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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死了也要爱-第51部分

小说: 死了也要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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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爱上的就是你。虽然赵一平很帅,很滑头,很了不起,但我还是更喜欢你的睿智,你的体贴,以及你那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吗?还记得你送我的那件礼物吗?还记得和你牵手后我当时的心跳吗——从那一分钟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为你跳一生一世的舞蹈,听你讲一生一世的笑话。   
  没想到第二天赵一平打电话叫我到荷花小区做饭吃,还说你要向我学煲猪蹄汤,我想你去我也去,就答应了他。但等我到了那里,他却说你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就开始担心你胃病的事,想早点回来。结果到了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拿出一束玫瑰说喜欢我,我立马就拒绝了他,但是为了顾及你们两兄弟的关系,我只说自己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后来他一直很沮丧,过了一会儿又拿出瓶红酒喝,我觉得这样挺尴尬,就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但赵一平突然抱住了我的脚,我反抗,他拉住了我的手;我呼喊,他咬到了我的嘴;我哭泣,他把我压在了身下……最后小峰,我,我被他强Jian了!   
  当时我很想去告他,但赵一平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还说只要我愿当他女朋友,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对我。小峰,你知道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我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旦被他玷污了,就没有脸再来爱你了。当时我绝望极了,脑子里又是一团糟,最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他可怜答应了他。   
  但后来我才知道,爱情真的不能将就,感觉也不能够勉强。后来他升了官、赚了钱,甚至还有女生反过来追他,他也的确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我就是快乐不起来——只要一想起他那么粗暴地对待我的初夜,我全身就会直起鸡皮疙瘩,心里就十分抗拒他。到后来越是与他在一起,我就越发想念你,想你牵我手时脸红的样子,想你调皮的动作与无邪的眼神,想你买的果冻你折的飞机甚至还想那难吃的回锅肉。那时我每天与他睡在一起,梦里却全是你的影子。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把我从泥泞中解救出来,但醒来时听到的却是赵一平的鼾声,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肮脏透了,我没有资格再让你爱我。特别是每与他欢爱一次,我就觉得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后都恨不得让自己死掉算了。   
  小峰,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矛盾多难受吗?我与他生活在一起,脑子里却全是你的影子;我能够经常见到你,却不敢和你多说两句话;而赵一平在尽力弥补犯下的错误,但我却打心里无法原谅他……直到有天晚上我忍无可忍,便把一直喜欢你的事告诉了他。从那以后,赵一平才开始与陈菁她们乱搞,还威胁我说随时可以分手。   
  而小峰你,已经和夏雨在一起了。     
第71节:梅山 大打出手至头破血流(1)     
