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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仙四)锁尘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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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连这种事都要比吗。玄霄有些无奈,但是既然对方不说明,那自然只有奉陪到底,他虽说失了羲和,但功力仍在,区区御风飞行,算不得什么。
  即便自己现今尚未完全恢复,论起速度,也完全不会逊色多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重楼身形略滞,旋即落下,急速前行与停顿间竟没有丝毫的预兆,动作流畅连贯,很有赏心悦目的意味。
  “到了。”
  “你不觉得现在说有些晚了么。”玄霄紧跟其后,却终是晚了一步,他淡淡回应,却在下一刻即被面前的事物所吸引。
  “本座以为你能发现,没想到却是料错了。”
  突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巨大的裂缝,若自地面上远远看去就完全发现不了什么,
  只有在天上俯瞰才能发现。不过倒并不稀奇,魔界的地面质量比起人界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这种隐藏于坎坷地面上的巨大裂缝可说是随处可见,只是不似其他地缝那般有火焰喷出,的确是有异常之处。
  “锻魔的住处就在这地缝中,中间有机关,跟着本座即可。”
  “不需要。”
  “哼,自大。随你便。”
  其实若是要论及自大,这两者其实都没得资格去指责对方,就某些相同的特质上实是难说谁能更胜一筹,所以针锋相对的次数太多这倒也没法怪谁。
  魔界的机关与人间并不相差太多,喷射出的也无非是那几样,弩箭或是飞镖,只是安装的地方极为隐蔽巧妙,出其不意的角度和迅疾的速度即可看出设计者的功力不匪。但若是提前便存有堤防之心,以他们的身手当然无须忌惮这些用以阻止一般闯入者的机关。
  等到脚踏上实在的地面,便可看到眼前宏伟奇特的景象。
  青铜色泽的巨大兽头狰狞凶恶,怒张的口中衔着硕大的头颅,似人非人似魔非魔,不知是何质地,望去竟非魔界所能寻得。咆哮的兽头镶嵌在轮廓扭曲的大门上方,门的边框乌黑,不时有火星自内飞出,也无法在上面映出分毫的光亮。门内幽深阴暗,以玄霄的眼力,竟无法看穿,内里的摆设也一概隐去,只余漫无边际的漆黑。
  “锻魔拜见魔尊。大人驾到,锻魔不胜惶恐……”
  “行了,你何时还学会凡人那套繁缛规矩,再说了,这魔界中谁不懂你的规矩。”
  眼前跪伏着看似异常恭敬的魔有着一头灰白的长发,长满褶子的脸苍老阴森。
  魔的头发大多五颜六色的很是鲜艳,长相大多也是粗犷豪放为主,倒与他们的脾性很是贴切。玄霄的黑发在这里竟变得显眼起来,而他比起人间寻常男子略嫌秀致的面容五官更是与众魔是大大的不同,仿佛是用狼毫小笔一点点勾描出的精致细腻。
  但重楼只是觉得这人看起来挺顺眼,若是有谁对他说长相如何,他定会不屑嗤笑,以为堂堂男子谈什么长相问题,只有够强那就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
  我不想干了!
  正剧神马的都去shi好了!!
