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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锦医卫-第178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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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胡诌了几句便草草结束例行的yin诗作对。公子xiǎo姐们三三两两的散开,对着玄武湖开阔的湖面和爽朗的冬日景sè长吁一口浊气。派遣心头的郁闷之情。

偌大的玄武湖没有任何游人,百来位公子xiǎo姐和他们的仆人一散开,就像几粒胡椒撒进了池塘。没有一点儿喧闹,仍旧幽静如故。

一座位于洼地背yin面的草亭,乃是北风吹不到的地方,距离举办诗会的胜棋楼已相当远,人迹罕至。

亭子早已衰败不堪,柱子因油漆掉落而sè彩斑驳,顶上铺的茅草也被风吹走了不少”剩下的勉强用石块压着。亭内正中间的桌子已有好几道裂玟,与桌面上摆着两只碧yu镶金酒杯极不相称。

亭内两道身影凭栏观湖,左边长身yu立的便是刘戡之,而右边的张紫萱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神情颇有些冷淡。

,“刘公子。本xiǎo姐已陪你到了这里”此间并无六耳,所言唯有天知地知。有什么话还请你明言,……张紫萱顿了顿,口气已带着几分严厉:,“须知男nv授受不亲,你我久留此地,未免于礼不合……

刚才刘戡之声称代表父亲刘一儒,有关于朝堂政局的大事要和张紫萱单独谈,请她代为转告首辅张居正。于是两人屏退左右,来到了这僻静之处。

张紫萱本没把刘戡之这废物当回事,但对方不找她的两位兄长,却只和她谈,也引起了几分疑心:这家伙,究竟打的计么主意?

刘戡之俊美的脸上带着几许yin鸷,眼底隐隐藏着一抹疯狂,这条禽兽正在咬牙切齿,痛恨着秦林和张家兄妹,甚至连张居正也一块恨上了。

昨夜锦衣卫、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全城大索,只差一点儿刘戡之就落入了法网,只是借着马车的迅速和刑部侍郎公子的身份掩护才侥幸逃脱白浩的追捕。

回到府中,他刚刚喘息着庆幸自己再一次在作案之后成功逃脱。再一次从头脑上戏耍、侮辱了那个号称日断阳夜审yin的秦林,再一次让那些愚蠢、卑贱的nv人付出了代价,捕快和锦衣卫的到访又让他濒临崩溃。

幸好,这些官吏并不是来逮捕他的,而是前来查问马车的行踪。结果反而被刚刚回府的刘一儒大骂一顿,咆哮着指责王世贞和秦林找不到真凶。居然连朝廷钦差正使、刑部侍郎家都怀疑起来,实在居心叵测。

锦衣卫和捕快们被骂的狗血淋头,只好悻悻离开。

刘戡之长出了口气。知道凭父亲的官威和人们的惯xing思维又逃过一劫,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像前两次作案之后那样自鸣得意一因为他分明看见锦衣卫刚出现,提到马车去向时。作为帮凶、替他驾车的奴才进爵脑mén上直冒冷汗,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打颤。

秦林的确没有像传说中那样日断阳夜审yin,没有算无遗策一下就把刘戡之从人堆里揪出来,可秦林内查外调、合理分析案情、逐条罗列嫌疑犯特征、缩xiǎo排查范围、圈定重点怀疑对象……刘戡之明显感觉到,秦林正在一步一个脚印的,虽然缓慢却不可阻止的bi近!

杀死进爵灭。?不不不。锦衣卫已经上mén调查马车的线索,再杀死他反而暴露目标。

劝说父亲通过权力压制秦林,将他萃职查办?也不行,魏国公徐邦瑞站在他那边,该死!

还能有什么办法?

各种各样能够想出来的办法,都被刘戡之自己排除了,最后他近乎绝望的发现,根本无法阻拦秦林一步一步的bi近,秦林手中捏着的罗网已将他罩入网内,并且正在一尺一寸的收拢!

