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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金三角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33部分

小说: 金三角 -莫里斯·勒布朗 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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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 
      “再往里一点……好……你能动吗?” 
      “能。”帕特里斯说。 
      “不要动作太大,嗯?” 
      “很难受。” 
      “好,继续下去,孩子。”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西蒙猛地一下抽掉铁杆,于是墓碑以不可抗拒的力量重重地落了下来。 
    
      尽管帕特里斯全身都埋在了土里,他还是想站起来。西蒙手里拿着铁杆朝他头上击去。帕特里斯大叫一声就动弹不得了,石板又盖住了。这样持续了几秒钟。 
    
      “你看,”西蒙大声喊道,“我干得不错,把你同你的同伴分开了。他从没上过当,他呀!可是不管怎样,我演的这出戏多么成功!” 
    
      西蒙一刻也没耽搁,他知道帕特里斯受了伤,在底下呆的姿势不好受,他没有能力顶开盖着的墓碑。这里的事情他不必担心了。 
    
      虽然西蒙走路很吃力,他还是回到了小屋,当然他本来就是假装的。他一口气就走到了前厅门前,把他的脚印擦掉,他像计划的那样,笔直朝目标走去,他要赶快行动。他知道一旦计划完成,所有的道路就畅通无阻了。 
    
      到达前厅门前,他侧耳倾听,堂路易在工具房和卧室里敲打着墙壁。 
    
      “很好,”西蒙讥笑道,“这家伙上当了,这回轮到他了!说实话,所有这些先生们都不行。” 
    
      很快,他又走到小屋右侧的厨房里,打开煤气计量表,钥匙一转,煤气就出来了。对帕特里斯和柯拉丽没有成功的诡计,又一次用在了堂路易身上。 
    
      不过他感到疲倦极了,昏迷了两三分钟,他最怕敌人这会儿也没办法了。 
    
      可是这还没有完,还必须行动,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他围着小屋转了一圈,找到他的黄眼镜,把它戴上,走到花园里,开开门,又重新关上,然后穿过小街,来到堤岸上。 
    
      这回,他来到贝尔杜工场的矮墙前。他对下一步的打算有点犹豫。但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夫和菜农时,便毫不迟疑地登上一辆汽车,朝吉马德街看门人瓦什罗那里开去。 
    
      他在门房找到了他的朋友,立刻受到热情、亲切的接待。 
      “啊!是您,西蒙先生?”门房喊道,“可是上帝!您这个样子!” 
    
      “别作声,别称我的名字,”西蒙一边走进门房一边说,“没人看见我吗?” 
    
      “没人看见,现在还只有七点半钟,人家刚刚起床。但是,先生!他们把您怎么样了,那些无耻的家伙?您看起来有点喘不上气来,您遭到袭击了。” 
    
      “是的,那个黑人追我……” 
      “还有其他人吗?” 
      “什么其他人?” 
      “到这儿来过的人……帕特里斯呢?” 
      “嗯!帕特里斯来过?”西蒙说,他总是把声音压得很低。 
      “是的,那天晚上他来过这里。您走了以后,他同他的朋友就来了。” 
    
      “你对他说了?” 
      “他不是您的儿子吗?……当然他应当……” 
      “原来这样,”西蒙又说,“……难怪他对我说的事并不感到惊讶。” 
    
      “他们现在在哪儿?” 
      “同柯拉丽在一起,我把她救出来了,就交给他了。可现在不是她的问题。快……找一个大夫……时间很紧……” 
    
      “客房里有一个。” 
      “我不要,你拿电话号码簿来。” 
      “这儿。” 
      “你打开找一找。” 
      “找谁?” 
      “热拉德大夫。” 
      “嗯!但这不可能,热拉德大夫?您不想想……” 
      “为什么?他的诊所很近,就在蒙莫朗西街。” 
      “我知道。可您不知道?……关于他有不好的传闻,西蒙先生……是关于伪造护照和证件的事……” 
    
      “你得了吧……” 
      “怎么,西蒙先生,您想走了?” 
      “你走开点儿。” 
      西蒙翻着电话号码,打不通,是占线。他把号码记在报纸上,然后又重新拨号。 
    
      人家回话,大夫出门了,要十点钟才回来。 
      “这倒好,”西蒙说,“我还没力气马上去。告诉他我十点钟去。” 
    
      “以西蒙的名义通知他吗?” 
      “用我的真名实姓,阿尔芒·贝尔瓦。就说有急事……必须进行手术。” 
    
      门房按他的吩咐,一边把电话挂上,一边说: 
      “噢!可怜的西蒙先生!像您这样的好人,如此善良,会有什么事呢?” 
    
