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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异世神级鉴赏大师-第210部分

小说: 异世神级鉴赏大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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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唐时不会善罢甘休,可他不会说完。
“左边的乃是西王母,居中者杀了西王母,占其仙宫,以壁画镌刻当年事,又剑削西王母塑像头颅。此后,居右者削去居中者头颅,并于前殿悬挂灵镜,时间约在最近三千六百年之中。”
他的推测很简略,甚至只说了结果。
前面的跟唐时所推测的没有任何的区别这让唐时觉得自己的推测应该不存在问题。
可是之前前殿之中对着海图的那镜子……是非是怎么想到的?
“别的还能理解,镜子作何解释?”
唐时回头看了一眼,隔着这下凹的台阶,便能够看到前殿了。
回想起前殿那里死了的几个,唐时也是心有余悸 。
他眼睛现在还看不清,只是借助元婴之力能“视物”而已。
无非是那镜中出来的声音而已,是非知道的肯定比唐时多,他推断出来的这一点也不会有错。
甚至是非脑海之中已经构建出了一个大局,只是他偏偏不能告诉唐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一句,即便不用在对弈之中,在此刻竟然也有一种格外现实的贴合意境。
“青鸟仙宫本自上界降临,何人能随意改动这仙宫之中布局?非同等级修士不能够。历来进入仙宫之人,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小三千下届修士,无法与三十三天相比。此宫之主,即便于三十三天之中也是上位之佼佼者,非常人所能撼动。”
所以其实道理跟唐时之前的推测是一致的,同等级论。
这样分析,的确是很有道理了。
只是唐时最想问的还不是这里,他笑道:“你从何处得知那正殿之中会有危险的?又为什么在看到那一道裂缝之后不进去,反而回头来看这塑像?”
是非道:“修佛之人,对戾气太过熟悉。”
所以在感觉到的一刹那,便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是非知道得多,也记得很多。
那戾气,分明跟之前那镜中气息一致,是非不能不多想。事实证明,他多想的似乎都对了。
还有些事情,唐时再问也不能说了。
不过——唐时也不可能再问下去了。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还不知道事情还有什么疑点。
一切暂时从这里打住。
再看了那三尊塑像一眼,唐时忽然奇怪,为什么后面的人还没过来,难道还在后面?
之前被这里的三尊塑像吓住,所以暂时忽略了那边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倒是连忙赶回去看。
只是这一看,就把唐时给惊到了。
不说那楼刑怎么忽然之间那么狼狈,单看那正殿之中鬼气森森,便知道发生的变化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原本宏伟庄严的大殿外面,早已经是黑气血光涌动在一起了。
那尖锐刺耳的啼鸣,一声声地扎入众人的耳中,几乎要让人为之眩晕了。
别的人都站在半空之中,踏着自己的法宝,唐时跟是非却是站在中殿后的台阶上,瞧着对面地狱一样可怕的场景。
那里面是……
伴随着忽然高亢起来的一声啼鸣,里面青光伴着血光暴闪,而后周围的黑气像是被激荡开了一样,瞬间退远,一道青红的虚影,从那大殿之中升起了——
青鸟!三足青鸟!
竟然真的是西王母信使!
唐时倒吸一口凉气,妈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山海经之中记载西王母应当是仙道,虽说此人更类似于妖,可本质乃是道修一脉。西王母所养信使青鸟,算是他的灵兽,也应该随了它的主人,万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妖邪!
