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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49部分

小说: 大荒谣:至死靡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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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来看过她;惶恐着不知黄帝口中所说的故事是什么,自己走过去究竟会遇见什么呢?
惴惴不安的她,一深一浅的脚印不知不觉已经向东蔓延了数十里。一个尖尖的坟头忽然就出现在了釉湮眼前,没有华丽的宝石镶嵌,没有高贵的金玉宝座,有的只是寻常人家坟冢的样子。两根空空的烛台上已经布满了摇摇欲坠的蜘蛛丝,大理石的底座厚厚的积灰,坟碑四周甚至出现了裂痕。风一吹,枯萎的坟头草晃了一晃后落下了一片细小的冰渣。一幕幕,一丝丝,看的釉湮的心竟比着寒冬腊月天还冷。
“他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吗?你好歹也是一国之母,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国母啊!你就落得如此下场啊?”釉湮苦笑着,“我至今都记得当初你教导我的话,你说要么自己要有权有势,要么就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靠山。哼,你这一生两样都占据了,出自名门的你嫁给了名门的少昊,享有众人称赞与羡慕。谁也能料到百年归西后,你居然是这种下场!可悲可悲啊……”
釉湮说着说着也流下了泪水,“你的话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我步步为营而来,可不是为了拥有一个与你一般的下场!那是你笨,你心太软!一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你还能留住什么?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看看,你当年百般瞧不起的孩子,是如何走得比你更高更远,就算死后也是锦衣玉食的贡品,侍女随从的陪葬!”
釉湮咬了咬牙,忍住了眼角的泪水。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墓碑,自己刚才那番话空灵地在空中被雪花冲散了,周边静悄悄的,甚至雪落树梢,雪落积雪的声音都能真切听见。为何你会突然不喜欢我?釉湮的心怒气冲冲地质问着,你为何突然间对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曾经你对我是有求必应,不论我做了多少淘气的事情,你都会护着我。为何,就是一夜之间,你和少昊吵了一架之后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我究竟是你怀胎十月产下的孩子还是一枚无意落在你眼中的绣花针?
釉湮越想越愤恨,踹起一脚就踢向墓碑右下角凸出的一块石头之上。奈何釉湮只是重重地踹掉了石头上的雪,雪落之后釉湮这才看清这根本不是一颗普通的山石,而是一块被人精雕细琢之后成长方形的灵石。釉湮疑惑地扒开了笼罩石头的所有的积雪,原本只是以为那石头不过手掌大小,这一弄才发现那石头是一个半裸露在外的小石棺。看大小应该只足以装下一个小孩。釉湮收回了冻僵的手,茫然地看着那头自己母后的坟冢,究竟谁会把一个小孩葬在她身边呢?
强烈的好奇心,趋势着釉湮双手一旋转,一束蓝光就笼罩在了石棺之上,未完全推开的积雪此时完全被融化了。一行小字就出现在了石棺面上。釉湮收回了巫术,立马俯身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待釉湮辨识完所有古字之后,瞳孔极具增大,一对深邃的眸子迷茫地瞪着石棺。全身情不自禁地抽搐着,双唇无意地张了又阖,阖了又张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釉湮猛地向后倒去,幸好身旁有棵老树挡住了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会的……我……我、怎么会?”
“釉湮?”少昊提着一篮子的祭品忽然从玄鸟背上跳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釉湮。少昊顺着釉湮的视线看过去,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的篮子无声落进了雪地里。
“釉湮……”少昊苍白无力的声音僵硬地重复了一遍。
“为何?为何这里会有……这里会有我的……我的棺木?”釉湮怔怔地转过身来看着少昊,“我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你告诉我,为何这里会有我名字的墓碑?这里面躺着的究竟是谁?我死了吗?我已经死了吗?”
釉湮已经开始了胡思乱想,少昊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告诉釉湮这件难以启齿的尴尬之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到现在,在母后的坟前,你还要隐瞒我什么吗?我告诉你,少昊,我釉湮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人!”釉湮指着身后的棺木,没好气地低吼着。
少昊长长叹了一口气,复又拾起地上的篮子,从里面摸索出白烛插在了烛台之上,灵力一施,蜡烛便自行点亮了,尘埃也在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少昊一面摆放着祭品,一面说道,“这是一个很长很早的故事。早到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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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玄鸟阁风波
冬风肆无忌惮地呼啸着,好似挥舞着带着利刃的马鞭狠狠刮在人的脸上生疼。少昊一面摆放着祭祀用的点心,一面清远地说着:“她是我的结发夫妻,奉黄帝之命。尽管当时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但是她很努力试着爱我,也试着让我爱上她……可是,爱情怎能说是努力就能有果的呢?所以,她的努力只是在白白耗费自己的青春……
“现在想来,当年我是多么的对不起她和萱儿。一个是爱我至深,一个是我爱不舍。即便她生了釉湮,萱儿生了句龙,我风流成性的日子却依旧没有结束。我白天忙于国事,找尽一切自己还未处理的事情来处理,就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即便我经常会瞥见墙角站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满脸殷切的期待,双眸是荡漾的秋波,我知道她想来找我,却又怕打扰我的正事。是,我知道这一切,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忙碌而冷落她……
“夜晚,我宁愿自己醉宿在外,倒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里,我也不愿回到她身边。因为那时候,在我眼里她就是黄帝的眼线,是来偷窥我一举一动的。所以我将对黄帝的不满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对她的冷落与不屑可以弥补我心中的不平衡。这就是我与她长期不变的关系。只有利益,没有丝毫的爱。”
釉湮无声无息地握紧了双拳,心中愤愤不平地思索着那她算什么?句龙虽说是私生子,但是却是萱儿与少昊真情相爱的结晶。而自己呢?只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政治产物。自己在这个大荒根本就是多余的!少昊啊少昊,躺在这里的女人好歹为你生儿育女,一生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何苦受到你这班残忍的折磨?只是因为黄帝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承认我自己怕挑担子。在萱儿的事情上,我利用了她。那日我知道萱儿守在我宫门外,带着一个孩子。当时我立马就蒙了,那是我的儿子啊!喜悦过后就是恐惧,我无法向黄帝和大荒交代。于是我假意那日心情好,相约她去郊外游玩赏雪,故意让萱儿看见我们恩爱的样子。也是那一日,我与她第一次圆房,就那一次她就怀上了釉湮。”
风不知不觉减缓了自己的脚步,雪花落地的声音更加飘渺,好似都为了听清少昊的故事一般。釉湮轻咳了几声,不耐烦地说道:“你讲的这些和我有何关系?你依旧没有解释为何这里会有我的棺木!”
