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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仙剑侠录-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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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在铸造的时候,加入紫色。
“娘的,这青丘山真是名山大川,难怪易宗可以长盛不衰!”紫色衣衫瘦削脑袋汉子扫视了一眼这青丘山蜿蜒连亘,不禁赞叹道。
他话音刚落,徒然又是一个人影弹起,落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却是灰色衣衫,灰色的头巾,灰色的衣衫,灰色的靴子,不同的是,他脑袋特别大,整个脑袋看起来像一个灯笼,挂在他的脖子上一样。
他喘着粗气,弹着身上的灰尘,左手一把灰色的金刀,刀鞘也是灰色的,刀柄的刀穗也是灰色的布条,似乎从他这一身装饰,只看到了灰色。
他一双鼓鼓的眼珠子,像是随时都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他白了一眼紫色衣衫瘦削脑袋的汉子,埋怨地道:“剑痴,你说这是何苦呢,我们上这青丘山,到底要干嘛?”
紫色衣衫瘦削脑袋的汉子斜睨了一眼灰色衣衫的刀客,不以为然地笑道:“刀怪,你我刀剑双绝斗了那么多年,依旧胜负未分,嘿嘿,这不,端午时节,在这青丘山之巅,再来一场比试,岂不是大快人心的事。”
灰色衣衫刀客一摆手,喘着粗气道:“剑痴,不用比了,打来打去那么多年,你不嫌腻,我还嫌腻呢,你痴于剑,我钟于刀,刀剑都已经到了巅峰之境,何必再比,算了算了,不如欣赏一番这青丘山的大好河山,多好!”
“哎,刀怪,你不会真的不行了吧,我们大老远爬上这青丘山,就为了一睹青丘山风采?再怎么说,也要会一会易宗宗主古天吧,他可是一位绝世高手。”紫色衣衫瘦削脑袋汉子朗声笑着道。
灰色衣衫刀客鼻息里冷哼一声,“剑痴,别痴心妄想了,我听说,易宗宗主古天被魔道屠杀了,早已仙逝了。如今,易宗是混乱不堪,据说,还出了两个叛徒,投靠了魔道。”
“哦?刀怪,你可别胡说八道,易宗号称天下第一正道宗派,岂能就此衰落?要说起那古天,嘿嘿,我倒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紫色衣衫瘦削脑袋的汉子神秘地笑了笑。
唐风隐匿在怪石后,看着这模样怪异的两名汉子,其年纪都不过三十有余,但听其言语谈吐,却是大有来头。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看其二人一言一行,武技修为皆是不弱,就不知其是敌是友。
他又将脑袋微微侧出,继续聆听着这“刀剑双绝”的话语。
“我说剑痴,你别吹牛了,虽然你我纵横天下多年,但是,何曾见过古天呢?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灰色衣衫刀客不屑地白了一眼紫色衣衫瘦削脑袋汉子。
紫色衣衫瘦削脑袋汉子哈哈笑着道:“刀怪,你还真别不相信,要说起我与古天的一面之缘,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五十年?唐风不禁是目瞪口呆,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两个人言行怪异,年纪怎么看都像三十岁开外年纪,何来的五十年前?

第一五一章 剑痴刀怪

紫色衣衫瘦削脑袋的汉子笑了笑,得意地道:“说起这与古天……”话没说完,骤然,身影急如闪电,飘然跃起,凌空“哐啷”银剑耀眼地出鞘,一道强劲的剑气怒斩向唐风所在的怪石处。
唐风惊骇之余,万未料到这紫衫汉子会突然出手,他惊慌之余,足尖踏地,身子几乎紧贴地面,掠出几丈开外。
“轰隆”一声巨响,嶙峋怪石碎裂成无尽石粒,四下飞扬,空气中弥漫着石块碎裂的气息。
唐风惊魂甫定,倏地感觉一道寒芒斫向自己的头颅,他倒吸一口凉气,右手一探,“哐啷”侠剑出鞘,紫青色气旋绽放无尽剑澜,手腕一沉,迎头刺向斫来的寒芒。
“哐当”,火星四射,荡起一阵强劲的气流,皆是将二人震退数步。
唐风飘然又退出几丈之余,剑眉倒沉,心下道:“好强的劲力!”
