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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高术通神-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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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那会儿挺苦闷
    也算是急病乱投医,就这么信我了
    周日大清早,我俩起来,到学校门口对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后按照地址吩咐,开始坐车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费了两个小时光阴呐,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说的那个胡同
    然后,我和老三在胡同里,来回地去认那个门牌号
    认来认去
    就让我们给找着了
    但找着,归找着,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个师呢?
    因为,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教拳的师父啊
    他…;…;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师傅啊
    这地方,属于出了环的城边儿了
    我所处的小胡同的一扇门前,有个不大点的小门脸儿门脸外头,支了一把破旧的太阳伞
    门脸的前边呢,立了一个牌子,写明,修鞋,修拉锁,修雨伞,回收旧物等几个字
    伞下边,坐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头发花白,身体很瘦不说,他是个残疾人两条腿,打从腰下边,齐唰唰的没了
    老头儿就坐在一个,好像是自个儿动手做的简易轮椅上
    面前,摆了个木头案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对沾了污渍的手套,正拿了锤子,在那儿专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说话,我示意不说,因为,我让老头儿砸鞋底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很快,那个频率,嗒嗒嗒…;…;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后,砰一下定住完事儿
    咦,这手艺,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让他把我买来的两兜子水果先藏身后然后小心过去了
    “老师傅您怎么称呼啊”
    我小心问了一句
    “姓周,怎么地,修个鞋还要查户口吗?”周师父头不抬眼不睁地问
    我笑:“不,不是我们不是修鞋,我们…;…;”
    我想了想,然后硬头皮说:“我要拜师,学拳”
    我知道,这些师父脾气都大尤其周师父这样儿,我一说学拳,他可能得骂我,损我,给我撵走各种可能,我都考虑了
    但结果呢…;…;
    “学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没挂了,你怎么才来”
    周师父白了我一眼说
    我啊…;…;
    心说,这怎么还挂牌收徒?
    正要问呢
    周师父说:“知道,到这儿学拳的规矩吗?”
    我脑子里一转,忙说:“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
    周师父:“这么着你推着我,先进院,进院,你就明白了”
    我给老三一个眼色
    我俩过后,绕到轮椅后头,在周师父指挥下,转了个头,然后,伸手将一个大铁门推开,进一邓一个铺了红砖的小院
    院说小,也不小,说大不大不是四合院,是个独门独院,房子,看样子很老了,估计是祖上几代,就一直在这儿住
    刚进院,我看了房子,目光朝墙角一扫,然后我愣了
    墙角那儿,地上坐了一个,哎呀这家伙,身高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十多,光了个一身大肌肉疙瘩的大膀子,胸口还有护心毛的大猛汉
    这猛汉,怀里搂了个,漏了沙子的破沙袋,一见我们进来,张口就说了一句:“爸,沙袋又破啦”
    我看这猛汉的模样儿,语气,神态,我忽然感觉,这人,不太对劲
    好像是,传说中的,那种,精神不正常人士
    啧啧,这事儿
    我怎么跟疯子这么有缘呐
    见过曲老二,那是个真疯子然后,老三,这是脑子里有病
    想到这儿,我定了定神,然后,看了眼周师父
    周师父叹了口气,然后说:“这我大儿子,你叫铁蛋就行我这规矩呢,就是让我教拳也可以,但你得陪铁蛋打,做他的陪练,陪他一起打拳你要能应,我一分钱不要你的,咱们就成交,不能应,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周师父一脸淡然地说
    我原地,琢磨一下,我想了想问:“那周师父,您教的是,哪一路拳”
    周师父仍旧淡然
    “形意,别问哪一枝哪一脉你我之间,是互相利用关系所以,不存在,那种传承,支脉你陪铁蛋试拳我教你形意且我保证绝对让你学到真东西”
    时至今日,我每每回忆我都无法忘记周师父当初看我时的那个眼神
    那里面写满了绝望和悲观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周师父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学什么形意,我也不懂什么叫形意他加不会认为,我能留下来,陪他的傻儿子一起试拳
    但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极渴望我留下来,渴望教我真功夫,渴望有人,陪他的儿子一起练拳
    他是矛盾,纠结的
    但这,丝毫没显露于外,他平静的仿佛一汪秋水
    淡淡地说着,神情,冷漠之余,还带了几分的自然
    我听马彪子讲过形意
    他说,那是跟八极一样,很厉害,很霸道的拳
    并且,八极是有内,有外用现在人话讲,是内外家都有而形意是真正的内家功夫
    高深的很,要用脑子悟,还要下苦力气来练
   

第三百六十八章终南山的现状
        我转了身,用惊骇目光看二炳。
    二炳呆了一下,复又想起什么般。一抬手给脑袋上扣的保安大盖帽摘下,嗖,飞一边去。末了认真说:〃哥,砸我一下。真的你试试,我这铁头功练好久的。〃
    我打了个激灵,心里忽地升起一缕不祥。
    〃别地啦,老弟,你这这行吗?〃我犹豫。
    〃哥,你看不起我。〃
    我说:〃那,那我试试?〃
    〃来吧,没事儿。奔这儿砸,使劲,你拿了砖头。使劲砸。〃
    我四下一打量见不远处草堆里好像有几块砖头,我过去特意随便找了一块。又担心是二炳弟特制的面包砖,我还敲打了两下。
    很实在的大砖头子。
    红砖,很硬,很硬。
    我拿砖就走过去了。
    二炳一拍脑袋,又深吸了口气。
    我看了又看,我说:〃我砸了啊。〃
    〃嗯,嗯!〃
    二炳点了两下头。
    〃真砸了!〃
    〃嗯,嗯。〃
    我拿砖,我一咬牙,抬手叭!