  我要Kuso;Kuso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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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以上的心态鼓捣出来的文,所以,吾辈默默了。


☆、第 25 章

  “据你所言,修复这剑关键之处,原来在于所需的一种材料。”
  “魔尊所言极是,只是……”面上深深沟壑纵横的锻魔眼中泛起复杂难辨的神色,欲言又止。优柔寡断不是魔的作风,重楼闷哼一声,已然瞧出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尊还犯不着坏你的规矩。”
  “不劳魔尊,这是我的剑,有什么条件自然是我答应,只要能使羲和复原,玄霄自当遵从。”
  被半路截断的话令重楼很是恼火,他很想提醒那个人谁才是这里的王,凡人不是最讲究客随主便那一套的吗?怎么眼前这个就这么令人头痛?不过最后他还是狠狠忍下了这口气,告诉自己若不是因那人这一点的与众不同,自己也不会对他另眼相待了,没错,肯定是这样。
  “口气不小,只是不知你如今剩下的那几分功力能给你多少底气说出这话来。”
  玄霄半眼都没挪开,只是专心盯着锻魔手中的赤红长剑,等待着不知为何的怪异要求。一如既往彻底的无视简直令重楼郁结五内了,若是让魔界中人见到堂堂魔尊竟为斗嘴失败而抑郁纠结,也不知该做何想了。 
  “其实魔尊无需多想,锻魔虽行事与众有异,不过魔尊也清楚,吾之一生嗜爱刀剑,此剑之佳是吾平生仅见,只是若能修好这把剑,锻魔也此生无憾了,更遑论提什么古怪要求。”
  “修复此剑的过程并不复杂,但最难得的其实是所需的一种铁石。”
  闻言,玄霄不禁蹙起长眉,羲和并非凡铁所造,锻魔绝不会看不出,它的质地非玉非石,非金非铁,如今世间恐再难寻得。莫非……仿佛是看出了玄霄的心意,锻魔双眼一眯,却不看向玄霄,而是仍对着重楼说道:“吾所言及的那种铁石,并非世间凡铁,也不是这剑本身所用奇材。而是……不知魔尊可曾听说过人界南疆有山名为无祀山,中有一潭凤潜池。”
  重楼皱眉,落在锻魔眼底只觉一阵莫名的不快。只因就连皱眉这样微小的表情,魔尊也与那个凡人做的那般相似,并非说是形似十分,而是难言的感觉,透出的气息。
  骄傲也好,自负也罢,总归是令人不自觉想要低头颤栗,为之匍匐。难怪,难怪……
  “有话直说,莫要跟本座绕弯子。”
  “是锻魔失礼。无祀山在人界南疆一带,常年被浓雾所笼罩,虽因藏有奇珍而出名,但凡人终究还是贪生怕死,传言之中说道山内有妖魔出入者必死,因而令人畏惧不已,无人敢进那山。其实所谓出入者必死,不过是猛兽瘴气所致。”
  “吾所需的铁石名为羿落石,普天之下六界之中只有凤潜池内才有此物。此石之奇妙吾已不需多言,此剑唯有它能修复便可证明。只是……纵使凡人灵力低微,也不乏能人奇士,为何一直不曾听闻有人取出,个中玄虚,吾也并不清楚。”
  “无妨,那无祀山所谓妖魔出没……哼,本座便是魔尊,这些话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早已习惯他的狂傲,玄霄也并不去理睬,只是觉得这明明是自己的事,这魔却如此热心,真是令人不解。或许,他真的是太久难逢敌手,好容易遇到一个绝世对手便破除万难也要达成目的。果然武痴。
  运起空间穿梭的法决,两人身影瞬息消失,已去往彼端的人界。
  血月高挂,锻魔灰白长发忽的无风自扬,杂乱如草般遮住浑浊双目,却挡不住四射的精光,夹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激动。若是仔细听去,便能听到有声音喃喃自语,疯狂又低沉的在胸腔内被挤压着,吐出暴露在无人的空气中。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锻魔终是没有负了魔族,哈哈哈哈……”
  踏上久违了的人界土地,玄霄一时并不想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感受内心虽不明显却清晰可察的波动。果然还是,忘不了么。
  不再是魔界那般的暗红,也比不得多年前昆仑山上清澈高远的天,只是也有风吹白云懒懒飘动,晴朗的湛蓝令人内心不自觉的愉悦轻松。
