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兵器谱-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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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n的从怀里取出一物,递给宋军道:“我祖上是唐军别将,这是他留下来的,你瞧瞧,你瞧瞧”
宋军把这物一瞧,点评道:“这甚破烂?破破烂烂的,一瞧就有好几百年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拿这种破烂来哄人,哼,饶你不得”
“段秀实是谁?没听过”
段德气得差点把鼻子歪到一边去了,忙解释道:“那是我祖上,是我祖上”
“管你祖上祖下,这玩意儿太破烂,不能当回事。”宋军绝对不会相信这物事有大用处,一副要把段德拿下的样儿。
“我要见吴大帅,我要见吴大帅是真是假,吴大帅英明,一定能辨认出来”段德真的急了,他不辞辛劳赶来,绝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见到吴骥。
“大帅军务繁忙,哪是你说见就见的”宋军依然不允。
吴骥的军务多着呢,忙的时间连饭都顾不上吃,哪是想见就见的。
“你们把这物事拿给大帅,大帅一定会见我”段德心想也是这理,要见吴骥总得要让吴骥觉得有必要见他:“这费不了多少事。”
宋军心想拿块牌子也不费事,吴骥瞄一眼就成了,同意了,要段德他们老老实实呆着,这才去禀报。
吴骥正给周威们抛上抛下,欢闹不已。宋军能打到河西,能灭掉西夏,吴骥要居首功,功成之际,周威他们哪能不抛吴骥的。
周威他们个个一脸的兴奋之sè;,打量着吴骥就象在打量圣人
这个兵士到来,却给周威拦住了,周威喝斥道:“你也不想想,这是甚时节,不是天大的事儿不必禀报。”
“将军,这事有些离奇。”宋军扼要把情形一说,把牌子呈上。
周威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却是没有看出个明堂,就要扔掉,只听吴骥问道:“有甚事?”
周威随手把牌子递上,以轻蔑的语气数落起来,不把这牌子放在眼里。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吴骥大喝一声:“闭嘴这牌子哪里来的?”
“这……”周威一愣,不自然的闭嘴了。把吴骥一脸的郑重之sè;看在眼里,知道这牌子大有来头,又想不明白,不由得发愣。
“你知晓段秀实是何人么?”吴骥把手中的牌子晃晃,沉声问道。
“大帅,我觉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周威mō着额头,沉思着回答。
“是tǐng耳熟的”众将齐声附和,又有些mí;茫,一时想不起来,段秀实为何种人物。
“段秀实是前朝名将,与高仙芝、李嗣业参与怛罗斯之战,他时任前朝别将”吴骥扫视一眼众将,大声说:“这是他的官谍,是由前朝玄宗皇上发给他的”
“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耳熟呢”众将恍然,又是吃惊。
唐玄宗大名鼎鼎,一是他前半生励jīng图治,把唐朝推向最为强盛的“开元盛世”,让人佩服无已。然而,后半生却是耽于酒sè;,不理朝政,为安禄山所乘,才有了著名的“安史之luà;n”,唐朝由盛转衰,最终覆灭。
可以说,唐之极盛唐玄宗,唐之覆灭唐玄宗
这块官谍竟然是他发的,谁能不惊?
更别说,怛罗斯之战很有名,是唐朝西进最远处,唐朝止步于怛罗斯城下,让后人叹息。宋军这次攻入河西之地,就是要进军西域,众将对西域之事都留上了心,却是没有想到,这是段秀实的官牌,谁能不惊?
怛罗斯之战时,唐军主将是高仙芝,副将是李嗣业,别将是段秀实,三人共同组织和发起了怛罗斯之战。
虽然唐军最终战败了,却是不能怪罪于他们,唐朝在西域的军事力量不算太强,而大食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尽管唐军压着大食打了五天五夜,却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才给大食所乘,策反了叛徒,放开了侧面,唐军陷入重围,不得不败退
这个宋军听了吴骥的解说,这才知道他差点误了大事,心惊胆跳,不容吴骥询问,把事儿说了,吴骥大喜:“西夏已亡,河西已定,不日间,我们就要进军西域,正需要向导,段德就来了,这是天助大宋华夏当兴当大兴”
“华夏当兴”
再巧也巧不过如此之事,除了解释为天意使然,古人们没有别的说法,周威他们无不是大喜过望,跟着大吼起来。
吴骥双手下压,示意众将安静下来,吴骥这才大声训话:“弟兄们:西夏灭亡了吐蕃灭亡了大宋不日间就要进军西域在这大喜之际,西域的亲人来到了河西,我们要以最为盛大的仪式欢迎他们欢迎流落在西域的亲人回家”
“欢迎流落在西域的亲人回家”
将士们爆发出了惊天的吼声,直达九霄
段德久等无动静,还以为吴骥不会见他,不由得一颗心直往下沉。正在他伤心失望之际,宋军突然爆发出如此惊天的吼声,他的一颗心差点从xiōng腔中蹦出来,兴奋得头脑中嗡嗡直响,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随来的随丛也是大喜过望,眼泪象水一样涌了出来,哗哗直流,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见宋军排成整齐的阵势,留出一条通道,吴骥率领众将大步而来,远远就张开了双臂。
这双臂膀并无出奇之处,可是,段德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直往下掉,jī动得浑身发颤,扑将上来,紧紧拥着吴骥,伏在吴骥的xiōng膛上号啕大哭
“呜呜”随来的兵士们给周威他们这些将领紧拥着,哭成了泪人。
这是一场痛哭,不仅段德他们哭成了泪人,就是吴骥他们也是哭得眼泪哗哗直掉,不为别的,血浓于水,亲人相见,份外亲热。