鱼死网破,成为了刘戡之疯狂之下做出的最后选择。

朝着张紫萱飞快的一瞥,刘戡之布满血丝的眼底闪着一抹yin险狡诈和绝对的疯狂。

很快压抑住纷luàn的心绪,刘戡之的笑容变得万分真诚““不瞒张xiǎo姐,家父已深悔昔日之事,去者不可谏,来着尚可追,今后愿为张相爷效犬马之劳……来来来,请xiǎo姐满饮此杯。过去有些事情,愚兄也极其后悔……”,说着,刘戡之就拿起了靠左边的那只酒杯。

张紫萱轻摇莲步,风摆荷叶般走到桌前。伸出纤纤皓腕,白yu般柔嫩的手指轻轻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已是风华绝代:,“刘兄父子既有此意,想家父必定倒履相迎,不过本xiǎo姐自己嘛,对刘兄可是绝无成见的,刘兄倒不必后鼻什么……”

所谓绝无成见。完全就是心里头根本就没你这个人的婉转说法。张紫萱的态度已很明确:谈政治合作可以,至于你我二人之间嘛,对不起,你哪位呀?

刘戡之闻言心头妒火更盛。面上却不动声sè,扯着不咸不淡的祝酒词将金杯高高举起。

张紫萱也将酒杯放到了唇边,冰冷的杯沿把柔嫩红润的唇瓣压出了一个令人心醉神mi的弧度。

喝、快喝啊!刘戡之的心头有一个声音在狂叫。

从张紫萱下手,已是他逃脱惩罚的唯一途径:身为相府千金的张紫萱如果被人下了miyào,“jiān辱”,。元辅少师张先生将会有何种举动?

张居正有六个儿子,但只有一个nv儿,爱若掌上明珠,宠溺程度绝对令同僚们咂舌,不但允许她随两位兄长外出游学,甚至连慈圣皇太后赏赐的御用珍宝也给她把玩一换做其他任何朝臣,那都是要供起来焚香顶礼的呀。

那么,听说nv儿的遭遇之后,张居正将会有什么反应?

是的,他会暴跳如雷,他会想把那家伙碎尸万段,他有可能做出任何可怕的、淋漓尽致的报复。

不过这是礼教盛行的明代万历年间,更大的可能是,张居正为了保护nv儿的名节、为了江陵相府的体面,来一个将错就错尤其是犯下罪行的人,本来就是他曾径中意的乘龙快婿。这榫可能xing就更大了。

不仅如此,在刘戡之心目中。完全有可能张紫萱在发现遭遇之后,自己就会隐忍下来,然后向父亲提出嫁给他。

为了促成这种最好的局面,昨夜刘戡之甚至排练了好几遍,在张紫萱醒来之后如何痛哭流涕乞求她原谅,如何以卑微的姿态和高妙的才情打动她。

只要过了这一关,成为元辅少师张居正的nv婿,以前犯下的罪行还算什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怀疑当朝首辅的nv婿?秦林再厉害,刘戡之也可以凭借张家的权势。挣脱他布设的法网。从此逍遥法外。

关键就要看张紫萱端着的那杯酒了,刘戡之目不转睛的盯着,当张紫萱举起酒杯往上一掀的时候。他的笑容变得前所未有的yin邪。

,“不要喝!……

秦林严厉的声音,惊得刘戡之浑身一哆嗦,他心惊胆战的抬起头,却见石径上穿着明黄sè飞鱼服的身影疾奔而来

 218章 人赃俱获

218章人赃俱获

自知已被秦林识破,刘戡之顿时吓得五内俱焚,这头禽兽在凌虐服下迷药不能反抗的弱女子时穷凶极恶,此时面临罪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即将受到正义惩罚的局面,却又吓得瑟瑟发抖。/ 

暴虐者最怯懦,他们总是试图用残暴来掩饰内心的卑怯,但最终总是徒劳无功。

张紫萱放下了酒杯,看着疾奔而来的秦林,她深邃迷离的眸子里闪耀着喜色,檀口微张、杏脸含笑,神情与其说错愕,更像是欣喜。

秦林历声叫道:“离开姓刘的,酒中有迷药!”

