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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竹马爱吃回头草-第14部分

小说: 竹马爱吃回头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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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笑容有点僵,但还是仿若无事的点头,“乖纫玉。”
郁姨拉着纫玉的小手,刚走出门外,纫玉的小脑袋却又伸了进来,很认真的态度语气,“爹地,糖糖真的很好吃的。下次记得多买点喔。”
苏牧天的笑容在纫玉彻底消失之后也渐渐淡化。他侧身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着他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静。最终他长长的一声叹息,在原先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将那朵糖果放在眼前。灯光的折射下,糖果的外延,透明的包装,呈现着一种五彩斑斓,脆弱却瑰丽的…梦?
“其实我不喜欢吃甜食。”他忽然轻声一笑,带着些很难描述的自嘲和酸涩,优雅的剥开糖果纸,送入口中,“但好像也还不错。”
因为看不清他表情,揣摩不出他的语气。叶臻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警惕的望着他的侧影,不敢吭声或是妄动。但是一颗糖是吃不了多久的,他还是迫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抬起手的时候她本能的闭上眼,死死的咬住下唇。
没想到却只是落入一个略有些寒凉的怀抱,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微微发颤,“叶臻,不要讨厌我,我只是…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我会对你好,对纫玉好,你要怎样都行!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叶臻睁眼看他,看见的是一幅大梦初醒心慌意乱的表情,她扯扯嘴角,很麻木也无所谓,“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
“叶臻。”他显然不满足于她的这种态度,有点强硬的捧住她的脸蛋,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你是我妻子,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明不明白!我不准你和人有任何联系!其他的…”
他语气忽然软下来,“我都听你的,都可以听你的。”
“苏牧天你还不如养条狗。”叶臻平静的开口,“狗是最忠心的,它只认你一个主人。最重要的是,你哪天一失手打死了它也惹不上官司。何必非得拘着我,万一你哪天真把我给弄死了还得给苏家惹上点麻烦,你说值不值?”
“我不会再打你!”他摇晃她的肩膀,生怕她不信的样子,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握住她的双手,“叶臻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叶臻笑笑,不发表任何意见,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轻声喟叹,“我累了,想睡了,可以么?”
他去给她放洗澡水,像是急于忏悔或表现,但她已经习以为常到,麻木。
他腰间的钥匙环掉落,原本就有些松散了,此刻更是破碎,她捡起,摸到了那把迷你的瑞士军刀。抚摸着刀背。若有所思。泪痕还未干涸,她又扯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
其实人活着总归也就是一口气的事。她还活着,就有希望,她还有放不下的事情,放不下的人。她还想继续活着,所以不会再像多年前那样犯傻。轻轻抚摸着左腕上那个被精心处理了很多次的伤疤,还是有迹可循,可见当年割的有多么深,多么狠。
她想起了当年在浴缸里,看着水面渐渐殷红,感受着呼吸愈发微弱,视野渐渐模糊的绝望,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忽然很后悔,忽然很想念一个人,好想扑到他怀里,不管不顾的哭一场。
也想起了后在病床上醒来,苏家伯父伯母,那两张苍老而憔悴的脸,一大把年纪,却为了自己的独子操劳至此,苏家伯母握着她的手,几乎是在哽咽:“小叶,我知道你是好姑娘,这次全都是牧天的错,可我们也就这一个儿子了,看着纫玉的份上,算伯母求求你,你再原谅他这一次,就一次。”
眼睑微合,豆粒大的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来。
“叶臻,我们结婚吧。”夜半,他忽然从身后环住她,轻声征询,“结了婚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带着纫玉,好好生活好不好?”
“…”叶臻盯着窗外渐渐暗淡的星,声音亦是枯槁无波,“我说了今年圣诞之前给你答复,就是今年圣诞,你如果真等不及,我也可以明天跟你去登记。”
“不用。”他答得到快,“那…不说这个了,下周,下周寰宇有一批新作品问世,发布会就定在浦东,我,我陪你,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么?”

