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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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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孙元起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哦,是叔祖大人府上的五位弟弟吧?”
“没错儿!”老郑点点头,“人还在门口呢!”
孙元起快步上前,与来人见了礼,已经进了院子的五位小弟也过来磕头,拜见先生。
去年闹拳匪的时候,孙家鼐老大人的府上也受了波及。光绪帝和西太后逃到西安,作为大清忠臣的孙家鼐也拖家带口奔赴行在,随王伴驾去了。走的时候,自然不放心五个孙儿、侄孙儿留在京城,因而一并带走。孙元起回来后,老郑就向他汇报了此事。孙元起对于这些官二代、**本来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走了那更好。没想到,眼下又给送还回来。
跟来人随意聊了几句,才知道孙家鼐前几日才回的京城,更荣任体仁阁大学士、礼部尚书,想来也是忙得厉害。来人却说,临来时老大人有嘱咐,请自己这个便宜侄孙有空到府上一叙。
孙元起不知道老大人这个“有空到府上一叙”是客套话呢,还是真有事。不过自己确实有事找老大人,便一口应承下来:明日上午定当到叔祖大人府上拜访。
次日,孙元起带着老郑,以及一份礼品、自己最近编译的书籍,前往廉子胡同拜访。
到了门口一通报,便有家人领着自己直奔书房。孙元起知道老大人喜欢老礼,进门就恭敬地跪下叩头请安。
已经一年多没见,老大人似乎精神不衰,连声说:“百熙,起来起来,哎呀,一家人,哪有那么客气的?起来起来。”
磕了头,孙元起四周看了一下。孙家鼐的书房,孙元起前前后后来过几回,总是一个模样。此回再见,模样全改:以前四面都是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现在却是空空如也。孙家鼐坐在书案后面,越发显得屋子的空旷。
孙家鼐哈哈一笑:“百熙,是不是觉得老夫的书房大了不少?那些书全被拳匪抄走,不知去向。唉,反正老夫也不读书了,那些人如果能读上一读,懂得忠孝仁义,老夫心中也就坦然了……”
孙元起应和着点头称是,却不敢顺着话说下去。心里想:这些书,没准就被老佟拾掇回去,藏在自己宅子里面了呢!随即奉上自己带来的书籍:“叔祖大人,这是晚辈最近编著的几种教科书,尚请您老教正。”
这次共有五本书,包括《工科数学分析基础》、《普通物理学》、《电子线路》、《化学原理》、《无线通信系统概述》、《学校学制初拟》。前五本书,孙家鼐估计也就看个书名,里面一反传统竖排右翻的习惯,改为后世最为普遍的横排左翻式样,便于公式、插图等内容的排版。倒是最后一本,孙家鼐老大人饶有兴致地翻了翻,然后说道:“百熙,说到格致、化学之类西学,全大清你不作第二人想。这些日子,老夫见了些洋人,没有不在我面前夸你的,真真是让西人俯首。作为你的叔祖,老夫也与有荣焉!”
孙元起欠身,连连说“不敢”。
孙家鼐又说:“老夫那个不成器的侄孙、孙儿,在你那儿学了一年,便觉得比以前聪敏灵动许多。看来,西学确有启人心智之处。如今,又要麻烦百熙,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能有什么麻烦?敢有什么麻烦?孙元起心想,嘴里却说:“几位贤弟天资聪慧,原也不是教育的功劳。长久不见,还想得紧。以后天天见面,定是好的。只是学校不日将迁往城外,不知叔祖大人意下——”
“他们自然要跟去,这点苦都不吃,以后如何做事?”孙家鼐态度很坚决,“你办学校的事,老夫从新闻纸上已经知道了。归国办学,开启民智,这很好。办学校,不仅要有格致、化学,还要注重国学,这也很对。同治以来,办洋务都说,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大抵是不差的。张南皮写了本《劝学篇》,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颇有见地!国学,是一国人安身立命之学问,岂可轻弃?……”
孙元起坐在那儿,听了老大人发了一通关于“国学不可不学”的议论。孙元起办国学院的本意,一是安慰那些思想守旧的人,否则自己在办学的时候,没准就被这些人发难攻讦了;二来,后世里“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的名声太大,令人向往,有些东施效颦的味道;三嘛,传统文化在五四以后破坏殆尽,二十一世纪又兴起了“国学热”,可什么是国学,已经全然没有人知道,这是很可惜的。总不能说国学就是一本《三字经》、一本《论语》吧?总不能说过端午吃粽子、过中秋吃月饼,便是体验传统文化吧?
老大人说了半天,才重新回到学校这个话题上:“百熙,办学校有什么困难没有?”
孙元起正愁找不到借口请老大人题写校名呢,这会儿枕头就递上来了:“学校都还好,就是师资比较匮乏,毕竟我在大清交游甚少,所识有限。再者,还望叔祖大人题写校名……”
听到孙元起请自己题写校名,老大人似乎很开心:“哈哈哈哈,请老夫题写校名?好好好,这好办!等我静下心,写好了派人给你送过去。至于师资,格致、化学的老夫帮不上忙,经、史方面的,倒可以推荐几个……嗯,你们那个学校叫什么?”
