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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部分

天下春秋-第545部分

小说: 天下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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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笑道:“君夫人客气了。未知道君夫人是否与族中通过消息,在下与令兄答里奇狼主数年未见,不知道现在可好?”胡姬笑道:“龙伯有心,家兄甚是康健,偶尔也派人来。当年龙伯在北地化解楼烦与东胡的战事,如此两族通婚不绝,十分和睦,全是因龙伯而起。”
  伍封道:“胡人豪爽,远胜过中原人,在下便喜欢胡人这性子。”胡姬道:“是了,鄙族有个叫善阿卢的家伙,带了些族人逃逸在外,四下抢掠,甚是可恶。听说这人四处宣扬,要杀龙伯为其兄楼无烦报仇,龙伯要留心这人。”伍封笑道:“在下自会小心。”郑声公在一旁哈哈大笑,道:“这个善阿卢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还能比勾践、支离益厉害?如此小贼,龙伯弹弹手指便轻易打发了。”
  郑军走后,柳下惠、柳下跖兄弟和招来也来告辞,伍封道:“二哥在中山得意,兄弟倒能放心,只是大哥在鲁国只怕日子不甚好过,三桓势大,君权旁落,大哥是叔孙氏的人,偏又是个忠君爱国之士,只怕三桓不大喜欢。”
  柳下跖道:“兄弟说得对极,我也耽心这事,劝大哥辞官随我到中山去,大哥又不愿意。”柳下惠叹了口气,道:“事在人为,我若走了,寡君只怕日子更难了。”三人苦笑摇头。柳下兄弟与伍封和楚月儿告辞之后,柳下跖引着招来回中山,柳下惠自回鲁国不提。
  楚惠王和鱼儿新婚,在徐州多待了数日,夫妻双双向伍封和楚月儿辞行。伍封盯瞩鱼儿:“鱼儿,楚国之俗与扶桑不同,你不可莽撞行事,尤其不可与大王打架。”鱼儿问道:“要是他先打我呢?”伍封见她甚是认真,忍笑道:“大王怎会打你?”楚惠王哈哈大笑:“外父说得对极,鱼儿身手了得,寡人虽然名义上也曾是外父的徒弟,可外父偏心得紧,未教寡人什么本事,寡人可打你不过。”鱼儿笑道:“你国中可有不少将领。”楚惠王摇头道:“他们打架的本事都不如你。”伍封笑道:“我闲时也会到楚国去,大王必不敢欺负你,否则我便去找大王打架了。”楚惠王大笑,众人见他神情,显是爱极了鱼儿,都为鱼儿高兴。
  伍封又吩咐那十个随嫁的铁卫,小心照顾好鱼儿。田貂儿想得周到,由宫中挑了宫女寺人各三十各随鱼儿到楚国,她怕鱼儿在楚国人生地不熟气闷,还特地陪嫁了一队歌舞。楚月儿也取了许多好玩的物什给月儿,与伍封一直将楚惠王夫妇送到了齐境边上方回。
  众人都走了,齐军这才浩浩荡荡回到临淄,一路上齐唱凯歌,入城之时,百姓拥到大道两旁,欢声雷动。
  回临淄之后,伍封回封府暂居,入府后见府中焕然一新,还以为是鲍琴鲍笛所为,问时,才知道他在前方作战时,田恒嫌这府第数年未修,特地使人为他重新修葺了一番。
  伍封道:“田相倒是有心。”鲍兴在一旁笑道:“如今龙伯是众所归望,天下人人都想巴结,田相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伍封道:“此战虽胜,可伤亡不少,问表哥、墨爱、小宁儿夫妇、慕元,再加上波儿,唉。”
