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大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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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自黑暗中化身而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鲁妙子的安身之所前。但见重重夜色中，一灯如豆。一点微光自其窗内透出，在夜色之中闪烁不定，似在昭示着其内主人的风烛残年。
“来者何人，请上来一见。”一把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出。
对于对方的察觉，任意并没有意外。轻轻一记劈空掌力送开楼上的窗扇，然后顺着夜风自窗口飘了进去。
简室之内，以屏风隔为内外两间。外间仅有一套桌椅，圆桌方椅之侧，一古拙老者正自酌自饮，神态甚为平静。举手投足间隐现高华气质，昭示其人的不凡之处。只是形影之间，却透出一股悲凉之味。令人顿生英雄迟暮之感。
“如此轻功，小兄弟足以独步天下，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见到任意随风入窗，落地无声。鲁妙子也是稍为意外，不过脸色随即回复平常，顺口问道。
任意长身一躬，拱手行礼道：“晚辈任意，奉先师遗命前来拜会鲁前辈！”
“令师是……莫非……”鲁妙子讶道，似想到什么却又无法缺定。言辞甚是迟缓却又颇为激动。
“家师向雨田！”看到鲁妙子的犹豫不解，任意及时解释道。“家师当年苦练道心种魔大法不成，导致功力全失。乃立下宏愿，要自成一派武学，使后人不致重蹈覆辙。于是对外假言身死，穷数十年心血另辟蹊径，终于著成一部《穹苍宝典》。晚辈承先师厚爱，传与此书。家师仙去前曾提及前辈……”
“想不到雨田遭逢大挫仍有此志，相比之下，我可是颓废不少……你是来找圣舍利的吧。此物被我放在……”鲁妙子嘘唏感叹，就要吐露邪帝舍利下落。
“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为此而来。家师当年既不愿借外物之力，将此物交与前辈处理，自有深意。晚辈岂可违背师愿。再者，晚辈武功自保有余。不必借此物之助。”任意忙截断鲁妙子的诉说。
“贤侄此来……”见到任意来意非如自己所测，大惑之下，鲁妙子问道。
“当今天下，乱世已显。正是八方豪杰顿起之时，有志男儿伸张之机。先师提及前辈素有大志。晚辈此来，乃是欲邀前辈出山，共谋天下大计，一展胸中宏图之志，成就千古雄才伟业。”任意趁势提及来意。
“天下大计？”鲁妙子自嘲地一笑。“此话若在当年自能令我雀跃不已。可惜，当年雨田将圣舍利交与老夫，老夫一时糊涂，识人不明。将此物下落透露给祝玉研那蛇蝎心肠的妖妇。结果那妖妇见宝起异，生出独占之心。使尽百般手段，最后更是以武力相胁，对老夫辣手相逼。
老夫被其重伤，侥幸借地势逃遁。虽留得残命。却也负上无可治愈之死伤。无奈之下避及至此，苟延残喘至今，已是夕烛残年。自身难保，何以论天下。”言语间不尽萧条、懊悔之意。
“家师得道前，炼得不少灵丹，其中一些有起死回生之效，再造肌体之能。晚辈此次是有备而来。也顺便替先师谢前辈当年援手之德。”任意拿出一粒回天丹，恭谨地递给鲁妙子。
对自己的伤鲁妙子本早就不抱希望，但看任意神色，一片诚恳与希冀之情。还是将信将疑地接过丹药，吞了下去。任意只看到鲁妙子在服下回天丹之后，全身隐隐透出金光。约莫持续了盏茶功夫才消散而去。正揣测间，却见鲁妙子面露喜色，神情愉诧道 ：“此物何名，竟有如此奇效。三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身体如此充满生机，连带多年停滞功力也是大进，第一次对自己的武功与那妖妇相抗生出信心。”
任意接口道：“此乃回天丹，有逆转生死奇效。前辈如今再复雄风，可愿再出江湖，一雪前耻！”
鲁妙子欣然应允道：“上天待我不薄，在垂暮之年仍然有此转机。我自不会再虚度光阴。待我将此地事物了解后就随贤侄出山，今趟，我一定要那妖妇为她当年的作为付出代价！”
任意顺水推舟道：“家师当年穷究天下武学，对这天魔功也甚是下了一番功夫研究。据家师了解，阴癸派的天魔功本源于《天魔策》，虽是旷世奇功。但先天不足，自《天魔策》失散后本就未得周全，算不得完善无缺毫无破绽。晚辈这里有一种功法，专破此功。对前辈复仇大计应有帮助，请前辈笑纳。”
任意怀中取出早备好的秘籍《弹指神通一阳指》递了过去。鲁妙子接过去翻了几下，大喜道：“不错，以点击面，以锥破强。就是此理。祝妖妇这次绝对在劫难逃。”
任意适时提醒道：“前辈勿要太过激动，此事须待从长计议，准备周详，天葵派人多势众，自家师隐后，更是占据圣门第一大派之位，几十年经营下来，势力更是不可小觑。那阴后位居一派之尊，圣门八大高手之首。切不可大意行事！以免功亏一篑！”
鲁妙子终非常人，闻得此言已是冷静下来。顿首赞同道：“却是如此，贤侄可有良策，可一击功成。”
任意露出一个诡异笑容，续道：“遇到这种情况，通常的计策是剪其羽翼，敲山震虎； 引蛇出洞，布网成擒。充分利用敌在明，我在暗的优势。先迷惑对方，然后趁其不备，一举功成。所以我的计划是……”
窗外，狂风咆哮。那一轮本就黯淡冷月更被漫天暗云所噬。似昭天变在即，风云将起！
第9节 九天惊变
“徒儿拜见师傅！”飞马牧场绝崖之侧的鲁妙子的居所里，一脸兴奋的双龙给鲁妙子行了三拜九磕的大礼之后。乖巧地叫起了师傅。任意侧立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老二少皆大欢喜的欢愉之局。
