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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八个故事-第22部分

小说: 第八个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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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尾死去的鱼。
  这样的消息和“在食堂的免费汤里发现人头”都是瞒不住的事,有学生联想到何安萍尸体发现前后不少人吃鱼致病入院治疗的消息,再加上这件事貌似还请来了能勘破阴阳的能人异士(……虽然伍钦旸很想吐槽这个不知所谓的定语加名词的组合)来善后,校园这种最容易酝酿传说的地方便有了新一轮的传言——
  “如果你在吃鱼的时候听到一个老妇人问你‘好吃吗’的声音,千万不要回答,并且记得要赶快把鱼倒掉,因为这条鱼是死人的怨气化的,是很邪门的东西。如果你看到了这个老妇人的脸,那就证明枉死的人已经开始向你索命,不出三天就会病入膏肓不治而死。”
  当然传言也有不尽不实之处,比如明明应该是事件主角的何安萍却摇身一变成了老妇人,比如当初没回答‘好吃吗’的人也同样住了院,比如倒掉鱼就能幸免于难更是无稽之谈,从来就没有过这种说法。老妇人的说法伍钦旸尚能理解,毕竟他也听到了那个老妇人的声音,至于其他的传言,也只能说是学生们的思维太发散,呃,校园传说其实就是这个氛围。
  伍钦旸觉得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自己舅舅。荷花池不引活水又年久失修,再加上医学楼旧教废弃之后更少有人来,恰好赶上阴时阴地滋生出什么东西也并不奇怪,按事情的发展来看,这其中的媒介恐怕就是荷花池里的鱼了。何安萍被林杰弃尸在荷花池后魂魄不安,一心报仇,与这股力量纠缠在一起,水流通达,自然可以让何安萍的头颅出现在食堂的免费汤里,当然也可以寄身在各种鱼类的菜肴上。三脉归阴吸人阳气,吃了鱼的人当然会觉得浑身发冷,救治不及时的话不治而死倒是真的——这是秦致的解释。
  何安萍的尸体被发现后自然送法医检验,这件事是许愿来办的。何安萍的尸体上没有其他致命外伤,也就是说导致何安萍死亡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林杰在愤怒之下挥出的那一钳子。不过对于这个结论许愿仍然存疑,在最初发现何安萍的头颅之后他就进行了非常仔细的检查。何安萍的头颅虽有遭受过重击的痕迹,但是就许愿多年的法医经验来说,这种程度的击打很可能不会一击致命,可会造成颅内血管的破裂是毋庸置疑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如果得到了及时医治的话很有可能不会命丧黄泉。林杰在电饭煲内加热何安萍头颅的举动无疑破坏了很多线索,许愿不了解何安萍此前的颅内状况,所以具体的死因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和家属的沟通又是另一方面。
  不过说老实话,何安萍究竟因何而死对警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抓住了杀害何安萍的凶手,任务已经完成。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也为了不使林杰蒙冤和法庭量刑的需要,许愿作为一个法医的职业道德都要求他开具出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其结论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何安萍的确死于林杰愤怒之下的一记重击,二是何安萍遭受重击后因为颅内血管破裂导致了休克,真正致死的原因是其后林杰将她身首分离的举动。这二者在法庭量刑上有很大的区别,前者辩护律师可以强调林杰是一时激愤下的过失杀人,最后会是过失杀人与蓄意破坏尸体的两罪并罚,可如果是后者的话,故意杀人要比过失杀人的罪名严重得多,而且恐怕这个事实对林杰也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而经过DNA检验,何安萍腹中的孩子也的确是林杰的——一切都源于那次KTV里的酒后乱性。
  林杰的母亲是M市医院的外科医生。林杰主修药剂,关于手术方面的专业知识则是来源于从小的耳濡目染。
  何安萍与林杰的父母闻讯也已经赶到了A市,原本可能成为亲家的两家人却剑拔弩张,而等待林杰的是法律的判决。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其实也没结束。
  伍钦旸那天去警局的初衷明明是去找平凡的不痛快,但实际上回来之后他被某件他觉得不对劲的事困扰了很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根本不清楚这件“不对劲”的事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结束!二卷会跟着开……就不像以前那样一卷一卷开新文了。
  卷一勉强算个开胃菜?主要少爷和少奶奶还在怎么才能让大猫和侄子出风头呀XD
  下一卷我准备把少爷和少奶奶外放出去→w→,顺便让这对笨蛋兄弟开窍233333
  到三月底都是隔日更啦~奇数日的早八点~学业原因还请见谅╭(╯3╰)╮等我考完计算机二级就回来继续日更~
  顺便手贱开了个新坑……因为大概有雷点所以不放链接了,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第二十二章

  
  “分部积分的公式可以化简为∫udv=uv…∫vdu,好,下面请同学们把书翻到第一百四十七页,做一下例题一和例题二,∫xcosxdx和∫e^xsinxdx……”
  高数老师回身在黑板上抄写下例题,坐在下面的同学们纷纷低头认真演算起来。伍钦旸面前摆着一叠草稿纸,一支签字笔在指间刷刷刷地转了两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
  距离“食堂的免费汤锅里惊现人头”这起惊悚事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星期,案件初期学生们闻肉色变的恐慌也随着何安萍尸体的再度出现逐渐恢复了正常。三号食堂重新开放,虽然客流量不比往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事就会因为学生们的毕业而被慢慢淡忘,或者逐渐发展成新一轮的校园怪谈,为这所学校的后辈所津津乐道。
