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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红袍法师-第143部分

小说: 红袍法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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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理智的行事方式,也是他才离开低等学院不到四年就获得诺斯诺亚大师信任青睐的原因。

听到坦加萨的言语,他也有些佩服,对方年纪不比他大,但是见事却比自己清晰许多。

“不过,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看戏?”他注视着舷窗之外的小镇,在海贼与钢铁巨人的扫荡之下,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当然是看戏。”坦加萨轻佻地吹了个口哨:“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难得的好戏?”

“但是真的没有问题?如果老师看见了……”

“他会支持胜利者。”坦加萨微笑了起来:“安特伦兹是布瓦尔的人,而这个攻击者……我想不会是达拉莫斯的敌人。”

西瓦尔表情茫然了一阵,过了几息,才露出了悟的神情。

确实,如果真如坦加萨所说,那么他们所要做的,只是看戏就足够了。

这样的事情在塞尔每天都在发生,下毒,干扰魔法,诅咒,刺杀,构陷……一件件这样肮脏的勾当与不甚光鲜的外壳共同构成了塞尔的政治格局。

大多数红袍学徒,大概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每场类似的冲突,视觉效果都会这样劲爆,相信更会让人喜闻乐见。

当然,这一切围绕着的中心,只有一个理念:

弱肉强食,胜者不受谴责,败者不受同情。

西瓦尔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想到,如果这座海港的执政在这样的攻击下面保住了一条性命,后面的事情,会不会更有趣呢?

只有彻底的胜利,才会让胜者品尝到甘美的果实吧。

三十八张纸牌交替地落下,发出整齐的啪啪声音。

费伦人平时很喜欢用纸牌进行占卜,一些流浪的占卜师相信,一副这样的纸牌如果被使用过多次,就会与因果律产生奇妙的联系,揭示出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萨弗拉斯的祝福,或许是一种偏执的信念,不过也有许多无聊的法师,研究其中的道理,证明了这种说法的无稽,当然,这也为纸牌游戏的普及做出了贡献。

也许是因为过于的无聊,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法师正在反复地洗着这一副纸牌,不知道已经洗过了多少遍。那一双眼睑微微地闭合着,似乎陶醉于其中。

安特伦兹和身后的马尔奇看着这个法师的脸,在刺耳的洗牌声中,额角青筋一阵阵抽搐。

萨班郡的执政嘴角扯着牵强的笑,语气似乎非常地不可思议:“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作为法师塔的入口,这座密室自然是极为隐秘的地方,他一向很注重保密,甚至连亲信的弟子,都并没有完全地透露,为什么他的敌人会找到这里?

“在洗牌的时候,如果能够精确地保证左右手交替落下一张牌,一副牌重洗八次之后,就会恢复最初的顺序。”

夹着纸牌叠落的声音,悠闲的话语声从坐着的年轻法师口中说了出来:“许多赌徒利用着这个伎俩在赌场中百战百胜,安特伦兹大人。”

“哦,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在聆听一个后辈讲述有关赌博的理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安特伦兹苍老地笑了起来,他瞪了一眼潘尼,目光变得阴冷。

连番惊变过后,现在的他心情反而变得冷静了。

这个年轻法师如此的动作让他恼火。

他再次感受到了一股轻蔑。

仿佛自己这个环之导师在对方眼里根本算不上一个对手,只是一个用以戏耍的对象。

事实上,到了现在这一步,自己也确实一败涂地。

他没有料想到弗拉斯会将巨神兵这么尖端的产物提供给这个小人物使用,也没想到自己预先安排的所有计划在对方面前都如同旧船的烂木板一样不堪一击。

这种挫败感让他更为恼火。

他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马尔奇,开始计算,如何瞬间杀死坐在那里的狂妄小子。

当然,他并不敢心生怠慢。

他很清楚,无论因为什么缘故,这个法师能够出现在这里,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自己的准备却并不充分。

他如夜枭一般的老眼静静地凝视着座位上的后辈,腰间的魔法袋

“我是想说,任何胜利,哪怕看起来像是运气使然,也必然有其更深刻的原因。”潘尼微微笑了笑,睁开眼睛,将一叠纸牌摊放在桌面上。

“坦苏德被你杀了?”环之导师马上就知道对方能够找到这里的原因了。

他眯起了眼睛。

“我不希望我的敌人太多,如果有人与我为敌,我会希望他们尽快死掉,并乐于采取一些具有促进作用的行动。”潘尼淡淡地说道:“这当然是为了我自己着想。”

安特伦兹冷笑了两声。

“任何思维正常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拥有太多的敌人,所以我很疑惑……”法师的手指叩了叩桌面,清脆的声音好似一种强调,他的视线落在安特伦兹阴沉的脸上,表现出一股无声的咄咄逼人:“在第一次见面之前,我们似乎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成为我的敌人?”

“哦?嘿嘿,哈哈哈……”

安特伦兹发出一串嘶哑难听的笑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潘尼不解地看着这个人,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奇怪的。

“你也有资格穿上这身红袍?”环之导师高声狂笑:“并没有真正感受到浸透着它的血腥,这样就胆敢踏足我们的道路?”

这歇斯底里式的咆哮,夹带着巨大的愤怒与讽刺,这样的情绪让潘尼胃肠忽然开始抽搐。

话中的内容他听起来感到分外地刺耳,红袍法师的道路,仅仅是攫取与斗争?