一个月前，任意成功将鲁妙子拉入自己阵营之中，并定下日后发展良计后。将双龙介绍给了求徒若渴的鲁妙子。（主要是受任意优异表现的刺激过大，一时间对老友向雨田的‘好运’羡慕不已。便生了收徒之念。于是，任意便‘卖’了双龙。）鲁妙子一试之下，对两者两者的天纵资质大喜过望。而双龙也被其的渊博学识所折服。于是你请我原愿之下，双方一拍即合。短短一月之内就成了无话不谈的融洽师徒。
“师傅，你老曾经悠游天下，见识非凡。讲些趣闻给徒儿听听，也好开开眼界……”寇仲又开始施展缠人的工夫，拉着鲁妙子纠缠不休。
而一旁的徐字陵正专心细阅鲁妙子所著的几部心血之作。从他那时而恍然大悟，即刻又沉思推敲的表情来看，显是乐在其中，收益不少。
两者一动依静，正好形成鲜明对比。连任意也微微犯疑：这两个明显不同性格，表里皆不相似的人真的是患难兄弟，生死至交。无解之下只好大叹四大奇书名不虚传，《长生诀》不愧为千古异宝，不可以常例解之。连带着对四大奇书兴趣大起。琢磨着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时光飞逝，一转眼。任意和双龙已在牧场呆了三月有余。这些日子里，双龙每日不是学习鲁妙子的一身所学，就是大挖任意的墙角，接触各种奇功绝艺。倒也是见识大涨，修为日增。更不时有奇思异想，让任意与鲁妙子赞不绝口。
来时的炎炎酷暑也转为遍雪寒冬。这段时间里，任意几次提出要双龙出去闯荡天下，顺便按预定计划行事都被爱徒心切的鲁妙子以学艺未精，不宜冒险为由推脱过去。弄得任意好不郁闷，直呼识人不明，悔不当初。与鲁妙子隔三岔五就是一番激烈的争辩。
这天，饭桌之上。寇仲语出惊人道：“师傅，任大哥。我和子陵商量过了，决定出去到江湖上走一走。”
任意大喜道：“终于想通了，大好男儿就当出游天下，建不世功业于当起之时。”
鲁妙子含蓄道：“此室须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师傅，我意已诀，誓不更改。”寇仲双目中精芒爆闪，气势勃然而发。以决然的语气截道。其威势连任意也是暗暗心惊。
“师傅，小仲已下决定。我也答应与他同行。你就同意了吧。”一向少言寡语的徐子陵也求情道。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子陵不会跟着反对死老头……”任意心中如此着想，口中却不让步，施加压力道：“死老头，你要是不答应，我连夜带他们就走，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徒弟。”连番的争吵和几个月的熟悉下来。任意也摸清了鲁妙子不拘小节的脾气。连带称呼也不客气起来。
眼看众怒难平，鲁妙子聪明地选择了退让，犹豫了一下才叹气道：“好吧，你们的本事也学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起程吧。我去准备一下。”言罢独自一人走上二楼去了。
任意压低声线问道：“小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你们如此一致？”
徐子陵担心地望了寇仲一眼，见其没有反应才偷偷地道：“小仲有意中人了！”
“笑话，你们天天待在这里还能到那找什么意中人？不要告诉我他的他的意中人是李家的李秀宁！”任意大笑道，表情一脸的不信。不过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
瘫坐在椅子上没精打采的寇仲眼睛猛的一亮，爆出前所未有的光彩，语气也急切无比起来：“大哥怎么知道的？大哥认识她！”
“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李秀宁不是在李阀么。又怎么会遇上你们。不可能，不可能。”好半天，任意才反映过来。
“是真的。那一天大哥和师傅又吵了起来。我们觉得气闷，就跑到牧场外去了。因为当时天降大雨，所以我们避进一辆马车中。结果遇上了访问牧场场主迩来的李家小姐李秀宁。小仲就这样……”
徐子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显是都寇仲的状况放心不下。
而任意听到这里已听不下去。身子一动，整个人已经从窗口飞了出去。片刻，外面传来任意有若雷霆的巨哮。“我操你的贼老天，给我开这种玩笑。看我回去以后不好好修理你……”
真实世界。 《大唐》游戏的监控室。一脸奸笑的经理对调控人员吩咐道。“对，就是这样。你们要充分利用系统可以允许的调节性能给这小子制造一点乐子。不要让他太得意闲适了！”
“可是，他好象有所察觉……”监控员小李报告。
“反正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不用着急。再说了，这种事完全可以视作正常的调整变化，一切为了游戏么。加大一点难度而已，这也是为了游戏的刺激性着想。这样说，他也没什么办法的。”经理不急不慢地道。
发泄了一番之后。任意平静了下来。心中下了决定。
“你们过来。”任意对尾随而出的双龙道。
“站好了。”任意吩咐两人站成一排。然后，双手拢入袖中，口中念念有辞道：“启动会员卡功能，全体装备着装，化为隐形仿生物形态。”接着就是一片光华大盛，然后。在双龙的感觉中。任意象是与天地融为一体般，予人一种似有似无的奇异感觉。
任意看向徐子陵，读出声来：“武力值799。特技：无相劫指、慈悲轮回手、长生诀……”看了一会，又转向寇仲：“武力值799。特技：无形刀气、……”
随后又看向自己，自言自语道：“武力值850，特技：心音神曲、无相功、北冥神功、……”
在双龙的不解中，任意再一次望向不远处的楼房，看向里面的鲁妙子，再一次读出声来：“武力值870，特技：弹指神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