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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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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听到熟悉的声音,错愕不已地望着景颜,“颜妃娘娘?……”
景颜摒退了其它人,只将水儿留在身旁,问道:“近来可好?”
水儿见她这般问她,诚惶诚恐道:“托娘娘的福,于总管将奴婢调至仙池,做些传衣挑染的活,比之浣衣局,当真要好上许多了。”
景颜拿起水儿的双,只见纤细的五指果真不如半年前所见的那般伤痕遍布,细腻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娘娘,您究竟去哪了?宫里人都说您被皇上赶出了宫,奴婢跟莫云和心兰姐姐心里一直惦记娘娘,可是又不知该去何处寻您。”
“我很好,莫云和心兰如今在哪当值?过得还好么?”
水儿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嗯,两位姐姐如今在扇常在那儿当值,扇常在人极好,待下人们也都十分照应。对了,娘娘,扇常在有喜了,太医前两天才报的喜,说是已有两月身孕了。因怀着身孕,行事极不方便,因此白贵人常常过去帮衬,若娘娘得了闲,也可去看看,白贵人及扇常在一直念叨着您的好,只盼哪日能再见您一面呢。”
那就好。
她原本在宫中也就只有这几人是有些旧情的,如今听她们都安好,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只是扇云菲有了身孕一事,却让她开心不起来。
在宫里想要保住一个孩子,其中所要经历的坎坷及艰辛,好似单枪匹马闯地府一般。
稍有不慎,便失子伤身,若再严重些的,连赔了命的都数不胜数。
又见一向恬静少语的水儿如今说话时神采奕奕的模样,心下亦是十分宽慰的。当初尤清雨惨死,水儿的境遇落魄的惹人生怜,看她现今面带笑意,景颜只觉对尤清雨更是想念。
虽认识时间不长,但清雨悲凄郁懑的一生,仍是让景颜感到唏嘘。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吧,奔波这么些天,身子肯定乏了。”
水儿见她始终沉默,便建议了一句,景颜也觉四肢百骇皆酸疼不已,朝她点了点头,换了身衣裳,随她一同前往仙池沐浴梳洗。
她不喜欢旁人候在一旁,因此待打点好一切,便遣退了所有人,连水儿都摒退了下去。
仙池烟雾缭绕,温热的泉水的挥散着盈然的雾气,各色花瓣浮于水面飘荡游移。她伸出手试了试水温,方才宽衣解带,缓缓滑进水中。
仙池建得不深,因此她的脚尖正好可以踮在地面。水温宜人,花香扑鼻,温热的泉水将她疲惫不堪的身子团团簇拥包围,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慢慢松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醒来时,人却是躺在了惜颜殿的床榻上,身上仅穿了一层薄透的内襟,她唤来在殿外候着的宫女,轻声道:“昨个夜里头,是谁将我送回来的?”
那宫女是个新面孔,应是在景颜离开前才入宫的,因此并不认识景颜,只低声道:“回公主,是皇上亲自将你送回来的。”
景颜闻言差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上官燕黎……亲自!
天呐,这男人难道疯了么!
为何她一丝记忆都没有,睡得再沉,有人将她从水里捞起来,也肯定是会惊动她的啊。
再言之,若昨晚真是上官燕黎将她送回来的,那么……
果真如她所猜测的,许公公已经将消息通传给他了。
他早知道自己被骗,为何却毫不犹豫的便同意了薛蒙的条件,同意娶她。这男人的心思太深太深,她一时也琢磨不透,只忧虑着,今天的召见,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她稳了稳神色,努力不让自己的慌张浮于面上。那宫女见她夸张的神情,不由埋头低声笑了笑,又道:“奴婢就在外头候着,若公主需要更衣,只需唤我便好。”
她摇了摇头,“你将我的衣裳拿进来就好,我不习惯旁人伺候我穿戴。对了,德妃娘娘现在还住在经阁么?”
