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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御夫手册-第118部分

小说: 御夫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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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暖阳这才起身绕过桌子,伸手去拉越柔的袖子,“二楼东南临窗坐着位锦衣公子,你可认识?”
“哪儿呢?哪儿呢?”越柔立刻大声吵嚷着边叫边晃动着脑袋去找,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暖阳却悠然自得的坐在桌边一边品菜一边指点道:“就在你的左手下前方,那位临窗的十八九岁的锦衣公子……衣摆上绣着两枝青竹的……”
越柔这才瞧见,更将那锦衣公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过张扬,立刻被楼下有些食客发现,他们拉着同行的或者相识的人抬头来看,没过多会儿,便有大部分食客不看那对互相推搡吵嚷的酒鬼,都抬头看着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的越柔了,边看还边指手划脚的指指点点,偶尔发出几声放肆的笑声。
那位锦衣公子似乎听见了大家的讨论,也抬头看了上来,正好迎上越柔上下打量他的目光,立刻显出一脸的惊艳之色。
“公主……”渔歌终于忍耐不住,半拉半扶着把越柔拽回来坐下,还顺带着关好了窗子,转回身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瞧了暖阳一眼,眼底都是埋怨和不满,谁知那目光还没收回来,就见暖阳笑吟吟的看向她,不是一扫而过,而是满眼是笑,却认认真真的,好像看进了她的骨头里。
渔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连忙低下头去。
越柔仍旧一脸不懂:“那人是谁?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就是不敢认。”
暖阳故意不说,只是笑骂她:“我让你看,你偷偷看一眼不就得了?非要吵嚷,还问哪儿呢哪儿呢,真是无趣,你看我下次看见谁了再告诉你。”
“别啊,姐姐,”越柔似乎服了输,连忙隔着桌子去拉暖阳的手,“我不是看那几个人打架,看得有些糊涂了?下次再不这样。”
暖阳左右看了一眼,大概是看单间里除了她们主仆四个再无旁人,才把双肘架在桌子上,上身前倾凑近些小声的问越柔:“我瞧你从前扮踏月的时候都比此刻机灵些,瞧瞧你方才,真是气死个人。”
“哎,那时被人管束着,哪有现在这样随便?”越柔似乎不愿提那时候的事儿,只是问楼下那锦衣公子,“那个到底是谁?瞧着真的怪眼熟的。”
暖阳正要解释,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小二,这单间儿里坐着的是谁?”
“回禀郡王……掌柜的不许小的说……您要不……去问……掌柜的?”
“小杂碎你竟敢这样跟本王说话?你以为你家掌柜的就不怕本王了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还不快说?”
“……郡王……哎呦——”
小二迟疑了老半天,似乎还想跟那位被叫做郡王的人求情讨饶,话还没说出来,就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声,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一通闷响,似乎是被这位郡王殿下当胸踹了一脚,又叽里咕噜滚出老远。
越柔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立刻飞冲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瞧。
暖阳却只瞥了她一眼,仍旧回头看一脸紧张的渔歌。
瞧渔歌的表情,对她家公主的鲁莽行为是极为担心的,回想她方才把越柔从窗边拉回来的情形,可知那绝不是第一次。
就是说,渔歌不顾尊卑的拉住越柔不要胡闹,并不是第一次。
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越柔不管怎么折腾,渔歌虽然担心害怕,却就是不拉——或者,不到实在过不去的时候,都不会拉越柔一下。
门外也不消停,那小二的喊声虽然不大,却也惊动了旁人,外面刚有人询问“怎么回事儿”,楼梯处便传来清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声不卑不亢的低喝:“郡王这是怎么了?是小二侍候不周还是菜品出了问题?若真的如此,您命人来喊青儿过来就是了,怎的动手打人?”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76章 郡王元昌
那个被称为郡王的年轻人更要跟青儿发飙,单间儿的门一开,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略紧的杏色小妖套着条粉紫色的裙子,头上梳着双螺髻,插着两朵绢制桃红茶花,眉眼间虽是温柔的,小嘴一张说出的话却句句刺人的耳朵:“掌柜的,你这是干嘛呢?我家主子特地挑了个清静的地方吃饭,怎的就任由疯狗跑过来乱咬?”
