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民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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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送老先生出去!”石锋神色有些低沉,低声的道。
“好的,老先生,请!”
王二带着老郎中走出了屋子。
“仲恒,是你吗?你回来了,仲恒,你真的的回来了?”
炕上的中年女子幽幽的醒过来,突然看到旁边的石锋,浑浊的目光迸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虚弱的精神猛然大震,连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不管,挣扎的要爬出来。
仲恒?
石锋这一下可以肯定了,这个女人,肯定和自己的父亲有关联。
石千山每一次上京城赴考之前,都会在盛京城弥留一个月左右,他本来就是个翩翩才子,留下一笔**债,不出奇。
第六十五章 白佳人的最后心愿
“我不是石仲恒,我是石峰,石仲恒之子!”
石锋赶紧走上前,按着了在炕上胡乱挣扎的中年女子,低声的道。
“你不是他?对,你这么年轻,怎么是他呢?你不是他!”
中年女子一听,也看清楚的石锋的容貌,虽然很像很像她思念的十年的爱郎,但是面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他的石仲恒。
“我终究没有等到他!”
中年女子刚刚提起的一丝的力气散去,虚弱的躺在炕上,看着悬梁,目光游离,迷茫,有一丝的遗憾,有一丝的不舍。
人总能在最后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她醒过来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大限不远了,毕生的遗憾却永远无法弥补。
“娘,你没事吧,我是小东啊!”
“娘,你病了,小湘湘很担心很担心你了,你看看小湘湘好吗?”
两个孩子看着母亲醒过来了,立刻不过其他的,挤开了石峰,跳上炕上,激动的说。
“小东,湘湘!”
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孩子,中年女子这时候仿佛也回过神来了,提起了一丝的精神,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目光之中充满着柔情。
“娘!”两个孩子泪水满面。
“两个小乖乖,哭什么啊,娘饿了,去给娘做吃的好吗?”中年女人的声音很柔和,温柔如水,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
“好的,娘等着,我们这就去!”两个孩子从炕上跳了下来,疾步的走出了房间,走进了左边的一间小土屋。
“你叫石锋?”
中年女子安抚了一下两个宝贝孩子,才正式的打量了一下石锋。
“石锋,字虎臣!”石锋点点头。
“石千山是你父亲!”中年女子仿佛最后的回光返照,精神很好,居然能自己坐了起来,看着石锋,问道,
“嗯!”
“他呢?为什么不来见我,我从来不求他娶我,可是我等了十年,为什么他连我最后一面都没有来!”中年女子的目光之中有一丝悲愤,却没有恨。
“他……在十年前就死了,死在了京城!”
石锋眉头一皱,轻轻的道。
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带着两个孩子死等了十年,而且并不知道这个男子在十年前就已经是死了。
“死……死了!不可能,不可能的!”中年女子悲愤的神色散去,有的只是悲伤和不愿意相信的神色。
“十年前,他第三次赴京赶考,不久后,在京城暴亡,后来尸体运回了山池县,我娘受不住打击,也随着他而去了。”石锋低声的解析道。
“原来他并没有负我,没有忘记我们的诺言,是老天负了我们,哈哈……没关系,我很快就可以去找他了!”中年女子露出了一丝欣慰,笑容异常的灿烂。
“外面的那两个孩子姓石?对吗?”
石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
“男孩叫石东,女孩叫石湘湘,今年十岁,他们是双胞胎,也是他留给我最好的礼物,这些年要不是这个两个小宝贝陪着我,我活不下去了。”中年女子目光柔和,仿佛自言自语。
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石锋没有感觉多少血脉亲情,石陆是他亲手杀的,石千海他从来没有见过,石千河才见了几面就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石锋心中一时间有些感触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中年女子看着石锋,道。
“可以吗?”石锋目光一动。
“这就要从崇武二十年的百花渡说起……”仿佛想到了当年的情景,中年女子眸子之中全是当年的幸福。
这个中年女人叫白佳人,长的温顺美丽,出身书香世家,琴棋诗书样样皆通,奈何家道中落,最后被迫在盛京赫赫有名的烟花之地百花渡做起了清倌人。
所谓的清倌人就是卖艺不卖身,她自幼就练就了一手好琴艺,加上柔顺绝色的容貌,她就成了百花渡的花魁。
崇武二十年,石千山第三次赶赴京城赴考,从营州出来,第一站就是盛京城,两人的相遇有点狗血,英雄救美,也算是一见钟情吧,而且才子配花魁就是绝配,很快就在盛京城流传开了。
当时石千山的名气很大,在翰林界声望斐然,石家的家产也算不错,最后石千山出价万两白银,为了白佳人赎身,安置在盛京城的一座精雅的院子里面了。
石千山急着上京赴考,就承诺,他归来之日,就以平妻的身份娶她过门。
可惜石千山从此一去不回,白佳人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生下孩子之后,抱着两个孩子苦等这石千山归来,不少人劝她改嫁,她却从来没有动摇过,她一直相信,石千山会守承诺的,会回来的。
一个独身女子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越发艰难,但是她依旧咬着牙硬撑下去了,什么重活累活,只要能挣到钱的塔都干,两个孩子她培养的很好,有什么好的都让着他们,教他们读书认字。
再后来,战争爆发了,罗刹鞑子来了,盛京城血流成河,他们三人的日子更难过了,她只好把石千山买给她的大院子给卖了,搬到了这个穷地方。
五天前,她带着女儿在一个戏院卖花,小湘湘不小心碰上一个看戏的罗刹鞑子,结果让几个鞑子兵围过来殴打,她死死的抱着女儿,额头都磕到了地面,鲜血直流。
勉强扶着女儿回到家之后,就昏迷了过去,一病不起,这些年的劳累病都爆发出来,高烧不退,把最后的一丝生命力都掏空了。
“是我父亲负了你!”石锋叹了一口气,低声的道。
凭借着她年轻的时候的容貌才气,若非死等石千山,就算生过孩子,在这个盛京城之中也能找到一个合适过日子的男人。
“我心甘情愿的!”
