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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纯血饲养-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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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晚了,是谁在门口抽烟啊?
她正狐疑地想著,突然愣住了,只见伊扎那突出醒目的身影就立在河岸上,手中还拿著一只形状奇特的高级烟斗,口中不时呼出混合了烟草和雾气的白色轻烟。从地上散落的烟灰看来,他似乎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是他?纳纳欣喜地想,这不是正好吗?伊扎先生既懂得法语,对威尼斯的交通又了如指掌,她那个头疼了半天的问题,问他最合适不过了。
她於是走上去,为了吸引他注意而刻意发出一点脚步声,同时轻声开口:“伊扎先生?这麽晚了你怎麽还……”
声音却在某个时刻嘎然而止。
伊扎闻声匆忙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一个字,就见纳纳瞪大眼睛,指著他身後的某个东西惊恐地大喊:
“快趴下!”
他吃了一惊,瞥见自己脚下出现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立刻二话不说丢掉烟斗,反应迅速地向一侧扑倒,滚了一圈站起身。而几乎在同一时刻,怪物锋利的爪子向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袭来,“当!”的一声,泥土和石块四下飞散,地面上留下了几条触目惊心的爪痕。
“这……这是?!”伊扎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地看向怪物,“哇啊,我的天啊!”
这个东西简直就像是个恶心的章鱼怪,有著十根细长柔韧、顶端尖锐的触须,一个凹凸不平的大脑袋,脑袋上还有两颗高高突起的球状眼睛,通体都散发著恶臭。假如这种东西都不能称作怪物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世上还有什麽能拥有这个资格了。
眼看章鱼怪一点一点爬上岸,蠕动著触须像要发起进攻,伊扎连忙抽出手枪,瞄准它的脑袋“砰”的就是一枪。章鱼怪嚎叫著晃了晃身体,两只跟蛞蝓没两样的眼睛360度疯狂旋转。趁此机会,他重新填好子弹,想对它的身体再补上一枪,可想不到这个怪物居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吃惊地发现,当那对奇怪的眼睛停止旋转时,面对的竟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後的纳纳……
他顿时反应过来,冲著纳纳大吼:“快逃啊!”
但是纳纳没有理睬他。她站在宫邸前的一株矮灌木旁,使出吃奶的力气折下一截树枝,剔除多余的树叶,然後将光秃秃的枝干举在胸前,露出死命一搏的表情。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麽?还不快逃!”
纳纳无视他的叫喊,依然全神贯注瞪著怪物。
她知道,这怪物是被她生理期的血腥味引来的。托体内的杰欧瓦血液的福,自从来到中世纪以後她就不断遇到类似场面,所以这种时候早就见怪不怪了。从这方面来说,她还真要“感谢”他呢。
“啧……”伊扎眼看怪物以穷凶极恶的架势向纳纳扑去,气急败坏地向它背後放了一枪,随即冒著极大的危险钻入它的触须底下,勾住纳纳的脖子将她拖到岸边。
“你疯了吗?加佩小姐,你以为凭你这双细胳膊就能对付得了它吗?它可是克拉肯(Kraken),传说中的那个海怪啊!”
“才不是呢。”纳纳挣扎著从他臂弯中逃开,跟他解释说,“这是一种变异後的吸血鬼,在法国它的名字叫德梦。”
“吸血鬼?”伊扎瞪大眼睛看著怪物,呆愣道,“就凭它这副德性?在我的认知中,吸血鬼应该是以美丽和高贵而著称的呀。”
“所以才说是变异的品种嘛……现在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它属於吸血鬼的一个分支,而且和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害怕阳光、木桩和银器。”
纳纳说完再次举起树枝,迎向步步逼近的德梦,心里默默念叨一个名字:杰欧瓦。
“银器?”
伊扎愣了愣,下意识在身上摸索,忽然瞥见地上被他丢掉的那个银制烟斗,连忙伸手将它捡了回来。
“加佩小姐,我来掩护你,你快逃走吧!”
