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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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儿，出来吧！”通天一边说一边就把泠抖了出来，虽然荆洛的表情毫无异样，可通天愣是心虚地觉得自己的衣袖一定成了咸菜干一类的难看形状，原地一转身，复换了套青色道袍，倒同变回人形的泠两个父子装似的~
泠呆了呆：“这里是紫霄宫？”难怪他如此惊讶，他见识过的神仙人家，就算不是珠宫贝阙的奢华，也爱用松鹤等灵物烘托仙家气象，相比之下，紫霄宫就显得颇为简单朴素了。斑驳的大门虚掩，隐隐约约露出一条布满苍苔的石板路，路的尽头，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道观，和他想象中差太多了。
“通天师傅当年来听道的时候，紫霄宫就是这般…朴素？”泠觉得破破烂烂四个字让道祖听到有些不好，换了个比较没有贬义的词。他真的不是嫌弃，只是疑惑而已，没理由道祖要表现得这样艰苦节俭，作为名副其实的三界第一人，纵使不穷奢极慾，也没必特意把自己的住所搞成这样，会让下头的人不自在呢~
“这个啊，其实紫霄宫每天都会变幻一下场景，久了你就习惯了。”荆洛出言解释道。
泠觉得自己明白了：“是不是紫霄宫也有个像碧游子、玉虚子和兜率子一样的存在？”
通天教主干咳两声：“这个真没有~”言下之意，此乃道祖的个人行为，实在不是什么好让小辈知道的癖好。
见泠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样子，荆洛放声大笑，率先在前开路，进入道观。
“荆洛回来了啊，唔，通天带着小徒弟也来了呀~”空无一人的蒲团上突然出现个青年道士，散发跣足，意态闲适，微微一笑，好似春风拂面，让人心神为之一荡，几乎要把他当做至亲知己一类来对待，泠慌忙低下头，跟着师傅通天教主向着道人行了大礼：“见过师尊道祖，愿师尊道祖圣寿无疆！”
荆洛却是不客气地自己变出个蒲团，大咧咧坐下道：“我敢不回来么？”
“不回来就会被封印你的长带吸光一身修为，其实可能是贫道在骗你呢！你看三清，不就被贫道骗得团团转，真以为封神那会儿贫道给他们吃的是毒药，一旦违背前面说的誓言就会死翘翘，哈哈哈，好单纯啊！都成了圣人还有什么毒药治得死他们，不然这年头大概要流行屠圣了！结果一个个窝着窝着真变成了宅男，再懒怠去管下界那些糟心事了——荆洛，宅男用在这里形容对不对？”
三句话就露出真面目的鸿钧，笑得乐不可支浑身颤动，与此同时，泠清楚感觉到自家师傅身上散发出浓厚的怨念，而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鸿钧道祖大概已经被逆徒杀了成千上万次~
不过泠还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道祖莫非是搓了身上的泥垢当丹药哄人的？”
鸿钧的笑声戛然而止，盯着泠看了半天方道：“和荆洛第一次听说这事后说的话一模一样呢，小敖泠！”
泠冒冷汗，下一句不会就要揭穿他和荆洛一样，都是从后世而来了吧~
结果鸿钧提都没提，转而问起正事来：“小家伙，莲子好不好玩？”
通天立刻黑了脸：“把命玩完了才是真好玩那！”对泠不爱惜小命一事，他耿耿于怀。
鸿钧一弹指，通天立刻从黑脸变成笑脸，只是有些不自然地僵硬。
“通天啊，笑一笑，十年少，老板着脸你迟早会变成你大师兄那德行！”鸿钧转头对泠笑道，“别理你师傅，师祖替你教训他！”
泠慌忙摆手：“师祖言重了，家师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泠晓得通天师傅的苦心。”
鸿钧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不像荆洛，总爱口是心非。”
荆洛咬牙：“我何时口是心非了？”
“几乎无时不刻，”鸿钧摇头叹息，“真是个不坦诚的家伙~”