“回公主,德妃娘娘前些日子随太后去武夷山祈福了,估计还得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挥了挥手,那宫女躬身缓缓退了出去,没过一回,便将她的衣裳拿了进来。都是些颜色素淡的袍子,不知是谁挑的衣裳,甚得她心。
待换好衣裳,于德正巧到了殿外,独特尖昂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霓夕公主,皇上有请!”
她此次没有再披喜帕,出到殿外时,于德望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惊得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但毕竟是在宫里待了好些年的老人了,很快便又恢复了神色,指着恭候多时的轿撵,恭敬道:“公主,请……”
不过片刻,轿撵行至御涣殿,殿内已候了众多妃嫔及大臣。
她是由楚国而来的和亲公主,于情于理,上官燕黎都要给足她面子。毕竟表面上,安楚两国邦交融洽。若他敢当面给她难堪,无异于得罪楚国。
随着她一步步地靠近,坐在稍外些的嫔妃们皆望清了她的面容,皆目瞪口呆,恍然间以为自己见了鬼。
直到她行至殿前,抬首时眸光中露出森然的寒意,一双幽凉的眸子凝望着上官燕黎及慕容华裳。
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慕容华裳,尤清雨的命,以及她腹的孩子,这一切,我要让你统统付出代价。
路子歌曾劝她不要复仇,甚至连复仇的种子都不要埋下。逝者已去,再怎样也挽回不了他们的性命。但景颜无法释怀,无法忘记清雨死前幽怨的模样,更无法原谅慕容华裳。
她蛰伏整整半年光景,承受着当初他们亲赐的屈辱及伤痕回来,不是为了当什么安国皇妃,更不是为了得尽君宠,她不过是……
要把她失去的一切,统统要回来。
原先议论纷纷的宫殿,在她站定后又瞬间静谧下来,雅雀无声。
扇云菲不知是喜是忧,决定先静看局势,再做打算。
景颜行了个礼数极佳的安国大礼,朝上官燕黎吟声道:“霓夕,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落,又掀起一片哗然之声。
原先的安国颜妃,如今竟成了楚国的霓夕公主……
但凡是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在殿内的人,大都是认得景颜的,对她当初被废黜离宫一事也略有耳闻。
“免礼。”上官燕黎面上并无异样,声音中亦没有多余的波澜,“赐座。”
她却并未随着宫人入座,而是朗声道,“皇上,初到安国,霓夕想赠皇上一礼,聊表心意。”
上官燕黎的眸子中隐藏着一丝玩味,昨夜去仙池时,她正沉沉睡着,竟连他的脚步声都未曾听到。阔别半年之久,上百个日夜,他想她想得快要入魔。
如今她近在咫尺,他却动弹不得,伸出的指尖停在半空中,终是收了回来。
她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绝色倾城之姿,精致的五官,秀丽的轮廓。长长的眼睫随着梦境轻颤,红唇娇羞微翘,惹人想要一亲芳泽。
他将手伸进水中,水温已然冷了下来,如今虽是初春,但仍是有些寒意的。他命人进来伺候她更衣,谁知宫女却回禀说霓夕公主睡得极沉,喊了许多声都唤不醒。
他这才亲自进去唤她,果真喊了好几声都没个回应,他干脆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不顾一旁宫女们的惊呼声,随意给她穿了件袍子,便横抱着她大步往惜颜殿走去。
她瘦了许多。抱在怀中,似空气般轻盈无力。瘦削的脸上毫无血色,在楚国过得不好么?
路子歌没有好好照顾她么,薛蒙受了她这么大的恩惠,难道没有派人好生伺候她么?
还是,尽管身在楚国,却依然心系着往日的仇怨无法释怀,因此才面色苍白。
一路上他胡思乱想了许久,于德一如既往地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走着。
只是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似乎在前年深冬之际,皇上也这般抱着一个女子,朝着惜颜殿的方向,缓缓走着。
犹记得那是皇上第一次放下身份抱一个妃子,就连裳贵妃都不曾得此荣宠。
上官燕黎收回思绪,朗声道:“哦,是么……霓夕公主远道而来,还惦记着送朕礼物,当真让朕好生感动。”
景颜敛眸冷笑,确实是让人感动,稍候我便让你感动的不知所措!