“不,还是你先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什麽?”
“这个德梦是冲著我的血来的,不论我走到哪里它都会跟著,所以我就算逃也没用。”
话音刚落,德梦向他们的方向猛扑过来,纳纳咬紧牙根,狠狠向它的胸口刺去──顷刻间,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哢嚓”,她的脸色陡然大变。事实上,她没有搞错部位,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刺向了心脏的正中央,但遗憾的是,树枝实在太细了,还没穿透德梦的皮肤就折成了两段。
“呜啊……”随著一声惨叫,她的身体飞了出去。


第二章

伊扎反应迅速地奔上前,接住纳纳,顺势带她纵身一跃,勉勉强强跌在了河中间的一条贡多拉上。
看著纳纳狼狈的样子,他皱紧眉,一脸不耐烦地喊:“加佩小姐,你真是太乱来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你竟然这麽固执己见!这麽愚蠢!”
纳纳脸露羞愧,一时无言以对。她承认,自己是够愚蠢的,刚才的行为有种豁出去的意味,但那并不是因为勇敢,叫伊扎先逃也不是在逞英雄。她只是很想当然地以为,关键时刻杰欧瓦一定会来救她,而到时候若是被伊扎看到他那张跟萨尔特一模一样的脸,恐怕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仅此而已。
杰欧瓦是纯血碧骸,要对付这种低级吸血鬼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搞不好它最早还是他制造的呢。而且他所依附的人类萨尔特又正好处於睡眠状态,这时出来帮她一下也算是举手之劳嘛。所以,她就这样打著小小的如意算盘,一边在心里呼唤他的名字,一边期待他的降临。
可是结果,她想错了,平时随叫随到的杰欧瓦这次并没有出现。事实上,自那场恶战以後,她就再也没有见他出现过。他消失得那麽彻底,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似的……
该不会出了什麽事吧?
想到这一点,纳纳突然害怕起来。她捂著火辣辣疼的肩膀,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四周,强装镇定说:
“那麽,现在要怎麽办?这里视野不好,在水上行动也对我们很不利,要不要先把贡多拉划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去?”
“你会划吗?”
“不会,这是我第一次来威尼斯。”
“那就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伊扎说,“操控贡多拉一向是船夫不外传的技能,通常只会教给自己的子孙,外人无处可学,而且每条贡多拉都是为船夫量身定做的,别人想划也划不来。”
“诶?那就是说,你也不会划罗?那你为什麽要跳下来啊!”
“不然你告诉我,在那种空间狭小的地面,我们要往哪里逃?”
伊扎没好气地冷哼,一边向後张望,神情十分严肃。只见德梦庞大的身影已经追了上来,并且一进入河里,它便如鱼得水,把大半个脑袋埋入水下,扭动强而有力的触须,速度一下子变快了。
一瞬间,伊扎做出决定,一把揽起纳纳的腰,将她扛在肩膀上。“失礼了,接下来可能会很痛,你忍著点。”
说完,他用力把她扔到前方的另一条贡多拉上,随即自己也跳了过去。
纳纳的屁股差点没有摔成四瓣!可她还没来得及叫痛,伊扎又将她高举过头,“嗖”的一声扔到下一条船上。
就这麽一遍又一遍扔了五六回,把纳纳砸得眼冒金星,全身青紫,屁股更是火辣辣地痛。
最後一次落地时,她终於忍不住大喊:“哇!不、不行了!快住手!我又不是货物,你不要这麽粗暴好不好?再这麽扔下去,搞不好德梦还没接近,我就已经挂掉了啊!”