“这里,不是你的棺木,是釉湮的。”少昊默默站起身来,看了看釉湮一眼。
釉湮一脸的不解,冷笑了几声。食指指着自己,又指着一旁的棺木,“我?釉湮?难道你是在给我说,我不是釉湮吗?躺在那里的釉湮,是另一个釉湮?”
少昊徐徐从釉湮身旁擦肩而过,站在了棺木一侧,轻轻用手摩挲着,“这里的釉湮,是小时候的釉湮。那是她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只有这么高……”少昊说着用手比划着,幸福的笑容忽然荡漾在了他的唇边。
“虽说我与她母后关系不和,但是和釉湮我确实很亲近的。那种宠爱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我也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见了笑容,因为釉湮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渐渐有所缓和。只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罢了。小釉湮什么都不懂,她只会来找我带她去骑射,去追城墙外跌落进归墟的夕阳……她可以什么规矩都不用遵从,以至于我们在凤雏宫大殿议事,她时不时也会闯进来……”
少昊绕着棺木徐徐走着,“我对釉湮的爱,让我彻底忘了她的母后是黄帝的人,而黄帝是一个心机城府远高于我的老狐狸。于是,我中计了……她的母后可以是眼线,我怎能就忽略了她呢?釉湮的母后再厉害,也知道我自己对她的防备,可是釉湮,我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朝堂上的事情,我只当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放在心上,随她打闹。不曾想她居然将我们将领之间的对话,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就算她一时半刻分析不清楚,但是她居然可以一字不差地讲给她母后,再转述给黄帝。”
釉湮茫然地瞪大了双眼,莫名地看了那棺木一眼,对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充满了好奇。少昊已经完全把她搞糊涂了,什么这里面躺着的是小时候的釉湮,若自己在小时候就已经死了,她怎能还活生生站在这里和少昊说话呢?自己看着自己的棺木,那种阴森的悚然感立马爬上了釉湮的背部。她只觉身后冷飕飕的,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自己耳边吹着冷风。
“那一夜,电闪雷鸣,是那年第一场的暴雨。我至今都记得……”少昊一面徐徐推开了棺木,一面带着眼前的釉湮将思绪放回了那年的那一个雨季。
“今年的雨季似乎来得特别早。”共工替少昊撑着伞,伞架子都不堪重负被急骤的狂雨压弯了。忽明忽暗的闪电映在二人身上,共工和少昊一脚踩着及脚踝的积水里,一脚踏在及小腿的深水里,顾不上湿漉漉的全身直奔玄鸟阁而去。
玄鸟阁是王后的住处,地处凤雏宫的最南面,满园的翠竹,颇为幽静。釉湮王姬因为年纪尚小依旧住在这里。只因自今日朝堂上釉湮摔碎了一个稀世罕见的青铜器,少昊低吼了几声后,一日都不曾见釉湮。少昊心里惴惴不安,此时特在怀中揣着一个小礼物来逗釉湮开心。
“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了。”少昊在玄鸟阁外整理整理了外袍后,就只身一人迈步走向了玄鸟阁。共工收了伞,自顾自地席地而坐,看着屋檐外的倾盆大雨顿觉心中一抹苍凉。“今年的雨季来的出奇的早,总是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千万不要应诏什么大事在我们西方头上啊!”共工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陛下。”侍奉王后的婢女忽然看见了少昊,匆匆行了一个礼。
少昊点了点头就要推开王后寝殿的漆门,不料这个丫鬟忽然用身子一挡,支支吾吾地说道:“陛下……王后已经歇息了,命、命我们守在这里不得外人打扰……”
“我是外人吗?”少昊冷漠地说着就要推门而入,丫鬟却不知好歹地又挡下了少昊。
“请陛下原谅,王后确实有交代,谁人都不见啊……”丫鬟猛地跪在了地上,“否则,王后是不会放过奴婢的!”
“我说饶过你,她又能把你如何?”少昊一脚踹开了丫鬟,她身子一倒正好推开了漆门,“我倒要看看我的王后在她寝殿里藏了什么!”少昊皱着眉,带着怒气就冲了进来。原本质疑王后是不是不守妇道,只怕是捉奸在床的少昊环顾寝殿四周空荡荡的,根本就空无一人。
丫鬟连忙重重地磕着头请求道:“陛下!陛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后吩咐奴婢守在这里,奴婢就没有离开过一步,也未曾见过王后出来啊!”
少昊拾起一旁釉湮的玩偶道:“七王姬呢?”
“刚才分明是和王后在一起的……”
少昊忍着火大步流星就跨出了寝殿的门槛,身后滚落的玉笛正是少昊为釉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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