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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征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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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二人将钟世杰移尸至布丁河,抛尸入水。布置了钟世杰来此钓鱼,不慎落水身亡的现场。

  做毕了这一切,小亮蓦地想起了什么,他从身上掏出钟世杰家中的钥匙,笑着咕哝了一句,扬臂正待抛入水中,程北可见状,连忙阻止。

  小亮不解道:“都大功告成了,还留着这玩意儿干什么?”

  程北可接钥匙在手,深谋远虑一笑道:“留着吧,也许说不定哪天它还能发挥余热,再度派上用场哪……”

  二人在气氛友好的笑声中上了车,程北可一反来时,他口称小亮累了,推让其坐入后排座去休息,并抢先一步坐进了驾驶座。

  小亮浑身不自在地坐在后排座上,不好意思道:“程哥,这怎么敢当?哪有让大哥开车,当小弟的反而坐在后头享受的道理?”

  程北可不以为然道:“小亮,咱俩谁跟谁?今天你帮我完成了奇功一件,多有辛苦,我应当重重犒劳犒劳你。”

  说罢,摸出一罐筒装啤酒来,扔给后座上的小亮。

  小亮忙不迭称谢道:“程哥你太客气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平常老受你关照,始终无以为报,这区区小事,还不是小弟我应当做的。”

  他受宠若惊地打开啤酒,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程北可,随即仰脖一饮而尽。

  程北可一踩油门,驱车沿着布丁河岸向上游荒寂无人的芦苇滩驶去。

  片刻之后,小亮手捂腹部忽然嚷痛起来。他另一只手艰难地扶上程北可的肩膀,示意程北可停车。孰料,程北可头也不回,置若罔闻。

  小亮终于反应过来,又骇又愤道:“这啤酒里有毒,你、你想杀人灭口?!”

  程北可并不否定,他淡淡一笑道:“是。说实在的,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大的投资,我也舍不得让你死,可是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这本是历代用人之道,没办法,事出无奈,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小亮,你应当体谅我的难处。”又假惺惺劝道,“小亮,这世界太苦,其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你就安心地、欢欢喜喜地去天堂吧!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忘了你这位有功之臣,以后每逢你的忌日我都会给你烧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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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服》第十一章(7)     

  说话间,小亮已经是痛得面目扭曲,说不出话来,他如一只龙虾般蜷缩在后座上,突然身体一挺,七窍流血而死。

  钟慨强烈地意识到,父亲的死必与自己正着手调查的案子有关。他脑子里不断迸出“田鹏远”三个字。他依稀觉察到父亲多年来,始终在不懈地追查当年鸿图造纸厂的那桩失火案。田鹏远遇刺案发生后,父亲暗中时刻关注自己,并且不显山露水地帮助自己拨开迷雾。若不是父亲的点醒,他不会那么快就转移侦破方向,反出人意料地将受害人田鹏远纳入视线。如今案情似乎刚有了一点眉目,父亲却突如其来地遭人谋害了。父亲是个宽厚的长者,不拘小节,父子之间感情甚洽。钟慨一直视父亲为自己的良师益友。可父亲却从此永远地离自己而去了。他身为一个刑警队长,却保护不了自己的父亲,情何以堪?愤怒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全身。

  他真恨不得立刻将田鹏远的伪装揭穿,把他绳之以法,可惜到目前为止,手里还没有掌握到田鹏远任何有力的证据。他独自埋头走进队里的健身房,冲着一个悬挂的沙袋一通拳打脚踢,借此发泄着胸中难言的郁闷。

  这时,一个值班民警进来报告,说看守所方才来电话,称谢虹只身一人将蜘蛛提走了。看守所问她,她只说是奉上级命令,要对蜘蛛实施突审。事后看守所越想越不对劲,故来电话询问钟慨是否确有其事。

  钟慨一惊,暗道了一声不好。

  谢虹从看守所提走了蜘蛛,一路上义愤填膺,径直来到了市政府的市长办公室。在门外的走廊上,她迎面遇上了秘书小黄,遂问道:“田鹏远在吗?”

  秘书小黄见过刑警队的这朵漂亮的警花,只恨无缘结识。今天谢虹从天而降,可谓天赐良机,秘书小黄正笑容可掬地冲谢虹点头,却闻听谢虹对田市长如此称呼,不由一怔,笑容半僵在脸上道:“田……田市长刚开完会,有些疲劳,现正在办公室里休息。”

  谢虹一听,猛拽一下身后的蜘蛛,也不理会欲对她献殷勤的秘书小黄,一言不发地就要往里闯。

  秘书小黄急道:“小谢,你预约了吗?影响了领导休息,我可吃罪不起呀!”

  谢虹杏眼圆睁,瞪他一眼道:“黄秘书,妨碍了办案,你更吃罪不起。”

  秘书小黄还要阻挡,见谢虹来势汹汹,不由自主地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谢虹上前旋开门把手,将门猛然推开。她拽着蜘蛛一进门,随即用脚后跟一磕把门关上。

  此刻田鹏远果然正将身子微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见一个年轻的女警察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连忙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田鹏远立足未稳,谢虹已经飞身冲到他面前,她迅疾地掏出手枪来,猛地用枪口顶着田鹏远的脑袋,喝问道:“说,是不是你害死的钟老伯?”

