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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红楼之林氏长兄-第204部分

小说: 红楼之林氏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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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沫奇怪:“不是;他们为什么觉得荣国府有资格叫我记仇?”语气里满是轻狂不屑。水溶觉得要是贾家谁在这儿铁定得拿凳子砸他:“你家是侯府;人家是公府,在平头小老百姓看来,他们还比你们家高一等呢。”林沫笑了笑:“他家老太太多大了?她若是没了,他们家不是一等奖军府?我至少还能活个小三十年;我们家至少得是三十年侯府呢!”
  水溶既然打算把大闺女给他们家,自然也会替女婿谋划;心道,只要有他一口气在;你儿子的侯位也少不了;若是修航再争气;那还真没话说。
  不过林沫静娴两个人的相貌才名摆在这儿;又都不是溺爱孩子的性子,除非修航真的不中用,否则大约是能有些出息的吧?
  但是水溶想说的还不是这个:“你一开始吧,查甄家,那跟荣国府的关系就不提,后来呢,又扯到了薛家,更不必说,现在你还在查余毅甯,当年余大人可险些把女儿嫁给宝玉你知不知道?”林沫皱眉:“我不知道,不过你喊那位翁马的时候,可以把姓名全喊齐全了?他比仲澐还大一些呢。家里头也就算了,怎么谁喊都还宝玉宝玉的,听着跟他还在玩的年纪似的。”
  他们家的男人,到死了都还在玩的年纪呢。水溶想想贾赦,把话吞下去:“横竖既然你觉得秦王有意思接这案子,就别插手了,我整天吓得心惊肉跳的!”
  林沫笑问:“你是女人吗?当初是谁一脸狠气要杀了我的?你有多厉害,我还不知道。倒是你别做得太火叫我心惊罢!”这话倒是让水溶十分受用,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我和你不同的。”
  “如何不同?”
  水溶压低着声音小声问一句:“若是吴大将军要动你,你就真倒了。可是他若是要动我,北静王府还能和他拼上一拼。这就是不同了。”他眼神渐渐凉了下来,“而因为这种不同,又因为我没有吴大将军那样的实力,所以我要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
  “在我这里装什么可怜。”林沫挠了挠他的头发,“咱们俩吧,也就互相拖拖后退,挣扎着凑活吧。”
  恩科成绩还没出来,各地都忙得很,寿星却还有空单独召见了林沫。
  这不是御书房,也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处议事的宫殿,外臣不敢在宫里头胡乱行走,他一个没忍住,还是问带路的太监:“公公,皇上是要在我在这儿候着?”若他所料不差,当年,和惠大长公主就是在这儿考校的毛脚孙女婿…装饰虽然华丽,但在整个宫里却显得太偏僻了些。
  太监也是个有些身份地位的,照旧恭敬地躬身道:“正是。陛下现下事务繁忙,靖远侯稍待片刻。”
  林沫忙道:“陛下日理万机,微臣不敢狂妄。”
  却也并没有等太久。
  皇帝没带几个人,到了宫里,不等林沫行完礼,就吩咐殿里头的人都出去:“戴权,你在门口候着。”戴权心一凛,知道皇上要说什么私房话,叫他在门口守着,忙应了声是。把宫女太监们都打法了——也不敢打发得太远,自己亲自把门半掩上,站在廊下,又不敢细听,又怕漏了皇帝的吩咐。
  “这小太监机灵得很。”以戴权如今的权势,也只有皇帝敢叫他小太监了,林沫笑了笑,刚打算奉承几句,就被皇帝的话吓趴下了,“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他腿脚最快,来给朕报得信,拿的赏也最多。”
  林沫腿一软趴到了地上,大气不敢吭一声,暗自掐着自己的手心怕一会儿一个冲动就晕了过去。
  “还有你奏的那个余毅甯,当年吧,他不会水,顺着水流一个劲儿地跑,可惜人没跑得过水,眼看着你被林清抱走了,回来见朕的时候手里头攒着刀就要往心口头扎。”皇帝缓声道,“朕当时还想着,这么小的孩子,救不活了。结果过了一个月,林清倒摆起酒,说自己收义子了。”
  林沫抖着声音道:“陛下,这…这是巧合罢?”