再抬首时,脸上却溢着满满的笑意。
上官燕黎已经许久不曾见她这样笑过了,那般迷人心神的笑意,带着她独有的魅惑。不由恍了神,还未回过思绪,却见她一步步上前,直到离他仅几步之远,从袖口拿出一盒香泥来,未启盖,香味便已经蹿入慕容华裳的鼻息尖,只因那香味,她太过熟悉。
怎能不熟悉的,今**身上擦的,也是这香盒中的香泥。
世间罕有的——若兰香。
得知若兰香的秘密后,她一气之下砸了所有的香盒,失魂落魄的跌座在地撕心裂肺的痛哭撕喊,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最后,仍是要捡起那一块块香泥,融成香粉,擦在身上。
擦拭了这么些年的若兰香,是旁人眼中的稀世之珍,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若忽然有一日不再擦了,旁人会怎样猜忌。上官燕黎,又会怎样猜疑。
眼眸间,却仍是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慕容华裳的指掌紧紧绞在一起,不晓得她要弄出什么名堂来。心下,却胆战心惊坐立不安。
“皇上,霓夕与塞库尔族的制香师若兰颇有交情,知道皇上十分钟爱若兰香的味道,因此在前往安国前,特意问她求了一盒,在此献给皇上。”
于德一路小跑着将香盒接了过去,递到上官燕黎手中,制工精致的香盒,凤舞磐逸,铬金镶玉,薄而不椽。只是这盒内的奇香,更是价值连城。
上官燕黎轻启香盒,一股奇香便扑鼻而来,在殿内弥散开来,久久不散。有许多人皆是第一次闻见若兰奇香,只觉这香味闵然怡神,闻之安心舒魂。
“皇上,若兰香虽珍贵稀少,却不可贴身擦拭。”景颜微启红唇,一字一句道出的,皆是慕容华裳经久难消的梦魇,“因若兰香中含有麝香,女子常年擦拭,将致小产不孕,还望皇上在赐予其它妃嫔时,谨记此事。”
音止。
殿内顿时静得声不可闻,慕容华裳已然浑身颤抖,她心心切切隐瞒着的秘密,竟……
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堂而皇之的一语道破。
安国宫内谁人不知,每年进贡的若兰香,上官燕黎仅赐予她一人。
又有谁会不知,她常年贴身擦拭……
如今看来,当年她假孕小产一事,在众人眼中,更似一出闹剧般。一个根本无法有孕的女人,又怎会小产……
额际,浮满细密的汗丝。
眼前的一切皆是叠影交重,看不真切。目眩头晕,她浑身都冰冷的没有一丝知觉。
她何时曾这般狼狈过!
一旁的上官燕黎盖上盒盖,那抹意味深长的玩味竟转变成为一丝赞许,“朕知道了,若兰香的名贵,朕早有耳闻,霓夕公主有此心意,令朕深感欣慰。”
丝毫不提及往年赐给慕容华裳若兰香一事,更未提及,麝香将致人小产不孕一事。
景颜颔首,缓步坐在他赐予的座席上,余光扫向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慕容华裳,嘴角,挽起一抹令人生畏的冷笑。
之后的庆典,景颜只默默低头饮酒。舞姬水袖如虹,翩然若蝶。她抬首,望着领舞的舞姬,只觉似曾相识。
那舞姬一曲舞罢,方才止了身形,直到那瞬,景颜方才看清她的模样。
竟是白芊羽。
两年光景,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舞姿盈若花飞,美不胜收。
又将视线转向因有身孕而赐位上坐的扇云菲,许是有孕在身,因此面色极好,她举起杯盏朝景颜敬了一杯,以茶代水喝下。
如若华霜菱还在,那几人便当真是久别重逢了。
在楚国时景颜常去霜菱的琴庄久坐,与霜菱饮茶浅叙。
后来有一日竟在琴庄碰见了刚要起身告辞的薛蒙,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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