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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竹马爱吃回头草-第49部分

小说: 竹马爱吃回头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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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放弃挣扎,死死的瞪着他,“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什么?”他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故作不知,“可多了呢,你是指哪件?是你同我爸妈当年私自做下那件龃龉事?还是你和你那前夫余情未了纠缠不休?!”
叶臻闭上眼,胸口剧烈的起伏,恒久之后,才缓缓的,一字一顿,“我跟他,已经彻底结束了。”
“那最好。”他却是全然一副的漠不关心,短暂的静默过后,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反正……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交易品,我也不指望能从你这再得到什么,就这样吧。”
她依旧不出声,不过似乎他也没准备能得到答案,只当是自言自语罢了,感慨过后,只听见他又些自嘲的笑,语气却又十分认真,“你和那……梁唯之间怎么母女情深我不管,总之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你愿意陪着就陪着,别回头再怨我不近人情,只一点,我给你提个醒,不准打纫玉主意,听见没有!“话到最后,他语气陡然凌厉起来,惊得她微微睁开眼睛,泪眼婆娑之间,只看着他表情阴鸷的都有些狰狞,有点害怕,但她却仍旧颤巍巍的勉强,“纫玉……纫玉是她亲妹妹。”
“妹妹?算了吧,她已经害死一个哥哥了,我家纫玉可认不起这个姐姐。”他盯着她的瞳仁,不放松丝毫,“她喊我一声爹地,我就不可能放任你胡来,我告诉你,如果纫玉身上少了一个器官,流了一滴血,我保证梁唯也活不成,你信不信?”
她信。
叶臻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声嘶力竭的警告梁薄:“我告诉你,你不准打衡衡的主意,要是衡衡身上掉了一块肉少了一滴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当年为了这件事情,他们争吵过多少次,流了多少泪。他坚持要用最符合配型的,衡衡的器官,而她则铁了心的要等别的孩子合适的肾源,不愿意让两个孩子都变得残缺。于是互相指责自私,互相嘲讽愚蠢。
可结果……
一场飞来横祸,谁都不用再争了。即使在最后关口有所补救,可已经是无济于事。甚至加深了她对于他的怨念,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多年之后,经历了那么多坎坷,那么多绝望,再想想其实他并没有错,谁也没有错。有些事情其实回过头来可以想得通,只是,永远也无法原谅,永远也打不开那个心结。再来一次,她可能依旧会一错再错。
“难为你了,对纫玉……”顿了下,片刻之后才微微摇头,语气却是罕见的平静,“可你也不用想了,纫玉……和她不匹配,一点都不。”
“我不相信。”他将脸侧向窗外,眼神飘忽不定,“叶臻,我不敢再相信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么?”
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强了叶臻,是他一直在控制她,折磨她,可事实上,可悲是恰恰相反,一直做着牵线木偶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他牢牢的抱住她,像是抱着溺水时救命的稻草,紧紧的,不敢也不肯放松分毫,生怕一失手,就会失去整个世界。
“本来,这世上所有人都厌弃我,鄙夷我,轻视我。连我的父母都是一样。只有你不会……可现在,连你也开始讨厌我了,是吧?”
叶臻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也无法回答。
忽然觉得很多年梁薄和她之间的种种悲欢离合在这些年,在她和苏牧天再重演了一遭,只是这一遭,本末倒置,角色变了样。或许一个人,原本就不该太依赖谁。
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一种浓浓的倦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这与心力交瘁和过度的愤怒无关,那是一种对之后道路的茫然与无力。一遍遍的轮回,何时才能到头?
“我们在一起吧……”
对着他苍白无血的唇瓣,她抬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吻他。尽管身体贴合的紧密,但这一吻,却并不含丝毫多余的色彩,只是,缠绵的却是磨人,辗转反复,不愿离开。苏牧天身子微微一颤,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别过脸的去的迹象,只是顷刻,却又好像打消了这个念头,既不反对,也不迎合,只是眼睑半合,安静的任凭她的亲昵。
“总是这样……死去活来的,好没意思。”微微喘息着,她慵懒的趴伏在他的胸口,很小声的呢喃,“什么都不想了,好不好?”
他吻着她,却始终没有回答。
。……
“年华易逝,不如怜取眼前人。”黎恩目光,透过尘封的岁月看向她,依旧那么沉静的笃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日子还长呢,小叶觉得呢?”
。……
耳边最后的声响,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嘈杂,却并不喧哗,潮湿冰凉的发丝渐渐温暖干燥,同样冰凉一片的心脏里好像也融入了些许温热,许久没有再依偎过的怀抱,此刻将她包裹着,渐沉渐深。
兴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已是繁星漫天,她和衣躺着,身上覆着薄被,他却不知所踪。撑着身子起了床,准备四处找找,没想到却在起居室里便轻易寻着了。
屋内亮着盏很暗的灯,他坐在沙发边,低头在看东西。
“醒了?”他看向她,有些多余的问了句。
气氛微妙的有些不同寻常。二人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像是历经了一切。
叶臻靠在门前,打量着他那身或明或暗的条纹风格,还有打得很宽的温莎结,点点头,又犹疑着开了口,“你准备……出门?”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是和你一起。”
“什么?”她没明白。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上前,递给她一张票,“你又忘了,不是约好了每年的今天都会去看歌剧的么?今晚是莎翁,更不能错过。”
她一怔,缓缓点了头,忽然又想起些什么,“你今年……不是打算陪着纫玉?”
他笑笑,“所以说这是天注定。还是得回来。”
她错开他的目光,终于还是绕回了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这么早的?你真的吃坏了肚子?”
他沉默了下,又是一声叹息,“是她撑坏了肚子,不得已回来了,不过你别揍她了,我可答应了不告诉你。”
她莞尔,“好。”
两个人一直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无关紧要的事,似乎谁也没有要再提清晨那场烂尾事的意思,也就这般僵持着,最终他结束了这场对话,“去换衣服吧,我在这儿等。”
待他们终于收拾停当,踱步准备出门时,却又被绊住了脚步,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楼梯上冲下一团不明物体:“爹地妈咪等一下,等一下纫玉嘛!”
同时停下脚步,她较他后一秒回身,只看着小胖妹三步做一步的蹦跳而来,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件花童装。淡绿的颜色,亚麻的布料,精致得体的裁剪,竟也把她圆滚滚的小身子遮掩了不少,看上去灵便许多。
“怎么了?纫玉有什么事情么?”叶臻微微弯□子,柔声问道。
“呼,呼……”她用力的喘了几口气,“爹地和妈咪要去哪儿玩,带着纫玉嘛!”
“宝贝这是……什么行头?”苏牧天皱着眉,抬手提了提她断了一半,悬在半空中的小翅膀。
“爹地!好看吗好看吗?”提到新裙子,她似乎很开心,还在原地很得瑟的转了个圈。
苏牧天依旧盯着她那只耷拉着的翅膀,不过看到她这么兴奋,倒也没说什么,“嗯。”
被称赞了,小纫玉似乎更开心了,朝前迈了两步,硬是挤到他们中间,一手牵住一个,很神气的吩咐,“走吧,出去玩啦!”
他有些哭笑不得,在她脸上也找到了同样的神色:“去哪儿啊?”
“咦?”纫玉站住,很是迷惑的看着他们,“爹地和妈咪不是出去玩吗?”
“是。”叶臻揉揉她脑袋,失笑,“可也没说带着纫玉啊。”
纫玉不高兴了,小嘴嘟起来,很委屈,“为什么不带纫玉?”
苏牧天看了眼手表,有点无奈,“明天再带宝贝出去好不好?今天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嘛?纫玉很乖的。”纫玉甩开他们,跳到他们面前。不知使得什么力,挥了挥两只小翅膀,很无辜的红了眼眶,“纫玉,纫玉还可以做爹地妈咪的小天使呀!”