    〃哎呀妈呀。〃二炳嗷一声儿。
    砖头喀嚓碎成两半的同时,一缕红红的鲜血顺二炳脑门子就下来了。
    月光下。
    我看着二炳。
    二炳看着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脸。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这么连叫了两声儿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扑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让清冷晚风吹的略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把手中握着的小半截砖头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
    我晕了。
    原来,这是一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砖的一面竟然突出了几个尖锐的水泥碴子。
    什么也别说了,我飞砖,扛人,往医院跑吧!
    两个小时后,在附近一所医院的急诊室。
    二炳坐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一本正经跟我说:〃哥,今天有点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试我铁头功,顺便我让你看看开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二炳,你的功夫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给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轻叹口气。
    〃唉!真是不利,我从小就怕血,一见血就晕。哥,这事儿让你担心了啊。对啦,那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兜里〃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块五。
    我把他的手给按下去。
    〃行啦,行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啦,放心吧,这钱我出,我出。〃
    〃哥,这哪能成。等我发工资,发工资我还你钱,对了多少钱来着,你把那个单子拿来我看下。〃
    尽管我一再说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单子抢过来,仔细看过数目后,又揣进自已的兜,并言说月底开了工资,一定还我这笔钱。
    十分钟后,拍的ct片子出来,说是脑袋没事儿,让二炳回家静养就行了。
    这样,我才跟二炳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来时,我要打个车给二炳送回去。
    二炳死活不同意,说京城打车太费了,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我争不过,就同意。
    好,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跟二炳聊天,然后我知道他的基本来历了。
    二炳陕西人,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全家搬去了河南那边儿给人养羊。那会儿二炳书也不读了,就天天守着一群羊过日子。
    这期间,他就认识了一个住在山里的孤苦老头子。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自已住在一个破房子里。
    二炳为人心善,看老头儿日子过的清苦,就经常给老人家捎带一些家里的米面。
    一来二去熟了,二炳知道老人家姓陆。
    这个陆老爷子没说他是哪儿的人,也没说为啥到这地方来了。
    他在问过二炳八字,看了骨相之后,说要传二炳一些东西。
    这东西,就是我知道的,铁头功,开碑手,大力腿。
    往后情况,基本跟我遇见马彪子的过程差不太多了。反正,二炳一根筋,告诉怎么练,他就怎么练,最终真就让他给练成了。
    陆老爷子是在二炳离家半年前走的,临走老爷子也是一番叮咛,比如让他别随便露什么功夫等等之类的话。
    陆老爷子远走他乡后没多久,羊不用二炳散放了,因为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的基地。
    二炳父母在基地里打工,他跟着没什么事儿做,喂了几天羊后,有个西安的亲戚在京城做保安队长,听说了二炳没事做,就给他招到京城做了一名小保安。
    这二炳刚来京城没几个月。
    看哪都新鲜。
    新鲜了一两个月后,他又让功夫憋的闷的慌。后来,他在附近转了转,就找到这个小公园,接下来跟我一样,跳大墙进去,开练他的功夫。
    以前,我们时间都是错开的。
    今天二炳贪功多练了一会儿,这就看到我了。
    然后跟我有了这么个接触。
    二炳问我是干啥的,我说就是给人打工,没干别的什么东西。
    二炳说,是啊,学武又不用,实是太憋屈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学呢。
    我没说什么,只告诉他,是英雄终归会有用武之地,这个不用他急的。
    然后,快到他住的保安宿舍时,我和二炳互留了手机号。又相互约好,每天固定的时候,一起跳大墙进公园,搁那个歪脖子树下一起练功。
    那天给二炳送回宿舍,看到他没事,我就打了个车独自回家。
    当天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练武的朋友,虽说这个朋友有那么一点‘二’但我喜欢跟他结交,原因就是他单纯!
    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那种骨子里的单纯。
    他的心很干净,比我在学校和健身房见过的那些高级知识份子,顶尖白领都要干净。
    可事实,绝没有那么简单
    往后的小半个月,二炳果然天天跟我一起练武了。
    我也确实开了眼。
    他的开碑手真的很厉害,差不多十公分厚的花岗岩板,运了气一掌下去就能给拍碎。
    至于大力腿,我接了几次。
    他的腿很重,完全不逊于乔雄实力最强时踢出的那几腿。
    而这按二炳话说,他还是收着劲踢的,倘若狠踢上来,我估计,我真得运七成力才能抗住他的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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