  “你自己心里有数。”皇帝冷笑道,“你若不是朕的儿子,朕也不能容你这么冒进。”
  林沫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起来罢,你膝盖上的伤还没好罢?”皇帝叹了一口气,“余毅甯当年对朕忠心耿耿,连命都不要,朕还真不想相信你说的。不过或许人替主子卖命,跟自己捞钱,还真不算冲突?也有二十年没见他了。”他哑声道,“他知道的多,这事你别管。”
  林沫慌忙应下。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戴权就听见里面喊人,忙招呼着小宫女们一道进去。却见皇帝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样子,靖远侯却虚脱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想要什么,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再给朕明确说道说道。”皇帝最后这么说。

    第 246 章

  林沫到底要什么呢?说真的;这种问题别说皇帝;就是静娴水溶也不一定回答得上来。皇后倒还好,有时候就撺掇着黛玉讲讲她家里的事;黛玉虽然知道规矩,不预多说;然而禁不住皇后一遍又一遍地问。她才多大,见过几个人;说道闺中趣事免不得就要提到林沫。听到她笑嘻嘻地说哥哥如何温柔体贴、照顾弟妹实在是件叫人心酸的事儿。皇后回自己宫里总忍不住要鼻子涩两回,她也不敢哭;只想着,原先这孩子不用做这么听话懂事的兄长的,他本来该是被娇宠得无法无天的幼弟;天塌下来有哥哥替他顶着。
  然而如今的境遇;也不能说他过得比他的兄长差。
  却也绝对算不上好。
  多病多灾,纤柔孱弱得真有几分像他妹子,然而黛玉却不必如他一样殚精竭虑,但也不能如他一样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然兄妹二人也不曾说什么,不过一个在前朝,另一个在后宅,都做到了叫旁人无可指摘的极致罢了。
  不过有的人觉得林沫已经应有尽有,看着别无他求,也有人觉得他本来该拥有的更多,所以心里一定是不知足甚至怨恨的。只他自己明白,他想要的,从七岁起就没怎么变过。
  无非清明二字。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也是懂得,然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真弄得人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到了山河破碎的地步,有什么资格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那不单单是他一家子的仇,几十万的冤魂在地底下吼叫着呢。多少没被震死,却饿死、病死、冻死的,卢康一人死了,事情被掩埋下去,又算是什么解决之道!
  即便余毅甯真如皇帝所说,当年试图救他一命又如何?别说他没救着,就算他这条命真是姓余的捞上来的,若他真在这个案子上动过什么手脚,林沫也是要照查不误的!
  “查完了呢?”皇帝冷声问。
  “若他真是无辜,是微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自当向陛下与余大人负荆请罪。”林沫低眉顺眼的时候,连阳光都格外亲赖他,照得他唇红齿白,一张脸白得快透明了,颇是惹人怜爱。只是这么一张看着斯文秀气的脸下头,却是铁石心肠。皇帝问:“他若真的沾手了那笔灾银呢?”
  林沫抬起头来:“自然全凭本朝律法,当斩则斩,当放则放。”
  “你知道这笔银子若当真流入军中,是哪家的兵吗?”当皇帝的压低声音,“你怕不怕?”
