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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枭雄赋-第334部分

小说: 枭雄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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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的他?”萧云挑挑眉毛。

“不是,他打我。”林紫竹轻声道。

“哦?”萧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爸想给我一个惊喜,就拉了一帮子人去学校,在生活区的小广场那里布置了一个特大蛋糕,周围摆了一圈蜡烛,很温馨,吸引了很多人去围观,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有男生向女生表白了,就拉着悦儿和俞晴过去凑热闹,结果就看到我爸站在中央,指挥着那帮人在摆放烟花,我当时气昏头了,觉得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是给我难堪,所以我就直接冲过去把蛋糕蜡烛全给搅和了,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就哭着疯跑,跑到哪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直到一个人把我给拦住,我才停下。”林紫竹挤出一个惨淡笑容。

“明秋毫?”萧云轻声道。

“嗯。”林紫竹轻轻点头,挽了挽耳边的秀发,继续道,“他拦住我之后,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一个耳光,虽然不重,但是很清脆,留下四个字‘那是你爸’,然后就走了。我当时望着他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不是因为这一巴掌,而是因为那一句话触动到了我内心深处。后来等我们好了之后,我问过他,他怎么知道那是我爸,然后他告诉我,一直有留意我,向悦儿和俞晴套了不少料,所以,你别看他外表是个书呆子,内心可狡猾着呢。”

“对于美若天仙的同学,谁会不留意?”萧云微微有些不屑道。

“我知道,你跟我爸一样,对他有着先入为主的偏见。没错,他是来自农村,有一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比如仇富,但他不像大城市里的那些败家子,只会饱暖思**。马瘦毛长,人穷志却未必短。野心这东西,是个男人就都或多或少会有一点,他也不例外,可他不会靠着父荫去走捷径,而是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亲力亲为铸造出一座帝国大厦,这一点,我很欣赏。”林紫竹似乎有点含沙射影。

萧云三两口扒完了一碗饭,快得甚至不知道啥滋味,然后点燃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

“在这个世上,能带走人的不是道路,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你抓住过往的云。很多人想和你一起乘坐豪华轿车,但你想要的是,如果豪华轿车没了,依然会和你搭乘公交车的人。我相信,只有靠着自己努力打拼成功的男人,才会懂得珍惜他爱的人,并愿意与他爱的人休戚与共。”林紫竹坚定道。

萧云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吐出了一个烟圈。

“你不信?”林紫竹拧着眉道。

“你不懂男人。”萧云轻声道,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是不懂其他男人,但我懂他,你到底看错了,他爱我,是真心的。”林紫竹扬声道。

萧云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却足以让她回味一生:

“是的,他爱你,可惜你忘了,你父亲比他多爱了你20年。”

第十八章 相信你

夜,静谧。

十里清扬在夜色中重新焕发活力,悠扬的钢琴,醇香的酒精,暧昧的情调,显得风姿绰约。

迟随笔正坐在一楼的一个格厢里,端着一杯烈酒,龙舌兰,撑着下巴怔怔出神。

以前,她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地发呆,即便偶尔有一次两次的,也会很快摆脱,因为她能够看得开,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属于风过无痕的坦然。可今晚有些与众不同,她这样神游四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一个多小时了,带着一份淡淡的忧郁,像爱琴海的蓝色,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不知谋杀了多少眼球。

佳人难得。

然而,即便在场的很多牲口都被这道绝世风情迷惑得魂飞魄散,摇摇欲坠,甚至蠢蠢欲动想将她弄为私家的禁脔玩物,但恐怕没有一个人敢将辣手摧花这种想法真正付诸行动,因为她身边还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一个来自山城重庆,叫老鬼,相貌不起眼,可像一只凤头苍鹰,眼睛阴森,爪子锋利,狠的时候徒手能勾出肚肠来。另一个来自龙城柳州,四指的心腹大将,不苟言笑,或者说有些木讷,以冷静稳健的杀人手法,在江湖上颇为出名,人送称号:棺材。

有这两个超级保镖守着,再资深的情场高手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发什么呆呢?”萧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嘴角那抹笑容清净如竹。

“啊,你终于来了?”迟随笔猛然间回过神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萧云打量了一下正全神贯注盯着他的两个保镖,微微一笑。

“有家室的男人,我能体谅的。”迟随笔一改方才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姿态,表现出千娇百媚、柔情蜜意的样子,让其他牲口瞥见了只能黯然神伤。迟随笔早就习惯了各种不怀好意的眼光,她也知道这两个老爸派来的跟班肯定在猜自己是否跟这个年轻人有一腿,无所谓,关键是,他来了,他就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会想着来十里清扬?”萧云坐进了格厢,轻声问道。

“之前听你说过在这里做过侍应生,就想来看看你以前工作过的地方。”迟随笔眼神温柔。

“我好久没来了,两个多月吧,辞职之后就没来过。”萧云悠然打量着四周,感觉颇为亲切。

“那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让你重回故地呢?”迟随笔眸里含着笑意,直勾勾望向萧云。

“今晚的酒随便喝,我请。”萧云十指交叉置于下巴,微笑道,眼神一如既往清澈。

“想灌醉我?”迟随笔促狭道,妖娆得如文火慢煎一壶中药的雾霭缭绕。

萧云苦笑,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我是想灌醉我。”

“遇到烦心事了?”迟随笔笑着问道,她似乎很容易发现别人情绪上的变化,可很少会拆穿。

“嗯。”萧云轻轻点头,听到自己的妻子在大谈特谈跟别的男人,有谁还能够若无其事?

