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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药师成长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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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看着容青君渐渐走远的背影,风纾难的神色变得冷峻。
  今日在酒楼之时,他离开了一会儿就是因为接到了何飞的消息,说幕后买凶的神秘人现身宁城了,他们收买了与他接头的人,挖了个坑把这人逮住了,结果却发现这人有些奇怪之处,因此把他绑在了一个隐秘之处,就火速给风纾难递话了。
  而这个奇怪之处就是,此人与容青君长得极像。
  萧夙,风纾难的心里一瞬间就冒出了这个名字。
  “乌雷留下,杨锐跟我走。”
  风纾难与杨锐舍了马车,各骑了一匹快马向着城内某处飞驰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蹄扬起的飞尘,乌雷摸了摸鼻子,又被留下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进了屋,然后“哐”的一声关上了宅子的大门。

  ☆、第31章 萧夙

  风纾难在酒楼不远的地方重新找到了何飞何宥,汇合后就在两人的带领下,往城南走去。这里是宁城的商贸区,开着许多坊市商铺,人群熙来攘往。何飞带着他们七变八拐走了很久,最后停在了一栋小院前。
  “大人,就在里面。”
  何飞领着几人进了门,这处院子不大但是院子干净整洁,也颇为清静。
  进了其中一间屋子,风纾难左右看了看,在何飞的示意下掀开了左面的一道帘子,进入了卧室。
  因为门窗紧闭,屋内有些昏暗,风纾难一眼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被捆住了手脚丢在床上。走至床边看去,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五官轮廓与容青君有八分相似。
  男子的衣服尚算整洁,只在床上躺久了,头发有些凌乱,听到声响他睁开眼,定了定,就把目光落在了风纾难身上,眼神中未见慌乱。
  “给他解开。”
  “是,大人。”
  何飞三两下把男子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你们都出去吧。”
  何飞与何宥走了出去,还自觉地把外间的门带上了。
  风纾难在床对面坐了下来,那男子也慢慢坐起了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
  “萧夙。”风纾难没有装,直接点出了男子的姓名。
  “风公子。”那人也点头与他问候,动作中有种说不出的优雅风情,虽然五官与容青君酷似,但神态却绝不相同,不会错认。
  “明月楼的人是你派来的?”
  萧夙却摇摇头:“风公子此言差矣,明月楼不是你的人故意送到我眼前的吗?”
  风纾难也没有与他争辩,而是直接问道:“为什么?”
  “风公子问的是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杀容青君?还是为什么顺水推舟请了明月楼,把我自己暴露给你?”
  这么问着,萧夙也没有等风纾难的回答,径自说了一句。
  “风公子,当年竹舍一别,可还无恙?”
  闻言,风纾难眸色一深,因为萧夙的话里隐含了一层只有他能懂的意思。
  今生他与萧夙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面,他们真正有过数面之缘是在前世。
  他偶然间通过白扬知道了这个人,那时白扬对他的介绍是:“南国书苑的夙公子,一等的容貌,一等的才情,一等的风流。”三个“一等”说得抑扬顿错。
  南国书苑是江南最上等的伶倌楼,养了一帮色艺出众的小倌,萧夙是其中翘楚。他们常与才子名流富贵人物伴游,但轻易不卖身,唯其如此才越显身价难得。
  “听白二公子说起你的时候,我就在猜,风公子也是再世重生的吧?”萧夙轻笑了下,又说:“前世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风纾难不想听他说道前尘往事:“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你与青君都毫无交集,为何要杀他?”
  “风公子,你先别急着问我的目的,我更好奇的是,你将他养在身边,又是什么目的呢?”那双与容青君一样漂亮的眸子里明白地写着几分疑惑,他总是能恰如其分地表现自己的情绪,不愠不火,顾盼生姿。
  风纾难不坑声。
  萧夙又道:“前世你对他一往情深,百般寻找他的时候,他就弃你不顾,与那蛇教祭司形影不离了,后来却又横加干预你的婚事,在你的大喜之日加害你的新婚娘子,连你,也死在他的手上。”
  “他、背、叛、了、你!风公子,你就不想报仇吗?你不恨他吗?”萧夙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看来你非常恨他。”风纾难笃定地说,萧夙言语里的恨意已经喷薄而出如有实质,实在令他无法视而不见了,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呢?”
  萧夙抿紧了嘴唇,好一会儿才说:“因为前世,我也是死在他的手上。”像是想到了极不愉快的记忆,他的瞳孔缩紧,手上有微微瑟缩的动作。
  风纾难注意到他的表情动作,联想起前世容青君后期令人听而生畏的残酷名声,猜想萧夙死亡的过程可能充满了痛苦折磨。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杀我,仅仅是因为看见了我与你在竹舍共叙了一下午闲话,我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点一点被腐蚀剥离,整整七天七夜才能以死解脱,这个疯子,从我回来以后,我心里全部的念头就是,我要杀了他,我要复仇。”
  “现在你放弃了吗?”风纾难这样问,因为如果萧夙还抱着杀容青君报仇的想法,就不会故意顺着何飞何宥的小把戏找上明月楼,不会故意暴露自己找上风纾难,这样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不,只是我改变主意了,因为你。我查了你与他之间的故事,三年前他从饶阳被你带回后,就一直养在你的别庄里。”萧夙说着比了个手势:“一想到那样为所欲为恣意狠辣的毒医,今生可能变成你的禁脔,咔嚓一声,像一只小鸟,没长大就被折断了翅膀,我就觉得比亲手杀了他还痛快。”
