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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三界棺-第110部分

小说: 三界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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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浑体鲜血依然沸腾不修。正是此时千钧一发,若表现稍异,当万劫不复也。一时虽复强自镇定,惊惧之像不能掩。

    “小子,汝,史不足也!要死仰或欲活?一语而定!”

    一女修之妙音道。

    不足大惧!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正当不足惊惧而惑于大能之修之所为,不知该当如何应对时,一声淡淡若烟云之妙曼声音响彻耳边。其音轻柔若微风,然于不足无疑炸雷惊于耳侧。不足只觉其心顿停,四围世界悄然无声,唯余其音轰轰!好半响,不足颤巍巍道:

    “足下何人?”

    “切莫言语!汝身侧畔数修合力以血祭之法巡查,怕是汝之行踪已然暴露。”

    不足闻言骇然变色。

    “本尊身在杏林,汝之识神即散于此地。汝可以识神传音之法与吾一语。”

    “是!仙子高姓?”

    不足传音道。然识神凝视此地却无一人,亦无他物在此。正诧异间,忽闻那妙音再响。

    “闲言少叙!一语可也!生仰或死?”

    “晚生愿活!”

    “应吾一诺可也。”

    “何诺?”

    “往古大陆北地觅得三物来见,吾便活汝!其一曰圣禁法盘,其二曰大日晶,其三曰破禁鼎。”

    “仙尊,此三物无不禁绝于世,晚生小小法体之修,焉有此能?再者便是晚生有此机缘,彼时得获不知几百年后矣!岂非太晚?”

    “汝,信人也!本尊只需汝之承诺,二百年内来此即可!”

    不足沉吟半响,复道:

    “晚生不曾有缘得识仙尊,仙尊怎知晚生之德?”

    “昔日汝与那蛇精即在此地盘桓,所为尽在目中,本尊哪能不知?汝此问大约惑于本尊援手之目的!此事所涉甚为惊天,汝此时尚不宜知悉其中之秘。只是吾等二人各取所需,何虞其他?”

    “不知仙尊如何活某?”

    不足惑而问曰。

    “呵呵呵!如此多疑,不怕折寿耶!汝之形貌大变,寻常之修所用寻常之法而查之,决难得逞。然纵使汝容颜大变,身具血脉却未曾改变,此番怕是汝之鲜血流注某处,为彼等所获。故彼合数修之力,发动血祭之法,追溯血源,汝身无所遁形也!”

    “既如此,彼等何不即刻拿人?”

    “拿人?血祭之法何其艰难,岂是那般容易的!想来许是汝之血,彼等所获甚少,只定了大致方向,故不能迅疾来擒!然彼等若得数刻之时,拘拿于汝,又有何难?”

    “哦!”

    “本尊有法诀一,可瞒的天地之洞查,逃出生天!然须有言在先,此法诀上下二阙,修得半阙,虽出得险境,二百年后不修下阙,则所修神能必为其所祸,而致自燃而亡,绝无能外!”

    不足闻是言,绝然道:

    “愿修此诀!”

    “此天机神诀,你我之外,决不可入第三人之耳!”

    “晚生晓得!”

    “且将汝之识神附此杏树上。”

    “是!”

    于是那杏林之中,巨树近旁,忽然乌光一闪,将那不足识神化成之金色光团包裹,不一时,乌光消散,金光化尘,四扬而逝。数百里外,一突兀之山岩下,一修闭目静坐,一个时辰后,其人微笑而起,迈开大步,向接灵山山口而去。

    同一时刻,正是那刁蛮女修,巨剑搅水,崩坏不足旧伤之岸边,不足倒底血水浸染之土石旁,数位大修尽皆口角染着血丝,面色煞白,相顾失色道:

    “血祭之法居然无功!”

    “许是吾等先后两次,连番施法,法力不济使然!”

    “非也!此法要么施之不得成功,成功则追踪之修定然无所遁形,绝无能外!”

    “如此倒是大奇也!”