说话的正是兰儿——暖阳只带她一个出来,关键时刻只能她出来骂人,好在她在偷香阁呆过一年多,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却爽利的很。
青儿心里暗暗偷笑,脸上却满是尴尬之色:“兰儿姐姐,可不能这么说……”接下来的话她似乎颇为犹豫,只得转头对那郡王施礼:“郡王殿下,您还是下楼吃酒吧,这顿青儿请了……”
“慢着,”那年轻的郡王一见兰儿出来,就似乎忘记了自己上来的初衷,一双轻佻的细眼上下打量了兰儿好几遍,看情形,若不是顾忌屋里的主子不知是谁,只怕早上来把兰儿吃干抹净了,“这位姐姐,敢问你家主人是谁?是不是方才趴着窗户往外瞧那个?小王瞅着眼熟,才上来打声招呼。”
“屋里都是女眷,郡王殿下何必在意那人是谁?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兰儿虽然说得谦卑,脸色却已经冷了,丝毫没有一点人家是王,她是奴婢的意思。
那年轻郡王也不气恼,只是又死说活说了半天,兰儿也不让步,正在僵持着,就听屋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兰儿,门外是谁?怎的这样啰嗦?”
那郡王赶忙扯了扯他身边的瘦脸小厮,那小厮立刻抢在兰儿前头回道:“是四王爷府里的元昌郡王”
“哦——”屋里的人拉长了声儿,又过了老半天才有个娇生生的小丫头从里面把门打开,然后便出来两位头戴幕离的女子,那幕离上的白纱极轻极薄,隐隐可以看出是两位绝色女子,样貌却不甚清晰,却因那门窗都开着,一阵风吹了过来,轻纱浮动,更衬得那两位女子风姿绰约,清丽绝伦。
两女先是规规矩矩的朝元昌福身行礼,然后立在前面的女子才道:“原来是元昌郡王,小妇人失礼了。小妇人是安国侯府的长媳,后面这是小妇人的二弟妹。小妇人和这偷香阁的掌柜的青儿有些渊源,所以今日闲暇,便同弟妹一同来这儿瞧瞧,只因不愿见着外人,还特地让青儿给我们找了个角落里的单间,谁知还是惊扰了郡王爷——还请郡王恕罪。”
“无罪,无罪何罪之有?”元昌郡王连连摆手。
元昌郡王看上去是个极“爱美”的人,凡是样貌美丽的女子,不管是谁都要好好瞧瞧,都想亲近亲近,就像他方才在楼下一眼瞧见了越柔,惊为天人,立刻不顾身份的跑上来找;还没找着就见着了兰儿,对兰儿也变了副温柔腔调;此刻暖阳和越柔虽然都头戴幕离,但两人的美态若隐若现,更撩拨了元昌郡王的心。
可惜,那两位都已嫁作人妇,还是安国侯府的儿媳,瞧不得碰不得,让元昌遗憾得不行,尤其是后面那位,瞧身量似乎和方才趴窗向外观看的那美艳女子相同
元昌往屋里探头瞧了瞧,发现里面再无旁人,只有这两主两仆,心里更加笃定,心里嘲讽道,方才还那么风~骚的推窗往外看,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这儿倒装起了贤良淑德?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只是拱手笑道:“倒是小王莽撞了,原来是安国侯府的两位嫂夫人……两位嫂夫人恕罪,他日小王定携重礼登门道歉——今日这顿饭就记在小王的账上,聊当赔罪如何?”