果真是被人改过的。
此刻的唐时是越发相信是非方才说的了。
右边的那一尊塑像,面目妖邪,让人无法逼视。若是这砍了居中者塑像头颅的人在前殿放置灵镜算计这进殿之人,那么这后面的青鸟变成这样,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连环的推测:中间的砍了西王母,得了青鸟仙宫,所以这青鸟可能是居中的那个倒霉鬼干的;右边的砍了中间的,这仙宫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这青鸟的问题可能是右边这人干的。
联系前后,那楼刑之前肯定不曾遇到这见鬼的青鸟,也就是说变故与那灵镜一样,是发生在近三千六百年之中的事情。
这一推测,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右边那个才是最后的赢家啊。
这他妈一环扣一环简直绝了,仙气飘渺的青鸟竟然被搞成这个鬼样子,唐时真是吐血都吐不出来。
现在他看到的这个青鸟的虚影,完全无法与之前在西海上瞧见的虚影相比。之前那虚影,笼罩着整座仙宫,自有一片仙家气派,可现在这个跟妖鸟真没区别了。
不仅有虚影,在虚影出现的那一刹那,便见得两只翅膀从血光黑气之中振动起来,抬得高高的,向着在半空之中的人冲过来。
楼刑当即便大骂了一声,踩着飞剑便直接从唐时他们头顶上掠过:“这鸟简直他妈疯了!”
裴云天也知道现在事情不好办,也想转身便跑,只是他抬头便看到整个仙宫最外层的那一片青鸟的虚影忽然缩小了,急速地朝着中间压缩过来!这虚影因为缩小,一下拍在了正往前流星一样闪逝的楼刑的身上。
当下便见楼刑大吐了一口鲜血,向着后面倒飞过来。
唐时心里也大骂了一声:靠,这样也行?!
这楼刑简直倒霉到了极点。
对他来说,这一次进仙宫,最大的成就就是干掉了他的死对头吴松子而已,可是对别的任何事情都不曾有丝毫的建树。这倒也罢了,可现在被一只鸟搞到如今这地步,不能忍!
楼刑本就是魔修,骨子里那魔性就被激发了出来,竟然借着被虚影弹射回来的力道,便直接拔剑而起,冲天紫光激扬,借力打力,以更快的速度一剑刺向下方那还有半边身子隐藏在黑气之中的青鸟的身上!
“呦”地一声,那青鸟似乎悲鸣了一声,再次一振翅,便已经直接将楼刑扫开了。
楼刑借机退开了,同时往嘴里倒了一瓶丹药,一挥手,之前那跟着他的五名修士之中没死的那三个立刻来到了他的背后,四个人看上去倒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旁的人原本都在看戏,那裴云天刚刚还想着没自己的事情,转眼便瞧见那青鸟,缓缓地睁开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毛骨悚然……
这是所有人的感觉。
青鸟在一定意义上可比凤凰,此刻通身的羽毛竟然全部变成了黑色,一双眼睛也成为了红色,活像是一只诡异的乌鸦。
好好的青鸟竟然变成了这样,人干事儿?
“结阵!”
裴云天知道躲不过,便大喊了一声。
这边大荒的修士还有几个,立刻便结阵起来。
旁的认识的蓬莱修士,也结了阵法,一起对付这青鸟。
如今这青鸟成为了邪物,众人不联手除掉它,左后都要受害的。
只不过,唐时跟是非这边老神在在地看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唐时是在观察众人,他不想插手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一趟进青鸟仙宫,唐时觉得自己是什么也没捞着——众人最大的期盼似乎是王母血,可是唐时跟本连血影子都没看到过一点,他甚至都没有进殿。如今这青鸟攻击,关他屁事?
没节操的唐时,将那双手往胸前一抱,自动调整模式,进入看戏状态。
他打了个呵欠,问道:“和尚你不上去搭把手吗?”
是非摇了摇头。
“哦。”唐时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帮哪个都是杀孽,索性不帮了。”
是非没说话,他不出手并非因为杀孽——有足够多的不造成杀孽的方法。
只是他出手,未必不会落入别人的圈套。
是非的沉默一向来得简单,唐时应该对这样的沉默很熟悉了。可这一回,他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回看是非的眼神, 便觉得里面酝酿着惊涛骇浪。
他忽然传音道:“已经半只脚踏入仙门的修士,能听到我给你的传音吗?”
