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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寻秦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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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宣怒叱一声,人随剑走,再往他杀来。
  项少龙一声长笑,飞虹剑电掣出鞘,宝刃先横摆一旁,剑身作四十五度角倾斜,立时捕捉和反映了午后透窗而入的阳光,同时射往沙宣圆睁著的凶睛。
  沙宣连做梦都未想过天下间竟有这种在室内借阳光反映克敌的剑法,骤觉眼前强光闪烁,一时间甚么都看不到。
  项少龙岂肯错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避过剑锋,风卷雷奔般一剑侧劈,登时血光溅现,惨叫起处,沙宣颈侧鲜血激溅,侧跌地上。
  这一剑割断了对方咽喉,任何人都知道沙宣再无生还之理。
  双方之人均看得冷汗直冒,谁想得到以沙宣的剑术,竟非对手一合之将。
  项少龙还剑入鞘,向龙阳君淡淡笑道:“沙兄剑法高明,我想留手亦有所不能,君上请恕罪。”
  马车内,信陵君欣然道:“少龙给我出了这口鸟气,真是痛快!”
  项少龙想起龙阳君走时那故作安然的脸色,微笑道:“不知安□王会否因我杀了他的御卫而不快。”
  信陵君冷哼道:“这沙宣借试剑切磋为名,先后杀了我五名得力剑手,今次被你杀了,安□有甚么话好说的。”
  这时车马转入了一条林木婆娑的小路,前方有座清幽雅致的园林院落。
  信陵君显是心情极佳,说不定是因刺杀魏王有望。亲切地道:“我们现在去的是大梁所有男人都想去的‘雅湖小□',此□固是风光迷人,更主要的原因是它的女主人纪嫣然小姐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色,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秦国的寡妇清并称当代双绝。”
  项少龙心中苦笑,换了以前,必然会因能见到这样天下闻名的美女而雀跃,可是现在自身难保,那还有心情去泡妞儿,就算对方青睐相加,自己亦要想方法使她打消主意,免得为他的未来伤心担虑。
  想到这里,真有虎落平阳之叹。
  信陵君那知对方早悉破他的奸谋,还以为项少龙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加盐添醋道:“嫣然小姐最爱和各地慕名而来的公子雅士谈文论武……”
  项少龙愕然道:“论武?”
  信陵君讶道:“想不到你竟不知此事,嫣然小姐在我大魏剑术排名尤在龙阳君之上,位列第二。唉!如此佳人,一般凡夫俗子怎配得她起呢?所以至今仍是未嫁之身,谁人能得她心许,定可立时名扬天下,羡煞四方有心之徒。”
  再叹一口气道:“说到外型武技,少龙均有入选资格,就怕过不了诗艺才学一关。”
  说话时,车队已驶入院落里。
  林木掩映中,只见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有片小州,纵横数亩,上面有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一道长桥连接州岸,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项少龙纵是心情不佳,亦看得油然神往,大梁竟有如此胜景,观其居知其人,由此推之,可见这美丽的女主人如何超凡脱俗。
  这雅湖上的小州屈曲若半月,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房舍间奇花异草,花浪轻翻,州沿处长廊环绕,质□古雅,蜿蜒曲折,与通幽的小径接连,使人想到能漫步其上,必是流连难舍、逸兴湍飞。
