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琉璃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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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丝毫不为老赵的话所动,凝神正色道:“万难危急关头,你竟还有心思调侃?”老赵怔了一下,望向那咆哮之星和幻剑门的人。
咆哮之星被纠缠住,不经意瞥了一眼老赵他们。也不知是何缘故,突然身上烈火盛放,火焰冲天燃起,周围顿时变得炙热如灼。祝一君见状,立马聚气满弓,一支利箭“咻”的一声破空飞袭。然而利剑只飞到咆哮之星三尺远处竟被燃烧气化,不见踪影。
高辛焱羽见状大惊,急道:“此怪物非凡人之力能降服!撤!快撤!”咆哮之星仰天咆哮,两只前足举起,突然猛力拍向地面,一道火墙向四周冲散。
五行迷幻阵瞬间溃散,然而咆哮之星火气未消,随意朝他们吐出一个两尺大小的火球,转身化做一道耀眼火焰袭向小刀和珍珍。
咆哮之星的火球径直飞向周匡宁和莫方科,速度快若流星。周匡宁眼看火球飞电袭来,躲不过去,连忙抱住莫方科,一转身将他护住。
火球轰然爆裂,将两人推到五六丈外,重重摔落在地。但周匡宁依然死死抱着莫方科,低声嘲笑道:“你这瘪三,老是要我来救你。。。。。。”莫方科仔细一看,周匡宁后背已经被火球烧焦,五脏六腑也被震碎,嘴角的鲜血缓缓流淌,最后嘴角微微上扬,双目紧闭,已是命归黄泉。
莫方科连忙摇晃周匡宁,急声喊道:“老周,老周,你快醒醒,醒醒啊!”然而任他怎般推摇,周匡宁就是没有半点反应。莫方科泪水倏然滑落,嘶喝一声,紧握利刃,飞身而出,欲与咆哮之星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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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咆哮之星却转眼就飞出了十余丈,化作一道烈火,火光熊熊,亮彻天地,好像转瞬间昼夜交换一般。小刀想强行提起真气,不料全身经脉痛如针锥,他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吐将出来。
就在咆哮之星飞至离他们还有五六尺远地方的时候,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哪来的丧家犬,竟敢在本王面前撒野?”继而一个身影眨眼间就出现在小刀面前,那人正是风寒昼。
风寒昼昂首而立,未曾对咆哮之星出手半招,然而咆哮之星身上的火焰却消失无痕。它极力伸长爪子,想要去挠珍珍,身体却无法再进半分,仿佛被套上了千重枷锁,只能拼命挣扎了。
风寒昼见状大怒道:“真是狗眼不识真人!”说话间已一脚撩在咆哮之星下腹。咆哮之星惨叫一声,身体往适才迷幻剑阵的地方倏然倒飞过去。
小刀此刻更是瞠目结舌,傻傻呆呆的,一时间竟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忘了自己适才强行运行真气受了不轻的内伤。老赵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已是惊汗湿背,手脚战栗。幻剑门的人见咆哮之星飞来,纷纷架势接战,而莫方科早已持剑而出,主动迎上。
就在这时,浪无痕毫无征兆地挡在他面前,埋怨道:“好大一条丧家犬,风师弟你为何偏要踢来我这?”
受到风寒昼当头一击,咆哮之星怒火更旺,迎面又吐出一个炙热火球袭向浪无痕。浪无痕对火球视若无睹,直接往咆哮之星身上横削一脚。咆哮之星不但再次横飞倒退,而且身体翻腾乱转,身体噼啪作响,显然是断了几根肋骨。火球准确击中浪无痕,却如同清风拂面般无痛不痒。
莫方科也忽然止住了脚步,却见风寒昼再度接下咆哮之星,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咆哮之星竟不能动弹。风寒昼哈哈大笑道:“浪师兄,说它是丧家犬也未免太抬举它了吧。我看这厮倒像个蹴鞠!”话未说完,又是提腿把咆哮之星踢到浪无痕身边。
浪无痕随意出脚,把咆哮之星又踢了回去,冷冷回了一句:“我从未见过这般又臭又脏的蹴鞠!”