  当日伍封进宫,正好见田恒、田盘与齐平公议事,伍封道:“国君、相国、大司马,眼下战事已毕,我们是否该在牛山设一祭坛,请祝巫为阵亡将士、受难百姓颂祝祈福?”齐平公大声道:“封儿所言极是,寡人正想着这事,还未及与相国商议。”伍封道:“国事烦杂,国君和相国都忙,微臣是个闲人,这事便交给微臣去办好了。”田恒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便由龙伯去办吧,需要的金帛三牲,我会使人给你。”伍封道:“既是祭祀,死者为大,微臣想将历年来亡故者不论敌友尽数祭祀,死者有灵,当会助我大齐国运长久。”田恒想着自己那儿子田新来,道:“甚好,便这么办。”
  伍封派了若干士卒在牛山筑坛,坛上立大幡四十九面,除了祭祀阵亡将士外,也祭历年来的亡灵,是以除了将阵亡将士的名字尽数刻在小木牌上,还特意将父亲伍子胥、迟迟、叶柔、田燕儿、文种、东皋公、渠公、接舆、白胜、鲍息、鲍宁、小英、慕元、恒善、闾邱明、蝉衣、旋波、移光、南郭子綦、子剑等人的名牌立上,连支离益、董悟、颜不疑、任公子、市南宜僚、朱平漫、计然、东郭子华、夫差、梁婴父、展如、乐灵、田新、夫余贝等人也立了灵牌,甚至连伯嚭也立了一牌。
  祭祀之日,伍封亲颂祭文,忆起这些亡者有的是至亲之人,有的是好友手下,有的是长辈,有的是敌人,有的于己有恩,有的于己有仇,更多的是为国赴难者,看着这繁若灿星的灵片,想起自己这一生的恩怨情仇,不禁放声大哭。
  周围众人尽皆伏地痛哭,坛下百姓黑压压跪倒四周,一眼望不到尽头。众百姓寻思这位龙伯的确与众不同,其余人得胜回来,如大司马田盘等人,都在讨封赏、划邑地,自以为功高盖世,即便是鲍琴鲍笛也忙着整划邑地,唯有伍封却想着这些亡故之人。
  祭祀数日,齐平公、田恒以及齐国大小臣属都来致祭,礼毕之后,巫祝将大小灵牌付之一炬,埋于牛山,这才拆坛。
  鲍琴到莱夷岛上将母亲接到临淄,伍封过府拜见,道:“大嫂,眼下田逆、田豹已死,息大哥的仇也算报了大半。”鲍夫人点头道:“这事多亏了兄弟,若不是兄弟支持,小琴、小笛怎会如此出息,我鲍家今日之重兴,全靠兄弟。赵悦蒙猎二人我见过了,他们老成持重,有这二人,相信小琴和小笛不会弄出太多乱子,兄弟这两个人找得好。”伍封道:“这是兄弟应该做的,鲍家的事即是兄弟的事。”
  这日齐平公使人唤他入宫,道:“封儿立了大功,理合重赏,但寡人料封儿意在海外,若授以大邑,必无心打理。”伍封点头道:“国君说得是。”齐平公道:“此次大战,得俘获无数,寡人命人收拾了兵甲战具千付、旧吴之民三千,尽数赏赐给封儿,本来想赐你战车百乘,但听说扶桑之地山多地狭,不便车行,战车并无所用。是以又从国中搜集耕牛百头,封儿运到扶桑,或有所用。”伍封愕然道:“国君对扶桑颇为了解啊。”齐平公笑道:“封儿这些时忙着祭祀之事,寡人将月儿招来宫中仔细问过了。”伍封道:“如此厚赐,微臣怎当得起?”齐平公道:“封儿有救国之功,若非是你,只怕齐国也亡了。这区区赏赐又算什么?听说封儿颇喜欢越人之神弩,可惜缴获的千余神弩尽被田相要了,只好用兵甲战具,寡人看其中大多是铁刀铜甲,十分不错。”
  伍封谢赏出宫,命人将赏赐的兵甲丁口先送往莱夷,等田力用大舟往扶桑。见诸事忙完,寻思这几日便向齐平公辞行,先回莱夷,然后再去扶桑,遂命鲍兴等人收拾行装。
  晚间田恒请伍封赴宴,除田恒外,田盘、恒素以及田府内重要的家臣都来相陪,伍封见恒素面色青面,只是守着田白静坐一旁,寻思她父亲兄弟皆亡,只余她一人,也怪不得只是逗弄小儿。
  田恒见伍封不住往恒素和田白处瞧去,笑道:“本相今日便知道了,龙伯是当真喜欢小孩儿。”伍封笑道:“是啊,小儿天真无邪,如同白璧,的确可爱。”田盘让恒素将田白抱上来,伍封逗着田白说了一会儿话,骗他饮酒,与田白玩在一起。