是非摇摇头,不过在听到唐时说“半只脚踏入仙门”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唐时也开始怀疑了,只是他们都不说。
整个灵枢大陆,以半只脚踏入仙门闻名的,只有一个冬闲大士。
唐时还是不久前才听说这个名字的,以前冬闲大士的名头,唐时还没资格知道。而是非知道这个名字却比较早。半只脚踏进仙门,几乎是个即将登仙的人物。这样的人,乃是傲视整个大陆的。
可是——冬闲大士方才应该已经动过手救人了。
那阵法光幕的裂缝便是冬闲大士那一双手撕开的,这肯定是一种厉害的灵术,到底是不是需要耗费很多精力,唐时不清楚。可在救人的时候,正殿之中已经发生了变故,他有预言的本事,不管测不测得到,也该知道这里面会出危险。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救了一半,这算是什么本事?
若是裴云天这几个死了,冬闲大士这也算是救人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自己的面子也都丢光了。
人家算计肯定有人家的道理,在唐时觉得不对的时候,便不会上去插手。
是非恐怕也是怀疑着的……
只是,是非这样的出家人都会怀疑……这冬闲大士,到底何方神圣?
那边打得很惨烈,青鸟被诸多阵法围困了起来,一层套一层,跟套娃一样。
唐时屏息凝神地看着,生怕错过了一点。
之前因为受伤太重去休息的楼刑,似乎也休息够了,一看那死鸟,便觉得火大,提了剑便上来助阵。
这青鸟原本很厉害,两重虚影附加在它的身上,为它增加了不少的战力,可是现在没戏了。
围攻它的人太多,三个臭皮匠尚且能顶个诸葛亮,这么多人打一个,根本就是传说中的群殴技能——不一会儿,那青鸟便已经奄奄一息了。
结束了它性命的,似乎是楼刑最后穿了它脖子的一件。
只可惜,他们要的是王母血,不是青鸟血。
不说青鸟血有没有价值,单看这青鸟异化成这样,便猜测得出,即便原来这血有效果,现在也该没了。
缓缓地将那剑从青鸟的脖子上抽离出来,之后便见那青鸟忽然之间倒了下来,化作了灰烬。
整个仙宫之中,忽然寂静一片。
楼刑一身紫色的衣服,早已经完全变成了几乎分不出颜色的深色,他咳出了一口血来,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这似乎才缓过劲儿来。
裴云天笑了一声:“楼兄好剑法!”
楼刑没理他,冷笑了一声,便直接提剑从殿外,重新走进了那殿中。
唐时有些奇怪,是非提醒道:“血。”
王母血,楼刑最终的目的还是王母血。之前打得那么惨烈,现在看来,竟然像是还没拿到王母血。
他往前走了两步,灵识跟着探过去,终于第一次看到了那正殿之中的场景。
殿中有一副水晶琉璃棺,里面躺着个影子,看不分明,整个棺底覆盖着一层约略流动着的浅紫色,那琉璃棺的周围有一圈水槽,正前方有一只古玉酒尊,只有人的拇指大小,此刻那酒尊之中,空空如也,一滴血也没有。
这场景着实有些恶心。
之前在壁画上看到,西王母是被钉在了崖壁之上的,鲜血已经流涌出来,这棺材里躺着的——莫不是西王母?
只将人往这棺材里一放,却还要让他的血流出来,落入这酒尊之中,以供给世人。
真不知这样的行为是谁干出来的。
放人血也就罢了,躺在棺木里放,就有点恶心了。
这缺德事儿,怕还是居中或者居右者干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躺在琉璃棺材里面的乃是居中者,做下这一切的乃是居右者。
这都是猜测,对唐时来说无伤大雅,可对一心渴望着王母血的楼刑来说,几乎是当头一棒。更有野心的裴云天看了也是一愣。
“不可能……”裴云天皱了眉,“三千六百年,每二十甲子一滴也该有三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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