    “无功虽奇,然血祭之功法反噬,自古未之有也!”

    “快!方圆三百里,非吾等诸方之修众,遇之者拘之!”

    “是!”

    众弟子门人一声诺,四散而去。一时之间,青鸟传讯之符乱舞,三百里内外修众或踏云飞驰,或御风往来,好不热闹!

    不足行走极快,运使天机诀瞒了天机,直出接灵山往古大陆内陆而去。

    杏林。

    一道妙曼之声音道:

    “本尊在此地幻化史不足之形貌、血脉,却来玩一玩此间修众,权当无聊时调剂一二。只是那史不足好生俊美一个人,受创若此,居然忍得大痛!此子心智着实了得,他日必有大成者!”

    “报!三百里外,杏林,有修大类史不足者。”

    “进驻杏林,不得有误!”

    于是,寂寞杏林红火似仙家集镇。天上诸方修众踩云来去,地上低阶之修御风四顾。然却哪里有什么史不足之影踪?

    “不好!此乃金蝉脱壳之计!吾等中计也!那史不足似是有高人相助,只怕此时已是行得远了。”

    一大修恼愤道。

    “诸修散开,千里之围,蝼蚁不得放过!”

    “是!”

    于是诸方修众复撤离杏林。杏林重回静默之时光。

    此时,天上一朵白色浓云中,十数修急急赶路,一娇娇女修道:

    “大师兄,想不到那史不足正在吾等追杀化形妖兽之河渠旁潴留过也!”

    “师妹,噤声!此事往往不可再提!”

    “大师兄,难道汝以为那化形妖兽即是那史不足?”

    其一修怪而问曰。

    “洒家从未说过!诸位师弟,吾等只管追踪,莫要有他思、他想在胸才好!”

    “晓得了!”

    众修默默行进。不一时,那娇娇女修按耐不住复道:

    “大师兄,上头传令千里之内,蝼蚁不得放过。且如何不得放过耶?”

    大师兄无奈,笑看此女修道:

    “师妹好兴致,这般话语亦要寻根究底。”

    “大师兄,千里方圆之广,莫说蝼蚁,便是妖兽群落亦不一定能细查呢。”

    大师兄叹口气道:

    “师妹莫急,吾等诸方修众数千,仔细巡查,不一定便查不出其人来。”

    “然千里之地,数千修众进入,不过平湖之一滴水尔,哪里能将其捕获呢!”

    “师妹,吾、吾、吾内急,去下方林中方便一二,汝等继续前行。”

    观诸大师兄遭小师妹纠缠,憋屈不得,众修皆忍俊不已。

    “师兄!这话对女修说得吗?真是的!”

    娇娇女修嗔怒道。

    “啊!这······”

    “呵呵呵······”

    云头上修众终于忍得辛苦,先是低声而笑,而后滔滔大笑,不自禁。

    其时,不足已然在千里之外远矣!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东大海临南大海之地有大陆突出入海,方圆万里之阔,此地凡俗称此为东南半岛。岛上临海一城,名防。先是海防之兵家重地,为大陆凡俗之国阻防海盗或岛国强兵之屯兵所在,现为商埠,民商往来,日夜不绝,兴盛若斯者,俨然有临海第一城之势也!

    其时,正是午时,大日高悬,防城西门之外大道,远观之,隐隐约约薄气蒸腾,数队商家之影,摇摇曳曳,渐行渐近。城门洞口数卒持械倚墙而立,于阴影处闲聊。有商家列队入城者,或骑马上,或坐车上,尽皆气力顿挫,疲惫之风尘仆仆状。

    此时一人,浆补之旧青色布衣长袍加身,凹凸不平之面目狰狞丑恶,抬了头,观其城门之上所雕一颗大字曰“防”。

    “此地防城也,久闻其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仅此城高便及十五丈,皆青石构筑,当真了得!哼!修众皆视凡俗为蝼蚁,哪里知蝼蚁之力亦可齐天耶!今某家且入城一游,这般信马由缰,便是某家自己亦然不知下一处为何地,彼等纵然神机妙算,焉能得知某家之所在?”

