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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只绣花鞋 下载--诡秘而又惊心动魄的反间谍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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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飞走上前和蔼地说:〃小姐,请您到检查室内来一下。〃

  白蕾挑着高高的长睫毛瞟了龙飞一眼,傲慢地问道:〃难道是您来检查吗?〃

  一些女港客发出戏谑的哄笑。

  龙飞镇静地说:〃当然不是。〃

  白蕾随龙飞走进旁边一间检查室,一个女检查人员迎了出来,龙飞见白蕾进去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有5 分钟的时间,门开了,白蕾整理着衣裙走了出来,女检查人员朝龙飞一摊双手。

  〃讨厌!〃白蕾嘟嚷着,走过了海关检查卡。

  这时,天已经黑了。

  香港的夜,狰狞可怕。

  鳞次栉比的商店,灯火辉煌,样式繁多的小汽车穿梭往来,像一条彩色的河在流动;摩天大楼令人仰叹,破旧阴暗的房屋又比比皆是。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的广告灯,交相辉映;醉态的男人,花枝招展的妓女,大腹便便的商人,耀武扬威的外国水兵,使这个城市显得更加不协调。

  白蕾乘坐的汽车在香港城市中心的博通赌馆门口县然停住,白蕾付了车钱后径直来到里面。

  大厅内,一伙赌徒正在推牌九,一个胖头胖脑的家伙一边摇着小磁缸,一边嚷道:〃现天!现天!〃

  白蕾熟练地穿过走廊和一个个赌房,终于在后面一座二层小楼前站住了,她望着倚着楼栏磕瓜子的俊俏婆娘道:〃你那老头子呢?〃

  那婆娘低头一看是白蕾,露出满口金牙嘻嘻笑道:〃哟,是哪阵子香风把三小姐给吹来了?一晃儿几个月过去了,真想死我了。老头子在,在里面喝奶呢。〃

  白蕾〃噔噔噔〃走上楼,那楼已有年头,楼板压得嘎吱嘎吱响,尘土籁籁而落。

  白蕾走进一间宽敞雅致的房间,一个七旬的干巴老者斜躺在紫藤椅上,正趴在一个年轻少妇胸前吮奶。那少妇敞着嫩藕似的胸脯,两只又圆又润的奶子像两个小白葫芦。

  那老者见有人进来,将少妇推开,正襟危坐,一见白蕾,喜笑颜开。

  〃金叔!〃白蕾亲热地叫了一声。

  〃这趟玩得不错吧?西洋是逛够了,该瞧瞧东洋景了。〃那个被称作金叔的干巴老者说。他的嘴里露出两颗大金牙。

  白蕾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问道:〃有烟吗?〃

  老者捡起旁边的小烟袋递给她,她接过来熟练地吸起来。

  薄薄的烟雾冉冉而起。

  老者小声问:〃买卖顺利吗?方才老头子又来电催问呢!〃

  白蕾笑道:〃姑奶奶做的事哪里有不顺利的。〃

  老者问道:〃黄小姐好吗?〃

  白蕾诡秘地一笑:〃送她上西天了。〃

  〃什么?!〃老者的嘴微微颤着,躬起了身子。

  〃她不愿再潜伏下去,想亲自出来送货,共产党能放了她?〃白蕾不以为然地说。

  老者干咳一声,叹一口气道:〃想当年军统和中统的教训不能不吸取,我们不能再搞内江,你这样做是谁的指示?黄老板能饶过你吗?〃

  白蕾把水烟袋掷在地上,气乎乎地说:〃我奉命前去取货,她偏偏不给,还想直接与3 号联系,她违反了纪律。〃

  〃3 号混得不错吧?〃老者漫不经心地掰开一个香蕉,塞进嘴里。

  〃3 号是谁,我他妈的不知道!直到现在还是个谜,老头子连我也信不过,他就像一个幽灵向我传递信息。〃

  白蕾脸涨得通红,顺手抄起一罐可口可乐,拉开盖,〃咕嘟嘟〃倒进嘴里。

  老者眯缝着眼,说道:〃别发那么大的火,这是PP组织的规矩,3 号是谁,鬼晓得?只有你爹知道,连我也不知道,3 号是握在你爹手里的一张王牌。〃

