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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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他就抛弃了这个想法，阐教固然让天庭有顾忌，而没法入内抓人，但他既不能让自己的家事拖累师门，亦不能保证那之后可以无时不刻盯着三妹不让她跑出去，再者说，如果这么做了而导致天庭迁怒自己，那倒无妨，万一连累阿泠一起被迁怒，那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事！
泠试探地问道：“为什么非要从三圣母那入手，那个凡人书生刘彦昌…”
“区区一介凡夫俗子，竟敢无礼于三妹！”听泠提到刘彦昌，杨戬的脸色愈发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般乌黑，“定要他付出代价不可！”
泠道：“父亲，且让土地把话说完——不然他大概要因为害怕你而活活吓死了吧？”
杨戬冷酷道：“那就让他吓死吧！”
土地公闻言，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我什么都说了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了！”
“是吗，那换我发问了，”泠捏了捏杨戬掌心，“父亲少安毋躁，让泠再问几句，然后我们从长计议不迟。”
杨戬挤出一丝微笑，摸了摸他的头：“我还是喜欢你刚才叫爹爹的样子~”
泠红了红脸，原来父亲注意到了！不过很快他就收敛神色，慢慢踱步到土地公附近质问起来：“第一，你是华山西峰的土地公，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会因为贪生怕死而不敢向上汇报？照理你向西岳大帝禀报后，到时华山上上下下，人人有责，正所谓法不责众，天庭的怪罪难道还会具体落实到你们这些漫山遍野不计其数的山神土地身上？”
土地公苦巴巴地问道：“还有第二？”
泠眉眼一挑，土地公立即住嘴回答道：“那个，三圣母她其实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给刘彦昌，只说是本地人，父母早亡，家中薄有资产，用法术在山中变了间宅院，配了几个下仆，所以那个后生大概只当三圣母是个有钱的孤女…其实三圣母也晓得她和这后生如今尽管岁月静好，却不是长久之计，可惜情之一字，半点不由人，哪里是禁得住管得住的，但她也开始思考起后路来，自然首先是想到去求女娲娘娘，不过因为不舍刘彦昌的缘故，也因为她之前编的话，她找不到机会离开华山一段时日。就让小老儿来寻骊山老母求情。老母德高望重，又与女娲娘娘私交甚笃，平时若有游宴，请帖也会下到圣母庙，便让小老儿想法去老母那传个话，若老母垂怜，愿意管上一管，也不必麻烦女娲娘娘了。这个之所以让小老儿来，是因为小老儿在西峰当土地，常受三圣母娘娘的照拂…恩咳咳！”被泠似笑非笑地盯着，土地公后头的话说不下去了。
“她倒还知道自己做得不妥！”杨戬的口气称不上好，不过在场诸人都明白他不过是气头上的发作，一回神还是要想着怎么帮三圣母收拾烂摊子。
泠清楚这一点，他多多少少考虑过这个传说，在开封府的日子也不是白呆的，于是流露出一派天真地问土地公道：“第二个问题，你说的那个他们在一起，是做夫妻的那种在一起吗？”
土地公觑着杨戬和殷泽芝的脸色，突然有种这个问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可怕感觉，含糊道：“那个，反正三圣母现在挺喜欢别人叫她刘夫人…”
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丢出更有杀伤力的问题：“那他们请过媒婆交换八字草帖吗？进行过三茶六礼的仪式没？成过亲拜过堂没？见过刘家的长辈吗？”
每多一个问题，土地公脑门上就多一滴冷汗，而杨戬听了之后，看着土地公，眼睛里嗖嗖飞出无数小刀，殷泽芝恨不能把三尖两刃刀从他手中夺过来抱着，免得立时见血。
“这个，千百年前不讲究这套东西，所以三圣母大概不清楚吧~”土地公讪讪道。