  “不怕。”
  年轻人的脊梁骨挺得笔直。
  “你儿子才多大,你妹妹还未嫁,你当真一点也不怕。”
  “回禀陛下,微臣不怕。”
  皇帝终于笑了:“好!那朕自然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记得自己和这孩子一般大小的时候,也是一样地踌躇满志,脑子里幻想着日后若真能继承大统,定要四海归顺,天下太平,官不欺民,百姓和乐。然而自己最终如愿以偿地荣登大宝,却似乎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开始瞻前顾后,只想着要制约、平衡,想要自己手上大权平稳,忘了一开始,想的是黎民苍生。
  好在现下还不晚。他虽然老了,倒还没有老到他父皇那样是非不辨的地步。林沫如若真的只有这一点点心愿,他做父亲的,也没什么可说的,至少这么点心愿,比他的兄长们要好听的多,也叫人舒心得多。
  “朕自有人选,你在京里,好好教导皇孙念书。”他道。他不愿意叫林沫出去冲锋陷阵——哪怕那里是挣头功的地方,然而一个不好,就得栽下去。他十几年没见到这孩子了,失而复得的心思比当年刚见他生下来还激动,很不愿意他担一丝儿险。但又隐隐怕他误会。好在林沫低头应了一声,表情也一如既往,无甚改观。
  这孩子心理到底在想什么呢?每到这时候,皇帝心里头就有些心焦。
  免不得晚膳要去后宫与皇后探讨探讨,却见着了景宜。两个女儿一道起来同他行礼,皇后更是喜道:“恭喜陛下,大公主有孕,陛下要做外公啦。”
  这可真是大喜事了!
  公主下嫁,自然是尊贵无比,然而不知为何,却都是子嗣不丰的。因为黛玉进宫的时候还特意带了调养的嬷嬷,皇后也才想起来,给景宜她们几个年轻丫头也看看妇科——“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一辈子的事!”,却查出三个女孩儿都或多或少有些亏。可吓了一跳。景宜这丫头老实,当年就总让景柔压了一头,后来悄悄地托黛玉说给皇后听,想换了公主府里头做主的教养嬷嬷,皇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她也不管淑妃还在了,大刀阔斧地给改了公主府,如今景宜有身子,倒先来拜谢嫡母了——原也该如此。
  皇帝虽然素来偏心,然而女儿有身子,他自然是高兴的。尤其刚没了瑞文,他更希望子孙满堂:“该赏驸马。”
  “已经赏过了。陛下也好准备给外孙儿的礼了。这孩子倒是会挑日子,赶在外祖父的生日前来贺寿呢!”皇后笑道,又对黛玉道,“这个是你姨侄了,你做小姨母的,得提前把礼给备着。”黛玉听了,也调笑一般地看了一眼害羞的景宜,笑道:“我也是头一回当姨娘,一会儿把礼单列出来,母后帮我看看?”
  “你叫你姐姐替她儿子看看。”皇后也跟着笑话景宜。
  皇帝平常也喜欢看妻子女儿其乐融融,自然不多说些什么。只提了一句:“听说北静太妃来过?那事儿说给你听没有?”皇后嗔道:“虽说她孙女儿还小,这事没有他们女孩儿家先提的道理!景宁也跟我提过,我想着,他们两家都是体面人家,要再体面一点,也是应当的。我便给做了主。改明儿,少不得我多事,替他们把亲事定下来。”
  皇帝沉吟道:“景宁当年也是定了亲事就封了郡君罢?”
  皇后吓道:“北静王家女儿也忒小了。何况他家不是两个女儿?姐姐这就封下了,倒要妹妹如何自处。”心里又一颤,生怕皇帝听了这一句,想到花霖封了王,他的兄弟们无法自处。
  不过皇帝倒也没想那么多:“也罢。横竖是郡王嫡出,无论如何都是县主的。”到底心思还在女儿身上,不过他知道皇后做事一贯稳妥,要安排的太医、嬷嬷,肯定都比他想得周到,也就放下心来。倒是专心想着要不要给女婿提上一提,后来又一想,算了,实在没这个必要。他现在还时常心有戚戚,早几年他还各种瞧不上太上皇,但现在自己一过五十,竟也越来越像父皇了。
  林沫面圣回来,表情如常,曹尚书把他叫来,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听他口气还算正常,才松了口气:“小侯爷,你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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