  白蕾抹抹嘴说:〃该不是火葬场上那个看门老头,他恐怕已经烧成灰了……〃

  〃什么?!〃老者一听,急得跳了起来。〃你把向永福也干掉了?〃

  〃这是人家3 号的指示,他的电台暴露了,他掌握着PP的一些情况,他死得痛快,醉到九泉之下了。〃

  老者怨道:〃这是我发展的人,你们怎么这么轻率、随便!〃

  白蕾哈哈一笑,轻蔑地说:〃原来金叔也有着急的时候。〃她旋转了一下婀娜的身体,问道:〃有合适的房间吗?今晚我在你这里住一宿,明日一早乘飞机到台北,派人给我搞一张飞机票,我要痛痛快快洗个澡,身上湿透了。〃

  白蕾静静地躺在温暖的浴盆里,恣意地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胴体,几日奔波,紧张、恐惧、兴奋,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她几乎尝遍了,此刻有了短暂的歇息,就像一艘历尽风浪的小船躲到一个避风港口,来到PP组织设在香港的这个秘密据点,她仿佛回到了家。博通赌馆的老板金老歪是父亲白敬斋的亲信,也是PP组织的一个头目。金老歪是PP组织白系的骨干,他在大陆解放后便奉命来到香港开设赌馆,发展PP成员,如今已成为香港黑社会的恶霸,他拥有资产上亿美元,不仅开设赌馆,还开设烟馆、妓院,在澳门设有分馆,成为社会上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

  白蕾正在洗澡,忽听屋内有什么响动,她觉得奇怪,蹑手蹑脚出了浴室,想去取放在床上的白郎宁手枪。当她的目光落在席梦思床上时,脸变得惨白,放在床上的衣裙和手抢不见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剧烈地颤抖,血液一下子涌上来,她下意识地来到银灰色的衣柜前,想去取一件能够遮身的衣物。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衣柜门,啊,一个蒙面大汉端着自动步枪对准了她的胸口。

  〃小姐,不要动!〃她觉得另一支冷冰冰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腰。

  她清楚如果反抗意味着什么,于是索性镇静下来,冷冷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后面也站着一个蒙面大汉,魁伟的身躯,手持一柄无声手枪,他把白蕾拉回到床上。

  迎面来的那个大汉好像是个头目,他操着英语说:〃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欺负您的,也不打劫您的财产,只是向您要一件礼物!〃

  白蕾终于看出来了,他们两人都不是中国人,从美式英语来看,可能是两个美国人。

  白蕾冷冷地问:〃什么礼物?〃

  对面那个蒙面大汉道:〃中共的核潜艇设计图。〃

  白蕾见他们一语道破天机,问道:〃你们在为谁干事情?是为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是为苏联克格勃?〃

  后面那个蒙面大汉道:〃我们是自由的职业杀手。〃

  白蕾低声道:〃礼物已经被人取走了。〃

  对面那个大汉道:〃那小姐就要受点委屈了。〃说着,他狠命拽着白蕾的头发,拖她来到厕所的马桶旁,一手开了马桶水开关,一手按着白蕾的头拽到马桶地内,冰冷冷的水拍击着白蕾的头和脸。

  白蕾被马桶内的水浸得几乎昏过去,那蒙面大汉拽起她的头,问:〃礼物在哪儿?〃

  白蕾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蒙面大汉把她绑在床头,另一个大汉从腰间拔出一柄军用匕首,冷冷地说:〃你说不说?如果不说,我就用匕首戳瞎你的双眼。〃他手持匕首步步逼向白蕾。

  白蕾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声道:〃我说,我说……〃她张开嘴,喘息着说道:〃在上面左边第二个牙齿……〃