  车队走上长桥,便像走入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里,风拂碧水,林树争艳,州上的亭台楼阁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于枝青叶秀之中,粼波潋,绚丽多姿。
  穿过了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两个避雨小亭后,车队在一座林中楼舍前的空地停了下来。那里早泊了三辆马车,显然访客并不止是他们几个。
  项少龙随众人走下马车,一名清秀的美婢由楼内盈盈出现,向信陵君施礼道:“小姐正作午间小睡,信陵君和诸位请在客厅小候片刻。”
  信陵君丝亳不以为忤,欣然领著项少龙步入小楼下层的客厅里。
  项少龙心中再次苦笑,其婢如此,已可知主人,空有如此别具风格的绝世美女,自己却没有猎艳的心情和勇气,真是造化弄人。
  第四卷
  第一章 绝代凶人
  纪嫣然这座楼房以白石建成,掩映在花丛草树之间,形式古雅,彷佛仙境中的蓬莱楼阁,里面住的是永生不死的美丽仙子。
  步上登楼的石阶,门内有个供客人摆放衣物和兵器的精致玄关,两名美婢早恭候于此,殷勤服侍。
  谭邦凑到项少龙耳边道:“纪才女不欢喜有人带剑进入她的秀闼。”
  项少龙点头表示知道,暗忖这纪才女的架子真大,明知有信陵君这类显赫的贵宾来访,仍高卧不起,婢子亦不敢唤醒她,又不准人剑入楼。但回心一想,又觉这架子摆得好,因为扪心自问,亦不得不承认男人是贱骨头,愈难到手的女人便愈是矜贵,这刻连他亦很渴望看看她究竟美艳至何等程度了。
  那两个俏丫环对项少龙特别有好感,服侍得体贴入微,细心为他拂拭衣服上的尘土,又以湿巾为他抹脸。
  诸事停当后,四人进入大厅。
  才步入门里,一把嘹亮响脆的声音在项少龙旁嚷道:“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项少龙失惊无神下吓了一跳,循声一看,禁不住哑然失笑,原来是一只夷然立在架上的能言鹦鹉。
  两个美婢显然极是宠它,娇笑著拿谷料喂饲这识趣的畜牲。
  项少龙环目一看。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
  其中一边大墙处挂著一幅巨型仕女人物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女主人的才情气质。
  此时厅内四组几榻上有三组坐了人,每组由两人至六人不等,十多人都是低声交谈,似怕惊醒了女主人的小睡。
  信陵君领头走进厅内,立时有一大半人站了起来,向这魏国的第二号人物请安施礼,其他人显是初次遇上信陵君,这时才知他是谁,亦忙起立见礼。
  项少龙一眼便注意到其中几个人。
  特别是左方靠窗那一组的四个人,其中三人武士装束,气度不凡,但最引起他注意的是他们的骠悍之气;尤其当中一名魁梧大汉,长得有若峻岳崇山,比他项少龙还要高了少许,手脚粗壮之极,长发披肩,戴了个银色额箍,脸骨粗横,肩膊宽厚,眼若铜铃,带著阴鸷狡猾的神色,外貌雄伟,浑身散发著邪异慑人的魅力。
  他身旁另两名武士都是强横凶狠之辈,但站在他旁边,立时给比了下去。更奇怪的是三人的手均有被火灼伤的痕。
  另一个吸引他的人是右方那组六个文士打扮的人物,其中一人身量高颀,相格清奇,两眼深邃,闪动著智者的光芒,看去有若神仙中人。
  最后一组只有两个人,较矮者面貌平凡,从其服饰看来,便可知他非是魏人,只不知是来自何国的客人,但能到此见纪嫣然,自然是有点身份的人物了。
  信陵君先向右方那六人组打招呼,向那相格清奇的男子道:“我们刚刚提起邹先生,想不到立即见到你。”向项少龙招手道:“少龙过来见过精通天人感应术的邹衍先生。”
  项少龙心道原来这个就是以“五德始终说”名显当代的玄学大师。正要上前礼见,左方一把沉浑雄厚的声音传来道:“无忌公子,请问这位是否来自赵国的御前剑士项少龙兄呢?”