  萧夙出身风月,见多了贵族间的风流龌龊。
  风纾难不管萧夙是怎么想他与容青君的关系的,警告道:“你最好别再打动手报仇的念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风公子,我萧夙只是个小人物,有多大的能力你清楚,我也有自知之明。”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说:“我真不敢相信,那样一个为世人所不耻的魔头,你居然现在还当个宝一样收着。”
  风纾难不理会他挑衅的言语。
  “你故意暴露身份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不然呢?既然没本事亲手报仇,就只能等着看他有什么下场了。如果能亲眼瞧着,那是再好不过,可惜我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出现在那疯子眼皮底下,就只能远远躲着了。风公子,你说,有多少无辜的路人只因为看了你一眼,跟你说过一句话就被他整死了呢?真奇怪,他那么紧张你,那时为什么离开你呢?对了,还有那拜蛇教的大祭司,前世杀我可也有那位的一份。风公子,你呢?你想不想对付他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萧夙的声音充满蛊惑。
  “就算我要对付他,你又能如何呢?”
  “我当然是为公子你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了,萧夙无能,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风纾难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听得都笑了:“有劳费心了。”
  “我可不是与你说笑的,风公子。我萧夙自认看人还有几分眼力,虽然你行事与前世不同,但以你的心性我想你也不会放任拜蛇教这颗毒瘤坐大。”
  风纾难不为所动。
  “风公子,既然我知道前世你死于容青君之手,就说明我比你活得久一点,那么知道的就比你多一点。”萧夙倾身向前:“你想不想知道,你死后容青君怎么样了呢?”
  看到风纾难眼神微闪,萧夙笑了,眼神中带着快意,脸上的表情却又同时充满了厌恶:“他疯了,是真的疯了,神智不清,颠三倒四,我被抓到拜蛇教总坛一个月,看他屠尽了半教弟子,整个蛇教祭坛上都是流不尽的鲜血。”那样恐怖的经历萧夙不想再体验一次。
  “再送你一个消息,据我所知他的疯狂跟大祭司教他修习的一种功法有关,会侵蚀人心。”萧夙顿了下,又说:“那个大祭司自己也是个变态,他们拜蛇教上下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风纾难沉默了会,说:“那么,你想得到什么呢?”
  “我?我要去拜蛇教总坛,在他们大祭司的尸体上踩三脚,再在他们的蛇神座像下撒三泡尿,一泡告慰天,一泡告慰地,一泡告慰前世我南国书苑上下数十口死于蛇教残害的无辜之人。”
  风纾难发现重活一世,萧夙也不是没有改变的,至少以前所见的他就不会说出这样粗鄙直白的话,身为南国书苑的名倌,他总是端着一份姿态的。
  他站起身来,不准备再与萧夙说下去。
  “这次你找人暗害青君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了,我会放了你,但会找人看好你,记得不要乱说话,不要动歪念头,以及,没有下次了。”
  “风公子,那萧某的请求呢?”
  “我看不出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言下之意就是不答应,无论风纾难要对拜蛇教采取什么行动,都与萧夙无关。
  眼看风纾难果真要离开,萧夙垂下了眼,在他将要踏出房间的时刻出声说道:“风公子,如果我说我知道进入拜蛇教总坛的路呢?如果我说我知道蛇教的秘密和弱点呢?”
  萧夙抛出了诱饵,风纾难回过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想这人或许也不是一无是处。前世拜蛇教能肆虐四方,就是因为无人找到克制他们的办法,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何处,只能被动抵御而不能主动出击将其一举摧毁。
  按萧夙所言,如果他真是在拜蛇教总坛待了一个月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那可真是好本事。
  “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否则我无法信任你。”
  许久后风纾难走出房间,在小院里静静站了会儿。
  前世他以为容青君不告而别是对他无意,可他后来忽然出现,所做所为明明是对他有情的,而萧夙的话也证实了,当他寻找容青君的时候,容青君也曾出现在他身边。那么,也许他的离开不是出于自愿?
  真相也许永远不能查知了。
  风纾难只知道,今生今世,他定会守好他的青君,不再与他错过。
  何飞何宥一直在外待命,看到他就迎了上来,杨锐则无声无息地回到了他身后。
  “风月中人,舌灿如花。”风纾难看着天,淡淡说了句:“你们看好他。”

  ☆、第32章 无赖

  自容青君与风纾难从孙府搬走,住进了元安大街上租的房子,谢朝华想见这个很可能是她弟弟的人就不太方便了。她与他们毕竟说不上熟识,冒然凑上去恐怕反要让人疑心了。
  谢朝华敲响了门,身后的小婢提着食盒子,今天是女儿节,她正好是借着这个名义上门来探望容青君。原以为要等一会儿,谁知一会儿工夫就听到里头有人喊“我来吧”,紧接着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乌雷兄弟,今天怎么是你来开门呀?”谢朝华爽朗地打了个招呼,她之前来过两次,开门的都是一个帮忙看家扫院的老伯。
  “唉呀孙夫人好呀,我这不刚回来吗,前脚刚迈进来后脚您就来了,快请进吧。”一边把谢朝华往里面让,一边说:“您来得巧,早一会儿到家里都没人呢。”
  “风公子与容公子去坊市看热闹了吗?”
  “可不是嘛,宁城的大戏还真是挺有特色的。不过这会儿容公子回来了,主上还另有要事,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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