张紫萱眉头一挑,不慌不忙的退开两步。

刘戡之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赶紧端起酒杯就朝玄武湖里泼。

晚了!手腕上传来剧痛,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已将他那双沾满罪恶的黑手牢牢捉住,刘戡之兀自挣扎,那双大手像钢浇铁铸似的纹丝不动。

抬起头,映入刘戡之眼帘的是牛大力那满口的大黄牙,这大力金刚轻轻一发力,就捏得他手腕剧痛难忍。

牛大力嘿嘿一笑,轻轻松松就从刘戡之手里拿过了酒杯。

不——刘戡之眼睛血红,极力挣扎,可被牛大力鹰拿燕雀似的牢牢捉住,分毫也动弹不得。

正在游山玩水的公子小姐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从各条小路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不禁大吃一惊。

四公子中的顾宪成摆出解元公的架子,指着秦林和牛大力斥责:“你、你们干什么?今天是金陵雅士才女的诗会,秦副千户一介武夫,也敢到这里来撒野!”

“岂有此理!”高攀龙朝四周做了个揖,义正词严的道:“锦衣卫副千户竟然欺到刑部刘老先生头上,我等儒门士大夫颜面何存?国朝养士二百余年,不是叫这等粗鄙武夫欺凌的!”

“呸、呸,放屁,放屁!”常胤绪冲了出来,高小姐想拉他也没拉住,这位小侯爷伸出又短又粗棒槌似的手指头,指指点点往顾、高两位的脸上戳:“两个贼厮鸟,说的什么屁话?秦兄弟从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既然要捉姓刘的,定是这缩卵货有甚错处。”

顾宪成、高攀龙被常胤绪喷了满脸唾沫星子,暗道被这呆霸王缠上真是晦气,不过两人也是乖觉之辈,此时已发觉刘戡之神色极其古怪,大冷天的额角直淌汗珠子,便也晓得事情绝非意气之争,定有别的内情,于是都不说话了。

秦林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顾宪成和高攀龙,把这两个绣花枕头盯得心头发毛,这才将飞鱼服一振袍袖,不慌不忙的道:“常小侯爷说的不错,本官正是前来缉拿刘犯戡之!”

此言一出,众哗,之前以为秦林是和刘戡之意气之争,没想到秦林竟然是以锦衣卫副千户身份到此缉拿人犯,指明要捉拿刘戡之!

顾宪成、高攀龙对视一眼,心头和众位朋友想的一样:莫不是刘一儒卷入什么钦案,有圣旨派锦衣卫来,要将他抄家问罪、株连妻儿,所以刘戡之也跟着倒霉?

如果涉及到庙堂争端,可不是能够任意品评的,顾、高两位和其他公子小姐都噤声不言,唯恐给父兄惹来无谓的麻烦。

怎么回事儿?急匆匆赶来的张敬修、张懋修兄弟俩,对妹妹问长问短,只不过张紫萱始终笑而不答。

正在疑惑刘家到底为什么倒霉,一直站在秦林身后徐辛夷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去,抡起巴掌就朝刘戡之脸上扇:“你禽兽不如,卑鄙无耻!殷小姐、杜小姐和你有什么仇,要害她们?!本小姐要替天行道……”

越说越怒,徐辛夷干脆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秦林见势不妙赶紧从背后拦腰抱住她。

说来也怪,往日徐大小姐如此暴怒,就算八匹马也不见得能拉回来,今天秦林这么一抱,徐辛夷便觉浑身发软,蜜色的脸蛋上微微发红,一声不吭的退了回去。

常胤绪看得佩服无比,朝秦林一竖大拇指,又回头无奈的看了看高小姐,不禁黯然神伤:徐大小姐只怕比一百个高小姐还凶,偏偏在秦林面前服服帖帖,俺常小侯爷如此英雄了得,咋就对这位温温柔柔的高小姐怕得厉害呢?

徐辛夷是中山王徐达之后,将门虎女,这几下巴掌可不轻,打得刘戡之鼻青脸肿,撞车的旧伤又被打破,往日颇为俊美的小白脸左边一块红的,右边一片青的,倒好像唱戏的大花脸。

公子小姐们听得徐辛夷叱骂之句,越发惊得目瞪口呆,轰的一声议论起来:听口气,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件竟是这位风流儒雅的才子做出来的?怎么可能啊?

知道不是朝堂政争,刘一儒还没倒台,高、顾两位又部分恢复了信心,顾宪成拱手道:“秦、秦长官,别是搞错了吧?刘贤弟家学渊源,文采风流,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秦林鄙夷的看了看满脸颓丧的刘戡之,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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