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流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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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保证了他的耳朵不会像听诊器那么灵敏，以至于能够听到我突然混乱起来的心跳速率。

“我是否该感到荣幸？为了我父母遗传给我的黑色的头发和眼睛？”
我颤悠的，没有掩饰地深吸了口气说。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他耸了耸肩膀，这个动作让我不由眼中带上了一丝迷惑。
之前不觉得，但当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我顿时发现对方的举止虽然整体表现出典型的Slytherin风格，但在某些微小的细节处却显得极具个人风格——随意放肆豁达不羁。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原著中最最合适套用这几个形容词的Sirius　Black（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死了，我几乎要以为……

“还有什么问题？”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想要从口袋里把烟盒拿出来，但想起现在的情况不合适抽烟，于是只好放弃。

“还是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是我？就算英国大多数的人都是金发或者棕发，但食死徒里也不可能一个黑发黑眼的人都找不到。”
我略微烦躁地问道。
虽然刚才的情绪波动已经被压了下去，但不得不说终究给我带来了些影响。

“确实也有不少符合条件的年轻食死徒想爬上My　Lord的床，不过他们都不合适。”
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脸颊的皮肤抽动，仿佛在为什么烦恼。

“为什么不合适？”我接着追问道，但这一次，他拒绝回答。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
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说道。

“什么时候？”
“什么？”
我双手环在胸膛，淡道。
“我会在什么时候爬上黑暗公爵的床？至少告诉我一个时间，我需要做些心理准备。”
“明天晚上，My　Lord会回到庄园。”
明天晚上吗？
我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向连接这间房间浴室的门走去。
“我困了，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我。
“你真地愿意？”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我也诧异地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为我前后态度的差距只大而感到迷惑。
“不然呢？”我白了他一眼。
没有意思要去做什么多余的解释。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拧眉。
我沉吟了片刻。
“只要和他上床就好？那我需要在这里呆多久？”
如果只是几天，一两个星期还好，长了可就要出问题了。
这次被带到食死徒的底盘完全是意外，出门之前我可半点准备都没做。
把我带回来的，自我介绍说是叫做Antonin　Dolohov（安东宁·多洛霍夫）的男人眨了眨眼。我等待着，完全没有意思，也没有气力去分辨他表情里的含义。

他注视了我好一会儿，似乎在确定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才缓缓说道。
“等到My　Lord厌倦你的时候。”
厌倦我的时候？
我点点头，再次向浴室的方向前进。
真是个好问题。

第一百零五章＇VIP＇

擦干身体，我重新穿戴好衣物，深吸一口气，走入那个人的卧室。
Lord　Voldemort靠坐在壁炉边宽大的圈椅里，衣装整齐得象刚刚自外归来。
仿佛黑夜一样深沉的黑发服帖地从那个男人的两鬓垂落，他一手支着下巴，俊美得仿佛是艺术品的脸上表情平静淡漠，甚至带了几分倦懒，全不像一位习惯于激情，并且也将迎来欢乐的人。

我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动作轻盈走到他的身边。
低着头，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和他的双眼相对。
不仅仅是害怕从激动的双眼中泄露丝缕情绪，也是害怕看到他。
看到那张我无比熟悉的面孔上，再进一步浮现出那些我无数次看在眼里过的表情。

我本以为自己将面对的只是一场借用我的身体发泄情欲，享受快乐感官的爱欲盛宴，那样我大可以把对方当做一夜情的对象。
夜晚才相见，天明即离散。
然而他却这样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眼前，甚至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以做好心理准备……

幸好的是终究有一天的时间给予我，让我得以把那些不该有的，并认为早已经一起投进坟墓里的感情锁在心底最深的一角。
所以打从再次见到他的面起，我就已经开始了自我催眠。
——我不曾和他有过任何相处，也不曾对他有敬佩信仰之外的多余感情。
就如同任何一个仰慕着黑暗公爵的年轻食死徒。

走到他的脚边三步的地方，我停下脚步然后一膝跪地，底色为黑上面掐了青银色丝线的长袍下摆轻盈地划出华丽曼妙的弧度，正如最温顺的臣民般恭敬致意：
“My　lord。”
他不说话，而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更不敢。
于是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在燃烧的同时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爆裂声。
安静地让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不知觉间愈加急促的呼吸声。

我垂头等待了很久，僵硬得几乎感觉不到手脚是怎么摆的。
他才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你在这儿做什么，Little　one？”
他在手指上几乎没有施加多少力气，轻轻一动即可摆脱。然而恐怕没有谁处在我现在的位子能有那般挣脱的勇气，于是我只好顺着他手的意思艰难抬起头。

睫毛轻轻颤抖，知道避不过，我终究顺从地将视线往他的脸上拉了过去。
甫一对视，我立刻陷入那双血色红眸的深邃无尽中。
整个心神仿佛都被大海的浪涛所席卷，那样熟悉的琉璃血色，除了因为壁炉中火焰燃烧所带来的红光而蒙上的那层艳丽，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一瞬间，我甚至无法自己。
幸好心神间的流转远比现实世界得要快数倍，黑暗公爵问的那句话才刚刚落下最后一个字，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尽量用平静的嗓音回答道。
“……服侍您，My　lord。”

“怎么服侍？”
我说道，原来还算平缓的声线，为了即将从我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话的内容而颤抖。
“尽我拥有的一切……取悦您，竭尽全力地让您满意……”