  第十二章 梅山 大打出手至头破血流   
  我开始感悟到音乐的另一种魅力,这种抛却音律音色音质的歌唱,唱出了一种质朴的心声,唱出了一种真诚的呐喊。孩子们的嘴唇在无声地嗡合着,他们的眼睛在萧瑟的雾气下闪闪发光,到最后,他们索性把这种陶醉的期待移向了我。   
  如果说之前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坐以待毙、束手就擒,那么当我得知杨帆被赵一平强Jian的事实、理清并非她始乱终弃之后,我那业已崩溃的身体马上又青春焕发、朝气蓬勃。我开始明白:在这场被我赋予悲剧色彩的爱情游戏中,最委屈的角色并非我自己,相反,我的杨帆受伤最深。现在,这件往事让我对赵一平的愧疚降至最低,我无法去恨他,但也不会再同情。这种道义上的负疚感一旦减轻,我对生活的暖意又渐次向往起来。   
  我对法律知之甚少,我并不确定“被强Jian”的遭遇能抵消她多少罪孽,但我开始理所当然地认为:杨帆罪不至死。这么想来,我开始把求生的希望施放给那些海边渔民甚至人民警察——哪怕最后她依旧会被枪决,但我至少还有时间与机会,让尽可能多的朋友相信她的无辜,至少能让她与母亲再见一面。不过我实在背不动她了,现在我腹中空空,我病态连连,我甚至连正常的行走能力都没有了。思来想去,我最终决定让自己先出去,然后争取在杨帆死亡之前,用那两万块钱去购买一份未知的希望。   
  杨帆的呼吸已经微不足道,在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后,她终于晕厥过去。我挣扎着翻身下床,然后虚弱地弯着腰,向理论上的北方蹒跚而去。但不久我就感到四肢乏力,跌跌撞撞地走了几里路,但觉头昏眼花;再咬牙坚持了几百米,我竟然跌倒在地!但这时候我并没有放弃,那股滚烫的力量让我伸手抓住了芦苇,竭力攀爬着一路向北。之后便剩下了我一个人的战争——意志向身体宣战,清醒与疲惫较量;坚守同放弃单挑,梦想与现实对抗。在这场血肉横飞的战役中,我缓缓爬到了一处泥浆满地的水洼,然后晕死过去……   
  接下来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来,我看到那个满脸是泥的李小峰,他的身体在水草中慢慢腐烂,最终结成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与此同时,我看到一支送葬队伍抬着模糊不清的杨帆朝大海驶去。渐渐的,雾气把她的尸体漂白成一只蚕茧,然后眨眼之间,她又蜕化成一只光艳照人的蝴蝶。我看到许多熟悉或陌生的人物,他们盘旋在清淡的月色之下,通过唱歌、跳舞、吟诗、作画来庆祝我们的死亡。后来不知为何,我和杨帆竟同时跳上了一匹奔驰而过的快马。刚开始这马就像飞机一般高速而平稳,到后面它累了,我们似乎又坐进了呼啸向前的火车,然后它越跑越慢,慢慢变成了汽车、轮船、摩托、马车,到最后竟变成了一辆破旧不堪的人力三轮,慢腾腾地颠簸在乡间小路上……这时候,我终于醒了。   
  我竟然真的躺在一辆三轮车上,身下有一堆柴火,身后是鱼鸭,却没有杨帆!我惊愕莫名,转头看到前面驶车的是位消瘦老头,便声音嘶哑地叫了句:“大爷,请停车!”不料这人继续骑着车,睬都没睬我一下。我只得伸手摸了摸泥浆下的两万块钱——湿了却没有烂,便底气十足地大声喊道:“停车、停车,我给您钱!”但老头依然我行我素,仿佛在他的世界中我李小峰根本就不是人。这下我有些怕了,难不成我真的已经死了,那人听不到鬼魂说的话?   
  但这种死亡的感觉未免太过蹊跷,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沉溺在梦里。于是我自咬了一口,竟然很痛——哈哈,不是梦,我真的还活着!这下我没兴趣去顾及老人的神秘诡谲了,我开始担心杨帆,我要马上回去找她!就在我努力站起来、刚准备跳下三轮车的时候,前面的老人突然转过了身!我被吓得差点栽了下去,不过还好,他有一张慈祥的脸。我舒了口气,拿出一叠钱向老人说道:“我还有个朋友在芦苇地里,这是一万块钱,麻烦您帮我救救她!”老人迷惑地看着我,哇哇两声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我这才明白,他是位聋哑大爷。   