泠严肃地摇了摇一根手指：“这事很严重，三…姑姑不知道，那个书生也不清楚这些如今凡人的规矩礼数？那他就是明知故犯，成心隐瞒三姑姑，把她当小妾，骗财骗色，这种诱拐良家妇女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那“三姑姑”的称呼，喊得泠浑身哆嗦，但是这个土地老儿很可疑，不能在他面前泄露自己对三圣母的疏远淡漠。
泠的话立刻得到杨戬的赞同：“无耻小人，定是看上了三妹的美色，生了邪念！”他需要一个理由来仇视刘彦昌，为妹妹昏了头的行为开脱，哪怕再荒诞不经都可以，何况泠句句在理。
土地公一边擦汗一边应道：“是是，龙君说得很有道理，那刘彦昌小老儿看着就心术不正，空有一副好皮囊，眼神轻浮，举止轻佻，三圣母涉世未深，情窦初开，难免会被这类有手段的坏人欺骗。”他迎合着泠等人道，希望他们能看在他如此配合的份上，放他一马。
泠继续义愤填膺道：“正巧那据说天下星君下凡的包拯要代天巡狩各地，我们这就备下一纸状书去告那斯文败类，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杨戬沉吟道：“这就是阿泠所说的从刘彦昌入手？”
“是，”泠道：“都说了，自古穷酸色心最多~尤其现今的一类话本传奇可恶，多是一个不得志的潦倒书生不是遇到仙女就是遇到自称仙女的狐妖木魅，为他买房买地买小老婆供他上进，有的还负责偷考题给书生，最后书生金榜题名做大官，又为他物色名门淑媛做贤妻，最后仙缘已尽，功成身退。我看那个刘彦昌，也是这等人，所以三姑姑一定是上当受骗，不过她现在一定被刘彦昌那贼人的花言巧语迷惑住了，爹爹若是硬来，反而会激起她的脾气和你对着干到底。咱们无需光明正大跳出来对三姑姑说不许思凡，只当做道听途说姑姑她被人骗了，所以才根据凡间律法来走，不过就是要麻烦土地公去钦差大人那送状子了。”
“为何是我？”土地公指着自己十分冤枉。
泠云淡风轻地噎他道：“跑腿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你做最合适。”
殷泽芝请缨道：“二哥、泠儿，我带着湄、沧同他一起去，免得这老儿半路脱逃。”二哥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他才这么大方把泠儿一个人留下安慰二哥~
“那，麻烦三哥了~”泠稍微猜测到了一点他的用意，笑着接受了这番好意。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在零点前了媒人啊草帖啊三茶六礼让我我想起看北宋生活顾问的日子其实土地公不是黑，不是坏人，不是幕后boss之类神奇生物，他就是土地公
、第 175 章
“我没事。”杨戬拍拍一脸担心的泠，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颓丧：“只是心里有些难过而已，真没想到在三妹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在想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这不是父亲的错！”泠说得斩钉截铁，“都是刘彦昌不好。”也不能说三圣母有错，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刘彦昌。
杨戬自责道：“我也有不是，是我没照看好三妹，所以才让小人趁机而入，身为兄长我失职了。”
泠心理默默地想道：【三圣母作为仙女，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还有华山的香火供奉，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天地之间，比起庸庸碌碌的芸芸众生，不知要惬意多少倍，偏要得陇望蜀，羡慕起寻常百姓家的生活来，所以才会觉得不开心不幸福，以至于因为一个长相不赖又能吟哦几句酸文的书生，就把感情托付出去，一点都没有闯下弥天大祸的自觉——或许她更适合作为一个凡人渡过一生吧！】
想是这么想，但这种说出来会伤杨戬心的话，泠绝对牢牢捂在心底：“她又不是小孩，没有判断能力；更不是件古董，需要你时时呵护。”
于是杨戬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自我检讨：“是我太过保护三妹，让她不懂人心险恶，才轻易上当受骗。”
