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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背后的纯粹之爱:翻译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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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接着有了反应,我用手帮自己解决,射精的一刹那,眼前几乎一片黑。我翻个身,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们之后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

我没有找她,她也没有找我。

我的工作忙碌,几乎不得喘息。

四月下旬,部里例行体检。轮到我,是一个下午。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心安理得的在医院的门诊部排队。

家明也在这家医院工作,我在胸外科门口坐着的时候,看见他从楼上下来。他见到我也挺以外,知道我是来例行体检,就问我:“你着不着急?我给你走个后门,快点检查,快点结束。”

“不用,不用,我巴不得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说。

他看看我,坐在我旁边:“哎,刚做完手术,我也休息一下。”

“最近好吗?好久没有回家。”

“还行。”我说,“就是工作有点忙。尤其是上个月,你知道的,刚开完两会。”

“胃还疼过吗?”

“好像没有。”

“哦,轮到你了。”

我进去胸科办公室,医生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开了单子,让我去作透视。我出来,家明还等在那里:“我带你去放射科吧。”

去照相要去另一栋大楼,我们经过门诊的正门,一辆救护车急驰过来停在门口,人们从车上抬下担架,架子上的病患带着呼吸器,挡住半张脸孔,我觉得有点面熟。正在此时,听见医护对迎出来的急救医生大声传达患者的情况:“病患吴嘉仪,26岁,煤气中毒,血压40,60”

家明看着我说:“吴嘉仪?这不是那个女明星吗?”

我也愣在哪里。

乔菲周贤福差我出去送文件,接收单位是建设大街黄金地点的一家外贸公司。

我将材料留到秘书处,签名,开回执。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见故人从里面出来,他看着我微微笑,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刘公子。

这件事情在他面前泄漏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不久之后他在学校找到我,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天我体育课,达标测试,我自己跑完了50米,又冒名替另一个同学跑了一遭。

我跟几个女生一起去食堂的时候,有人开车停在我旁边。刘公子坐在里面对我说:“飞飞,让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不打啊?”

我对同学说:“你们先走。”

见她们走得远了,我弯腰对里面的刘公子说:“你说吧,想做什么?你想要挟我,我告诉你我们辅导员在哪办公,系主任在哪我也告诉你,你找他去吧,你跟他说,我在夜总会坐台,满嘴都是色情笑话。你愿意去就去。”

他坐在车里,看着我有点发怔。

“你想要告诉程家阳?你也尽管去。他什么都知道。我告诉你,我不在乎。”

刘一下子就笑了。

“你说说,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哼。”我直起身,从鼻子里面发声说话,斜着眼看他,我从来没这么恶形恶状过,“男人能图女人些什么?”

“飞飞啊,你怎么了,你从来脾气不是这么大的。”他下了车,跟我说话,“你跟谁生气了?说吧,怎么样,程二开的什么价?我上次就想跟你说,别跟他了,跟我吧,程二是我见过得最没有情趣的人。”

我看着他,阳光下的这个人,跟我谈价钱的时候,很是一幅诚恳的样子。

我有点发呆。

他好像觉得我在思考,说得更诚恳了:“谈价钱没意思。你说原来我们没感情吗?哥哥哪次去‘倾城’,不是对你最好?我想把你带出来,你不是不出台吗?怎么后来就跟了那小子的?飞飞,说实话,你之后,我就从来没有听别人的笑话开心过。”

我现在清楚一件事情。

一个人的历史,跟一个国家的历史一样,总有人帮你记住。这么久,我跟程家阳在一起,玩得忘了形,终于有个人来提醒我,不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要忘了自己做过小姐。

“飞飞,我不逼你,你自己仔细想想,好不好?”刘还是笑着说,他上了车,“这回不怕你不给我打电话了,我总会找得到你。”

那天午饭,我自己吃了很多,大米饭,鸡丁,豆角,鸡蛋糕,下午上口语翻译课,我的表现很好,受到老师的表扬。

我晚上边背单词边跳绳的时候,跟自己发誓,我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我自己。

第二十七章

程家阳

我带了鲜花去医院看吴嘉仪,在门口跟他的经纪人通报,助理进去请示了她才请我进去,又嘱咐:“时间请不要太长,嘉仪还要休息。”

吴嘉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见我进来,招呼我过去。

“你这个大忙人,还来看我?”

我笑一笑,看到她的报纸翻到娱乐版,醒目的标题是“吴嘉仪为情所困,自杀未遂”。

我说:“咳,都是一些八卦消息。”

她却说:“干我们这一行,职业就是为了给别人制造八卦话题。”

我们并非熟识的朋友,那天我在医院的门口看见她被人从救护车里抬出来,回去告诉旭东,他发呆了好久,求我替他来看看她。我现在没有话说,看着吴嘉仪不施脂粉的脸,发现其实也是年轻弱质的女子,浮萍一样飘在尘世的话题上。

“家阳,我知道他要结婚了。从朋友的朋友的口中。真是的,恋爱的时候那样,现在要分开了,跟我连个交待都没有,还要别人告诉我结果。

那天下午,我就这样想,煎中药的时候,马虎了,烧干了,火还没有闭。所以出了这样的意外。

你也是替他来看我吧。

不用否认,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这样,是我自己愿意这样,不怪旭东。

好像死过一回,我也看透了。

过不去的,无非是自己的一道关罢了。

请你告诉他,不必这样躲闪我,放轻松,以后做不成朋友,也不用像躲债一样。“

旭东结婚的头一天,我将吴嘉仪的话说给他听。这个粗枝大叶的人听着听着,怔怔的就流下眼泪来。

“家阳你在心里骂我吧?”