“好强的剑气!”对方轻“咦”一声,唐风定睛看时,竟然是灰衫刀客,惊愕神色看着唐风。
紫衫汉子银剑剑尖低垂,与灰衫刀客并肩站立,冷扫了一眼唐风,沉声道:“少年,你是谁?”
唐风将侠剑“咔嚓”归鞘,大踏步走了过去,凛然笑道:“你二人鬼鬼祟祟在我易宗,还问我是谁?”
“你是易宗的人?”紫衫汉子和灰衫刀客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反问道。那眼神根本不相信。
“对!”唐风肯定地答道,“说,你二人到青丘山所为何事?”
紫衫汉子与灰衫刀客熟视无睹。却是在自相议论起来,“不对。不对,在易宗门下。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高手。”紫衫汉子摇了摇头,首先道。
灰衫刀客亦是皱起眉头,“剑痴,你不是说,易宗只有古天是一个足够挡我们几招的人,怎么着少年能够抵挡得了我二人的连番攻击?”
“不对,不对,这少年一定不是易宗的!”紫衫汉子摇头,像是痴癫了一样。喃喃自语。
唐风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你们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了,要是我师尊在此,你们早已经没命了。”
倏地,两道身影一闪,紫衫汉子、灰衫刀客几乎同时站立在唐风的一步之遥,面色难看地道:“你是说,你是古天的弟子?”
“是!”唐风毫无惧色地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古天怎么会有武技这么高强的弟子?”灰衫刀客脸上露出一丝痛楚的神情,瞪了一眼唐风,声色俱厉地道,“少年。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许耍花样。否则,我要你死得很难看。”
唐风眼神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没好气地道:“只要小爷不想回答的,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让小爷开口。”
紫衫汉子、灰衫刀客皆是错愕,紫衫汉子脸上倏尔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吼道:“臭小子,你好狂妄啊,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么?”
唐风轻蔑地睥睨了一眼这二人,幽幽地冷然道:“你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最好乖乖地滚下山去,否则,小爷我会教你们‘死’怎么写!”
“哈哈……刀怪,你看到了吧,没想到你我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们说半个不字,这青丘山上,易宗门下,竟然有如此狂妄的小子,笑死人了。”紫衫汉子听后竟是捧腹大笑,好像被人戳中了笑穴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灰衫刀客脸色却是灰白如土,他沉吟了一会,“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这么狂妄?”
“我是谁你们不用管,我再说一遍,你们若是想趁着易宗面临困难之际,趁火打节,哼,小爷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不要做白日梦,立即滚蛋下山。”唐风一字一顿地掷地有声道。
紫衫汉子、灰衫刀客皆是哑然,不由得立即变得面色凝重,同时问道:“小子,你倒是说清楚一点,难道易宗真的如同传闻那般,古天被魔道的人屠杀,天下正道对易宗兴师问罪?”
唐风从这话语中又听出这二人似乎甚是关心易宗,但见这二人又怪异不小,难道是魔道中人派来打探消息的?但似乎又不像,他试探地问:“二位是……”
紫衫汉子敛容沉重地道:“好吧,小子,我就把你当做是古天的弟子了,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闯荡天下的浪子,号称‘刀剑双绝’,本来今天上青丘山,是为了我们二人十年之约的决斗……”
唐风剑眉微皱,似乎在思考着这二人的话语的真伪,“你们认识我师尊?”
“屁话,古天行侠仗义,为人正直,天下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二人对他是敬仰万分,早有慕名登门拜访的意思了。”灰衫刀客直言相告。
唐风从他二人的言语看来,倒也不像是在说谎,点了点头,慨叹道:“二位前辈有所不知,师尊在摩天之巅,与魔兽血蟒交战,被血蟒杀害了。天下正道人士,又因为前些天,血蟒犯下的罪孽,问罪易宗。易宗如今是举步维艰呐!”