  指手画脚了良久,老人总算明白了我的大致意思。只见他微笑着推回了我的钱,然后熟练地调转了车头,朝芦苇方向急驶而去。接下来他拒绝了我的同往,临走之前,老人又递了半个馒头给我。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那一点馊馒头驱走了饥饿,却将我的担忧彰显得淋漓尽致。面对偌大一份未知,面对我现在的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国人谈之色变的禽流感,我真不知道在下一次劫难中,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生怕,在不久之后的片刻,我们就会在主干道束手就擒;我更怕,杨帆已经舍我而去,早早地走向了她的死亡。总之,我胆小如鼠,我忧心忡忡,我虔诚祈祷,我一次又一次拄着木柴,向老人消失的位置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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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梅山 大打出手至头破血流(2)     
  约莫过了很久,聋哑老人终于平安归来。他带回的杨帆依旧昏迷不醒,不过还好,呼吸犹存。我又试图向老人比比划划,希望他能送我们去医院,而且又告诉他,小心这病会传染。但是老人却急躁得很,只见他向我呜呜哇哇地叫嚷了一阵,然后脱了大衣给我们盖上,便跑到前面骑起车来。   
  我将杨帆抱在怀里,一手掌握着她的鼻息,一手紧攥着木柴,准备给予她一些最基本的保护。车在平缓的小路上行驶了约莫半小时,好像折向了一条宽敞的马路,时不时能听到汽车们嘲笑似的鸣笛而过。之后在大路上走了四十多分钟,车仿佛又驶向了一条土岔路,因为偶尔才能听到摩托车的声响。如此这般又过一个多钟头,车身开始摇晃起来,竟然就如爬向了一片小山坡。   
  下车,我们果真来到了人烟罕见的山脚,而一间木房子,就搭建在前方。   
  我们被依次抱进了小木屋,或许是樟木腐烂的味道太过浓烈,床上的杨帆竟然苏醒过来!我高兴得手舞足蹈,聋哑老人也从灶台端来咸菜与馒头,笑眯眯地示意我们赶快吃。但杨帆吃了就吐,我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话,她又昏迷了过去。聋哑老人吓得手忙脚乱,我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样比画,便从杨帆怀中掏出纸笔,写下“我们得了禽流感,我有钱,请带我们去医院”递给他。只见他迷茫地辨认着这张纸,过了良久仿佛才豁然开朗,然后掩了门出去。我帮杨帆摆了个合适的睡眠姿势,再将剩下的馒头狼吞虎咽了一番,便追随她去了。   
  在支离破碎的梦境中反复煎熬,等黄昏时醒来的时候,我没看到白衣大褂的医生,也没有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察。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位满脸笑意与雀斑的中年妇女。我大惑不解地问:“你是医生吗?我们得了禽流感……”结果,“禽流感”三字就像一纸密符,将昏睡的杨帆突然唤醒。但听我的小天使失声喊道:“禽流感,别过来,别过来!”中年妇女温和地笑了笑,向我们安慰道:“没事的,孩子,你们得的只是普通的重感冒!”杨帆狐疑地看着她,说:“可是,可是我们吃了死鸭子,我,我……”中年妇女自信地打断道:“但你们的临床表现与禽流感完全不一样,请相信我的专业!”我与杨帆惊喜万分,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向中年妇女表示了深深的感激。   
  从交谈中我们得知,这位阿姨姓周,年轻的时候是梅城医院的一名中级护士。后来她远嫁到温州,生了个女儿漂亮可爱,却在三岁时因高烧烧成了聋哑儿童。夫妇俩为了女儿四处奔波,进口药物、高级手术甚至连茅山术士都试过了,最终却依然无功而返。后来某一天,周阿姨带女儿到诊所做例行的检查,恰逢医院里有人知道一副秘方,便全神贯注地倾听去了。而她的女儿追着蝴蝶上了马路,被一辆疾驶而过的摩托带倒,之后又被一辆大意的轿车碾死。丈夫为此与她分道扬镳,而周阿姨也觉心灰意冷,便回到“梅山聋哑学校”当了老师,几度春秋,现在成了校长。   
  叙述到这里,周阿姨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转而笑容可掬地问杨帆:“姑娘你今年有多大了?”杨帆回答道:“再等三个月二十二岁。”周阿姨扳着指头算了算,说:“我女儿属狗,还比你大一岁。唉,假如当初不是我糊涂,现在说不定就当外婆了。”我和杨帆不无惋惜,觉得生活中怎么会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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