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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穿越之铁血抗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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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靠着森林的掩护,渐渐的脱离了敌人的包围圈。在走出森林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前来接应他们突围的国民军十大主力军之一的第4军的一部。说实话,他们的友军都已经不抱他们还能突围的希望,比他们强悍太多的49师都被吃掉了,何况是他们这支杂牌军。 
“弟兄们!”代理师长站在一个土坡上,对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上毫无军容可言的残余的几百名官兵大声地说:“我们暂76师成功突围了!我们在几倍于我的敌人重重包围中杀出了一条生路,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军人!”代理师长端着一个粗糙的大碗,动情地说:“还能站起来的弟兄,把这碗酒喝了!” 
古地由袁维绪搀扶着,歪歪斜斜的站起来,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酒碗,袁维绪也跟着接过了一个酒碗。大家都举着碗,听到代理师长动情地说:“我李宗凌,在此感谢各位,感谢大家活着站在这里!”说完,仰头把酒喝干。他们也学着样子把酒喝了,这酒,很烈。 
无论是古地,还是袁维绪,都被这酒呛得满脸通红。然后,他们相拥而笑,笑着大哭。伤心而又痛快地哭。那一刻,他们都快被对方的泪水淹没了,这泪水,是滚烫的。 
第十二章 中央军校
       哭过笑过之后,古地和袁维绪发现,凌杳和路晓飞都不见了。也许,他们还在后边,也许……战争就是那么残酷,它让你刚刚为自己死里逃生庆幸之后,立刻又陷入了失去朋友失去亲人的悲痛。说好了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 
解散重编,是只剩下几百人的暂76师残部的唯一命运。听说当时没有留在部队中的师长后来竟然没有被拉上军事法庭,而是调到别的部队继续担任师长,很多人都很愤怒。古地和袁维绪同样如此,尽管他们知道在历史上,这样的事情从来就不少。 
部队正式接到撤销番号的命令的那一天,代理师长把全师的幸存者都召集了起来。依然是站在一个土台子上,表情却由突围那天的激动和深情变成了深沉和冷静。据说,他刚好三十岁。 
“凡是念过书,只要到八年级的,站出来。”代理师长的语调,已经冷静得似乎不带什么感情。 
古地和袁维绪不知道这里的学制是怎么样的,但是反正他们都高中毕业了,肯定高过八年级。于是,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站了出来。在他们之后,七零八落的站出了二十来个年龄不等的士兵。 
代理师长又说:“你们里面,三十岁以下的,站出来。” 
这一次,站出来的人又少了几个。 
“其他的人,解散!”没有人知道代理师长留下这十多个人干什么,反正这一声解散之后,他的代理师长的任命也就结束了。 
“我送你们去中央军校。”代理师长走近他们说,:“这是我为暂76师做的最后一件事。”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家看到他把头扭了过去。中央军校,在国民政府的首都广州,俗称黄埔军校。而他们,成为了黄埔军校第六期的学员。而前五期中,均没有女学员。这一期开了一个女子班,但全部学员也不过20名。不到同级学员的百分之一。女生宿舍从一开始就门庭若市。 
古地和袁维绪他们在中央军校开始了新的生活。尽管前边的战事进行得很激烈,可是军政部对于中央军校的关注依然和要求如故,据说,只要战争不是已经打到了广州,中央军校一期两年的学制就不会改变。 
古地在军校里认识了几个新朋友。第一个就是黎渺。当时他和暂76师的几个兄弟一起带着简单的行李走进学校给他们安排的宿舍,那是一间教室改装的,密密麻麻的住着几十号人。他们进校的时候六期已经开课一个多月了,好的床铺早就被别人占了,他们所有的选择就是门边和角落。 
古地选了一个角落,虽然光线暗了点,但是角落里个人的空间显然要多一些。他的上铺跳下一个人来,瘦瘦高高的个头,清俊而略带忧郁的脸庞。 
“我叫黎渺,字逸夫。”那个人自我介绍说:“很高兴见到你,兄弟。” 
古地笑了笑,说:“我叫古地,还没有取字。” 
“噢,”黎渺说:“你念的是西式的学堂吧?” 
“是啊是啊,”古地打着哈哈说:“我之前是暂76师的,不过,我们的队伍已经被打散了。你呢?你原来是哪的?” 
“我刚刚中学毕业,”黎渺听说古地是从战场来的,眼神里不由多了一些尊敬,说:“这么说,你是老兵咯?可是你看起来还没有我大。” 
古地嘿嘿一笑说:“革命不分年龄。”他铺好了自己的被褥,问:“你怎么想到要从军的?” 
黎渺挺直身板,严肃地说:“男儿生当报国死,笑待马革裹尸还。” 
古地笑了笑,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热血青年,和他们那个时代就是不同啊。他想了想,说:“我也给自己取一个字吧。嗯,遇安如何?” 
