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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伲懿还絶
心态纠结之下，才有了方才那一幕。杨戬却以为泠是因为一个人才睡不着，想想自己儿时也有过一段缠着要和父母，闹着要与大哥一起睡的日子，便提议道：“要不要与为父一起睡？”
“嗯？”泠有些讶异，继而有些害羞，“这个，不妥吧~”来到这个世界几百年，他倒是一直单独睡一张床，连殷泽芝目前都没得到这个“殊荣”。
“你我父子，同榻而眠有何不妥？”杨戬把他拉了进来，心情很是愉悦：“我帮你拿床被子。”把泠往床榻上一放，杨戬拿了被子过来，只见宝贝儿子已经很上道地褪了袜履躺平在枕头上，一双眼睛正盯着他骨碌碌转个不停，越开越可爱~杨戬温柔地为泠掖好被子，悉悉索索地在床榻的外侧躺好合上双目，而不是像通常一样，用打坐练功来代替睡眠。
过了一会，“父亲睡了吗？”泠轻声问。
“睡啦~”杨戬闭着眼，故意这般答道，等了一会，却不听泠有什么反应，睁开一条小缝，看见泠正鼓着脸不满地盯着他，“小孩子乖乖睡觉才会长大~”
“我现在睡不着，父亲同我说说话吧？”泠央求道，怎么可能睡得着，周遭全是杨戬的气息，感觉好紧张啊！
杨戬见小家伙眼睛扑闪扑闪，感觉这是个促进感情的好机会：“说些什么？”
“你。”泠决定听了之后再考虑要不要让杨戬去凤眼戒一游。
“我？”杨戬失笑，“我有什么好说的？”
“很多吧，我觉得，我该多了解你一点，不然不就和其他人一样了？”泠略带抱怨，“三界第一战神，阐教杰出弟子，封神大功臣等等，听起来怎么也不像个父亲~”
杨戬有些不信：“像你这样的孩子，不都希望并骄傲于有个厉害的父亲？”最起码，自家三妹便是常常自豪兄长是三界第一战神，津津乐道他的每一次战绩每一个故事，最喜欢在姐妹面前炫耀这些了。
泠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那样的父亲也太虚幻了些，都不似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我才不要。我喜欢的父亲，要真真切切在自己身边，不需要特别厉害，要爱护自己的家人，要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一起…”说着说着，泠有些说不下去了，裹着被子脑袋一拱一拱地蹭到了杨戬怀里，心情低落得好半天都提不起说话的劲来。
“很久以前，我有一个完整的家，父母双全，上有稳重可靠的长兄，下有活泼可爱的幼妹，可算得上无忧无虑，只是一夜之间，这个家支离破碎，爹爹和大哥死了，娘亲被天庭抓走，我带着妹妹四处流亡，不敢去荒山野岭，因为那里人迹罕至，任何山神土地都能轻而易举地发现我们向天庭上报；也因为如此，在热闹的城镇里虽然可以借着人群隐匿行踪，却不敢过多停留，怕时间一久泄露行迹。最糟的是我们太小，打不动要靠体力的零工赚钱，在野外也很难打到猎物，只好摘些野果野菜，可是经验不足，有时会中毒，有时很难吃。我可以忍受那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只是三妹还小，为了保障她健康成长，说不得也摸过几个包子，偷过几枚鸡子。”
杨戬的描述让泠有些动容：“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没过多久，我们便被天庭追上了。”杨戬追忆往事，竭力让口气显得轻松，但泠又怎么会听不出其中凶险，“刀刃加身，千钧一发，女娲娘娘出手相助，把我们带走了。”
“女娲娘娘？”泠抬头：“就是三圣母的师尊？父亲当时为何不拜在女娲娘娘门下，转而去了阐教？”
“当时报仇心切，觉得娲皇宫的工力法进展太慢不适合我，娘娘便教了我些粗浅的法门，指点我去阐教拜师，后来在半路又遇见天庭追杀，幸得师傅相救，之后入了玉泉山金霞洞苦修数百年，觉得有小成后便打起了桃山救母的主意，之后的事，你知道吧？”