      “你别管,我的住宿安排好了吗?” 
      “当然。” 
      “走,不要让人看见。” 
      “没人看见我们,您知道。” 
      “快,带上你的手枪。你可以离开门房吗?” 
      “可以……五分钟。” 
      门房后面有一个院子,连着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又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所带阁楼的小平房。 
    
      他们走了进去。 
      前面是门厅,接着三个相连的房问。 
      只有第二个房间里摆设了家具,最后一个房间正对着与吉马德街平行的一条街。 
    
      他们在第二个房间里停下来。 
      西蒙似乎已精疲力竭,可是他立刻又站起来,不假思索地做了个果断的手势,说: 
    
      “你关了大门吗?” 
      “关了,西蒙先生。” 
      “没有任何人看见我们进来吗?” 
      “是的。” 
      “不会有人想到你在这儿吗?” 
      “是的。” 
      “把你的手枪给我。” 
      门房把手枪给了他。 
      “喏。” 
      “你看,”西蒙说,“如果我开枪,人家不会听见枪声吗?” 
      “肯定听不见。谁能听得见呢?可是……” 
      “可是什么?” 
      “您要开枪?” 
      “我感到别扭!” 
      “对您,西蒙先生,对您自己?您要自杀?” 
      “笨蛋!” 
      “那么对谁呢?” 
      “对妨碍我的人,可能出卖我的人。” 
      “那是谁呢?” 
      “当然是你!”西蒙冷笑道。 
      西蒙朝门房开了一枪。 
      瓦什罗先生应声倒下。 
      西蒙扔了枪,木然地站在那里,他身体有些支持不住,摇摇晃晃了。他一个个地掰着手指头,数着几个钟头以来,他已经摆脱了几个人:格雷戈瓦、柯拉丽、亚邦、帕特里斯、堂路易和瓦什罗先生。 
    
      他嘴角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挣扎了一下,然后告别、逃走。 
      现在他已无能为力了。他的手没能扶住东西,终于昏倒了,胸口像被重物压碎了一样。 
    
      可是差一刻十点的时候,他突然恢复了意志。他站了起来,控制住自己,不顾身体的痛苦,从房子的另一个门出去了。 
    
      十点钟,他换乘了两次车,来到蒙莫朗西街。正好热拉德大夫刚下汽车,走上豪华别墅的台阶,这是战争爆发后他在这里开的一家诊所。 
    
    
      

七、热拉德大夫 
    
    
      热拉德大夫的诊所在一座美丽的花园中,里面有很多小屋,都各有用途,正屋是用来作大手术的。 
    
      热拉德大夫的办公室就设在那里。他让西蒙·迪奥多基斯先进去。一位男护士给西蒙做了常规检查,然后把他带到房子尽头的一个厅里。 
    
      大夫已在那里等候了。这是一位六十岁左右但仍显得年轻的男人,脸上刮得干干净净,右眼戴着一只眼镜,脸上表情有些做作,身上穿着件白大褂。 
    
      西蒙说话困难,因此很费劲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昨天夜里,一个歹徒袭击了他,掐住了他的喉咙,把他的东西抢劫一空,把他打得半死,丢在街上。 
    
      “您当时就该叫一个医生看看。”大夫眼睛紧盯着他说。 
      西蒙没有答话,大夫又说: 
      “没什么大毛病。没有外伤,只是有点喉管痉挛,我们来做个插管。” 
    
      他命令他的助手拿一根长长的管子插进病人的喉管里。大夫出去了,半小时后又回来把管子取出,检查了一下,病人呼吸通畅了。 
    
      “好了,”热拉德大夫说,“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很明显,您这是喉管受抑制的症状,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西蒙付了钱,大夫把他送到门口。他忽然站住,以一种信赖的口气说: 
    
      “我是阿尔布恩夫人的朋友。” 
      大夫好像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于是他又说: 
      “这个名字您不大熟悉?如果我提醒您?这名字是穆斯格拉南夫人的化名,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我们谈什么?”热拉德大夫显得更加惊讶。 
      “大夫,您不相信我,您错了。只有我们两人,所有的门都是双层隔音的,我们可以谈谈。” 
    
      “我一点也不拒绝与您谈话,只是我得知道……” 
      “您稍等一下,大夫。” 
      “病人在等我。” 
      “很快,大夫。我并不与您谈很多,就几句话,请坐下。” 
      西蒙很干脆地坐下来,大夫也在他对面坐下并越来越感到诧异。 
    
      西蒙开门见山地说: 
      “我是希腊人,希腊是一个中立国家,一直同法国友好,我可以很容易地获得护照并离开法国。可是由于个人的一些原因,我不想在护照上使用真名,而是用另外的名字。用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商量,我希望您帮助我毫无阻碍地离开法国。” 
    
      大夫愤怒地站起来。 
      西蒙坚持说: 
      “不瞒您说,我这是在求您。谈个价,好吗?我很干脆,要多少?” 
    
      大夫用手指着门。 
      西蒙没有表示反对,他拿起帽子走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 
    
      “两万法郎,怎么样?” 
      “是不是让我叫人来?”大夫说,“把您扔出去呢?” 
      西蒙·迪奥多基斯笑了,他沉着地,一个数字一停顿地说: 
      “三万如何?……四万?……五万?……噢!噢!再多些!这像一笔大赌注……一个整数……可是您知道这得什么都包括在内。不只是货真价实的护照,而且您还要保证我能离开法国,就像我的朋友穆斯格拉南夫人一样,还可以再优惠些!好吧,我不再还价了,我需要您。那么说定了,大夫?十万?” 
    
      热拉德大夫看了他很久,然后迅速地把门关上,又回来坐到书桌前。他只说了一句: 
    
      “我们谈谈吧。” 
      “我没有别的要求,我们都是老实人。我首先再重复一遍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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