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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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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洗的?”我有点惊喜。 
“废话,那还能是鬼洗的?我总不能让你光着出门吧。” 
“那是那是,就说冻不死,也不能给你丢脸不是?”点着头,我裹着大衣走到外屋,果然看到自己穿回来的衣服都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晾在炉子旁边了,走过去摸摸,是干的,而且吸收了炉火的温度。 
“你几点起来的啊?”我问他。 
“忘了,没看表。”里屋传出应答声,“差不多六点吧。” 
“那么早?!”我有点惊讶,真没想到他那么早就起来了,啊……也难怪,他连早点都买了,可见是一大早就跑出去的,还洗了衣服,而且衣服也以已经烤干了……等等,这样算来,这小子绝对不会是六点起床的,最起码是五点,不然不可能干完那些事。 
“犯什么愣呢?快穿上啊。”从里屋走出来,周小川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半夜才睡,然后又那么早起,受得了吗?”我凑过去看他眼睛,果然,有血丝。 
“我习惯了,天天练琴,比这还早起呢。”他笑了笑,“这不是你回来了嘛,我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我沉默,愣了半天,然后抬手去摸他微微有些发青的眼袋。 
“哎,哎,干吗呢?别乱动,戳瞎了怎么办?”一把打开我的手,他走过去帮我摘衣服。 
“戳瞎了我把我眼睛赔给你。” 
“我才不要呢,太小了,影响美观。”很麻利的把摘下来的衣服塞给我,他笑,“您这俩绿豆,还是自己留着吧。” 
“绿豆?你也忒损了吧?好歹也是黄豆。”我不依不饶。 
“行行,你是花生豆成了吧?赶紧穿上,别耍单儿了。” 
“哦。”我乖乖抱着一堆衣服走到床边,刚想穿上就听见了周小川叫我。 
“对了,你把穿过我的,给我洗干净了啊。” 
“你还要啊?干脆我给你买一打儿新的吧。” 
“那也得把这个洗干净了。” 
“你有洁癖吧?”边套上毛衣边不知死活地问他,自然招来了一通挖苦。 
“不是我有洁癖,这是最起码的卫生习惯,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病菌。”他小声嘀咕,但我听见了。 
“说什么呢?我可是三贞九烈干干净净啊。” 
“你三贞九烈?这话蒙我可没用,你在外头交了不少女朋友吧?”很有种抓住了我小辫子的表情,他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 
“对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要不你拆了我。” 
我的发誓赌咒似乎只有搞笑的功能,周小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了句:“你整个就是一大病毒。”边转身走开了。 
我有点想笑,但忍住了,我怕他折回来打我。 
那天,我穿着洗的干干净净,还能闻到肥皂味道的衣服跟周小川去了小九他们家,我们到早了,饭还没准备好,于是,我自告奋勇下厨帮忙,川川则窝在外屋看电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和炒菜时的爆油声是不是会盖过电视的声音。 
“哎,你瘦了。”小九紧了紧围裙,上下打量我。 
“你们怎么都这句话啊。”我苦笑。 
“事实呗,群众的眼睛是贼亮的,瞅瞅你这杨柳小蛮腰。”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得劲儿啊?”我提醒他用错了形容词。 
“那没辙,我学历在这儿呢,没你水平高。”小九很豁达的自嘲。 
“哎,对了,听川川说你现在在长安街上跑大一路呢,怎么样啊?”我突然想起了小九已经是上班的人了。 
“还成,挣得不少,就是累。”他边说边把切好的葱丝倒进锅里。 
“那没辙,大一路走王府井,走天安门,人多,能不累吗。” 
“可不,再赶上早班儿,我天不亮就得起来,北京刚一下雪那会儿,我从这儿走到头条外头就差点儿摔着三回。” 
“哟,那你可留神,别掉河里去。”我拿他开玩笑。 
“还真悬,明儿以后能不赶早班儿就不赶,我可不受那罪了。”熟练地翻动炒勺,他抱怨,“真没想到,当售票员也这么累,我还以为光跟椅子上坐着买票就行了呢,结果一上岗才知道,要干的事儿多了去了,有回车半道儿发动不起来,撂在军博门口了,我还得跟着下去推车,惨。” 
“是有点。”把切好的带鱼段小心顺进油锅,我笑道,“你干脆辞了,跟周小川玩儿摇滚得了。” 
“哎,你别说,我还真就想过,可惜人家有吉他手了。” 
“你不会不弹吉他?” 