第五十七章

这或许就是有了孩子的烦恼。尤其是像纫玉这般黏人的孩子,总是爱和父母凑在一起玩。平时倒是挺好,可夫妻之间,总有那么些微妙的时刻,不方便带着。可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又不忍心拒绝。
“好不好嘛?”她扭着胖胖的小身子,软软的哀求,“带着纫玉一起嘛!”
叶臻几乎都要心软了,俯身就想抱起她,可他却异常的坚定,“不行,宝贝,今晚不行,乖乖回去,明天爹地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纫玉显然是很少被如此强硬的拒绝,看上去委屈极了,扁了扁嘴,眼泪啪哒啪哒的就往下掉,“才不要!纫玉,纫玉不要和爹地一起玩了,爹地是坏人,呜呜……”
说罢也不再管他们如此,哇哇的哭着便跑了回去。看着那双渐行渐远的,扑腾着的小翅膀,叶臻愣在原地,有点心疼,“你非得把她招哭了。”
苏牧天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那么大的反应,想挽回也是迟了,只叹息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最近是越来越爱哭了。”
想了一下,他又慢慢补充了句,“女人嘛,年纪越大,心思自然就多了,谁知道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莫名的戳中笑点,一时有点好笑,又有点生气,她只得低声一句,“胡说些什么,纫玉才三岁多呢。”
入夜的上海大剧院,灯火璀璨,座无虚席。
舞台上表演的是莎翁的经典之作,《罗密欧与朱丽叶》,缠绵悲楚的爱情,撕心裂肺的离别。
其实叶臻不喜欢看歌剧,或者听音乐会,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俗人,抱着爆米花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看着没什么艺术含量的贺岁档的乐趣远高于在这种艺术殿堂里接受人生熏陶。梁薄就更不用提了,基本是艺术的绝缘体。
所以这么多年在上海,居然都没有迈入过这个高大上的殿堂。
舞台上,二人诀别的难舍难分。
即使是生命的尽头,漫天飞雪中,那缕灰暗的天光下,朱丽叶的美丽依旧叫人屏息,那是一种古典的唯美与凄然,而她嘴边那抹压抑却又绝望的笑意,让叶臻有些怔忡。有点熟悉。
更重要的是……那样的笑容,如此熟悉,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人。很多年的,那些阴暗潮湿的过往,她拂去镜面上的浮沉,看见的那个人。
“让他们用眼泪洗涤他的伤口,我的眼泪是要留着为罗密欧的放逐而哀哭的!”
激昂的台词落在耳里,宛如在心口凌迟,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苏牧天轻轻拥住她,似乎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她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即使是彼此最温柔的爱意长存,也无法拯救痛苦折磨着的那对璧人。
很多时候,爱情如此可笑,如此脆弱,不过是与现实妥协的,上天矜怜的一点恩赐,上天想要收回,甚至都不需要电闪雷鸣,一阵风就刮倒了。
黑暗中,她泪流满面。
“我妈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垂眸静静的看着她,小心翼翼且无比温柔,黑天鹅绒的底衬中,一汪碧幽幽的翡翠散发着夺目的光晕。
叶臻有点惊诧,迟疑了下,却并没有接。
他似乎已经料到了她的反应,并没有多大失望的神情闪现,只是唇边的笑容多少有些寥落,他抚摸着她柔腻的皓腕,轻声发问,“不想要么?”
“……”她无言以对。
舞台还没有落幕,那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还在被命运无情的玩弄,他极轻的叹了口气:“你今天早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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