  小黄在门外一见,立时唬得脚酸腿麻、魂飞魄散,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马上向公安局长唐若飞报告。

  田鹏远强自镇定道:“你是什么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谢虹理直气壮道:“我是刑警队的谢虹,我来替我们钟慨队长讨个公道。”

  田鹏远怔了一下,心中随即明白了八九分,泰然自若道:“你原来是钟慨的手下。我认识钟慨,他是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专门负责侦破我遇刺一案对不对?可是,我不明白,你怎么突然间调转枪口,把目标对准起我来啦?这是钟慨的意思吗?……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他的父亲钟世杰同志难道过世了吗?那位老同志不是一向身体都很硬朗吗?我还记得他组织的义务普法宣传队……”

  谢虹气急败坏打断道:“你装什么蒜?你老实交待,你是怎么样害死钟老伯的?你要是不肯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打死你。”

  田鹏远威武不屈道:“你这是搞刑讯逼供,是搞莫须有!法律是讲证据的,你凭什么怀疑是我干的?你这个女孩子,你也太冒失了。请你冷静一点,我和钟世杰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他?如果你实在是蛮不讲理,那你就尽管开枪好啦。我田鹏远光明磊落,无愧于心,还怕你的威胁?你别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敢开枪,你作为杀害市长的凶手,绝难逍遥法外,必将绳之以法。不光是你,连同你的那位钟队长,也必定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

  耳听田鹏远的这一番大义凛然的慷慨陈词,谢虹内心里简直哭笑不得,心说怎么这一番话本应是自己对他说,却怎么被他抢先说了去,口中连声说:“好好,你不愧是田鹏远,能言善辩,真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今天休想抵赖,你要证据,我就拿证据给你看。”

  说着,将蜘蛛拉到跟前,她指着田鹏远对蜘蛛道:“你仔细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蜘蛛看了看,摇了摇头。

  情急中,谢虹又从怀中掏出一副预先备好的墨镜,给田鹏远强行戴上。田鹏远知道其用意,不禁心中暗笑,嘴上却道:“我抗议,你这是滥用警权。”他故意抗议了几下,然后乖乖让她给戴上了。

  谢虹扭头对蜘蛛嚷道:“蜘蛛,把眼睛擦亮点,你不是最恨这个墨镜吗?你再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蜘蛛又往前凑了凑,果真听话地揉了揉眼睛,端详了半天,仍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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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服》第十一章(8)     

  谢虹大失所望。她本来也没有什么证据,此举只是心中激愤,一时冲动,欲以武力迫使田鹏远就范。却不想田鹏远处变不惊,丝毫不露破绽。她气呼呼地瞅着田鹏远,她坚信钟慨绝不会无的放矢,可面对老奸巨猾的田鹏远,竟一时也无计可施。举起的手枪也不觉缓缓地放下。

  见谢虹一副黔驴技穷的模样,田鹏远立时便小瞧了这个年轻气盛的女警察,连同她的那位素负盛名的刑警队长,心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钟慨料来也不过如此。他把墨镜摘下,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你无端地猜疑我,就显得有点不讲道理了。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误会了我,我要是个胆小鬼,那今天可就屈打成招了。钟世杰同志我知道,他是个在公安战线上奉献了一生的老同志,我很敬重他,可惜好人不长寿啊。”

  谢虹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别自以为你高明,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罪证的。”

  田鹏远不卑不亢道:“如果你愿意在鸡蛋里头挑骨头,那我也只好奉陪。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我愿意时刻处在群众、尤其是司法部门的监督之下。”

  谢虹嘴上功夫怎么及得了搞行政为业的田鹏远,她显得渐渐不敌,不由得恼羞成怒道:“田鹏远,你别把自己打扮得像朵花似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田鹏远正色道:“有理讲理,不要出口伤人,更不要搞人身攻击。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你这样讲话未免也太失水准了。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一个完人,我承认身上也有种种缺点,但我自信是一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人。我现在倒怀疑起你的动机来,如若不是你判断错误,头脑发昏,那就是蒙蔽受骗,被人无形中当枪使了。再或者,就是你受人差遣,居心不良,想借此扳倒搞臭我。你说,那人到底是谁?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是不是钟慨?唐若飞?或者是已经下野的孙毅然?……”

  谢虹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气得直跳脚,再次举起手枪吼道:“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放明白点,是你在审我还是我在审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赶快坦白交待,一味拖延时间,胡搅蛮缠,那我可就要立刻为钟老伯报仇,为青川市民除害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静的声音:“别乱来。”

  谢虹回头一瞥,原来是钟慨到了,不由得心中又惊又喜。

  钟慨过去将谢虹持枪的手臂轻轻拨开,从自己屁股后面的皮套上摸出手枪,然后哗啦一声将子弹推上膛,沉声对她道:“闪开,这儿没你的事。这是我的家事,让我自己来解决。”

  谢虹一怔,随即明白了钟慨的良苦用心,知她已经将祸闯下,无法收场,故将错就错换下自己。他这是不欲牵累自己,把责任一肩承担。想到这里,心中一热。

  钟慨把枪一点点地又逼近了田鹏远的头。

  田鹏远不觉吓出了一身冷汗,急道:“钟慨,你有证据没有?”

  钟慨坦言道:“没有。”

  田鹏远又道:“你不要冲动。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的严重后果。”

  钟慨道:“我想清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田鹏远愕然道:“你……你……”

  钟慨轻蔑地笑道:“你也有怕死的时候?”

  田鹏远听了一怔,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视死如归地朗声道:“共产党员都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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