“不行,我就想弹吉他,别的也不拿手啊。” 
“那就卖嗓子,唱呗。” 
“不,不乐意。”小九摇头,“当就当吉他手。” 
“真死性。” 
“让你说对了。”他笑。 
小九那时候是挺死性的,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卯着吉他手,我说让他跟川川混,开口唱歌,他就是不听,不过在两年之后,这小子还是上了贼船,他加入了“桥”,取代周小川的位置成了主唱,我不知道川川是怎么劝动他的,当时我在上海,具体经过一无所知,不过我知道,在劝说别人这方面,周小川比我有耐心,软磨硬泡,小九也就没辙了。 
总之,结果让我挺满意,其实我不大愿意让川川唱歌,他嗓子不够宽,也不够皮实,遇到艰涩的音会受不了,原来在一块儿弹木吉他唱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所以在我看来,这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去鼓捣他的贝斯比较实际。那天,饭才挺丰盛,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周小川乐队的两个成员,五个人凑到一块儿,饭桌上热闹非凡,照原有计划,我进行了“声泪俱下”的“血的控诉”,把这些年是怎么让周小川一路压迫着走过来的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这其中并没夸张什么,只是我的叙事方法比较邪乎罢了。 
席间周小川并没有反驳我,我还记得他在我旁边儿只是抿着嘴乐的样子,可能是因为酒精,可能是因为屋里人多热的,他的脸颊始终绯红,然后在我嚷着要他补偿我的时候彻底红了个透。 
“我怎么补偿你啊。”他放下酒杯。 
“简单,你亲我一口就成。”我朝他凑过去,指着自己的脸,“来来,亲哥哥一口,就算补偿了。” 
话音落下,立刻被另外三个人大声起哄,小九还一个劲儿叫好,说要亲就亲个嘴对嘴的,我当时也特来劲,立刻改口说:“嘴对嘴也成,反正咱俩都一嘴酒味儿,谁也别嫌谁。” 
周小川脸上都快冒烟了,他瞪着我,瞪了半天,然后嘴角挑起一个很让我猜不透其中深意的笑,接着,他拉过小九,在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 
我并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小九的表情已经能说明一切了,喊着:“嚼子,这可是川儿让我干的!”,他冲着我就扑了过来,结果,那本来期待着能让周小川甜甜腻腻来个啵儿的右脸,硬是叫小九结结实实亲了一大口。 
我当时全身都僵了,周小川却笑着说要请小九去老莫吃饭以表谢意。 
“不干!这不算!!”我大呼小叫,“哎呀……我的清白啊……姓景的!今儿算我栽,等着的,早晚得有人好好管管你!” 
那天的饭,我们一直吃到下午才算完,周小川把他那两个哥们儿送出头条,然后回来跟我们俩收拾残局,屋子里全是酒气,让我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总算是干在小九爸妈回来之前收拾好了屋子,我和周小川跟他告了别,然后慢慢悠悠往家走,天有点儿阴,也挺黑的了,没走出几步,就觉得脸上冰凉冰凉的。 
“下雪了?!”我惊叹。 
“嗯,这两天一直下小雪。”他没多惊讶。 
“我都半年没见着雪了。” 
“上海不下雪?” 
“反正我没赶上。”摇了摇头,我立起军大衣的领子,然后突然问周小川,“哎,你刚才干吗让小九亲我?” 