    遂举步入城。那城门口数卒怪而视之,其一曰:

    “此亦人耶?丑陋不及猿类之万一!”

    “阿也!若得此人游街,定然有好心人施舍银钱呢!”

    “莫要恶心人!如此面貌,莫说得之卖于马老大去乞讨,人家不要,便是卖于陈观去掏茅坑,已然无可能呢!”

    “如此便罢了!”

    值守城门之戍卒复倚墙无聊相聊。

    此人即是不足。逃得五方修众之围堵,不敢稍懈,往东疾行,此时已然过得五月之时长也,那面罩早已破损,不得再用也,丑陋之容貌,路人尽避。逃亡期间虽偶遇缉拿之修数波,然不足之形貌已然巨变,以彼等之神通哪里能识得出?加之不足随意而行,毫无目的,及至近期,已然无修众来烦矣。

    入得城门,沿城门大道而行,半个时辰才到市中。只见高楼林立,木石之建筑,雕廊画栋,五彩十色,与古大陆内地之景观迥异,观之令不足讶然。其久居山林洞府之地,于凡俗城郭所历者不多,乍见之,新奇之色跃然脸上。闻着弥漫而过之饭菜香味,不足忽然胃口大开。虽辟谷已久,然口舌之欲未减。辟谷者,无非不得已而为之。若有美食得享,仙神不免也。不足看看那侧旁之酒楼,摸一摸腰间,叹一口气,举步再行。

    “没有银钱,难倒神仙也!”

    于是,不足留住此城,白日里游荡其内,至夜晚便到城隍庙中歇息。半月之时光,将此城游遍。不足闲下心来思量,往古大陆内陆去寻觅三宝,走陆路极为危险,不如走海路稳妥。于是做着准备,待身体、心神稳当,便出海而行。

    然防城东门之外,却行出不得。何哉?无渔、商之令牌,面海之东门便出入不得!此防城旧制,无人敢废。

    海鱼帮分坛,坛主黑鲨,乃是一黑脸大汉,粗壮有力之手臂正指着一排十数人道:

    “汝等今日便是吾海鱼帮黑鲨分坛之兄弟,往后出海,当齐心协力,莫坠了吾等黑鲨之名头,让帮中其他坛口笑话。”

    “是!坛主。”

    众人一声诺。

    “好,好,诸位弟兄,今日先发下渔牌,而后跟各船老大熟悉吾海鱼帮渔业之势力范围,每日正是出海之日,一同出海便了。”

    而后其挥挥手,众皆下。

    此间十数人中,那青布长衫旧袍者正是不足。其周边数渔人观诸不足,其一貌若儒生者怪而问曰:

    “汝,何名?何以形貌若是耶?”

    “某家金足,早年不慎,失陷鳄鱼之腹,好心人解救得出,便成这般摸样。”

    那不足早已取好假冒名姓。取嫦儿之姓氏为姓,取自己名中一字为名而示人。

    “我说金足,咦!你这名儿倒也不错。金足,钱多之意嘛!大吉利呀!哈哈哈······金足,此一刻起,你便是我老瘦头十艘打渔船中人。往后,打渔所获按劳分成,虽富足不得,糊口有余。”

    “多谢老大!”

    “嗯!”

    那老瘦头点点头,领着诸人往东城门而去。

    城门口,戍卒观其数人近前,一年长者笑道:

    “老瘦头,死了两船人,又接了十来个送死的么!”

    “汝!汝且莫要惹恼了吾家!”

    “便是如此,又能奈吾何?”

    “里头,汝整天立在城门口,无胆下海,汝不也死了数船人么,何敢来笑老夫?”

    “我呸!无胆?老子与海盗拼杀时,**正藏在女人裙下呢!”

    “哼!吾不与汝争这口舌之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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