成了代理所长,以观后效。
  李得利今天正带着小王几个家伙在街上转悠,他这正牌所长混成了代理所长,不急着表现自己的认真尽责,兢兢业业,难道等上面再派个所长过来,自己转副?这大热天的,李得利一伙儿转到了灵境胡同口的一家副食店门口,每人手里正拿着瓶汽水朝肚里猛灌,就碰上了慌慌张张从胡同口跑出来的大明子。大明子今天十四岁,正是大杂院一干娃娃的头儿,时常混迹街头的他一见姜大牙一伙儿冲进来,就知道准没好事,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来,直奔派出所,哪想到刚到胡同口就遇到一群穿警服的,他就奔了过来。
  李得利见是个半大小子报警本,不欲理睬,他最清楚这帮半大小子最是讨人嫌,一堆烂事儿缠上了,能把人烦死。可一听说来闹事儿的不过几个混混,且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这下他精神来了。好久没捞着油水了,没想到天上掉馅饼了,砸头上不捡就是傻子!就这么着,李得利领着一众老虎皮就到了大杂院。
  “这大中午的,你们吵吵什么玩意儿呢,是哪些人旗杆子绑鸡毛,跑到老子辖区来闹事?再吵吵,都跟老子去所里说道说道”李得利人未至,声先到。
  他这番先声夺人,效果很是不错,众人齐齐住了嘴巴,朝他这边看过去。大杂院的街坊们何曾招过公安上门?这在他们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老百姓一怕病二怕官,其中最怕的当数这披了老虎皮的半官——警察,俗语云:警察上门,准没好事。
  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惊疑之际,白可树却喜上眉梢,春风满面地迎了上去:“李叔,大热天的,您怎么亲自带队来了?辛苦辛苦!”白可树边说边掏着烟,满面欢喜,仿佛找到了组织一般。
  李得利和白可树的老子白殊胜同属于东城干部系统的兵头将尾,平常二人也是称兄道弟,玩些权力交换,颇有些来往。白殊胜亦领着白可树宴请过几次李得利,为他这总是满屁股屎的儿子打好前站。尽管白可树和李得利年岁相仿,奈何人家李得利吃官饭,穿官衣,手中有权,白可树这声叔叔倒也叫得自然,竟听不出谄媚之意。
  李得利接过白可树敬来的万宝路,笑道:“是可树啊,怎么今儿个有闲心来这杂八地儿,这儿有什么乐子?”他知道白可树的嗜好,这小子满屁股都是屎,若不是看在白殊胜孝敬不断地份上儿,就凭白可树做下的那些烂事儿,早把这小白脸拿下请功了。
  “李叔说笑了,我哪里是来寻乐子的,而是来下彩礼的,结果就遇上有人捣乱,把我请来抬彩礼的人都给打了,还拦着不让我进屋。李叔,您可得给我做主啊!”白可树小嘴吧唧,颠倒黑白,边说边用手指悄悄比着捻票子的手势。
  李得利瞧在眼里,乐在心头。原本他见着是白可树提的聘礼,发笔小财的心思也就断了,正准备打道回府,谁成想还有意外惊喜,白家小子可比白家老子出手大方得多,说不得又得生发了。
  李得利整肃面容,扭头喝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给我侄子找不痛快?可树,你指给我瞧瞧,今儿个你李叔非给你出出气不可!”
  李得利说得声色俱厉,众街坊听得面色大变,他们本就对天桥派出所的老虎皮们没什么好感,平日里贯会多吃多占,很少管事儿。这会儿倒是管事了,居然拉起了偏架。大明子看在眼里,亦悔不当初。
  闻得此言,白可树精神大振,手指朝站在人群里的薛向一指:“就是他!”
  李得利顺着白可树的指向看去,“啊”的一声,整个人就定在了那里,一双死鱼眼迷迷瞪瞪地乱眨,嘴巴大张,口里叼着的香烟黏在下嘴唇瑟瑟发抖,嘴角处肌肉急速抖动,喉咙深处发出“嗬嗬嗬”的响声,似欲择人而噬。
  白可树突来强援,仿佛要把刚才受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去,亦不装什么斯文,嘴巴霹雳叭啦一通说道:“李叔,就是那个穿皮鞋的小子,我就说那小子长得就招人恨,你看他穿得就反动,头发弄成什么样了都?李叔您如此气愤,我能理解,我认为这小子不仅要抓,而且要……”
  白可树一旁自说自话,压根没注意到李得利的一张脸鼓气如球,面皮上的颜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最后变成猪肝赤。白可树每一句话都敲打在李得利的心头,仿佛白可树正拿了铁锹,在一锹一锹地刨他老李家的祖坟。终于,李得利的心火猛地一下扑了出来,胳膊抡圆,肥厚的巴掌狠狠印在白可树的脸上,让他的话音嘎然而止。白可树被李得利的一个巴掌抽得歪了一边,金丝眼镜横飞了出去,耳朵里仿佛钻进了无数只蜜蜂,嗡嗡乱叫,眼镜也迷糊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李得利犹不解恨,一脚狠狠踹在白可树的肚子上,这下,白可树彻底站不稳了,被踹得滚出老远。
  “给老子上,打死了,老子抵命!”李得利冲一众手下吼道。
  小王等也瞅见薛向了,知道李得利如此愤怒,所为何事。上次,误抓了薛向,小王就从老鸟口中得知了三哥种种传奇故事和不凡,早在心中视其为偶像。余众老虎皮均在东城混迹多时,薛向虽不见得识得他们,他们可对薛向熟悉得紧。这会儿,李得利就是不下令,他们也得叫白可树吃些苦头,知道只道天多高、地多厚。李得利话音刚落,众人就扑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直将白可树揍了个生死不知。
  众街坊虽都知道天桥派出所的老虎皮们最不是东西,也不过是见他们平日里混吃混喝,何曾见过这帮家伙如此恶形恶相,直欲草菅人命。几个实在看不下去的仁厚长者出声劝阻,众老虎皮只当放屁,无人理睬,埋头猛揍,看得姜大牙手下的众混混晕头转向。天桥的老虎皮们何时如此善战,简直他妈的是在浪战,人家白大少都已经这样了,还打!这是要杀人啊,如果个个警察都向你们这么个打法,这,这东城还能呆么?
  柳莺儿亦认出了这个满脸倒霉相的李所长,偷偷掐了掐薛向的胳膊。薛向知其意,出声道:“行了!”薛向话音刚落,小王那边的攻击立时停止。老头子们说破了嘴也没让众人罢手,让他轻飘飘的两个字搞定!
  众老虎皮停下手,就要过来见礼,被薛向挥手止住,他冷眼看了看正咬牙切齿的李得利,道:“李所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此问纯属多余。
  可是这多余之问,听在李得利耳中,不啻九天惊雷。他一个激灵从对白可树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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