泠轻轻嗯了一声，心里补充我还知道你绝对不知道的事呢~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个金乌的十太子，你是听了嫦娥的劝说，所以才住手没杀最后一只的吗？”
“这关她什么事？”杨戬的态度大大出乎泠的意料，“谁跟你说我要杀十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顾村公园看那倒霉催的樱花林，累死
、第 108 章（改错无更）
三界不都是这么说的么~”泠很无辜地看着他，“您就这样和嫦娥仙子结下不解之缘，哼！”
最后那个“哼”字才是泠真实的情绪，杨戬低低笑了起来：“快告诉为父，三界还有什么说法，我倒是闻所未闻！”
“三界还说你是因为嫦娥仙子带着几分瑶姬仙子的感觉，所以你才暗恋她，还经常盯着月亮看…我就不喜欢看月亮，还是太阳亮堂堂地好看些！”
赌气的孩子话，别扭中带着几分可爱，杨戬探出手臂抱着儿子，一下一下轻拍着泠的背，一边解释道：“天道大劫总有一线生机，当年十只小金乌惨遭屠戮，固然有年幼顽劣，不恤黎庶之过，其实更因盘古右眼所诞后裔，得天独厚的同时，为了避免打乱天道平衡，也要遭受数量上的限制，妖皇帝俊、东皇太一二位妖族大之所以后来悍然与祖巫同归于尽，是打着牺牲自己，为十太子消弭日后劫难的盘算。后来十太子被妖师鲲鹏大人护送去汤谷避世，隐忍多年，得知兄长们竟成了败类妖仙谄媚讨好新任天帝的物件，一气之下就把那些仙家屠戮殆尽。”
多说多错，三界传言这种借口，多用就不灵光了，泠只好顺着杨戬的话诧异一把：“哎呀，那不是要挨罚了，刀砍雷劈，还是炼丹炉伺候？”
“这话胜佛若是听见了，定要扰攘你不休。”杨戬听着耳熟，想了想，原来是孙悟空闹天宫后挨的那几回罪。
泠得意道：“猴子叔叔那么喜欢我，连筋斗云都想教给我，才不舍得说我呢！”
“是是，我家的阿泠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杨戬这话说得一点也不违心，放眼三界，哪家的孩子能比阿泠可爱，谁敢说有，谁就等着三尖两刃刀吧~
泠呵呵笑着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父亲还没说十太子后来怎么样了。”
杨戬半坐起来，好继续帮泠拍背，嘴里说道：“那时玉帝王母还没坐稳位子，妖族、巫族的残部和他们对抗，修为高深的各路大能对他们面服心不服，天庭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自然笼络为上，虚以委蛇，一直被妖皇保护得太好的十太子，竟也傻愣愣相信那对夫妻的一派胡言，愿意效力天庭万年，来换得兄长们遗体的自由身。直到十太子接到缉捕娘亲，灭杀杨家满门的命令后，他动摇了，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说抓就抓，妹夫外甥说杀就杀的凉薄人，他的许诺能顺利兑现吗？”
玉帝那双常常不正经，正经起来去很可怕的桃花眼在泠的脑海里闪了闪：“这个…也说不准吧…”偷偷在被窝里抚摸着凤眼戒，他觉得杨戬和小金乌可能把玉帝想得太坏了一点~
杨戬见泠摇摆的态度，心下更加讨厌自己那位好舅舅，披层羊皮的大尾巴狼，果然蒙蔽了小羊羔一样的阿泠，差一点都要为他说好话了！
“在天庭混的时间长了，十太子小金乌也不再是白纸一张，早就开始偷偷地自己尝试消除兄长们身上的禁制，一开始还很顺利，但越往后，金乌傀儡们身上的阵法越复杂，花了十太子很多的工夫，但比较关键的能让玉帝他们追踪定位金乌下落的一道阵法，总是难以解决。
与此同时，我为了寻找能劈开桃山的神兵利器，正在四处流浪，有数的神兵，不是落在厉害的大能手里，就是佚散多年，短时间内没有找到的希望。想要自己铸一柄新兵器，合用的材料，找起来的难度不比找武器低。”