  蒙面大汉欣喜若狂,掰开她的嘴取出了那颗假牙,他从假牙里取出一小卷微缩胶卷,然后又放回假牙,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另一个蒙面大汉撕下一条床单,塞到白蕾嘴里,说道:〃小姐,bye !bye !向白先生问好!〃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出了房间。

  两个人蹑手蹑脚下了楼,越过院墙,来到隐在巷里的汽车里,一个大汉坐在驾驶座上,另一个坐在他的旁边。

  后座上忽地坐起一个人,双手持枪抵住了两个人的头,小声喝道:〃久违了,先生们,谁也不准动,把牙齿交出来!〃

  两个大汉征了怔,坐在驾驶座旁边的那个大汉去掏枪,无声手枪响了,他软绵绵地歪在一边,脑袋呼呼冒着鲜血。

  坐在驾驶座上的头目自知不妙,不敢反抗,乖乖从口袋里摸出那颗假牙,递了过来,后面那人接过来放入怀内,小声说:〃劳驾你开车,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口。〃说着,取走了大汉身上的自动步枪。

  汽车穿过光怪陆离、五彩缤纷的街市,不久来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口,后面那人下了车,来到分社大楼门口,亮出证件走了进去。

  蒙面大汉唱然长叹一声,开车走了。

  那人进了分社大楼直接来到四楼社长办公室,气宇轩昂的老社长接过来人递过的证件,看见上面写着:龙飞。

  原来龙飞在宝安县海关没有在白蕾身上搜出任何可疑的东西,放心不下,于是带着事先办好的证明,尾随白蕾来到香港,白蕾进入博通赌馆后,龙飞一直在暗中监视。白蕾与金老歪说话时,龙飞正在偷听,只见楼后街上驶来一辆皇冠轿车,轿车隐到一个巷子里,轿车上下来两个蒙面大汉,看样子是外国人,那两人越过院墙,也上了楼。龙飞见他们带着枪,行动诡秘,知道又来了歹人,于是在暗中观察。

  白蕾洗澡时,龙飞正隐在走廊深处,待那两个蒙面人打开白蕾房间的锁进去后,龙飞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后来见两个蒙面人得逞,便先下楼来到那辆轿车前,设法开了车门,躲在里面。

六、夏雨将军死了
 

  晚上,香港机场候机大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哗。龙飞在香港分社几个同志的陪同下步入大厅。他手里攥着一张从香港飞往北京的飞机票。 

  上飞机后,龙飞注意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后面有个小个子中国乘客一边看报,一边不时地偷偷瞟着自己,那人一身西装,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像是个华侨。

  这引起了他的警觉。飞机在首都机场平稳地降落,龙飞随乘客走下飞机,一直走出机场大楼,他发现那个小个子乘客一直跟着自己。

  龙飞乘上中国民航的汽车,汽车在美术馆附近的中国民航大楼前停下,龙飞下了汽车,又乘上无轨电车,他从后门上车,发现那个小个子乘客也从前门上了车。

  他自知势头不妙,于是在百货大楼下了车。那个小个子乘客也下了车。龙飞迅速走过百货大楼,上了三楼,一回头,只见那个小个子正站在出口紧张地寻找什么。龙飞钻进入流,从另一个出口下楼。出了百货大楼,又乘104 无轨电车,来到北京火车站,乘上北京开往大连市的火车。

  火车开到一个小站时,天完全黑了下来,龙飞乘坐的车厢内进来两个军人,一个胖胖的,小小的眼睛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慌如两只小鼠,把它的尖嘴钻出暗洞来,竖起耳朵,动着胡须,他的军服袖子和领子非常龌龊,发着油光。另一个军人两腮通红,瘦瘦的瓜子脸,两目低垂,好像永远睡不醒。

  那两个军人坐在龙飞的对面。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里看报,胖军人拿着一份《人民日报》,旁边的瓜子脸军人手里拿着一份《解放军报》。

  龙飞有些警觉地朝周围看了看,不远处,同机的那个小个子乘客此刻换了一件风衣,正望着车顶发怔,双手插在口袋里。

  龙飞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假牙。

  〃今晚凶多吉少,看来要有一番搏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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