“多谢郡王爷,小妇人早就付过了。天色不早了,小妇人和弟妹也该回府了,就不打扰郡王爷了。”暖阳边说边向元昌郡王微微弯了弯腰,便领着越柔、兰儿和渔歌朝楼梯口走去。
在经过元昌郡王身边的时候,越柔特地抬头瞧了元昌一眼,两人离得近,那一层薄纱的作用就不太大了,元昌一眼看出这正是方才与他隔窗相望的女子,多了那薄纱的掩映,整个人显得更加如梦似幻,美若天仙,直到那四人下楼走远,元昌的魂儿都不曾回来,脑子里还是方才越柔缓缓抬头看自己一眼的情形。
“郡王殿下——”青儿恶作剧的在元昌眼前挥了挥手,见他乜呆呆的毫无反应,也不再理他,只是留下小二伺候着,自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
——*——
直到坐上了马车,越柔才敢放开胆子说话:“姐姐,大兴规矩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儿?”话虽这样说,眼神却已经飘忽到车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渔歌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才收回目光。
暖阳忽然想起从前月歌跟她说过的一件事儿。
她说,六王爷当年带着墨霖去越国的时候,实际上是向越国公主求亲的,越皇一眼看中了墨霖,当时就把最宠爱的越柔给了墨霖。
越柔听闻了这件事儿,一定要亲自瞧瞧墨霖才放心——后来,竟真的带了几个侍女等在墨霖出宫的必经之路上,也真的瞧见了墨霖,并对墨霖一见钟情。
是不是对墨霖一见钟情,或者说这个女子到底会对多少男子一见钟情,暖阳此刻并不清楚,可是有一点月歌应该不会骗她,那就是越柔真的看见了墨霖。
而看见的方式,月歌应该也没有必要说谎。
墨霖的必经之路——必定不该是多偏僻的地方吧?
而越柔去“偷偷”看他,竟然没人阻拦——至少该是得到了默许的。
由此可以想见,越国的风俗还是比较开化的,否则,刚刚定下婚约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轻易见面?
凭心而论,暖阳倒有些羡慕越柔了。
不管怎样,越国比之大兴,还是自由很多的。
这也难怪越柔会跟着沈杨找到沈柯,并留在他的身边。
虽然……若是细究起来,就算是再开化的国度,这样的做法都是不被接受的。
可是,若是在大兴,谁家的女儿若是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只怕早就被关在闺房不许出门了,其父母更没脸再谈之前婚约的事儿。
暖阳可是亲耳听说大兴某个小厮和主子后院的女人有了接触,就被双双处死的。
难怪……墨铭会给她出那么一个主意。
想到这儿,暖阳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所谓入乡随俗,咱们既然活在大兴,就该守大兴的规矩——至少表面上该是这样的,否则,若连活着都不能,如何能好好的过日子?”
越柔对着暖阳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噗嗤”笑出声来,见暖阳疑惑的转头看她,才凑近了她,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样一本正经,我怎么也没法把你跟那个和七哥要好、还屡屡偷逃的女子联系到一块儿。”
七哥?
暖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说的定然是沈柯了。
“还是像你说的,你只是表面上如此,心里并不是如此安稳?”越柔继续在她耳边坏笑着问道。
暖阳哑然失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你帮我总结总结。”
“我已经总结过了。”越柔坐直了身子,笑嘻嘻的瞧着暖阳,“就是方才最后一句。”
“你可看过《封神榜》?”暖阳忽然发现越柔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聊兴大增。
“没有……是什么?”
“是……一个老故事。有个神仙,元始天尊,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叫做姜子牙,一个叫做申公豹。元始天尊给了二人一本无字天书,让他们化了形,亲自去书里瞧瞧。姜子牙进得书里,瞧见的是春和景明,鸟语花香;申公豹进去了,看见的则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元始天尊便说,这本天书实际上能看穿人的心性,善者见善,恶者见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越柔脸上仍旧傻傻的,心里却冷笑着——好啊好,你竟然这样怪着玩儿的骂我,说我心术不正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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