荆洛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道祖，你还是说你的正事吧！你巴巴地要通天道友带小敖泠来紫霄宫，难不成就是让大家来看你装疯卖傻？”他那对漂亮的丹凤眼里，因为愤怒而翻滚起暴躁的杀意，盘旋在他身上的长带金光大盛猛地收紧，几乎嵌入了盔甲。荆洛痛苦地嘶吼一声，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立即盘坐调息起来。
鸿钧看泠愕然的表情，晃着脑袋道：“总说我裁制他，这家伙当年以杀止杀，强渡心魔，看似成功，实际隐患多多，不把他加个封印削弱力量，并且阻止他入魔，我打个盹的工夫他便能毁灭三界了再自毁呢~”
“您会打盹？”泠好奇道，“您合身天道，不是一有风吹草动，便能未卜先知？”
鸿钧听了此话，长叹数声：“身合天道难偷懒，从此再无半日闲~”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他居然是玄门道祖，能视天下为刍狗的存在~
泠想笑，想起他的身份又连忙捂住嘴。鸿钧慵懒一笑：【无须掩饰，既然上苍给了你重新开始的机会，为何不活得随心一些？太过压抑对道心不利啊，小敖泠~】
【难得的福分，不是更该惜福而小心一些？】泠在心底反问道，【您为何不觉得我也是可能干扰天道的一员？】
【你是敖泠这点毋庸置疑~】鸿钧透露了一条消息：【你不会以为两世的名都唤作泠，是一种单纯的巧合？】
这句话砸下来后，鸿钧却再未私下同泠说话，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来：“北俱芦洲的传说，你听申豹提起过了吧？”
“是。”泠皱眉道，“不过，我不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希望。”
鸿钧站了起来：“可是那里的通道不止通往一个世界，也并不一直是单向的通道。贫道一直怀疑有其他世界的人掩盖身份进入本土，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可惜造化玉牒算不出那人到底是谁。”
泠脑海里闪过奥特曼抽打小怪兽，再一次拯救地球一类的戏码，天可怜见当初14岁之后他连看DVD的闲暇都不拨给自己，能记得一些特摄片剧情已经不错了：“难道那些异界客是打算侵略四大部洲，进行殖民统治什么的？”
听了这话，荆洛收功时差点岔气：“这个可以有~”他板着脸玩笑道。
鸿钧倒有些当真：“这倒不无可能。”
泠头疼起来，他不要当救世主，不听可不可以：“这个这个，泠力小言微，不堪大任~”他找起借口来。
“那先天戾气连贫道都不知道在何处，金母能够得到，其背后之人，却是…”鸿钧扔出的话没头没脑，听得泠疑惑万分：“什么戾气？”
通天教主慌忙道：“师尊！”只是鸿钧的法术没有解除，让他表情显得颇为怪异。
“通天，还是你说吧。”鸿钧解开徒弟身上的法术，“可别小觑了你这徒儿，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小娃娃什么都瞒着~”他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得荆洛暗骂他装腔作势。
通天本不想说，但若让师尊代劳，告诉小泠儿，就显得自己存心欺瞒，不是为师之道，终究还是将自己的推论与火云洞神农的诊断，还有荆洛讲述的关于先天戾气的事完完全全告诉了泠。
通天预想中的愤怒、难过、质问都没有发生，泠平静地听完他的叙述，冷静地考虑了一会，更用镇静的态度问鸿钧道：“师祖对金母背后之人是异界来客有几成把握？”
“你就这么信了？”事已至此，鸿钧居然又开始玩他那套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的把戏，连通天教主也不禁气结。
泠笑得恭敬：“小子曾听说过一个故事，一暴君尝捕一鸟，笼在手中，问臣子曰：‘此禽活耶？死耶？’臣子答曰：‘臣若回活，则陛下大可杀之曰死；臣若猜死，则陛下大可松手释之曰活。’关键在于，师祖是要泠信或不信。”