第十七章

犹记当年年少,某个周五的黄昏,一场校园篮球赛,十四岁的他是班级主力,个人全场得分超过总分一半,轻轻松松把对手打得溃不成军。
篮球场被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无论是假球迷,还是真花痴,他在场上的出色行径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崇拜的,痴迷的。快速的走位接应,准确无比的中投还有在几人夹击下强行突破上篮,动作皆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每一次得分都会引来女生们疯狂的尖叫。
胜负并无悬念,散场后朝气蓬勃的少年们在场边席地而坐,喝水聊天,还有青春期躁动的女生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哥哥,哥哥!”
这种时候,一个屁大点大的小孩子拖着甜软的声音突然乱入,显得十分不应景,好吧,虽然她也是女生,但是看起来四五岁的年纪在撒着小短腿在一群青葱少年少女间奔跑分外突兀。
“梁薄,好像是你小媳妇来了。”不知是哪个损友先开了口,周围人都凑在一起调笑磕碜他。所有人都在笑,但他没有笑。站起身,随手将矿泉水瓶一扔:“拿着吧你。”
女孩儿年纪太小,营养又特别好,远远的跑过来看起来像个正在滚动的球。他叹气,担心她摔着,连忙大步走上前去接住那个踉踉跄跄的小胖妹:“你怎么过来了?”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感觉有点重,再想挪却挪不太动。
“今天提前放学啦。”她笑起来脸上的婴儿肥都在颤,眼睛只剩一条缝,“来找哥哥玩!”
他不高兴的拉下脸,“一个人过来的?”
“不啊,妈妈让我过来哒!”她忙不迭的从小背包里拿出她粉色的小水壶,“哥哥喝水吗?”
梁薄接过,喝了一口,“你妈我妈啊?”
“都在呀!”她滚圆的胳膊超学校大门挥挥,“呐,就在那里。”
顺着方位看去,果然两个恶趣味的女人正在冲他招手,一时有些无语。
忽然感觉左脸颊有些凉凉冰冰,将目光收回,刚巧看见她正吃力的举着她的小胖爪给自己擦汗,小手绢是浸过水的,所以分外舒服。
“哥哥擦汗汗!”
他握住她的小爪子,失笑,“你又什么时候学会这玩意儿了?”
“哥哥上回就是这么给宝宝擦汗的啊。”她偏偏脑袋,很认真,“妈妈说哥哥会热,宝宝当然要帮哥哥擦汗啊。”
他看着她肥嘟嘟的脸蛋,做出这种表情太过可爱,实在是忍不住的出手捏了几把,“小东西。”
小东西脾气倒是好,一点不生气,依旧献宝一样从她的小兜里翻找,“哥哥我送你一个礼物,我们幼儿园下午开手工课,老师夸宝宝这个杯子做的最好了!”
“梁薄,醒醒。”朵瓷推了推仍在浅寐的他,“到上海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骤然清醒。视野中模糊一片,数秒前甜蜜却心酸的旧梦还在眼前盘旋,物是人已非,他揉揉眼,“嗯,几点了?”
“四点。”朵瓷在收拾随身物品的空隙看了看表,“正好,把小唯送回医院,你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这几天也是疯累了。”
梁薄起身,小心的抱起仍在熟睡中的女儿,仔细不惊醒她,一边轻声吩咐朵瓷,“你一会儿送小唯回去吧。然后可以休假了,这星期集团里不忙,休几天你自己斟酌。”
“你不回去?”她问。
“我记得今天晚上有个新品发布会。”他低头沉吟,“有几个作品是挂我名儿的,还是去看看吧,这一个星期也没参与过集团任何活动总有些不妥。而且,这期发布会的主题也比较特殊。”
朵瓷目光在他怀中的小人儿上转了转,略一思索,没再多言,点头,只是又叨唠了句,“也别太累着自己。”
“左不过是陪陪孩子,谈什么累不累的。”他摇头,径自朝先走了去,“发布会方面,也是这回那几件方案没来得及仔细审审,之粗略看了眼,几个新秀,构思还可以,就是太理想化,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朵瓷脚步顿住,抬眼看他,欲言又止,“其实……”
他并未接话,只是回头,目光似是征询。
“设计这东西,理想化点也没什么不好。”她轻声细语,恍若不经意般,“梁薄,你多久没亲自出过设计案了?”
梁薄微怔,露出些许若有所思的怅惘,许久只是风轻云淡的笑,“我没出过设计案,你前几年私自拿去参展的几件作品又是哪儿来的?只差一步就要大范围投入市场了吧?”
“我……”朵瓷噎住,“你知道,那段时间集团人才大批流失……”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言语始终是平静,没有半分烟火气的清淡,“只是朵瓷,有些私人的东西,我并不想将它们公诸于世,更不想和别人分享,没有原因。”
所谓的时装秀,或者是专项发布会,其实不过是一场高成本高运作的另类广告,整一个集团花费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寻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期,挥金如土的准备一个秀场,所图的不过是半小时的表演,奢华的广告,劳神且伤财。
然而所得的回报却也丰厚。多少报刊杂志,网络媒体会踊跃的到场,自愿的播放各种图片,免费流传多种录像,广告价值是轻易攀升的可观。更不用提在这之前的,蜂拥而入的各类的名媛贵妇,在一场发布会没结束之前,订单便雪花一样飘落。
有一句话说的好。这世上可能真有不爱钱的,却没有不爱美的。
阴沉的天气丝毫没有搅扰人们的兴致,发布会开始不过几许,会场已经是衣香鬓影,香风阵阵。叶臻和苏牧天并排坐在嘉宾席上,看着各有明媚,风姿卓卓的各样模特,身披各类新元素婚纱礼服,在T台上奔走踱步,极尽妍丽。
二人面色各有不同。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而她……
“你不觉得,现在看这些服饰,有点早了么?”她轻声发问,“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发布会。”
“普通?哪里不普通?婚姻嫁娶,难道不是很自然的事么?何况我也没觉得早。”他扬眉,似是真的不解,“年底就要办的事儿,现在筹备也不算早,毕竟一辈子就一次。”
叶臻转脸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你说你圣诞之前给我答复,我可以等。”他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但你……应该不会让我听见意外的答案,对不对?”
叶臻被他分外温和的目光盯的有些后背发寒,并未回答,只是不着声色的抽出手,小声,“我想去趟洗手间。”
原本这是一趟避让之行,没成想却让她遇到了更意外,更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人。
“是你?!”
两个卫生间之间有个相连的盥洗室,叶臻堪堪迈入之时刚巧和里头正吸烟的那个男人打了个照面,二人不约而同的出声质询。只是似乎谁也没有回答对方问题的诚意,只那一句之后便都没了下文。
叶臻对那双有点妖的桃花眼印象深刻,短暂的犹疑之后,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安……安瑞?”
看样子他原本是打算说些什么的,然而被她这一打断也是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开口,“不错,敢直接唤我名字,就是你老公也没这份胆识。”
叶臻根本不认识他,然而想起上回梁薄和他对峙之时隐隐存在的忌惮心下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冒犯了……”
“知道我指的是谁么?”他似乎饶有兴味,“你这女人不清不楚的,自己可能分得清,你老公究竟是谁啊?”
叶臻深深吸气,不予理会,“您很喜欢深究别人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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