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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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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宋沙的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安静地听完文卿的话,宋沙低头吃了点儿东西才说:“老陈是怕受到牵连。不过,也不是我能拿他怎么样,我早就跟他说过俞露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他来逼我,我能怎么办?! ” 
    听着像是俞露拿了老陈什么把柄,老陈走宋沙的门子,宋沙无能为力?如果这样,为什么老陈还让宋沙退出泉韵? 
    宋沙嗤之以鼻,“这老家伙贪着呢!泉韵的钱他没分到,自然不关心。但是如果因为泉韵连累到别的公司业务,他能不心疼?! ” 
    “你是说那几个楼盘?”文卿试探着问。 
    宋沙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文卿意识到逾矩了,端茶掩饰。 
    “我听俞露说,你昨天去找伍兵了?”宋沙换了一个话题。 
    文卿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像有千百双眼睛盯着她。 
    “那家伙都不要你了,你那么痴情干吗?”宋沙替她不值,“我昨天看见他和丽莎在一起。听说丽莎的肚子大了,最近没有生意,一直是伍兵养着她。” 
    文卿心里咯瞪一下,“他是烂好人。” 
    “嗯,估计不会是他的。但是他这样做很容易引火上身,那里的姑娘……嘿嘿,不好说。都说烈女怕缠郎,不过伍兵这性子,碰上个缠女估计也不好办。” 
    文卿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堵着,宋沙说得对,伍兵吃软不吃硬,刀架到脖子上不眨眼,小女人掉一滴眼泪他就手足无措了。 
    “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晚上。”宋沙苦笑。“看你坐在窗户台上我就想,你这是等着我上去就往下跳呢,还是自己犯傻没找好位置?” 
    文卿赧然。 
    宋沙道:“你以为我不想做好人,踏踏实实地睡觉?谁不喜欢!你放心,至少在你这事儿上,我绝对做个好人。以后我就不说什么了,你方便或者有空了,找我吃顿饭,我要是得空请你,你别老拒绝。就算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不也扯平了吗?成不成的,大家相识一场,总是缘分。” 
    文卿忍不住笑了。这人太无赖,明明是伍兵冒着危险冲过去,虽然他也起了转移注意力的作用,但这么一说,好像差点儿丧命的人是他。但是,做人都要留三分面子,何况是嚣张的宋沙。能说到这个份儿上,对他已是难得。 
    文卿点点头,宋沙也笑了。不知怎的,他突然来了一句:“人都是会变的,你会发现,伍兵没那么好,我也没那么坏。” 
    文卿心里一动,又压了下去。     
    下午从银行出来还有时间,回到所里,正碰上米倍明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见文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也没打招呼就走了。 
    文卿不明就里,严律师已经在找她。 
    “裴融吸毒藏毒,被公安抓了。米倍明从内部拿到消息,说是有人举报。他希望我们把裴融保出来。” 
    “哦。”文卿不觉得有多大事,“他怎么那么生气?”  
    “唉,他怀疑是小王干的,小王一口否认,但是米倍明说他要解除和我们的顾问合同。” 
    “有证据吗?”  
    “小王找裴融谈话,被人听见了。她让裴融不要再缠着米倍明,说如果不听话,就向公安揭发她吸毒藏毒。没多久,就被抓了。”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破门而入。正抽呢。” 
    文卿想起裴融在所里的样子,心想要是那会儿,恐怕自己也得搁进去。 
    “我该做什么?” 
    “弄个解除合同的补充协议,盖上所里的章,交给老米。” 
    “不需要王律师确认吗?”  
    “让老米找小王谈去,这一次,所里不会替她背黑锅!”   
    看来严律师也认定王律脱不了干系。毕竟,大家听多了她最近的幸福言论,举手投足,俨然是腰缠万贯的米太太了。 
    晚上九点,文卿在办公室看书。家里太冷清,每个角落都有伍兵的影子,他的衣服,他惯用的洗漱用品,甚至冰箱里的啤酒,就好像他随时回来一般。感觉是希望,也是绝望。文卿想保持原样,却无法面对,只能在办公室里打发时间。 
    一本《 哈耶克传》 已经翻烂,内容却记不得,只记得他有父有母,人生选择深受父母的影响。原本,她以为自己和伍兵最大的问题是他的生活背景,可是现在看来,人生太多变数,她甚至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文律师,还没走?”王律师走进来,啪的一声把一摞纸扔到文卿桌子上。 
    文卿闪得快,不然脑袋上难保不挨一下,“王律师,什么意思?”文卿狼狈地站起来。纸散开,白色的,散落一地,是与米氏解除顾问关系的协议。米氏和律所的鲜红大章耀目刺眼,黑色的地毯上,白纸好像颓废的少女,伸展开任人蹂躏。 
    “你写的?”  
    “嗯。” 
    “你递的?” 
    “嗯。” 
    王律师胸脯剧烈的起伏,瘦瘦的脸上,腮帮子一鼓一鼓,原本有些突出的眼睛几乎要暴出来,咬牙切齿的问:“谁让你寄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文卿推开椅子,想离她远点儿,不想王律师一错步,正好堵在工位的出口,摆明了是找碴儿的,“严律师让我寄的。我以为你同意了。” 
    “放屁!少打马虎眼!”王律师口不择言,“我同意的?签字呢?交寄文件的确认单呢?” 