  田恒父子看着也觉得好笑,田恒让小妾抱上一女来,道:“龙伯,这便是本相新生的女儿,你看看如何。”伍封只好弃下田白,将小女孩接过来,见这女孩儿生得眉清目秀,长大多半容色甚美,点头道:“相国说得不错,此女长大必然美貌过人。”田恒伸手抱过女孩,叹道:“只可惜龙伯不愿意,不然将此女嫁给龙伯,可是件大好事。”伍封见他旧事重提,摇头笑道:“固然是好事,但辈份乱了不好。”
  田恒盯着他看了良久,长叹一声,抱着女儿到后堂去了,好一阵才换了身衣服回来,笑道:“小女又弄湿了本相衣服,只好更衣。”伍封向田恒和田盘举爵道:“在下这几天便要回莱夷,再去扶桑。国事自不必说,只是小琴、小笛两个小侄,日后还要相国和大司马多多照顾,如果他二人行事不当,请多多担待。”田恒道:“龙伯尽管放心,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再说小琴小笛于国有功,年少有为,本相定会大大扶持。”
  席间宴饮甚欢,田恒和田盘带众家臣不住向伍封敬酒,伍封推辞不过,饮得大醉,扶醉而回,楚月儿替他解了外衣,还没来得及取下软甲,伍封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楚月儿怕他酒醉后半夜要饮水,只好在旁边和衣而卧。
  伍封睡得迷迷糊糊,正梦见夏日炎炎,自己与众妻妾在扶桑海上嘻水为乐,便被楚月儿推醒,楚月儿道:“夫君快起来。”伍封道:“怎么?”才睁眼时,便见火光熊熊,原来这室中正着火烧着。
  伍封吃一了惊,连忙坐起来,看四周时,只见周围的木壁尽皆烧起来,大火将他二人围在中间。伍封惊出一身冷汗,醉意立时消了。楚月儿将他的宝剑衣甲取来,道:“夫君醉得十分厉害,叫许久方醒。”
  伍封一手接过剑,细看四周,这木室地板也是木制,火头渐渐燃到床边来。抬头看看屋顶,好在屋顶却暂时无火,伍封笑道:“我们只好撞破屋顶出去了。”他飞身而起,伸手向屋顶推去,谁知道一推之下,屋顶向上凸了凸,竟然毫无破损,而且推上少许,顶上还有极厚的硬物封住,似是铜板一类。
  伍封细察一阵,落地道:“这屋顶上有层铜网,网上还有厚厚的铜板,急切不能推开。”楚月儿道:“我们这寝室怎会有铜网铜板?以前我们居住在此,似乎没有吧?”伍封道:“这必是我们在前线征战,田恒假意替我们修葺府第时,故意设好的陷阱。”楚月儿惊道:“这么说来,这火是田相故意使人放的了?”伍封道:“必是如此。”他见火头逼近,叹道:“这事还当真难办。”
  楚月儿笑道:“夫君耽心什么?火势再大,也伤不了我们,当日在秦宫火场,我们不是一样的来去自如?”伍封怔了怔,哈哈大笑道:“是了,我倒忘了我们还有这本事,怪不得你毫不在意。我见这火势大了,一时心急,便有些慌乱。嗯,既然如此,我们大可以慢慢出去。”楚月儿帮他装上铁甲,束好犀带,再挂好天照宝剑,此时火头已经燃在他们身下了。
  这时便听外面人声嘈杂,鲍兴大叫道:“快灭了火,快灭了火!”便听一个声音道:“阻住他们,别让他们走近火场!”这声音十分清朗,说话的正是田恒。刀剑相碰的声音立时响起,伍封道:“外面打起来了,我们快出去。”
  二人挽手由火中走过去,说也奇怪,熊熊大火缭绕在他们身上,对他们却毫无所伤,不仅未伤着人,连身上衣饰头发也毫无所损。外面的人斗得正紧,见伍封二人施施然在火中缓缓走出,都惊得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石朗和石芸大喜,道:“大神!”鲍兴哈哈大笑,道:“龙伯和小夫人是神人,你们怎能伤了?哈哈,田恒,今次你可失算了。”
  田恒惊得面如土色,喃喃道:“这……这真是古怪!”伍封见田恒带着大批人围在这寝室旁,鲍兴、石朗、石芸、小红、圉公阳、庖丁刀与那些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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