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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26部分

小说: 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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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到我的手上,我的苍白的手,被鲜红的血液所染,让人怵目惊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哭着,说着,哽咽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哀嚎。

肇事司机在拨打着急救中心的电话。相当的慌张,相当的惧乱。

可是,我知道,他是等不到救护车来了。因为,勾魂使者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跟前。只是见我在场,且与他关系不匪的模样,诧异中,迟迟没有动手。却问:“玉姐?你怎么在这儿?”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如果不是我今天冒然地重又回到了这里,更游荡到“情话馆”附近,他也不会再遇上我。如果不是遇到我,他便不会遭此横祸以致命丧黄泉。怎么会?我怎么会回来这里?我抱着几近断气的他的头颅,呜咽着说:“我不该回来的。是我不好。又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玉姐。”勾魂使者见他已经断了气,想要勾魂下去,却碍着我正抱着他的尸体,面露为难之色。“玉姐,你都在阴司这么久了,还没看透生死吗?这世上不管是谁,也不管是顺天命也好,还是逆人事,都会面临死亡这一天的。你当年不也是这么下来的?看开些吧。他已经死了!”

“不!我不能让他死!”我忽然一把夺过勾魂使者手里的勾魂器皿,怒瞪着勾魂使者,说:“我不能让他死。我要想办'奇'法让他重生。你不准'书'带他走!他不能再一次'网'地死在我怀里!不能!”

“玉姐!你该知道下面的规矩。你这样,就不怕被打入地狱去受刑吗?”

地狱?!我的脑袋一阵晕眩。是啊。当初,我不也是听见地狱二字而胆颤心惊吗?这世上,那地下,有哪个人,有哪条魂,是不怕入地狱的?更何况,如是我这般的阴司里的在职人员,一旦入了地狱,所要受的刑可会比一般的罪魂更加要残酷的多。我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可是,我怎么能时隔三百年,又一次地眼睁睁看着他再一次的死在我的怀里呢?怎么能呢?”

勾魂使者拾回了自己的职司法器,望着我,望而生叹。“说句世俗的话,玉姐,你就节哀顺便吧!不管他与你有什么样的缘什么样的结,他已经死了。不过,你本就在阴司任职,他即便是死了,你不是一样可以见到他?还更可以面对面地袒诚相对呢!也并不值得你现在这样伤心吧。”

这使者又哪里知道。他死了以后,他的魂下到阴司里,要不就是顷刻间记起生生世世的种种,要不就是在投生路上途经我那醧忘台的时候却再也认不出我。无论是哪一样,都是我害怕面对的。

我死死地抱着他的尸体,更卡着他的魂魄,不让他们离身。

“姐姐,放手吧!”毫无察觉地,骆红竟然蹲在了我的旁边。她的手里现出一块令牌来。我震惊。那是阎帝的令牌。“阎帝命我来急召你回去!还让我带来一句话。”

“什么话?”

骆红瞥了一眼我怀里的尸体,说:“天意难违!”

我失失然地松了双手,怅然怆然地左右浮游。“天意难违?”我凄凄地笑着,“天意难违!为什么?为什么天意要这么捉弄我!”

勾魂使者终于得了一个空,趁机勾去了他的魂魄。在前去黄泉路之前,他只是漠然地回头望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我竟然看不出任何的心念。无爱,无恨,无舍,无不舍。

骆红收起了令牌,望着左右浮游的我,说:“姐姐,跟我回去吧!”

我忽然跌落下来。“回去?我回去做什么呢?等着他来醧忘台从我眼皮子底下去投往轮回?还是等他来记起我然后恨上添恨永远都不再原谅我?我还回去做什么呢?”

“阎帝急召,姐姐,你真的敢违令?”

我自讪自嘲地笑起来,笑中有泪。原来阴司里的我,也和人间一样的身不由己啊!这天上人间地下,到底有没有一处地方是能够真正自由的?

第十六章

回到阴司,阎帝便下了一道禁足令,将我幽禁在醧忘台里,而负责看守我的,竟是我的那个会腻人会撒泼的“妹妹”。讽刺吧?我当时在阎帝面前担保了她,现在她却反过来禁守我。如此,算不算得也是一种天意呢?我仰着脸,苦笑着。

骆红端着一只很精制的陶器杯子,敲了门,却不等我应她,便推门进来了。那杯子里所盛载着的,是咖啡。根本不用去嗅,那样的味道自是会诱惹我的味觉神经。她将那只精制的杯子搁在桌上,说:“我知道姐姐很喜欢喝咖啡。你看,我刚才特意去人间帮你买了一杯回来。还挺热的呢。”

我瞅了她一眼,再瞅了咖啡一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真是有心啊,这时候还真想得起来去给我买咖啡?”

骆红耸了耸肩,坐了下来,望了外面守门的两个鬼差一眼,说:“姐姐,您都在这阴司里三百年了,还有什么生死是看不消淡的?你这眼皮子底下成天那么些投生路上的人魂呢,怎么今天还会这样?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瓜葛?我见你刚才在上面抱着他的尸体哭得还真是痛不欲生呢。姐姐,阎帝让我带的那句话,到底是为什么?话,我是带到了,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能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斜坐下来,端起那杯咖啡,凝视着,说,“我又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姐姐也不知道?可你刚才一听到阎帝的这句话,可是立马地变了脸色啊。这不,还跟我回来了呢。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有再回答,沉默地喝起咖啡。岂料,这杯咖啡竟不知她是从哪儿买回来的,苦得难以入喉。我抿着嘴,紧皱着眉头,硬是咽了下去。这滋味,如同天意,如同命运。

骆红见我表情有异,问:“怎么了,姐?这咖啡不好喝?”