或许他还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将这两者完全融入自己的生存理念。

“你还在发什么傻?鼠辈”安特伦兹大喊道,一点阴冷的光芒从他瞳孔中间闪过:“任何挡在我们道路之前的人,都必须成为我们身上长袍的染料除了你死我亡的选择外,没有第二条道路”

对手的失神让他捕捉到了难得的机会,在他身后,马尔奇已经当先掏出了魔杖,空气间中的魔法力量立即泛起了波澜。

“死亡吧”安特伦兹狞笑着也掏出一根法杖,法杖头上是一颗黄宝石雕刻成的骷髅,在奥术力量涌动之下,微光照亮骷髅的每一处凹陷,显示出精致细腻的雕工。

那空洞眼眶中的苍白光芒,却仿佛蕴藏着死神的力量。

房间中发出一阵轰然的爆鸣声,仿佛整座楼房轰然倒塌。

最后的奏鸣曲前奏已然响起。

 154 铲除

154 铲除

爆发的气流在并不算多宽敞的房间之中横冲直撞,硬木质的桌子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变成了碎木片,木板木屑木片在空中飞散,奥术凝聚的电流和熔岩瞬间包围住了小屋中心的施法者。

环之导师高声诵念着咒语,一股精神扰动传递进了房间中心。

任何一个活的够久的红袍法师,都是从鲜血里面打滚过来的,预备的法术并不多,但是都能够让施法者迅速释放,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击倒。

引导时间绵长的高阶术法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如施放迅捷的低等法术有效,凡是久经正面法术战斗的施法者都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瞬发的迷惑系法术加上一个普通的攻击魔法,魔杖轻轻地一挥,就能取走一条生命。

一瞬间,许多发或是针对心智或是具有直接破坏性的魔法扑向了房间中心的年轻红袍,那个身影很快在烟尘木屑与强光的笼罩之下变得模糊不清。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被安特伦兹师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并已经恨之入骨的后辈,身躯就会在这样的攻击下粉碎。

但是安特伦兹很清楚,不出现‘意外’是不可能的。

尤其对方还是一位有着相当水平的法师。

对付这些低等魔法,只需要一个法术失效结界,他依旧稳如磐石地坐在那张椅子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多年战斗的经验让安特伦兹早已预备好了应对的方案,他的手一指,一块巨大的岩石就出现在了这个结界的上空。

虽然结界能够使这块巨石失去法术的力量,但是坐在中心的潘尼如果被这块石头砸中,后果绝对不会令他感到愉快。

潘尼皱了皱眉,这些精于战斗的施法者确实很难应付。

他们会根据情况使用各种对症下药的术法,将敌人逼入窘境,而这样的战斗中,只要稍稍出现一丝松懈,后果都是毁灭性的。

偏偏这样的战斗,除了四处飞散的光线和气流,却显得比武夫的格斗慢许多。

因为念一段咒文至少需要五六秒的时间。

这就使这种战斗的节奏分外地缓慢。

但是危险性却丝毫不比真刀真枪的肉搏逊色半分。

因为只要有一方出现了失误,就会危及生命。

潘尼向后一蹭,身躯顺着升腾的气流漂浮起来。

“破除”马尔奇大喊着,无色的光束射中空中的法师,而安特伦兹已经念完了新一条咒语,巨大的闪光出现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手一指,爆炸的闪电就会将敌人的身躯撕扯粉碎。

吱呀……

一声有些突兀怪异的音调从身后传进马尔奇和安特伦兹的耳朵。

潘尼的脸上出现了微笑,地面软化的沙土拖住了他下坠的躯体,而这间密室的大门,却悄悄地打开了。

安特伦兹师徒一齐回头,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闪亮的光顿时填满了他们的视野。

锋芒快如闪电

鲜血飞溅。

……

海贼们的攻击仍在继续,在法师的严令之下,他们并没有侵扰民居,而是把矛头对准了军营和本地官吏的豪宅。过了一会儿,就见另一艘大船靠了岸,上面跳下来一批穿着整齐盔甲的步兵,大喊着攻向岸上的海盗。

这吸引了船舱中学徒们的注意力,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是一场闹剧,因为这些步兵的刀剑好像刻意地磕在海盗的武器上,打斗的声响效果十足,但是一直从城内打到港口,也没有一个海贼或步兵倒下。

两个学徒哑然失笑。

“看来胜负已分。”坦加萨歪了歪脑袋,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真是一场有始有终的好戏,我们这一趟可以说是不虚此行。”

西瓦尔有些呆滞地看着海贼们在步兵的‘攻击’下,退上了海盗船,扬起风帆‘落荒而逃’,瞠目结舌良久:“这就完了?”

“当然完了,海盗们被闻讯赶来的某位大人带着官兵赶走,发现原执政大人安特伦兹先生不幸殉难,南部居民为此表示哀悼……”坦加萨用夸张的音调形容:“看,我已经猜到了日后会传出什么样的消息了。”

西瓦尔瞪着眼睛摇了摇头,连连叹气:“好吧,好吧,那么这场闹剧结束了,这么说,安特伦兹大人完蛋了?那谁来迎接我们的老师?”

“当然是现在管事的人。”坦加萨笑笑,那些军人在一个军官指挥之下进入城镇,开始恢复秩序。

“吩咐几个人把海岸清理一下。”坦加萨吩咐手下的杂工,又对西瓦尔说:“我们必须和下面的军官交涉,让他们做好准备迎接老师的到来,他们不是傻子,知道应该怎么做。”

西瓦尔点了点头。

一场政变就这样画上了句号,把尸体清理一下,海水冲走了血迹,港口一切如常,只是留下了一点血腥气。

甚至海风一吹之后,血腥气都不剩下几丝。

两颗人头并排摆放在鲜红的地板上。

而他们原来所处的躯体堆在房间的另一角,脖颈的鲜血已经流干,而身上的切口却不全是在脖子上,早在首级被切下之前,致命的重创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生命。

前执政官的躯体被从肩头劈开,一直到右腹,另一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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