白佳人苍白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璀璨的笑容:“女子啊!终究有归宿的,你父亲就是我的归宿,遇到你父亲是我最大的幸福,人生可遇一心动,吾已经死而无憾!”
“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石锋敬佩她这以一种爱的精神,低声的道。
“我是不行了,但是小东和湘湘还小,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不求你能照顾他们两个万全,但是看在他们身上也留着石家的血,把他们带回石家,给他们一口吃的,让他们能长大成人。”
白佳人目光凝视着石锋,有些紧张,带着一丝托孤的神情。
“他们是我石家的人,我石锋的弟弟妹妹,只要我还有一口饭,就不会让他们饿着!”
石锋郑重的保证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白佳人笑了,虽然笑的很苍白。
“你呢,你自己有什么能让我做的?”石锋继续的问道。
“我和他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同穴!”
白佳人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道希冀的目光,低声的道:“我要是死了,我本来就没有家了,我死之后就想和他葬在一起,我虽然是石家未过门的女子,按道理不应该和他安葬在一起的,我更知道,他和你母亲安葬在一起,但是我也算为石家开枝散叶,也算是石家的女人,我想安葬在他的身后,看着他!”
白佳人说的时候,有些忐忑,有些紧张,石千山是读书人,纲伦礼仪看的很重,她也是读女戒的,也知道这样不合规矩。
但这是她最后的一个请求。
“行!我会让你们合葬的。”石锋没有一丝犹豫。
石锋本来就没有在意这些什么狗屁规矩,一个女子爱到了这个份上,这是她应该得到的。
“谢谢你!”白佳人得到了承诺,最后一口气仿佛撑不住了,一双眸子之中的光芒越发的黯淡了,仿佛在消失。
“撑住,我想小东和湘湘希望和你吃一顿晚饭。”石锋伸手扶住她,低声的鼓励道。
“对,我还要和他们吃一顿饭!”
白佳人一想到两个小宝贝孩子,仿佛又有了一丝的力气。
第六十六章 换成军火
白佳人一生苦楚,从一介世家小姐沦落为清倌人,百花渡上,一夕心动,却换来十年苦等,得知爱郎早已去,便心死神灭,最后支撑她生存下来的一口气散去。
为了孩子,她硬撑着吃了最后一顿晚饭,这顿饭,石锋也在,一家人吃的很幸福,白佳人让两个孩子认可石峰兄长的身份,也算是把两个孩子正式的托付给了石峰。
屋外,风雪漫漫,石锋没有睡,端坐在门口,心中有些沉重,这间破落残旧的庭院之中,白佳人终究没有撑过这个晚上,在炕上安安静静的去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
石锋觉得她也许是幸福的。
“娘,你怎么了?你醒醒!”
“孩儿以后都听了话,娘你醒醒,不要走!”
“娘,你不要吓小湘湘,你醒醒,你醒醒,小湘湘不要娘离开!”
昨天晚上,两个孩子还很幸福的窝在母亲的怀中睡觉,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母亲已经僵硬的身躯。
两个孩子不过十岁,接受不了如此打击,抱着母亲的身躯哭的死去活来的。
“王二,去,弄副上好的棺木来!”石锋看着炕上安安静静的躺着的这个女人,心中有些感触,低声的道。
他要把她带回山池县,回到了他父亲的身边,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好的!”王二点点头。
……
阿尔法联邦驻守东北的大使馆坐落在城北的一处三层的大宅之中。
一大早,金老爷子的身影随着一辆马车,出现在大使馆之中。
“金老,今天是什么风气把你给吹来了!”
阿尔法驻东北的大使道顿是个大概四十来岁鹰钩鼻男子,是个汉国通,在大汉的东北生活的十几年,很熟悉盛京,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呵呵呵……老了,不能老窝在家里面,不然都要被人遗忘了,要多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大使馆了,难道道顿先生是不欢迎我老头子吗?”金老爷子穿着一身金色的唐装,外面披着一件羊毛大袄,助阵拐杖,眯着眼睛,道。
“看你说的,盛京谁敢不欢迎你老呢,来人,给我把金老请到会客厅,上茶!”道顿当然不相信金老爷子的闲逛,急忙的道。
“那我老头子就打扰了。”金老爷子没有客气,随着一名工作人员,走进大使馆。
“你这大使馆不错啊,老头子还是第一次上门呢!”金老爷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笑道。
“还过去,金老有什么事直说!”
会议厅里面,道顿坐下来,看着金老爷子,目光闪动,轻声的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金钱多是奉天商人的代表性人物,赫赫有名的老狐狸,既然找上门了,事情绝对和阿尔法联邦有关系,而且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老夫这次是代表盛京的商人来的来的,最近蛮子江的水没有淹没你们,你不觉得阿尔法的商人做的太过份了吗?”这笔生意不能让总督府的人知道,金老爷子既然光明正大在上了阿尔法大使馆的门,总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