“叫做经世大学,经世,取‘经世致用’的前两字。”孙元起恭敬地答道。
“‘经世致用’?好,这个名字好。”老大人随手抄起书桌上的一直狼毫,在一张信笺上记下了校名,:“经世大学,读起来和京师大学堂挺像的?不过,京师大学堂已经烟消云散了!唉,许景澄……”

第三十二章一夜风雷起卧龙

过了几天,孙家鼐老大人果然派人送来题字,每个字都有一尺见方。孙元起大喜过望,连忙安排找人把这校名刻好。如此,学校的“八”字终于写出了那一撇。至于那个“捺”,则是孙元起最挠头的师资问题。
孙元起知道,在新建的学校中,自己只适合做个讲师,做教授是高抬。做校长?那完全是高粱秆子做房梁——根本不是那块料。在孙元起心目中,最好的校长人选,应该是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但不知道蔡先生现在何处高就。前些日子,石蕴玉来访,谈话间才知道,就在前几天,蔡元培出任南洋公学特班总教习。孙元起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在石蕴玉回上海的时候,孙元起托他帮自己带封信给蔡元培,信中的招揽之意,那是相当露骨!也不知蔡元培有没有改换东家的主意。
老大人绝对的说话算数!除了题字,送来的还有几封没封口的信,其中一封是给自己的,拆开拜阅。只见上面写着:百熙吾孙,前所嘱题匾额,今已书就。余不善作擘窠大字,加以年衰,勉力捉笔,神韵俱无,字形都散。如不合用,即可不用也。又学校经、史之师事,余思之数日。今海内硕儒,当推德清俞曲园、湘阴王壬秋、长沙王益吾。曲园年已八旬,寓居苏州,恐不愿移动。壬秋,曾文正公谓之妄人,然素膺大名,胸中富有万卷。益吾学问精粹,今开缺在家,是乐育英才者。此三人皆不易致,然汝可将余所草信函寄上,冀万一之想。如可前来,足为学校之荣光、诸生之良师。纵不可得,亦不失求贤拜圣之意。中年一辈,瑞安孙仲容最为翘楚,博雅贯通,如恭致之,当可前来。善化皮鹿门亦有学识,井研廖季平则多新论。外如柯劭忞、吴汝纶、叶德辉、缪荃孙、崔适、严复、陈衍、杨守敬、沈曾植,皆是一时之选。汝可自择之。祖鼐字。
作为理科生,这些人中除了严复翻译《天演论》有些印象外,孙元起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能让作为大学士、礼部尚书郑重其事地推荐的,那也定然差不到哪儿去吧?
孙元起现在手头里还有三、四万美金,折合成白银有四万余两,除去应付日常开支、以及学生的奖学金,再加上美国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快来了,估计年底手头连一万两银子都不剩。一万两银子,如果供孙元起一个人吃喝,那十年、二十年都尽够了;但对于一个庞大的学校,可能只够一、两个月的。
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看来,舍不得银子请不来牛人。所以给这些老先生们写信的时候,按照老大人推荐的等级,开出巨额花红:最牛的德清俞曲园、湘阴王壬秋、长沙王益吾,只要来任教,每人每年四千两的薪酬;瑞安孙仲容,每年三千两;善化皮鹿门、井研廖季平,每年两千五百两;柯劭忞、吴汝纶、叶德辉、缪荃孙、崔适、严复、陈衍、杨守敬、沈曾植,每年两千两。想当年,自己作为名校海归、孙大学士的侄孙,京师大学堂才开出六百两的年薪。自己这回,绝对称得上是下血本。如果这些人都来,还没到过年,学校就该举债度日了!
孙元起把录取名单、招聘信件都发了出去,又重新回到城外。每天呆在新校区,监督施工、编译教材,然后尽等开学。连中国与八国联军签订《辛丑条约》的事情都不关心——即便关心,自己也无能为力,还不如省点心做些别的。
这一天,孙元起正在工地上催促工人加快进度,就见老郑骑着马气喘吁吁跑进来。孙元起估计是找自己的,便把事搁一边,迎了上去。却见老郑手里捏着一张电报纸,上面是用英文写的:“我们将于9月14日到达北京火车站,请接站。”
来电报的是谁啊?写来信人的下角密密麻麻的一片,已经被老郑的汗水浸得模糊不清,仔细审视半天,也没看出端绪。不管了,定是美国建筑设计事务所的来人。只是不知道是14日的具体什么时候,没准儿得在火车站耗一天。
想想,今天已经是9月11日。如果美国人来的话,还有准备住宿的地方,相应的卫生用品、床上用品都得提前预备。当下,安排几个学生和老郑先回城里,处理这些零碎的事儿。自己明天再带着几个学生回城,准备迎接客人。
过了一日,孙元起带着老郑、韩蘧、潘咸,还有几个力夫早早赶到了前门火车站,特地打出一个英语牌子“美国Oc建筑设计事务所”,惹得周围来往的人不知多瞧了多少眼。
到了午时,终于从火车站里走出一大帮金发碧眼的洋人来,粗略估计,也有十大几人。孙元起懵了:怎么,那个事务所的全体人员全都来了?
孙元起迅速稳住心神:人家都到了自己的地头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有损我礼仪之邦的形象来。脸上带着微笑:“我是经世大学的校长扬克·约翰逊,欢迎大家来到中国的首都北京!”
“谢谢!我是美国Oc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副总设计师伯恩。”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充满成熟的魅力和干练的气质,熟练地和孙元起打招呼,“很高兴见到您。”
“我也是。”
“我是事务所的设计师……”第二位。
“我是……”第三位。
“我是……”第四位。
第五位孙元起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约翰逊教授。”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笑着对孙元起说。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孙元起又盯着这个年青人看了几眼。
“是的,我是麦吉尔大学的博士研究生艾伦·穆勒,这是我的同学威廉·朱利安,我们都听过您的课。是卢瑟福教授派我们来的,他希望我们能跟你做一些研究!”这位叫艾伦的小伙子指着身边的另一个年青人说道。
“那太好了!”孙元起一直担心的师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圆满的解决,真的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啊!瞧瞧人家老卢,多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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