“所以我叫你忍著点啊。”伊扎捂著摔疼的腿,一瘸一拐地跳了两下,气喘吁吁道,“有什麽办法,你自己一个人跳不过去,而我的体力又不足以背著你一起跳,所以只好用这个办法。无论如何,总比被那怪物吃掉要好吧。”
“呃……说的也是,其实我应该谢谢你的。”
纳纳不经意发现,伊扎让她著落的地点一般都铺有毯子或折叠起来的遮雨布,可以减轻对身体的冲击,而他自己却落在坚硬的木杠上。
她歉然地说:“对不起,伊扎先生,是我连累你了。”
“不要紧,接下来的水道,贡多拉几乎都停成一排,你可以很容易从上面走过去。”
“呼,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能够放松的时间并不长,在她挣扎著站起来时,德梦已经游到了他们所在的贡多拉下,脑袋悄然探出水面,然後在某一时刻,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一条触须,栓住了纳纳的左脚。
“哇啊啊啊!好恶心呀!”纳纳惊恐大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闪开!”伊扎把她推到身後,掏出银烟斗狠狠向触须砸去。触须顿时像被烫到了一样缩回水底。
趁此机会,他们两个迅速跳上另一条船,开始没命地逃亡起来。街上的行人看到他们,又瞥见身後的庞然大物,一个个吓得惊声尖叫。有的人直接选择逃跑,有的人则在一旁指点他们走正确的水道,甚至还有人对著水里乱开枪,结果被伊扎凶狠的怒斥给制止了。
期间,有好几次,纳纳一脚踏空,或是身体掌握不了平衡,都是伊扎出手拉了她一把。她心存感激地想,虽然跟克雷还有杰欧瓦那种强大的吸血鬼比起来,人类的力量是那麽渺小,她还是头一次尝试这麽劳累又遍体鳞伤的逃跑方式。但不可否认,这却给了她一种拼尽全力、用自己的奋斗来换取生存机会的真实感,让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还活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好不容易逃上岸,纳纳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正准备体会劫後余生的喜悦,伊扎却冷冷地要她站起来。
“不要停!这里还不安全,它们快要追上来了!”
纳纳迷茫地抬头看他,奇怪他的说法:“它们?不是只有一个吗?”
伊扎指了指水上一大团黑压压的影子,很无奈地说:“看看那里。”
黑暗中,那团影子扭动著,散发令人作呕的臭气,把纳纳吓得直打冷颤。
“妈呀,怎麽会有这麽多!”
“我也很想知道。”伊扎揪住她的手臂,拖著她在圣马可广场上飞奔起来,“不过,看来你说得没错,那果然不是克拉肯,而是一种变异的吸血鬼,因为它们的确害怕银。”
纳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就……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我们根本没有银做的武器,光靠木桩一个一个刺心脏又太没效率了,而且我也不认为现在能够找得到那麽多削尖的木桩。”
“仅靠我们确实不行,但前面不就是圣马可大教堂吗?只要逃进那里,教会的神父就会无条件帮我们的。”
“哈啊?神父??你是说,用‘祷告’或者‘圣水’之类的驱邪方法对付德梦?”
“说不定还有更妙的方法吧,总之,先到了那里再说。”
纳纳这时跨过一道台阶,费力地喘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可不相信那些神职人员。”
 “现在也容不得你不相信,加佩小姐。”伊扎则是十分不客气地回应。
片刻之後,两人狼狈地来到大教堂的中央拱门。在雕刻了密密麻麻的宗教图案的拱道下,纳纳抓起门环用力敲打厚重的铜门,伊扎则在一旁的窗户前,隔著铁丝网向里边喊:
“有人吗?请帮助我们,我们遇到了麻烦!”
敲了半天,一个胖胖的、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白色睡袍外套了一件半圆形的拖地戛巴长斗篷,这件象征权力的法衣让伊扎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神父!太好了,快点让我们进去吧!”
胖神父走到窗边,先是举起油灯向外观察了一番,见来人是达尔卡罗家的少爷,这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然後,他打了个哈欠,半眯著惺忪的睡眼,重新关上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
“啪!”一只长满斑点的枯手被卡在了门缝里,五根枯瘦的手指上下张牙舞爪,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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