“不至于。”

“你不是看到了我对她什么样子吗?你觉得我不想跟她结婚吗?我玩了这么多年,也只对这一个上了心。可是,我也是,不得已”

旭东的事情,我哥哥家明也知道,他对吴嘉仪颇赞赏,我们说起这件事,在自己家的书房里。

他在看克拉克盖博的老电影《一夜风流》,流落的富家女爱上插科打诨的记者,纯真无邪的年代,公主爱上青蛙的故事。

家明看见我从旭东那里拿了做男傧相的礼服来。

“那他到底还是就范了。”家明说。

“”

“那个女人为他这么做,倒是勇气可嘉。她有多爱他,为他自杀,就可见一斑。可惜看错了人。”

我坐在他旁边,口干舌燥的想替旭东辩解。

“他也是不得已。”

“借口罢了。”

家明是这样的人,说起别人的事情,总是看笑话一样的语气。

“你呢?你不也是一样?”

我想起去年,他一直没有住在家里,当时在家里跟父亲闹革命,我母亲说,他有一个女人,为他怀孕,几乎要结婚了,可是事情结束的无声无息,他不久搬回家里来住。

家明突然笑了:“你一直想知道我那个时候怎么回事吧?我今天告诉你,愿与君为戒。”

“洗耳恭听。”

“我很爱一个女人,同居在一起,她怀了我的小孩,那个孩子已经挺大了,我亲耳听过心跳。

可是,你也知道的,父亲母亲不同意,因为她的家境。

他们当然要不择手段的阻止我跟她结婚。

从我这里行不通,于是找到她,给她一笔钱。她同意了,打掉了那个孩子。“他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你不恨他们?你还搬回来住?“

“恨他们?”他看看我,“这就是为什么,我挺佩服那个女明星,如果那个女人也有这般坚决,现在不就有小孩子管你叫叔叔了?”他说完还笑了一下,“所以周围的环境怎样,压力有多大,说是‘不得已’都是借口,当事人的态度才是关键。”

我觉得家明说的有道理,第二天婚礼上,我看到旭东憔悴无望如将入地狱,又同情起此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可是每个人仿佛都有故事。

仪式上,神父问女人愿不愿意嫁与旭东为妻,她过了好久终于说“愿意”,已然泪盈于睫。

城市故事中的众人,都有怎样坚强的心,能够负担这种种的不如意,完成此生?

五一假期,原本计划与乔菲出游星马泰的我躲在家里上网。

我与“我就不信注册不上”聊天,他问我:“你状态可好些了?”

“嗨凑活活着。”

“那就是还没好。可见你是真的爱她。

你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看看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也不用说些什么。看看她过得怎样。要是真的爱你,一定也跟你一样颓唐,折磨自己。”

网友的话让我想起吴嘉仪。

菲对我,有没有她对旭东那么多。

不不不,我当然不想要她折磨自己,我从来希望她能过得比我好。

可是,否则感情用什么衡量?

我打电话给菲,她的手机关机;又拨到寝室,同屋的女孩过了好久才接电话,对我说:“哦,她没回家,她刚出去。

不知道,是个朋友吧。您打她的手机。“

我拿了车钥匙就走。

到了外面发现突然下起雨来。

车子在马路上开得飞快,一种莫名的担忧与不安全感让我心急如焚。

乔菲刘公子说:“飞飞你下来,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你看着办吧。”

我说:“你还真是厉害,我手机关了,还查到寝室的号码。”

“快,快,下雨了。我车子就在你们楼下。”

我坐在床上。心里恨恨得想,真是我不找事事找我。

我在厕所里蹲着抽了一支烟,穿上雨衣下楼。

刘公子说:“怎么这么久?”

“你找我有事,请直说。”

“用得着这么严肃吗?飞飞,笑一笑。我没事,看看你。”

“你没事,我有话跟你说。

如你所见,刘公子,我就是一个学生,以前做过什么,是因为生活所迫,你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过你跟程家阳的那种日子。

你不缺我这样一个人。我对你更没有亏欠,请你放过我。“

他仔细看着我。

“如果你想包养一个情妇,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好的对象。

请你不要在我身上做无用功。“

我说完了下车要走,车门被刘公子按住。

“你说得这么痛快,怎么连让我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请讲。”

“我这人是不是长了一副说谎的嘴脸?怎么我说的话很少有人信?

飞飞,乔菲,你当我又是什么?

你觉得‘倾城’那么多的小姐,我会记住每一个人?卸下浓妆,你觉得我会认出来每一个人?

我找你,无非想交个朋友,或者说想从程二的手里抢点儿什么。刚开始的时候谈价钱,可能是我的不对,对不住你,我是个生意人,一直以为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不过,正如你所说,我不缺你这样一个姑娘,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不要看扁我。“

雨在此时越下越大,浇在塑胶操场上腾起薄薄烟雾。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绪。

“刘公子,你说得过了,我们这种人,不被你们看扁就已经觉得万幸了。

现在,我能不能下车?“

“再见。”

我打开车门,下车,雨衣不小心刮在刘公子的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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