此刻就连向来稳重淡定的高辛焱羽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拼死累活也抵挡不住咆哮之星发力一击,而眼前这两个神秘人却将它当做蹴鞠一般戏耍。同时他心中也暗自庆幸在酒馆的时候没有跟这两人彻底闹翻。
浪无痕和风寒昼不过将咆哮之星戏耍片刻,两人你来我回便已经踢打了数十回合。咆哮之星身上伤痕累累,鲜血飞溅一地,心中虽有怒火却只能干憋着。
眼看咆哮之星就要被残虐至死,忽然有数十人气势汹汹地赶到此地。再细看他们,每个人手上握着的不是兵器,却是锄铲铁锹之类的农具!
浪无痕看到这些当地人,心中掠过一丝疑惑,咆哮之星猛然怒吼一声,硬是稳住身形,向一旁逃窜。风寒昼嘻哈笑道:“丧家之犬竟然还想逃跑?”
咆哮之星厉电疾星只叹息间就消失无影,风寒昼也不急于追打。此次他被浪无痕强行拽到人间来,路上未曾遇到任何新鲜好玩的事,看到咆哮之星逃离,定要让他逃出十里八里外再追赶方有点乐子。
话说清泉埌的村民起初以为这里会发生什么重大事情,皆连忙赶来。待咆哮之星逃走了片刻之后,忽然其中有一人大喊道:“那是神兽!他们竟敢如此行为简直天理难容!”
其他村民跟着嚷闹起来,但他们也忌惮幻剑门一行习武之人,特别是风寒昼和浪无痕,两人能将神兽打得落荒而逃,定是不凡人物,若与他们正面冲突,势必吃许多亏。因此他们也是口中大骂不止,却不见实际行动。
尘埃落定,见咆哮之星已经逃远,而周匡宁却已经气息全无,奔赴黄泉。此次战斗是由高辛焱羽指挥,他心里更是愧不自立,面如死灰,丝毫不在乎村民的辱骂。再看幻剑门的人,皆是泪眼晶莹,垂头丧气,毫无适才的斗志。
风寒昼感到咆哮之星已经远离,决定追杀它,当下对着村民喝道:“不想死的给本王滚开!”风寒昼话语中加了少许力道,村民们只觉声音震耳欲聋,身体摇晃若倒。
风寒昼提步向咆哮之星逃窜的方向飞奔而去,但尚未走出几步,浪无痕就突然闪现在他面前,将他的手稳稳抓住。风寒昼身形一顿,前进不得,他怒道:“浪师兄,你这是甚意思?要放那魔域的野狗逃走么?”
浪无痕神情紧张,一字一句道:“冤魂出现!”风寒昼一咬牙,恨恨道:“可恶,光想杀了那疯狗,竟忘了此行目的!”浪无痕早已凌空阔步飞向红溪上游,只抛下一句:“速速随我来!”
风寒昼有些不情愿地跟了上去,大声埋怨道:“若是魔剑郎真的出现了,我可不愿死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两人行如厉电,转眼即逝,清泉埌村民们看得不真切,但两人确实已经消失,惊奇当中倍感恐惧,因此也止住了骂声。幻剑门的人虽心知两人定时绝世人物,却因周匡宁的死对他们毫不在意。许久,高辛焱羽终于开口说道:“莫方科,依照门规,厚葬!”
说完高辛焱羽低头缓缓走向夜色最深处,行速平稳,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莫方科心中清楚,高辛焱羽稳重洒脱,此刻虽然语调如常,但他却低头,说明他已是心碎肠断,所承受的痛苦不亚于他们任何一人。莫方科慌忙叫道:“三少爷你要去哪?”
高辛焱羽轻叹一声,淡淡道:“去找那两人。你们不要跟来。”莫方科心中一颤,那两个陌生人的实力已经令他们胆寒不止,而从他们最后的对话来看他们要去的地方可能存在连他们都畏惧的东西,当下喊道:“三少爷莫要过去!那两人所往之地定是阿鼻地狱,恐怕凶险万分啊!”