“因为我不想啊。”他说得特坦然。 
“真抠门儿。” 
“不是我抠儿。”他反驳,“我最近口腔溃疡。疼着呢,今天早晨吃油条还一不留神咬破了,没瞅见我刚才饭都没吃几口嘛。” 
“哟,让我看看。”酒醒了一半,我抬手去扳他下巴,却立刻被打了一巴掌。 
“别动!真的特疼。” 
那表情没骗人,我有点心疼他,但一开口却成了逗贫:“那你可快点儿好,别忘了还欠我一热吻呢。你不是说因为口腔溃疡所以不能亲吗,那我就等你好了再……” 
“少臭来劲!”捂着腮帮子,周小川瞪了我一眼。 
“嘿嘿……”傻笑着,我一把搂过他的小肩膀,“走走,跟我回家,我爸妈打从我回来还没见着我呢,今儿晚上跟我们家吃饭。” 
“啊?!你还吃得下去啊?”他不可思议的抬头看我。 
我没回答,笑着搂紧了怀里的小东西,我迈开步朝四巷口走去。 
身前身后,是一片蒙蒙的落雪,沿着护城河,下得无边无际…… 

放假没几天就是春节了,那几天比前后都忙,都累,跟着我爸妈和我姐到亲戚家拜年,几乎绕遍了全北京城,于是,乱糟糟中也就少了和周小川的联系,直到过了初五,才算踏实下来,那天,我把他叫到我家吃破五的饺子。 
皮儿是我妈擀的,馅儿是我爸剁的,饺子是我跟我姐包的,到周小川那儿,就剩下吃了。不过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公平,因为这小子包了好几个小合子小包子,都小的不能再小了,我说你别玩儿了,这玩意儿一下锅肯定找不着,他却不以为然。 
说来也神了,那回他鼓捣出来的那些小号合子包子还真就没煮破,我把那几个小心翼翼的捞起来放在一个碗里,摆在周小川面前。 
“来,咪咪,吃饭了。” 
“你说什么?”他似乎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 
“谁让你弄这么小的,这不是猫食是什么。”边说边偷笑,我把醋瓶子递给他。 
“嘁,猫食就猫食。”很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他拿起筷子。 
那顿饭吃得挺好,也挺快,饺子这东西就是吃起来省事,包起来麻烦。饭桌上也没聊太多内容,无非就是我在学校的那堆事儿,找值得说的给大家讲讲,这种讲述我已经习惯了,春节这么几天,上谁家吃饭这都是餐桌上的必备节目。 
饭后的时间远比饭桌上愉快,我爸妈和我姐在家看电视,我则准备和周小川一块儿去他和乐队成员临时住的地方。 
“有吉他吧?有我就不带了。”我问。 
“能没有吗,你想玩儿什么都成。”他双手插兜,“走吧。” 
出了门,有出了巷子口,我们一路坐车,终点是西单。 
“你们住这边儿?”我看着面前的高大建筑,“在西单商场后头?” 
“是啊,这儿是我们吉他小溪家的房子,屋子不大,但也够我们仨折腾了。”吁了口气,周小川带着我往前走,从西单商场旁边一个门洞过去,就是居民住宅区,跟着她绕来绕去,才总算进了小堂胡同口。 
胡同很窄,仅能两个人并排经过,房子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这种地方能练琴打鼓?别开玩笑了。 
“你们也不怕街坊跟你们急啊?这门对门,窗户对窗户的。”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没事儿,白天这边儿就没人了,我们也不会晚上练,要不早让人轰走了。”笑了笑,周小川把我带到一户门前,“就这儿。” 
看着他开锁,跟着他进屋,我才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秘密基地的全貌,房子的确挺小,仅有两间,一里一外,乐器都在里屋,外头有张行军床,有张小折叠桌,几个摞在一起的小凳子和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生锈的铁炉子摆在屋子当间儿,一节节烟囱之间缠着黑胶布,歪歪扭扭一直延伸到窗外。 
说实话,这种情景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紧。 
“你们……这也忒……” 
“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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