    这是所里的手续,这样的文件需要一个内部的审批流程,其实就是负责律师在确认单上签字,证明这件事大家都同意了。 
    “严律师说事情急,回头补。”文卿撒谎不带打草稿,责任都推到老头身上。王律师这架势,似乎要打人。 
    “都他妈的盖章了,补个屁!”王律师眯着眼,“小文,这事儿是你撑掇的吧?是你告诉米倍明,我揭发的裴融?”她的声音愈发轻柔,文卿听了不寒而栗。 
    “王律师,这从何说起?我下午回来才知道,那时候米先生都走了。这事儿是米先生跟严律说的,而且,严律说谁揭发的裴融不好说,毕竟米倍明的证据太弱,也许是警方一系列的行动,这都说不好。我觉得他估计是考虑到米氏最近事情多,律所得不偿失才同意米倍明的说法的。” 
    文卿尽量弱化感情色彩,王律师斜着眼上下打量着文卿,“文卿啊文卿,我一直以为你是咱们所里少有的忠厚人,亏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看,想不到你在背后这样捅我刀子!我今天去看守所见裴融了,她告诉我,她早就找过你。” 
    文卿心想,裴融这女人真是疯了,没谱的事都乱说。  
    “是,是找过我。她说米倍明怀疑赵丽的死是她做的,她害怕。但是这事儿太复杂,我没答应她。”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王律师喝问。 
    两人剑拔弩张。其他加班的同事看情况不好,全都悄悄地溜了。 
    “我… … ”文卿哑口。 
    怕她多心才不说,可是现在摆出来,不说好像她见不得人似的。 
    “文卿,你这只披着人皮的母狗!亏我那么信任你,把事情都告诉你,想不到你背地里调查我,还跟裴融那贱人合起伙来害我!”王律师当当地敲着合同,“我知道,你是恨我抢了你的生意。我告诉你,就算不做顾问,裴融那贱人也回不到老米身边,你也甭想抢回这单!” 
    文卿被骂得有些挂不住,“王律师,你怎么说话?你自己愿意说的,自己嘴巴不严,跑这里怪我。别说我没说,就算我说了,又能怎样?米氏的烂摊子,白给我都不要。你不要在这里乱吠,让人听见掉了身价!” 
    啪!清脆的一声响,文卿蒙了。 
    捂着脸慢慢转头看见气得忽悠忽悠的王律师,她实在没想到,在这个斯文的地方,这个斯文的女人,竟然伸手打自己——还打在脸上! 
    王律师一扬下巴,“这只是警告!别以为攀着宋沙就没人敢惹你,把我惹火了,有你好看!”说完,瞪瞪瞪地走了。 
    文卿捂着脸,甩了一下头,脑子里嗡嗡地乱叫,这是真的吗? 
    空旷的办公室,从紧闭的茶水间传出隐约的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快半夜了,声音才慢慢地停下,抽抽搭搭的,显得格外疹人。 
    一阵哗哗的水声,文卿擦着红肿的眼出来,半边脸格外红,还有些肿,细看还有两根细细的血痕。这巴掌打得,真不是电视里那种干听响儿的,是实打实的万紫千红。 
    哭够了,文卿拎起书包,沉甸甸的,还有裴融的资料。经此一事,她更不敢把东西放在办公室里。   
    锁上门,走出大厦。深秋了,又下过雨,冰凉的空气慢慢冷却了发热的脸颊。 
    裹紧身上的风衣,文卿没有打车,慢慢地走着。好心被狗咬,就是因为听了不该听的。怀璧其罪,不管自己怎么辩解,这下王律师是认定自己在挟私报复。认定就认定吧,冲这一巴掌,也祝她早日破产,最好让裴融气疯! 
    文卿愤愤地想着,摸着脸还隐隐有些疼,自己刚才怎么就哭了呢?太没出息了!应该当时就冲上去,拿包狠狠地砸死那个臭女人,最好踩在脚下,仰天大笑,“老娘就是算计你,怎么样?”那才叫英雄,那才是解气! 
    文卿默默地自我安慰着,好像真的已经把王律师踩在脚下。 
    凉风嗖嗖,她打了个哆嗦,额头上的汗被风一吹,冷气嗖嗖地灌进身体里。脑子持续地嗡嗡着,还有些神志不清。(苗苗手打)     
    不会是发烧吧?打的?吓的?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前面不远是羊汤馆,旁边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先喝点儿热汤压惊,然后再买点儿药,有备无患。文卿为自己的打算感动欣慰,小小地安慰一下:看,我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就凭这一点,那个王律师也不如我。 
    不如她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这样说下来,感觉很好,精神也振奋起来。      唐哥唐嫂都没睡,两人坐在店里小声地聊天。看见文卿都很高兴,一碗热腾腾的羊汤,一只脆生生、香喷喷的烧饼,第一口落肚,原本七零八落的魂魄立刻重组归位,在五脏六腑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小文,你这脸怎么了?”唐嫂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一摸,文卿疼得啧的一声躲了一下,“怎么……这是肿了?”  
    唐嫂不可置信地提高声调,唐哥也过来,“真的!谁打的?”  
    手中大勺一挥,文卿发现唐哥的拳头跟眼前的碗差不多大。 
    “摔、摔的。高跟鞋绊了一下,摔趴了……唔,正好碰到这半边。”文卿支支吾吾,低头喝汤,顺便胡噜了一下头发,欲盖弥彰。 
    “摔的?还能摔出这血道子?”唐嫂眼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进里屋,很快拿出些酒精棉球,“来,消消毒,别发炎了,都在脸上呢,落疤了不好。” 
    这是正事,文卿自己也没想到,龇牙咧嘴地忍着酒精的痛,任由唐嫂处置。伤口不大,但是肿起来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这得多大劲儿啊。”唐嫂啧啧称奇,“你脑子没打坏吧?〃  
    “不、不是打的,摔的,摔的。”文卿心虚地解释。 
    “算了,当我们都白混的,连打的摔的都分不出来?”唐嫂伸手摸了摸文卿的额头,“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别脑震荡了。”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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