“能说不?”迟随笔眨了眨眼睛道。

“没啥好说的。”萧云婉拒道,随手叫住路过的服务员,点了一杯伏特加。

“你要是真想喝酒,我陪你。”迟随笔笑容温柔,妩媚却不失清刚。

“你行不行啊?别待会儿真醉了,让我有机可乘哦。”萧云玩笑道,神态半真半假。

“那我就认命。”迟随笔声音细若草丛里的虫叫,低着脑袋凝视脚尖,脸颊绯红,红透耳根。

萧云嘴角微翘,没再挑逗她,又叫过服务员,点了几瓶高浓度烈酒,似乎铁了心不醉不归。

那两个保镖就像镇守大本营的豺狼嗅到了敌人来袭的气息,眼神倏然变得尖锐,死盯着萧云。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

不胜酒力的迟随笔已经七杯酒落肚了,脸色红似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一个男人绽放。

萧云却像喝白开水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那抹清净如竹的微笑都未曾褪色。

“萧云,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那是一种得不到的痛,痛彻心扉。”迟随笔嘟起小嘴道,然后眼神一黯,嘴角牵扯出一个颇为艰难的自嘲笑意。她现在醉意甚浓,说起话来有些飘,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心如止水,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匣子,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倾巢而出了。

萧云沉默。

“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想是的。”迟随笔异常平静,撩了撩秀发,轻声道,“有时候想想,觉得相遇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在人生旅途中,你很可能会突然遇见这么一个人,他扰乱你心湖、打破你平淡的生活,让你的世界从此变得不同。萧云,你在我的世界里,就是这么一个人。”

萧云愈发沉默。

“我历来都认为,爱情这种东西,谈从一而终,或者谈门当户对,很庸俗,很落伍。般配与否,适合与否,只是两个人之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当爱情来了,不是你说压制就压制得了的,就像长在嘴边的烂疽一样,不去舔就不会恶化,但没办法不去舔。”迟随笔没有欲将心事付瑶琴,而是一股脑在那个人面前倒了出来,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跟你道别,都不说再见吗?因为,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我很怕,真的很怕。”

萧云的嘴巴似乎被针给缝上了,低着头吐不出半个字来。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迟随笔借着醉意,悠悠念起李白的《秋风词》,每一个字,每一句诗都是发自肺腑的投入感情,如同点燃秋水的蒹葭,也似饮尽夕阳的牧歌。

沉寂不语了将近十分钟,萧云忽然抬头,轻轻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迟随笔起初一愣,随即嫣然而笑,凝视着这个她几乎是一见钟情的男人,淡淡一句:

“不要说爱我,除非你是认真的。因为,我也许会做出疯狂的事,比如……相信你。”

第十九章 没有人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既然迟随笔已经捅破了这层薄如纱的窗户纸,萧云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了,牵手就水到渠成。

“指爷,你瞧,两人牵手了。”邱式藏在二楼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像一只出来觅食的老鼠。

坐在他对面的四指没有出声,只是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正牵着自己女儿的手说着甜言蜜语的萧云,脸上那股愠色堪比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城,手里那根雪茄已经静静燃烧了好长时间,烟灰积聚一寸有余。当看到自己的女儿将那幅十字绣“锦绣江山”送给萧云时,他更是火冒三丈,气愤得浑身颤抖,烟灰也随即抖落,似落花般寂寥。

“一个有妇之夫还这样不检点,摆明就是要随笔做小三,太过分了。”邱式气愤填膺道。

“指爷,随笔这么优秀,千万不能让她毁在萧云的手上啊。”庞超群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迟四指一声冷笑,终于抽了一口雪茄,慢声道:“谁欺负我女儿,我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指爷,恕我直说,出轨这种苗头,越早扑灭越好,免得到时候随笔真陷进去了,再要拔出来,就要伤筋动骨的了。”庞超群好心提醒道,语气极为情深意切,仿佛那个是他的女儿一样,让人听上去很难再怀疑他会别有用心,这不是拥有一般城府的公子哥可以做到的,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天分,处事圆滑的天分。

“我自有分寸。”迟四指吃过那么多年夜粥,当然晓得什么是真情实意,什么是借刀杀人。

“指爷,超群的话不无道理,万一萧云来个霸王硬上弓,将生米煮成熟饭……”邱式挠头道。

“他敢!”迟四指厉声道,那瞥气吞山河如虎的犀利眼光,足以让任何人都胆战心惊。

“呵,我是说万一而已。”邱式哂笑道,不敢再说下去,心里头一阵发毛,这种人物惹不得。

“万一都不可能,他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他妈把他全身的毛都拔下来!”四指沉声道。

气氛骤然间凝重。

“指爷,你别动气,随笔她可能只是一时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而已。”裘鹤鸣适时打圆场。

“能不动气吗?她现在跟一个有妇之夫在卿卿我我,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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