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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婚期29号,首席一品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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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比他父亲市长的位置,高了一大截。
若能够用他的威信将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震慑下去,也便可以判断那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权力到底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
刚告别梁省长,易瑾止便到处都找不到叶璃,不由地眉心紧蹙。
“易先生,叶经理已经回去了。”
江宿之忙将叶璃的动向告知,犹豫着是否该将叶璃是由梁省长助理让司机开车送走的。
易瑾止却已经掏出了手机。
刚想给叶璃打电话,却瞧见了她之前给他发的短信。
点开,他刚刚还紧绷的情绪倒是安定了下来。
还知道告诉他一声,也亏得她还有心了。
不过,瞧见短信内容,却也不由地一怔。
曾斐鸣。
其实对于这个人,他还当真是有些记不起来。
若不是刚刚在饭桌上他特意提到了当年他和他还打过一场二人赛,他还完全记不得有这个人。
那场二人赛的导火线,易瑾止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叶璃以前的性子很直,完全就受不了被人刺激。别人一刺激她,她就犯浑。
那会儿曾斐鸣刺激她说她足球不行,她便踢了起来,将自己给折腾得进医院打了半个月石膏。
这事叶璃在他面前说漏了嘴,他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个对叶璃挑衅的人就是曾斐鸣,这才找他踢了一场二人赛。
那会儿,自己也说不清为了什么。
许是看不惯这一个大男生居然如此欺负女生,许是被叶璃可怜巴巴地挂了半个月石膏腿起了同情泛/滥的心思。
一想到此,易瑾止便不由地怀念起以前的日子。
那会儿,叶璃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冷淡。
他总会帮衬她几下,甚至对她也起过不一样的感情。而她对他,似乎也有别样的心思。
只不过现在,当他想要对她靠近时,一切似乎都晚了。
她对他的排斥,竟那般明显。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让两名高层先坐车离开,易瑾止这才坐进自己的车。
江宿之也极有眼力劲地和两名高层一道离开了。
“你现在在哪?”易瑾止给叶璃去了电话。
叶璃
刚吃完晚饭,这中间自然也免不了叶泽端的一系列念叨。所幸自家大哥这些日子出国了,并没有和父亲大人一唱一和。
“在家。”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那好,我去接你。”
听着手机另一头一下子就传来的嘟嘟声,叶璃一下子竟有些难以置信。
他这是,向她妥协了?愿意带她去看可可了?
*
亭台水榭,月明,夜寒,孤冷。
大衣套在身上,那个原本该在暖阁中享受美酒佳肴的省长大人,竟如同最寻常不过的中年人,在这饭后,体验着不属于白日的喧嚣。
一杆鱼竿,垂落于水池,一旁是一碟瓜子以及水果之物。
“你这身体都还没好全,凡事不要总是这么亲力亲为。这事情刚刚易瑾止已经找我谈过。该帮的我会帮,不该我费心的,我也不会去淌那个浑水。这事你就别掺合了,省得卓老先生那边又得担心你的身体。”
梁省长嗑着瓜子,说话间,却不是面对着身旁与他一道坐着的人,而是望向那落于水面的浮标。
一身米色风衣裹住那清瘦的身子,卓蔺垣将手头为他剥的瓜子放入碟中,移到对面的人面前:“没办法啊,这事情牵扯到了我在意的女人,你也知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记者们都将矛头转向她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明知你这一插手反倒是帮了情敌却还非得介入……”长长一叹,梁省长别有深意,“我这真是欠了你啊……”言外之意,是打算帮忙了。
如果硕之前和易瑾止谈话中是你来我往互相权衡利弊得失,那么在卓蔺垣面前,却随意得多了。
“是啊,你欠我的,所以这一次,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你的补偿了。”轻笑着,卓蔺垣唇畔的弧度一如以往,带着浅淡与温润。

☆、一百十、那一年,错过的真相

曾斐鸣回来时,恰与卓蔺垣打了个照面。
梁省长倒是不忘夸奖自己的这位得力特助:“别看他年纪轻轻,处理事情起来可是头头是道。这几年也多亏了他在我身边替我处理一系列琐事,好几桩大事都是靠了他才没出纰漏。”
卓蔺垣一点头:“那便好,你身边啊,能干实事的不少,可当真出大事的时候,却总是一个个推脱得比谁都快。”
“是啊,那年查受/贿案,若不是你帮了忙从中斡旋,我就真的被他们给泼了脏水了。只可惜慧芳她……”想到怀着身孕却还为了他而四处求人四处找人申诉的亡妻,梁省长不免悲从中来。那张人到中年的脸上,也仿佛染上了苍老,眼角竟有点湿润。
“当年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恰巧知道诬陷你的人常接触的几号人物,不过是做个证而已,算不得帮忙。这次你送我这么大一个补偿,咱们之间可就不能再说欠不欠的问题了。”卓蔺垣不无感慨,“倒是你,这些年来总为嫂子难产的事情自责,得赶紧走出来才是。”
爽朗地大笑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梁省长又忙对着曾斐鸣介绍了一下卓蔺垣:“斐鸣啊,这是蔺垣,他在法国可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你往后向他多学习学习。二”
早在看到卓蔺垣时,曾斐鸣便已经错愕了一回。
这个才和叶璃惹上绯闻的男人,被记者们追着报导了很久。不似故意对易瑾止抨击,对于这个男人,记者倒是没有太过分。很显然,是忌惮着他的实力。
“卓先生大名早就听过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谦恭地一弯腰,礼节方面,在政府部门打滚了几年,倒是做得极为到位。
卓蔺垣眼角缠着纱布,对于他的动作,倒是有所察觉的,却并不多言,只是若有所思。