鸿钧听完这话，头一回认真打量起泠来：【果然，就像荆洛记忆里一样，你的潜能会在需要时来个精彩的爆发，我很期待你会不会不需要借助我的帮忙，就把那个人揪出来呢！】
泠挑眉冷笑道：【若那人真是害我一家的罪魁祸首，泠倒是想请道祖期待，泠是如何不需要道祖插手就让他付出高昂代价生不如死的样子！】
、第 118 章
鸿钧饶有兴味地踱步到泠面前：“小敖泠，你会不会太自信了？”
“师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泠吗~还是泠应该这样，”泠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右手做出摸不存在的胡子的样子：“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倒真要从长计议~毕竟贫道的猜疑，没有任何佐证，对小敖泠来说，也很难办吧？”
泠眨眨眼：“我倒有些线索，只是要着落在天庭那位至尊的身上，不知他肯不肯与我将实话。”他解除了遮蔽，给这几位展示了一下凤眼戒。
“……”通天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徒弟：“小泠儿，你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含义吗？”
“什么含义啊？”泠想了想，“那位陛下手里有枚差不多的龙形戒指，通天师傅难道要告诉我这是定情信物吗？”
通天汗颜：“这个，其实是很复杂的，虽然就某种角度而言，可以说是定情信物啦~但还有很重要的含义，龙眼戒、凤眼戒，其实都是师尊交给玉帝的，所以还是让师尊解说给你听吧。”
皮球被踢到鸿钧那，他也不恼：“这个其实和凡间的玉玺凤印作用差不多，当然天庭的女仙不是昊天的三千后宫，因此就同荆洛跟贫道以前提起的一样，女仙也能顶半边天嘛~所以龙眼戒统驭男仙、凤眼戒统驭女仙，两枚戒指的主人为三界之主，是当初洪荒时立下的规矩。只是后来凤眼戒突然不知所踪，才有了现在玉帝金母用的和人界差不多的玉玺凤印，玉玺号令三界，权威要大于凤印，但老资格的神仙都晓得，那两枚戒指才是贫道赐予天庭的信物，效力要比他们现在自己弄着玩的印鉴高多了。”
“可是这枚戒指是属于瑶姬奶奶之物，”泠搔头道，“所以说，那位陛下的意思就是——”
泠言下之意，众人自然明白，玉帝那点事，其中便有鸿钧乱点鸳鸯谱的功劳，此刻通天和荆洛都不由地看着他，不愧是玄门道祖，鸿钧被看得脸不红，心不跳：“贫道乃是应天而为，不然这世上哪里来的杨戬，哪里来的小敖泠？”
明明是歪理偏生叫人不好反驳，不然就要把自己的存在给抹杀了，泠把话题拉回来道：“可是据玉帝所言，这戒指分明是我瑶姬奶奶之物，并非金母所有，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差阳错？”
鸿钧不负责任道，“全知全能也不会连蝼蚁的一日三餐吃了些啥都清清楚楚，不然早就因为知道的杂七杂八事情太多而崩溃了。”
“也就是要去问当事人的意思咯？”泠考虑了一会，下了决心道：“来来来，带你们去个地方。”
兴冲冲跑来迎接的栖梧“啊”的叫了一声：“鸿鸿鸿钧道祖！”
“小栖梧，经年未见，还是很可爱么~”鸿钧的表情看起来像大坏蛋，栖梧的表情看起来像小可怜，泠的正义感难得冒了次头：“师祖，形象~”
荆洛哂笑道：“他是大象无形，哪来的形与象！”
通天教主逮住机会发问道：“小泠儿带我们来此为何？”
“希望师祖能帮我救人。”泠一边说着，一边带他们去到瑶姬呆着的那个房间。见到本该魂飞魄散的瑶姬，通天和荆洛亦不由微微一震，唯独鸿钧面色如常，只道：“到底昊天小子也是出自我门下…这般瞒天过海的本事倒真不赖！瑶姬现下的状况，是魂魄不稳的缘故，所以长睡不醒。”
泠立刻问道：“怎样才能让奶奶魂魄稳定下来？这很重要，我觉得奶奶一定知道些您感兴趣的东西。”泠讲了讲在天庭听到的声音和杨戬、金乌十太子的冒险过往，“那位陛下是光找到了瑶姬奶奶还是金乌的尸身也在他那，这个问题或许可以解答很多事吧！”
“小辈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