  这样的季节正是最好,温暖得恰到好处,不是火焰的灼烧,而是人手心干燥的柔软温热。不再是早已熟悉的寒冷刺骨,也不是黯沉灼热的异界空间,骤然而至的舒适慵懒令玄霄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比重楼更加的不能适应,当牛儿从隐了形的两人身边哞哞的叫着经过时,他竟一时失神不知去躲那扫过来的泥泞牛尾。
  农人勤劳的身影起起伏伏耕作在田地上,眼前是蜿蜒水田,远处有炊烟升起,带着些微的灰黑被风吹散,混合了泥土的气息和庄稼青草的味道,小小虫儿漫天飞动,透明翅膀轻轻扑打扇动,令人不自觉的平静下来,内心安定而柔和。
  重楼经常来人界闲逛,咳,不是,是来人界修炼,所以对此情景倒不十分陌生,也并没什么多余感触,所以看着身旁那人有些微怔的表现,理所当然的略有惊奇。
  “亏得你还曾是凡人,这人间最平常的景象也能把你看成这样。”
  玄霄早已恢复了常态,听到这话也并未像往常那般反唇相讥针锋相对,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我自小便在昆仑长大,对山下凡人生活所知甚
  少,也从未有过此类体会,方才……只是想到了一个旧人……他说的不错,这样的生活,我果然不曾有过任何体会。”
  玄霄甚少出现的犹豫口气带着更加罕见的轻微迷茫与几乎不可察觉的落寞,重楼愈发深刻的觉得魔过于粗壮的神经有时的确是好事,不会为这些有的没的自纷自扰。
  他自然没有抓住心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感觉,当他看到身旁那人眼底深藏的沉沉无底。 
  “据锻魔所言,若要进无祀山内找到羿落石,还需等到特定的时机,如此说来,你吾须得明日辰时入内方能取得。”玄霄习惯性蹙眉,“但现在距离明日尚早……”
  “当真婆妈。若是与强敌一战,事前自然需要休整调息。在本座看来,明日所遇不过是些宵小而已,何须当真。本座最厌恶的事便是与不值得的敌人动手,而今不得已为之,唯有烈酒方能解本座心头之烦闷。”
  重楼的人生里没有犹犹豫豫这种麻烦事,他干脆的如下命令一般,说完即走,根本不去管实为同伴的人看法如何。但玄霄也只是淡淡扫他一眼,“要去,也不是不成,但魔尊,能否请您隐了这魔身再谈其他。”
  他真正想说的是,这是我的事,你明明只需看着就好,何必为难。但最终玄霄还是沉默,他想起握住羲和的感觉,那样的炽烈,睥睨了一切。
  或许最好的回报,便是与你倾力一战吧。
  你我都这般渴望着。
  “……废话,本座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
  南疆一带多为苗人居住,虽然不及中原地带繁华富丽,倒也别有情趣。苗人带给汉人的印象大多不怎么好,加之人类天性中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口口相传的即便早已不是真正的事实,又有谁会去不识相的追根究底,只是不问缘由的歇斯里地,妖魔化的不知是旁人的能力,还是自己的扭曲内心。
  苗女的热情娇俏同她们的蛊术一样出名,但□又岂是能轻易被没有体验过的虚幻传言吓住,当那些乐于负心的男子醉倒在大红的罗裙下,漆黑长发上银亮闪烁迷了人眼,殊不知已身陷甜美囹圄,若想活命,请你守住誓言,纵然你我都知那是真是假。只是最终这样留下的情郎,再温柔的亲吻也成了难言的苦涩,酸得透心彻骨。
  但这终究是遥远的传言,看到的和听到的总是会有差距,便如今晚的月夜迷离动人,没有恐怖传说,只有动人的笑颜和飞舞旋转的罗裙。
  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甜香,女子如铃铛清脆如泉水叮咚般的笑声回响在夜空中,群群聚集在一起,勾得人人心里颤动,仿佛想
  要伸手搔抓一般的痒。
  青年男女间欢笑嬉闹,不禁令人想要感叹这美好也只有这般年轻的生命才能拥有,而时间的力量在这种时刻显得格外有力。比如有两个在其间格格不入的“人”,皆不知岁月流逝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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