高辛焱羽脚步不停,还是淡淡道:“所有人准备厚葬周匡宁,我自有分寸。”此时高辛子羽也看向高辛焱羽,只见他身形潇洒,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泪水倏然滑落,顿时怒道:“三哥,周爷爷已经死啦!”高辛子羽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吼声如雷,夜空中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死啦。。。。。。死啦。。。。。。”声音萦绕久久不散,似是在嘲笑他们一般。
回应高辛子羽的却是冷冷的一句:“我是领头人,命令你们安葬周匡宁。”高辛子羽极力嘶吼:“你放屁!”他边怒喝着,边将斩马刀甩向夜空,许久,只听见“哐呛”一声,高辛子羽大气急喘,又怒吼道:“我今天总算看清楚了你这薄情无义的孬种!”说罢拔腿狂奔,消失在夜色中。
高辛焱羽摇头叹气,脚步依旧不停,心道:“六弟,你什么时候才能使人放心啊?”
看着消失的高辛子羽和漫不经心的高辛焱羽,幻剑门的其他人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无不叹气流泪。他们清楚高辛焱羽,绝不是对周匡宁的死漠不关心。他既然执意要去找那两个人,说明他甘愿冒生命危险也不愿周匡宁成为孤魂野鬼。然而而幻剑门中只有高辛子羽根本就不了解他,以为他对周匡宁的死毫不在心。
就在此时,珍珍忽然发现自己紧紧抱住小刀,而此时几乎所有村民都来了一时间羞得耳红面赤,慌忙松手。珍珍松手瞬间,小刀再也无力支持,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眼神发直,呆呆傻笑,最后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珍珍一时心慌,连忙去扶住小刀。
老赵明白,小刀毕竟已经自暴自弃了四年,而且武功尽失,想要让他再次振作起来还需很长一段时间。当下老赵摇头叹气,忽而又想到适才的战斗和风寒昼最后那句话,不禁感到来死亡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四周潜伏着。他心里嘀咕着:“魔剑郎,魔剑郎,人间应该从未出现过此名号的恐怖人物。为何竟连那两人也畏惧?”
红溪上游是一片树林,这里环境淡雅,树木郁郁葱葱,夜虫欢鸣更显安详。红溪从山上流出,经过长年冲刷,林边的水域形成了一个直径约莫十丈大小的深潭来。村民们常到此处洗衣捕鱼,因此附近有一条不小的道路连接这里和村庄。依照习俗此刻应该有人在此放水灯才是,但却不见一个人影。
浪无痕正追寻着道路上的点点血迹步步走向深潭,他忽然停住脚步,俯身捡起一些参杂鲜血的泥沙,神情凝重。
风寒昼也赶了过来,他和浪无痕一般忐忑不安,见浪无痕蹲在地上,他忧心道:“浪师兄,有何发现?”
浪无痕将泥沙拿到风寒昼前面,说道:“血案应该是在半盏茶功夫前发生的,而这些鲜血却化作了焦炭!”他愁眉不展,轻轻搓了一下泥沙,泥沙随即“唦”一声化作黑色的粉末。风寒昼惊恐大叫道:“是超魔剑气!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
超魔剑气是魔剑郎特有的招式,凡是被击中,伤口必然化作黑炭而不能治愈。不但魔剑郎的剑气如此霸道,就算是被他的内力所伤也是很难有好转。
浪无痕转身走向深潭,正色道:“十有八九,但也不是必然。以这些凡人的体质,被超魔剑气击中,早已化作灰烬不留半丝痕迹。我们到深潭那边看看能找到什么,你全神戒备。”
风寒昼再不敢怠慢,凝神竖耳,跟随浪无痕步步来到深潭前。
然而深潭那边夜色弥漫,月光莹莹如水,水面上轻雾漂泊。在看周围更是一片宁静,根本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许久,浪无痕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我认为此次血案应该不是魔剑郎所为。我嗅到深潭之中还有尸体,我们捞起来再仔细检验一番。”风寒昼轻轻点头,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既然鬼王要前往潭中心,请容在下相送!”
浪无痕和风寒昼同时回头,一股冲击波轰然袭来,方圆三十丈内的树木尽被拦腰震断。两人伸掌击出,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屏。冲击波重重撞击在气屏上,两人只觉天震地抖,手上不由再加力七分,方才勉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