泠几乎要大声叹气起来，不过父亲就是这样以家人为重，自己为轻的脾气，所以泠才要好好保护父亲，不被三圣母，不被姓刘的一家伤害到，遂扔出杀手锏，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杨戬道：“父亲还有泠，孩儿往后一定不让父亲伤心难过！”
看着泠脸上满满的孺慕之情，杨戬的心里好过了不少：“谢谢阿泠，为父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
“孩儿可不是空口白牙，既然今日说了，自然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泠强调道。
杨戬不怎么当真，小孩子就是要会闯祸再让家长收拾，做家长的才有成就感么~但是若表现得如此这般，阿泠待会又要跳脚了，为了照顾下这小孩的自尊，杨戬很严肃地点头道：“那为父就拭目以待了~”
就在二人进行没营养的亲子对话的同时，远方的殷泽芝一脚把土地公从土遁的状态踢出地面，宛若离弦之箭般带起一股烟尘，激射入钦差队伍，正正好好趴到在了包拯的轿子前。
只听几声兵器出鞘的鸣响，明晃晃的刀剑虽然伤不了土地公一丝一毫，这气势却把他后背吓出几丝汗意：“老朽是来告状的~”
展昭等人见他扶着个拐杖，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不像是歹徒，可刚刚猛然间出场的方式太过诡异，于是拦在前面问道：“老人家可有状纸，我帮你递。”
“有有有！”土地公从怀里取出状纸递给他，展昭接过后转身，用手指拈了拈，检查并无机关蹊跷后方才递给轿子里的包拯。
包拯展开状纸，越看表情越是肃然，等看完后，他方道：“老人家，你可是能做苦主的代表？”
“不不不！老朽只是来传话的，正主们…都在华阴县等着。”土地公磕磕巴巴道，这些都是殷泽芝传音让他照着说的，难免说得不流畅。
“这案子本府接下了。”包拯点了点头，土地公听了如蒙大赦：“小老儿这就告辞！”只见他用力一跺脚，就陷入土里消失不见，饶是众人一路也见过乌盆里的冤魂，灵魂互换的男女一类稀罕事，也不由得唬了一跳，更有赵虎这般直心眼的，跑到土地公消失的地方重重踩了好几下，想要确认这是不是什么障眼法。
“展护卫。”包拯唤道，“改道华阴县。”
“下官遵命！”展昭立刻下去吩咐众人改道，并不多问缘故，等到晚上歇息的驿馆里，包拯方才将公孙策、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昭以及不知为何一定要跟来的白玉堂几人唤了过来，将状纸交予他们一观。
“二郎真君状告凡人拐他妹子？真是做梦都想不出的情节。”赵虎傻笑道。
“这个刘玺还真是大胆，”展昭不知为何，听了有些生气，“神仙也好，妖怪也好，凡人也好，姑娘家的闺誉总是很重要的，他一个读圣贤书的，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真是有辱斯文！”
白玉堂自然察觉到展昭特别的怒气，心下奇怪，却是不发一语。
公孙策担心道：“大人，那刘玺固然有罪，只是有华山三圣母庇护的话，想要拿他归案，却是困难。”
“本府倒觉得不必过于担心，”包拯含笑道，“想必苦主是不会让我们去做这等无用功。”
———————————————————补完—————————————————————
杨戬和泠坐在华阴县最热闹的酒楼中，杨戬顶着与展昭相似的面容，泠换成他最初游历凡间时的那清秀普通的相貌，二人望着酒楼对过刘记灯笼铺的招牌，眼里的神情晦涩难明。
店小二见他们盯着灯笼铺，凑上来多了几句嘴：“客官可是好奇这么个挂俩白灯笼的晦气铺子，怎么开在酒楼对过？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大把金银撒下去，就是酒楼对过开个棺材铺、香烛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本公子看贵店的生意不错，”杨戬自打到了华山脚下，重新开始闷闷不乐起来，泠晓得他心中五味杂陈，自然地接过与小二交谈的事来：“那个灯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