泠半闭着眼道：“三尖两刃刀？”
“拿到它是封神时的事了，那时连商朝还不存在呢！”杨戬道，“我后来想到洪荒时共工怒撞不周山的事，寻思祖巫乃盘古肉身精血所化，若能得上一片半片身躯，炼化成兵器，区区一座桃山，想来不在话下。”
“可那时巫妖大能早就同归于尽，你去哪里找祖巫——后土娘娘身化六道轮回，莫非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泠蓦地反应过来，很是吃惊：“你就不怕乱了三界？”
杨戬不假思索：“反正当时在天庭眼中，我早就罪无可恕，多一条少一条，无甚干系，只要能救出娘，就算把天捅出窟窿又何妨！”
泠想了想：“可是没听说地府有出过这样的乱子。”
“后土娘娘在我破坏轮回盘之前现身劝阻于我，她…认识我娘，所以给了我一滴共工的祖巫精血，当然对外宣称是我从地府盗走的。”
泠严肃地点点头：“所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杨戬忍俊不禁，也假作严肃道：“不，还要先自己为人广结善缘，后日才会得报。”
泠觉得很有道理：“我记得了，父亲，再接下去说呀~”
杨戬不动声色，将泠往自己腿边挪了挪：“有了祖巫精血，自然得找匹配得起的天材地宝炼制，这一找，又花了几十年工夫，最终炼成一柄开山神斧。我心情激动极了，什么也没多想就带着神斧劈开了桃山，解除了娘亲的禁锢。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天庭派遣金乌齐出，要晒化我母…就算有神斧在手，哪怕是一对一，彼时的我也打不过金乌们，而那天下唯一能克制他们的射日神弓，更是早没了下落，我只能拼命用全身法力阻止热量侵袭娘亲，她压在桃山下日久，早就修为俱散，不堪一击。可是我的努力一点没用，眼看法力就要消耗殆尽，依然束手无策，我顶起一片巨大的岩石，打算用它和自己的身体为娘亲抵挡金乌的威力，却是螳臂当车，收效甚微。正当这时，十太子暗地里传音给我，说他愿意动手脚，帮我把娘亲藏起来，相应的，我要用这祖巫精血炼就的神斧，为他劈开他兄长们肉身上的追踪阵法。”
泠听得紧张激动，一会儿担心瑶姬奶奶的安危，一会儿伤心父亲救母受难，抓着杨戬手臂摇了几摇：“后来呢，您答应了他？”
“走投无路，便是根稻草，也要抓的，那时我还有什么输不起的，立刻应承下来。先是假意向天庭求饶，麻痹他们对我放松警惕，为十太子争取安置娘亲的时间，等十太子暗示他准备好了后，我用七十二般变化的手段，把一块石头变成娘亲的样子，在和十太子交手的时候，迅速将娘亲和石头互换，娘亲被十太子藏入法宝烈焰金轮中，石头则在十只金乌全力进攻下灰飞烟灭，看起来好似母亲被打得形神俱散，我怒极攻心，走火入魔，超常发挥下，砍杀九只金乌，看起来也不显得特别奇怪。十太子将兄长肉身一一收入烈焰金轮，再和我装作追杀的模样，渐渐飞离开桃山，往海上去了，海上仙岛林立，万仙盘桓，各家或天然形成，或后天自设的阵法众多，能够混淆天庭视线，我二人原本打算在这里躲藏一段时日，再他带兄长，我带母亲各奔前程，不料二道蕴含九霄雷种之力的天雷轰下，将十太子同我打成重伤，等我们清醒，烈焰金轮却不见了踪影…直至今日，十太子和我都没找到金轮的下落。”
杨戬难掩满面失望沮丧之情，泠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地蹭了一下。杨戬低下头，看着他一脸乖巧笑容，勉强笑了笑：“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一日找不到人，我一日不会放弃希望。本来想和阿泠说说寸心的事，然而今日已无心情继续，明晚再说可好？”
泠默默地看了杨戬半天，忽问道：“这桩桩件件，三圣母可知？还有，当年你劈山救母的时候，你受伤的时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