灰衫刀客凝眉道:“怎么会这样?天下正道这群孙子,真是糊涂。易宗以侠义著称,岂能做出这般事情来。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呃,晚辈唐风!”唐风已经确定这二人对易宗毫无侵犯之心,于是,也就如实相告。
紫衫汉子双目凝聚,盯着唐风手中的侠剑,琢磨半天,问道:“唐少侠手中这柄剑,是不是就是消失已久的‘侠剑’?”
“前辈好眼力,晚辈手中的剑,的确是侠剑!”唐风颔首笑着答道。
“啧啧……唐少侠年纪轻轻,便有驾驭侠剑的本领,难怪刚才我二人偷袭竟然能够从我们手底下逃脱,佩服,佩服!”紫衫汉子抱拳拱手称赞道。
“哈哈……前辈见笑了。对了,还未请教二位前辈……”唐风说着微微躬下身子,朗声问道。
紫衫汉子哈哈笑着,还礼道:“唐少侠,好说、好说,我呢,无名无姓,痴心于剑,别人就叫我‘剑痴’了,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斗了五十余年的冤家,也是无名无姓,钟于刀法,别人就叫他‘刀怪’了。”
唐风惊愕之下,慌忙款身拜下道:“晚辈见过二位前辈!”
“哎,唐少侠,不必多礼,我辈皆是闲云野鹤,不习惯世俗的礼节。”剑痴笑着道。
刀怪点头,然后又寻思问道:“唐少侠,现在易宗的事情都解决了么?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你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风心头一热,没想到这二人初次见面,便是豪气云天,不禁是感慨万千,不愧是闯荡天下的侠义人士。旋即,他笑着答道:“晚辈感激二位前辈的侠骨热肠,幸而,一切都已经及时处理,目前来说,易宗尚算太平。”
剑痴想了想,继而道:“刀怪,既然古天已经谢世,我二人到此,理当去他坟墓前,祭拜一番,你说,可好?”
刀怪瞥了一眼剑痴,没好气地道:“废话,生前未曾谋面古宗主,我们前去祭拜一下,理当如此。”然后,看了一眼唐风,“唐少侠,我二人想前去祭拜一下尊师,不知是否方便呢?”
唐风感激不尽,当即答道:“二位前辈对师尊之情谊,晚辈感激不尽。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这就由晚辈带二位前辈到师尊的墓前。”
剑痴刀怪拱手道:“那就有劳唐少侠带路了。”
唐风带领着剑痴刀怪,便朝着后山,易宗的陵园走去,从后山之巅走下陵园,倒也方便,石阶铺就,待到了山腰处,便是易宗的陵园了。

第一五二章 隐士

元部弟子卧房,木芙蓉站在窗棂边,已经几个时辰了,从早晨唐风走后,她就一直矗立在窗户边,望着窗外,和煦的阳光铺满大地。
她的心里矛盾极了,唐风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把木家的精血传给了他吧,若是将来他知道了,会恨我吗?
究竟是不是自己太自私呢?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又怎能将木家的“炼丹术”传给他?这么多年,师尊一直想要让自己炼丹,她又怎么能将这样的祖训告诉师尊呢,于是,每一次,她都是婉言拒绝了。
如今,唐风身为易宗宗主,他要光大易宗,她又怎么能不帮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唐风的那种情愫,算不算得上是“爱”。可是,与唐风在一起,她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轻松。
有人说:爱情是蔷薇,繁花似锦下,却是有着尖尖的刺,若是稍有不慎,被刺中心扉,会滴落下殷红的血。可是,她也没想过要做那一朵绚烂的蔷薇花,她只希望做一张衬托花朵的绿色。
她心是善良的,善良得好像春日里绿茵下的草芽,不期待如同芍药般千姿万态,甘愿做那支撑其绿意的默默无闻者。
“唉!”木芙蓉长叹一声,她柳眉紧蹙,心绪如同叮咚的春水,咕咕作响,却是激不起汹涌波浪。兴许,这般涓涓细流,才是无上的爱意。
“唐风,希望你不要怪我擅作主张,你希望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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