“即使我满意，那也不是因为你，”那张完美到甚至让人想起地狱撒旦之首，魔王路西法的脸上泛起一丝冰冷讥诮的笑意，
“你只不过是个工具，是个玩物，是个床上床下的性奴隶而已。明白吗？”

我发抖，无法控制不能自己。
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这么地冷酷、这么地轻蔑，这么地斩钉截铁没有半丝回旋的余地。仿佛我就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玩物，除此以外再没有半点存在的价值。
这话里的冷酷侮辱自然令我面色“唰”一下地苍白起来，然而更加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承载着这句话，令它从他口中的声音却是如此地陌生中却又透着熟悉。　
我握起拳头，在自己比起一般男性略长一点的指甲给手掌带去更加强烈的痛楚之前放开。
——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大喊大叫！
——对面坐着的男人并不是你熟悉的老师，他是你的主人，是你仰慕并且渴望着接近的男人！

“是，My　lord，我明白。”
颤抖，甚至破碎的嗓音，然而我却无暇估计，仅仅是克制住心底波涛汹涌的感情已经用去了我所有的自制力。

“很好。”他仍旧托着我下巴的手掌拇指轻轻划过我干燥的嘴唇，他的眼底依然没有任何波纹荡漾。他似乎就是一座没有感情的古老的神祗雕像，无论他周围的时间如何流逝，环境如何改变，都不能让他眼底沾染上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痕迹。
即使我明确地知晓眼前的男人是多么地没有节操，性生活是多少地糜烂，多么地让卫道人士病诟……也无法消去那感受到的，心头逐渐蔓延开来的禁欲气息。
甚至的强烈对比，同时令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热。
想要让他的身体染上我的气息，想要让他的眼睛里完全被我的身影所占据……

“想做我的床伴，你必须认清你的位置。你爬上了我的床，也不意味着你的身份地位有什么改变。你原来是什么身份，以后还是。这我只说一遍。明白？”

止住自己的幻想，我带着些许狼狈地点了点头，感觉竟连出声都开始变得困难。

我明白他已经完全把我认为是他追随者中的一员，这很正常，近几年食死徒的规模不断扩大，在Dumbledore那只可恶的老蜜蜂死去的消息传出后，许多原来保持中立的家族加入了黑暗公爵的一方，连我也有所耳闻。而且巫师界的情况一向单纯，除了某位可怜的教授大人，还没有听说谁是拿间谍当职业的，黑暗公爵并不需要能分辨出自己的每一个属下。

第一百零六章＇VIP＇

浓密优雅的眉毛轻轻地扬起，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并没有因为我的服从而有所变化。
看来已经有过不知道人在我之前和我说过同样的回答了，而我对黑暗公爵的私人生活之丰富依然估计不足。

微微低着头，我的眼角不小心瞄到那双暗红色的唇角弯出一个优美性感的弧度，呼吸一顿，我隐隐感受到他将再次带给我的心灵更加强大和残酷的打击。
Lord　Voldemort向前倾身，鼻尖几乎相抵，在一个无比邪恶却也同时完美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中，沉声低语：

“哦，有趣的小东西，你是这么连一点尊严都不要地向你的主人求取宠爱吗？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啊？就连我有时候也得为你们这些纯血家族的向心力感到佩服，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让我猜猜？你的家族是哪一支？Malfoy吗？”
我颤抖着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力气想要否认，但眼前的这位魔王陛下连这点机会都不肯赐予。
“哦、不，Malfoy家世代都是白金色的头发，而且这一代只有一个男性继承人。而且，我已经给了Malfoy家超过他们目前所能掌握的权势，以Lucius的性格也不会做多余的事……那么是parkinson（帕金森）？……”

我死死咬着嘴唇，大力地摇头。
这比刚才他说我是工具，玩物还要更加过分。
听他这么说，仿佛我就是一个为了金钱，为了权势出卖自己身体的婊子；就好像我是个醉生梦死不知廉耻为何物的MB……

然而真正令我感到羞耻的是从某种程度上，他对我的看法，居然是事实。
——无视自身真正的意愿，向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打开身体。
唯一不同的仅仅是我所求取的既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势。
是的，我想要的是安定的生活，是平静的不被人所打扰的未来。所以那些已经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怎么也不愿意让他们被暴露出来。
可是正因为让人知道，所以在Lord　Voldemort的眼中，我和那些为了浮华粪土来向他求欢的人没有任何差别。

“为了你的家族，不管我怎么尽情地折磨你，任意地羞辱你，反反复复强暴你……就算我只在意我自己的快感和满足，不顾惜到你一丁点儿。你都没有向我说不，都没有拒绝我的权利……”他捏着我的下巴的手大力到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不管你会难受到痛不欲生，怎么后悔进入我的房间，甚至哭喊着哀求我放过你、让你走你甚至会求我杀了你、让你去死，这个，我当然更不会接受，至少，在我把你的身体玩腻前你没有机会从我身边逃开。”
“呜——”
仓促间不小心发出一声闷哼，但我立刻紧紧咬住牙关。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是那么残酷，瞬间打破了我眼中Lord　Voldemort和某个旧日幻影的重叠。
我开始感到手脚发凉，背后隐隐有冷汗凝出。

“现在，回答我，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