段德一边哭泣,一边把西域的情形说了。吴骥他们听在耳里,惊在心头,谁也没有想到,在西域还有一支抵抗力量,一百多两百年过去了,他们依然还在抵抗,还在与异族作战,这是何等的让人震憾
“你们都听见了么?前朝虽然亡了,可是,前朝之军不绝,依然还在与异族战斗唐军不绝,战斗不息这种坚韧的心xì;ng,远非我们所能比”吴骥感慨万千,道:“我们虽然打了不少胜仗,战力不在前朝之军之下,可是,比起心xì;ng之坚韧,我们自愧不如”
一支优秀的军队不仅仅能打胜仗,还要能打败仗,还要能在艰难困苦中坚持下来,这需要坚韧的心xì;ng。这种心xì;ng,需要长期的积累与锤炼,在这点上,宋军与唐军没法比,毕竟唐军是一场一场大战熬过来的,而宋军崛起不久,积累不够。
“你们放心,我们大破西夏和吐蕃,这两地已经不能再威胁大宋的进军之路,我们略事休整,就要兵发西域”吴骥拍着段德的肩膀,安慰起来。
这既是安慰,也是一个承诺,更是一种陈述,宋朝进军西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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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万国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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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万国震恐
汴京,集英殿,一片欢喜之气。
宋神宗双手背在背后,不住踱来踱去,眉máo根根向上翻,一张嘴裂得老大,呵呵直乐:“呵呵西夏终于亡了终于亡了”
西夏的地域并不大,不过宋朝一州之地那么大,却是拖住了宋朝,压着宋朝打了数十年,这是宋人心中的疼,也是宋人心中最大的耻辱所在。
辽国的疆域不小,兵强马壮,宋朝打不过,宋人心中还觉好受些。西夏屁大一点地方,可以说是弹丸之地,竟然让宋朝没有办法,这是宋人的心病。
如今,西夏终于灭亡了,宋神宗言来长舒一口气,欢畅无已。
“西夏终于亡了终于亡了”
王安石和吕惠卿长吁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地。自从吴骥大军进入河西开始,西夏的命运就注定了,可是,变成现实时,依然让他们舒心不已。
“李继迁,你当年违逆太宗官家的旨意,不来汴京,你可曾想到,你的子孙有今日?”宋神宗右手紧握成拳,恨恨不已。
宋太宗在处理西北问题上,很强硬,准备把李氏全部迁来汴京,根绝后患。哪里想得到,李继迁拒不前来,当时没当一回事,后来才发现错了,这个李继迁很有才干,竟然给他种下了祸根。可以这样说,西北之luàn就始于李继迁。
虽然事情过去了上百年,宋神宗一提起来,依然是怒不可遏。李继迁这一祸根种下,为祸上百年,西北不宁,谁能不气?
“李元昊,你当年违逆大宋,称帝西北,可曾想到你的子孙成为朕的阶下囚?”宋神宗双眼中jīng光暴shè,双手紧握成拳,不住晃动,恨恨不已。
李继迁为祸西北,虽然暗地里已经自成一股势力,在明面上却是没有与宋朝抓破脸皮,以宋朝的臣子行事,这多少让宋朝皇帝心里好受些。到了李元昊,就正式与宋朝绝裂,竟然称帝西北,这是对宋朝狠狠打脸,宋神宗一提起这事,就是恨恨不已。
“官家,西夏已经亡了,西夏、吐蕃联军六十余万,给吴骥全歼于兴庆府,这事已经传开了。”王安石不住chōu凉气,很是心惊的道:“六十余万啊,就是长平之战,白起也没有杀这么多人啊”
六十多万联军给吴骥全歼,这太有震憾力了。
古往今来,那些著名的战役,有哪一战是一举而杀这么多人的?就是著名的长平之战,也没有这么多。
“介甫,你这话不确”宋神宗不住摇头,道:“长平之战,白起是杀降,吴骥所杀者是西夏和吐蕃的敢战之士,他们手中有武器,妄图逆天,死不足惜”
“官家英明,臣失言,臣失言”王安石当然不是要指责吴骥,而是感慨之语。
“你是无心之失,却是提醒了朕”宋神宗眉头一挑,道:“白起坑杀赵卒,并非他的意思,是秦昭王的意思,秦昭王没有说出来罢了,这恶名却让白起背了。数十万赵卒,是天下jīng锐,勇悍不在秦军之下,断不能放回去。一旦放回赵国,又会回到赵**中,就是天大的后患,秦国能在长平抓住他们,若是再次相遇,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留下来,又养不起。秦赵长平jiāo战,历时一年多,秦国的粮草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断不可能养这么多人。分散到各地做苦力,燕赵之地多豪士,这些赵卒断不会屈服,这又是luàn源。秦昭王想来想去,这才要杀掉赵卒,而他惧悠悠之口,这才假手于白起。朕绝不做秦昭王,把这罪过诿于吴骥”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颇有些不屑道:“那些腐儒们,不明究里,往往luàn加罪名,这事还是让朕来担当吧,要不然,吴骥会给骂成残暴不仁。说不定,这六十余万两国联军在这些读书嘴里,成了无辜之人,成了手无寸铁。告诉天下人,就说吴骥是奉朕的旨意而杀”
长平大战后,白起坑赵卒,其实是秦昭王的意思。秦昭王思前想后,数十万赵卒留不得的放不得,只能杀却了事,只有如此,才能给秦国去掉一个天大的祸luàn。而秦昭王又不敢担罪名,怕人戳脊梁骨,暗示白起。白起没有退路,不得不杀。从此以后,一代名将白起就成了杀戮的代名词。
那些腐儒最喜欢牵强附会,这事要是没有一个明白的说法,他们说来说去,很可能吴骥就成了杀人魔王,一朝而杀却六十多万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吴骥就成了残暴不仁的代名词。
宋神宗这是在分谤,一个君王最珍惜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