我摇头。“很好。这样的滋味,既应时又应景!很好。”说得我的心里酸酸的。

“那是什么滋味?”骆红好奇地从我的手中将咖啡抢了过来,尝了一口,然后哇地一口几乎全吐出来。“这是什么咖啡啊,怎么这么苦?我以前就算是喝单品的黑咖啡也没这么苦过。这简直比中药还难喝!”

“你在哪儿买的?”

“心意咖啡屋。”

我的心里一蹬。心意?天意难违。心意呢?难道心意就是这般的苦?我的脑袋里现出了一个疑问,关于那个心意咖啡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不是人)会开了这么一间心意的咖啡屋,还卖着这么苦的咖啡。

骆红搁下了杯子,抹着嘴,然后看我,说:“姐姐,你的手是洗了,可是你这身衣服是不是也换一下?”

我回过神来低眉打量着自己的衣服。被鲜血染浸大半的裙摆,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是那么的揪心。在这样鲜红的血色里,我仿佛又看见他那不甘心的双眼和抽搐着挣扎的神经。我双手插进黑发里,垂着头,忍着心里的一切情绪,平淡地说:“我要见阎帝。”

骆红很惊怔。“什么?你要见阎帝?做什么?”

我深呼吸着,依旧平淡地说:“你别问了,与你无关。”

骆红陡然地站起来,踱步到门口,又回来。“不行。阎帝有令,要你禁足两天。两天之内,除了你不能出醧忘台之外,亦不准见任何人!你现在说要见阎帝?这怎么可能呢?我看,阎帝是不会见你的。不过他说过,他要说的也就是那四个字:天意难违。就是这样。”

天意难违!又是这四个字:天意难违!我终于按捺不住心头上的怒火与痛恨,愤然地将那杯咖啡挥甩到桌下,精制的陶杯与那苦得要命的咖啡一起,没入这阴司的泥土之中。“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字眼!什么天意!我再也不想被这所谓的天意所摆布了。天意?究竟是谁的天意?我不管!我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不管是现在在阴司,还是将来有机会投生到人间,我只想要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什么天意?见鬼去吧!它凭什么操纵一切!”

骆红有些失色。也许是震惊于我对天意的抵抗,也许是惊惧于我这魔鬼一般的变化。“姐姐,事已至此了,你就看开点儿吧。”

“看开?我看得太开了!三百年了,我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就因为我看得太开了,所以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qisuu。】

“什么道理?”

“不管是什么生灵,也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这地下,都应当由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为什么非得要坐以待毙的听任那所谓的天意的安排和摆布?天意又到底是什么?我们也要革命!革天意的命!”

“革命!”骆红忽然笑了出来。“姐姐,我看你是伤心过度了。居然都说到革命了。再说了,阎帝的话在这儿呢,你难道还当真的不从不成?你想革天意的命?怎么革?如果能革,你刚才就不会眼睁睁地抱着那个男人看着他死在你的怀里了!”

她的这一番话,直接命中我的要害。我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地跌坐下来。

骆红绕到我的身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姐姐,你就好好地在这儿待两天吧。阎帝说了,等这两天一过,他会安排你跟那个男人见一面的,到时候,有什么纠结,有什么因果,你们慢慢理清楚不就好了?”

我缓缓转过头看她,问:“他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过是你暂时留用的一个小差使,这些机要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终于渐渐地又平定下情绪来。闭着眼睛,深呼吸着,想着骆红说的,两天一过,阎帝会让我与他见一面。可是,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是不是已经记起了生生世世的种种?那么,他岂不是已经在恨我?如若没有,反而只是茫然不知因果,那我见他又有何用?

算了吧。事已至此,见与不见,早已不在我的心意。

第十七章

被幽禁的日子,可真的很难熬。尽管还有这么一个体己的却时而会撒些泼的妹妹来看我来陪我。每次来,她总是会好奇地问我关于我的生前的种种,更会问及我与我怀抱里死去的男子的恩怨与纠葛。但是,每次地,我都不愿回答,更不愿诠释。

自己的命运,又何足道与人听?更何足演讲一般地去说给这个未经世事的学生听呢?说了,她也只会半窍不开半懂不懂的。说了又何用?何况,我真的心疲力竭了。我不愿意再去回想三百年前,也不愿意再联想这三百年后。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只想怔怔地,愕愕地,呆坐着,静静地听着那黄泉路的尽头传来的梆子声,计算着时间,等候着这幽禁期的结束。

至于,我到底在等它结束了是想要做些什么,我自己也是不太清楚的。

只是在等着。

到了被幽禁的第二天,怔愕愕的我慢慢的恢复着平日里的理智与平静。却才忽然的,想起来文澜眼下正面临的处境。我张望了一番屋子外面的鬼差们,蹙起了眉头。该有些头绪了,可上面那玻璃屋里的鬼差到现在也没下来给个消息,看来事态还是停滞不前。可也该有谁出面来打个帮手了。可是,我现在自身都没得自由,又如何能去帮文澜呢?还有,我老早就想过要给韩应仁那个富二代的前妻一点教训一点苦头的。可是,怎么是好呢?

恰巧这时候骆红敲着门进来了。她的手中空无一物。既无酒,亦无咖啡。纯粹只是来看看我。

看到她,我的心里一亮。正好。“妹妹,姐姐有件事想烦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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