  伍钦旸虽说是跟着玄珏去警局凑了个热闹,但他知道的也不比普通学生多上多少,最多是比他们多了一次现场观看林杰被审讯的过程,固然是新奇的体验,不过伍钦旸也认为这是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历。从一个看上去有些郁郁和阴沉的学生到歇斯底里的分尸杀人魔——伍钦旸实在不想过多关注这其中的变化,至于等待着林杰的结局究竟是什么伍钦旸也不想关心。虽然听玄珏说那份关系着林杰量刑的尸检报告已经由许愿慎而又慎地开具,不过伍钦旸倒是一反常态地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心,好像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一样。
  玄珏也不是非要告诉他这件事的结果,但他觉得伍钦旸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可实际上又似乎没有,伍钦旸还是老样子,能跑能跳能说能笑能吃能睡,当然最后一点是有等身抱枕的前提下,唯独让玄珏觉得异常的一点是——伍钦旸有些时候会开始莫名其妙的发呆。
  比如现在,其他同学都在埋头苦算着老师给出的例题,唯独伍钦旸一个人挺直背脊,鹤立鸡群地坐在椅子上,还用一种看似特别小清新的明媚忧伤——实际上是魂不守舍的神情看向窗外,那棵法国梧桐树的叶子因为冬日的来临早就慢慢枯萎,掉的已经差不多了。
  伍钦旸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枝上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没注意到高数老师已经从讲台慢慢踱步过来。这是高数老师的习惯,布置习题后会绕教室一圈,沿途查看着学生们的做题状况,也算是对自己教学成果的初步检验。他路过伍钦旸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停住了脚步,伸手手来在伍钦旸的桌上叩了叩,叫道:“同学。”
  伍钦旸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高数老师还算是和蔼可亲的一张脸,低头看见自己桌上那一叠空白的草稿纸,下意识地“呃”了一声。
  高数老师问道:“第一题的答案是什么?”
  伍钦旸根本就没注意到老师留了习题,慌乱中抬眼朝黑板上瞄了一眼,找到序号为一的习题快速心算,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大概只用了眨眼的工夫便回答道:“xsinx加cosx加一个常数C。”
  高数老师:“……”片刻后又道,“第二题呢?”
  伍钦旸这次在纸上打了两笔简略的草稿,很快再次回答道:“1/2e^x(sinx…cosx)加一个常数C。”
  高数老师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再一次问道:“以前学过?”
  伍钦旸道:“我爸教过我一点儿。”
  高数老师点头道:“嗯,不错!”说完笑眯眯的走了。
  伍钦旸看着高数老师回到讲台上,松了口气,再回头看时,他刚才一直盯着的那片叶子不知何时已经从枝头坠落,看也看不见了。
  伍钦旸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地竟叹了一口气。
  不止是玄珏,就连伍钦旸本人也发现了自己这一点儿微妙的不对劲儿。他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吃穿不愁,亲爹亲妈舅舅舅妈都是非常厉害的大人,还有一个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自己长大的温柔表哥,不仅长得帅,而且很体贴,从小到大一直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男友。长大后在与秦瑶的嘴仗中又获得了难以言喻的乐趣,可以说是与妈斗其乐无穷——除了英语之外似乎没什么值得自己烦心的事,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但是他又死活想不起来,经常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比起玄珏一直担心是不是林杰的事给伍钦旸造成了什么阴影,真正的原因其实要简单得多。伍钦旸小同学在已经成年八个月零十六天之后,终于又一次迎来了属于青春期的困惑。他总觉得有件事让他很在意,十分在意,这种感觉是在他去过警局之后才产生的,可他偏偏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唯一能肯定的是不是因为那个倒霉警察平凡。
  伍钦旸发现自己又一次陷入到这种困扰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直到下课铃响了起来。
  同学们纷纷有所动作,有的人连忙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宿舍补眠,有的人急匆匆地赶赴下一节课的课堂,好学的人则拿着课本和草稿纸跑到讲台前,继续和老师探究解法或有所疑问。伍钦旸随手把高数课本和签字笔塞进书包,把书包潇洒地往肩上一挎,随着众多同学的脚步一起走出教室。
  这是上午的第一节大课,八点上课十点下课,按照课表他们直到下午两点才会有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伍钦旸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四个小时自己该做些什么。从小的习惯加上室友谭翊近乎严苛的作息时间,伍钦旸这些天一直都是晚上十一点就睡了。
  三个星期的相处下来让伍钦旸觉得谭翊还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医科生的严谨兼具冷幽默,能一边看着解剖纪录片一边在他的头盖骨饭盒里吃各种各样的盖饭。谭翊说他从小在美国长大,一年前回国,之后作为交换生转学到了理工念书,作为佐证的是他一口让伍钦旸既羡慕又嫉妒的流利美式英语。
  玄珏对谭翊的事也没多说什么,虽说那天晚上谭翊的表现让玄珏觉得他有些奇怪,然而谭翊对他们似乎并没有敌意,犯不着神经过敏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不过伍钦旸却没怎么听谭翊说起和家人有关的事。谭翊是个混血儿,父母双方里必然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外国人,可伍钦旸现在就连到底是他爸还是他妈是外国人都没弄明白,甚至都没见过谭翊给他的父母哪怕打一通电话。谭翊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和父母有关的事,给人的感觉就是虽无所谓却也不愿过多提及,伍钦旸即便好奇,也不会不顾谭翊的感受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谭翊的态度表明了其中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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