黎渺想了想,点头说:“天地之大,随遇而安,这个字取得很是放旷通达。” 
古地随口说的,却不想黎渺竟然解释得这么精辟,笑了笑,也就不纠正他了。这个黎渺,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充满理想的热忱,又有一种谦谦君子的坦荡。跟他交朋友,一定不会吃亏的。古地这么想的时候一点也不汗颜,倒是担心黎渺要是穿越到他们那个时代的话,一定会很吃亏的。他们的时代,古地笑笑,心想,那是个傻瓜才相信理想的时代。 
很快古地就和周围的人熟了起来,本来他就是个自来熟的人,这个时代的人又还是很单纯,有时候他明明是信口胡言吧,人家还以为他真的很有学识。不过算起知识眼界来,来自外来的古地同学可就超出这些同窗一大截了。除了黎渺外,和他走的最近的是一个叫做韦涛的家伙,字浩荡,古地批评说这个字一点都不含蓄。这个家伙块头很大,力气也很大,可是进行格斗和拼刺训练的时候,老是被古地打败,古地说他可是血雨腥风里练出来的真功夫,唬得韦大个子一愣一愣的。还有一个叫陆问愚,字守智,年纪比古地大几岁,平常不大说话,看起来也憨厚老实,但是一算起帐来可是头头是道,不知道他明明很有当掌柜的潜质,怎么会来当兵。在他们同一级里还有一个叫凤冲霄的家伙,字一鸣,原本是同级生里面的风云人物,古地一来,他的许多风头就被盖过去了。不过此人还算是个光明磊落之辈,上门来找古地比试过几次,尽管都输得不明不白的有些郁闷,却也不打不相识,渐渐的倒成了好朋友。 
军校里每个月给每个学员发放5块国币的津贴,购买力相当于古地他们那个时代的300多块钱,而食宿服装当然都是免费的。古地为人豪爽,往往津贴一发下来,就和弟兄们偷偷到校外酒馆喝酒,躲不过两天,津贴就给用完了。然后,就厚着脸皮去给袁维绪借。说是借,袁维绪也知道,指望他还那是不现实的。 
古地和袁维绪在军校里受训的时候,战争依旧继续,国民军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江北大部已经沦陷了,据说帝国军开始准备渡江。据说而已,军校的广播和中央日报的口号是——革命必定成功。 
成功突围古地、袁维绪开始了在中央军校的生活,他们的未来,也就这么被编进了国民军的深灰绿里边。或许,这就是命运的铺陈,而路晓飞、凌杳则被命运的网,织进了别样的脉络里面。 
第十三章 难道是命中注定?
       子弹打完了的路晓飞,不得不抛弃了他那挺心爱的ZB26,因为他不可能给机枪装上刺刀。他本来想捡一把步枪再冲出去的,不过当他看到大部队已经在呐喊中冲出了战壕的时候,头脑一热的他拉起他的装弹手江忆,就跟在队伍后面冲了出去。江忆受了点伤,左边的小腿上扎了一块弹片,路晓飞见她跑不快,索性就一个横抱把她抱在了怀里继续往前跑。 
战场上很混乱,怀中抱着一个人的路晓飞到底没有跟上突围的主力部队,而是远远的跟着一支约一个排的部队钻进了森林。怀中的女孩忍着伤痛不吭声,眼睛里有种感激,也有种恐惧。感激是肯定的,恐惧也是肯定的。死亡的威胁依然笼罩着他们。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很显然那支小部队没有出去,那么密集的枪声意味着他们至少遇上了不下一个连的敌人。而且枪声还在加剧。 
前面走不通了,路晓飞犹豫了一下,又转向了后面。 
“江忆,”路晓飞累得不行了,他真想把江忆放下来自己走,刚才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跑,那一定能追上前面的部队,可是结果就会是和他们一起被伏兵打死,所以他虽然累,还是挂着招牌似的阳光笑容,说:“看来我们命不该绝。我现在有个想法,咱们刚才的阵地现在一定没有多少人,也许咱们从哪里有空隙可钻。” 
会不会真的有空隙可钻,路晓飞心里没底,江忆心里更没底。这些天来,路晓飞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弟弟,虽然机枪打得不错,可是他能把自己带到安全的地方吗?她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突然,一声巨响就在他们身旁响起,感觉很近很近,估计是迫击炮的炮弹吧。路晓飞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两个人摔倒在地上,沿着一个斜坡滚了几圈。这一摔,让路晓飞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散了似的,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可是手脚却动弹不了。江忆就趴在他身上,也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她的脸几乎就贴在他的脸上,路晓飞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两排长长的睫毛。很漂亮的睫毛,像个洋娃娃。那一刻,路晓飞觉得,能这样死在一起,也还算好了。 
头上经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蹄声,看来有一支队伍刚从他们走过的地方跑过去。估计是敌军,因为他们的部队早就没有马了。 
路晓飞没敢动,偏偏这个时候江忆醒了过来,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温热的低吟带着潮湿的气息直往他的鼻孔和耳朵里钻,这种亲密的接触在他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那一刻,他险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妨。不过他的第一个动作,还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捂住了江忆的嘴,并翻过身子压在了她身上。如果敌人发现有什么动静补上一枪的话,希望他的身体能够替她挡下那颗子弹。 
时间,时间,路晓飞觉得,时间好像停滞了。被他压着的江忆最开始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没了动静,以至于路晓飞有点担心她被自己的手堵住了呼吸,窒息死了,可是他另外的一只手刚好压在人家的胸口上,掌心触到的一片柔软后面,还有很强烈的心跳。 
大概过了很久,头顶上这支队伍才过去了。路晓飞微微抬起头看了一下,他们藏身的这土坡下面堆满了尸体,难怪刚才经过的部队没有注意到他们。他先爬起来,确定周围没有敌军了,才俯身把江忆拉了起来。可是江忆刚被他拉起来,就“啪”的给了他一个耳刮子。路晓飞回想起自己掌心的柔软,苦笑了一下,也不打算解释了。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硝烟未尽的战场上一片异样的血红。 
路晓飞在地上捡到了一支步枪,步枪上的刺刀血迹已干,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我们怎么办?”江忆站在路晓飞的身边,问了一句。她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敌意,那一巴掌,其实也是一种本能罢了。在这个时候,她甚至把这个之前看作是小弟弟的人当作了自己全部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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