  项少龙心中一懔,循声望去,发言者正是那有若魔王降世的武士。
  信陵君显然亦不认识这人,讶然道:“这位壮士……”
  那看来是引介这三名武士到此来见纪嫣然的魏人踏前恭敬道:“龙阳君门下客卿冯志参见公子,这位乃以智勇双全闻名齐国的嚣魏牟先生,右边的壮士叫宁充,左边这位是征勒,均是齐国的著名勇士,魏先生的亲卫将。”
  信陵君和项少龙齐感愕然,想不到这大凶人竟紧蹑不舍,公然追到大梁来,自是不怀好意,显然又有龙阳君加以照拂,魏王在背后撑腰,难怪如此凶横霸道了。
  项少龙大感头痛时,嚣魏牟大步踏前,向信陵君施礼后,移到项少龙身前,伸手递过来道,“久闻项兄剑术超卓,有机会定要领教高明。”
  项少龙知道他要和自己比力道,无奈下伸手过去和他相握。
  嚣魏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力一握,项少龙的手顿时像给一个铁箍锁著,还在不断收紧。
  项少龙心中懔然,虽勉强运力抵著,仍是阵阵椎心裂骨的痛楚,知道对方手力实胜自己一筹。
  幸好他忍耐力过人,不致当场出丑,还微笑道:“魏先生是否最近经过一次火劫,为何两手均有灼伤的痕?”
  嚣魏牟眼中闪过疯狂的怒火,加强了握力,冷然道:“只是些宵小之徒的无聊把戏,算不上甚么,而且搅这些小玩意的只能得逞一时,迟早会给嚣某撕成碎片。”
  浓重的火药味,连邹衍那些人亦清楚感觉到,知道两人间必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
  项少龙苦苦抵受著他惊人的力道。
  嚣魏牟本想当场捏碎他的指骨,教他以后再不用拿剑。但试过项少龙的力道后,知道实无法有如此理想的效果。冷笑一声,放开他的手,退了回去。
  他的两名手下紧盯著项少龙,射出深刻的仇恨,可见那一把野火,烧得他们相当惨呢。
  信陵君向项少龙打个眼色,为他介绍邹衍旁的魏人,都是魏国的名士和大官。可见邹衍非常受魏人欢迎。
  介绍毕,信陵君目光落在剩下那组的魏人身上,微笑道:“本君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张凤长先生。”望往他身旁那中等身材,除了一对眼相当精灵外,便长相平凡的人道:“这位是……”
  张凤长笑道:“这位就是韩国的韩非公子,今次我是叨了他的光,因为纪小姐看了韩公子的《说难》后,赞不绝口,使人传话要见公子,于是凤长惟有作陪客领韩公子来此见小姐了。”
  信陵君等一齐动容,想不到竟遇到这集法家大成、文采风流的人物。但又有点不是滋味,估不到这人外貌如此不起眼。
  这名传千古的韩非显是不善交际辞令,拙拙的笑了笑,微一躬身,便算打过招呼。
  两名美婢忙请信陵君等在韩非两人对面的一组矮榻坐下。
  这时只有位于那幅仕女巨画下的一张榻子空著,想来应是纪才女的位子了。
  项少龙学著其他人般挨倚榻子上,吃喝著侍女奉上的点心香茗,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嚣魏牟一到,形势便复杂多了。
  兼且此人膂力惊人,身体有若铜墙铁壁般坚实,自己虽然自负,亦未必是他的对手。若他与地头蛇龙阳君联手,而信陵君又对自己包藏祸心,今趟真是凶多吉少了。
  思索间,听到信陵君向韩非子问道:“韩公子今次到我国来,有甚么事要办呢?请说出来看无忌有没有可帮得上忙的地方?”
  韩非道:“今次……嘿!今次韩非是奉我王之命,到……到贵国来借粮的。”
  项少龙心中讶然,想不到韩非说话既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又辞不达意,不懂乘机陈说利害,指出为何魏国须借粮给韩国。
  信陵君果然皱起眉头道:“原来如此,贵国需借多少粮呢?”
  韩非冷硬地道:“一万石!”竟再无他语。
  信陵君当然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再没有说话。
  邹衍扬声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五德交替。现在韩国大旱,其实早有先兆,邹某五年前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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