“你这眼睛……”知晓这种话是大忌,可梁省长还是关切了几句,“我听说卓老先生那边请了国内外很多专家会诊都没什么实质性效果。我老家那边有个土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改明儿我去问了来再交给你。”
“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在你们一个个眼里头就是个废物了呢?”轻笑着,卓蔺垣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你愿意帮我那我就多谢了。要不然,某些人可能要为了我的眼内疚一辈子了。”
知晓这某些人指的是谁,梁省长刚想说什么,鱼竿上浮标一动,继而大动。他蓦地一改之前的惆怅,一用力,便将一尾鱼给钓了起来:“这所谓愿者上钩,她若真为了这事内疚一辈子,总该以身相许了吧?你刚刚还跟我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就趁机娶了她,也好让我给你包个大红包,也省得卓老先生总念叨着你单身主义了。”
有些事,自然不是他人所理解的那般简单。
卓蔺垣抿唇不语。
等到告辞梁省长出来,早就等候的老温忙给他打开车门:“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去露天钓什么鱼啊。这梁省长还说什么欠你恩情,我觉得吧,他倒是在故意难为你,明知你身子弱还……”
坐进后座,卓蔺垣倒是坦然:“他啊,这是故意训练我的意志呢。你别看他平日里对人严肃,但到底是性情中人,从他对亡妻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这人重情,所以啊,指不定以后还得栽在这上头。”
老温自然是不会考虑这么多,闻言也只是默了默。
车子滑出,卓蔺垣不由地给叶璃去了电话。
叶璃的号码被他归到了快捷键1,拨打起来并不费力。
只不过,自从失明,终究还是有太多不方便了。
手机在他手中,除了拨打电话的功效,似乎已经再没其它用途。
那一头似乎有点忙,过了许久才接起来:“你怎么还没睡?”
那出口的声音,倒变成了质问。
“你不是也没睡吗?”卓蔺垣笑笑,“赶紧去睡觉,时差都还没倒过来,想第二天将自己累晕吗?”
叶璃似乎有什么想说,却只是嘟囔了一句:“你不也是?”蓦地想到了什么,忙急急说道,“你该不会真的是出去见了谁找人帮忙了吧?这件事你千万别插手,易瑾止自己得罪的人让他自己去解决。你干嘛跑后头去给他擦屁股啊?”
用语,竟有些不雅起来。
等到她意识到,竟红了红脸。暗自庆幸另一头的卓蔺垣看不见,叶璃倒也没有了那份羞赧。
“你得多注意休息知道吗?眼睛都还没好,要多让它休息多闭闭。”
“你忘记了我是缠着纱布的?可是每时每刻都闭着眼睛呢。”
被另一头的调笑所扰,叶璃不由暗恼:“不要故意给我找茬弄歧义出来!”
*
易瑾止到达叶家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直接将车开进了叶家别墅,易瑾止让司机等着,刚要进去,却不防刘嫂絮絮叨叨地提着个水桶走了过来。
见到易瑾止,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喊姑爷还是喊易先生,尴尬地站在远处。
“刘
tang嫂这么晚还干活,我待会儿可得跟叶璃好好说说,批评她这个地主婆。”
易瑾止不似那种会和人轻易调侃的人,若是在易家有佣人听到他如此说,估计会以为他碰到了什么喜事。不过刘嫂是叶家的人,不知不觉,他仿佛觉得自己变了,似乎是在一点点迎合着叶璃的喜好。
刘嫂听得他如此说,笑了开来:“您可千万别,我这可是背着小姐干的。如果让她知道了,估计都不准我做这事了。”
这倒是新鲜了,这佣人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主人干事,这主人反倒不乐意?
刘嫂见他似乎想要探个究竟,不免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哎,我就是心疼小姐那辆红色的车子,叫什么来着,反正名字挺霸气的,不过自从小姐出了车祸那车子就一直被闲置着,小姐对开车也有了阴影。所以我每次都会固定给车做个清洁,不过这事得背着小姐,要不然她又该想到不该想的事情上去了……”
接下去的话易瑾止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了,他的耳中只有那两个字。
“车祸?她怎么会出车祸?”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曾经他在游乐场还问过叶璃为什么不开自己那辆玛莎拉蒂出来。她说什么来着?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玛莎拉蒂不开了?”
“带着可可出门,我崇尚安全至上。”
唇角的自嘲满溢,他至今都能够回忆起来。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曾经出过车祸,甚至是因为车祸给自己留下了阴影才再也不碰那辆车。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选择搭车却不再开车,宁可选择挤地铁坐公交坐出租也让自己的车子报废在车库……
“易先生您居然不知道?”刘嫂在一旁明显便觉得不可思议,“小姐三年前那么盼着和您结婚。那天你们本该去酒店结婚,小姐一大早都没等化妆师过来就开车出去找你了。后来据说是开车回来的路上飙车出的意外,被送入急诊室。身上多处重伤才脱离危险就强烈要求出院。就这样带着伤抱着可可在酒店等了你一晚上……”可他,竟残忍地没有出现……
易瑾止只觉得自己耳中嗡嗡作响,身子竟起了踉跄。
那一天,她去找他了。
是的,他看见了。
却视而不见。
在T大门口,她那辆惹眼的玛莎拉蒂,即使停靠的位置再隐蔽,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所以,当他接到她打开的电话时,他竟有些诧异。
明明她也看到他的车了,却不走过来质问,反倒打电话给他。
“我只是想再最后确认下你今天会不会出席咱们的婚礼。”她的声音控制得很好,让他听不出她多余的情绪。
“不会。”简洁的两字,电话就被他挂断了。
之后又和车上的九思道别,他便离开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简单明了的两个字,竟然会带给她如此巨大的伤害。
若他没那么斩钉截铁地拒绝,那么她应该也不会受到刺激之后去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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