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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皇瓜调教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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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一只胳膊揉罢,又拉过她那右手。
  柳蔓月低头瞧着自己那左腕——红通通的一大圈这个,真能给自己治好么?不会反倒揉出什么问题来吧?
  
  右腕揉的功夫没左腕那般长,却也不短,待揉罢了,已过了小一个时辰。柳蔓月只觉得双腕火辣辣的一片,手中酸软无力,再拿不动什么东西了。
  皇上扫了她双腕一眼,忽的站了起来,柳蔓月抬眼却见他竟自己走到炉边儿倒茶去吃
  待他转回身来之时,柳蔓月只低着头、忍着笑,全当没瞧见一般——我又不知你要吃茶的,你亦未曾叫我去倒,这事儿可万怪不到我头上。
  
  当了这半日的差,柳蔓月自回了清园儿之中,那大玉小玉姐妹二人此时皆是卧床不起的,哪个都难以当值,故,皇上便空出了这半日。
  太后原本有心叫柳蔓月先兼着,可又一想,总不能只叫她一个跟在面前,等那姐妹二人好了,还要安排着再过去一人,到时再叫柳蔓月少当半日的差,反倒怕有变故。如此一来,反倒省了她的事儿呢。
  当日下午,皇上用罢了午膳,刚叫小安子几人去找几本子书拿来打发时候,便听着太后那边儿有人过来传话儿。
  
  和颐殿中,母子对坐,半晌无话。
  许久,太后瞧着那与丈夫肖似的面孔,终是垂下眼睛,心下暗叹了一声,方开口道:“皓儿,这两日歇息的可还好?”
  皇上脸上淡然一片,垂着眼皮半丝不抬,许久,方道:“太后可查着那下药之人了?”
  太后手上微微一抖,声中带着些许不自然:“那几个奴才已打死了。”
  皇上便似没听着一般,又道:“太后可查着那下药之人了?”
  脸皮上僵硬了几分,太后方吐了口气,抬眼盯着皇上道:“谁敢打哀家儿子的主意,哀家决计不会放过!”说罢,见皇上那里再不出声,心中暗松,抬手拿起边上茶盏,缓声道,“皓儿,来年便是你大婚的年岁了,现下已是八月中,年底那些个上京选秀的秀女们便会陆续入京。咱们在这鹤临园儿中住了这些年头,那会子是因着你年岁小,既喜欢玩儿,哀家便陪着你在这处。
  “可身为当今皇上,总不能老在这避暑的园子里头呆着,也太不成话这样吧,今秋九、十月份儿咱们便回去吧。哀家呢,也能提前瞧瞧那些个秀女,选出些品貌端庄的大家闺秀。你呢,自是要早些熟悉朝堂,这回回去,便每日随着哀家上朝理政,亦多和那些个朝廷大臣们交际熟识着些”
  “太后,可查着那下药之人了。”
  手中拿着那茶盏一紧,几点水险些泼到自己手上,太后讶然抬眼,满眼皆是不信与惊诧,胸口不住起伏,显是心内激荡十分。
  “皇上,莫非没听明白适才哀家的话?!”
  皇帝这才抬起头来,眼中神色淡淡,直盯着自己母后。
  那眼中只是黝黑一片,竟叫人觉着深不见底,太后手抖了再抖,深吸了口气,皱眉道:“皇上,你不再是小孩子了,要以大局为重!朝廷不可一日无君!身为一国之君怎可不住在宫中反住在行宫之中?哀家决议已定,下个月初”
  “太后。”皇上忽站了起来,仍是一脸淡漠神色,冷冷瞧着太后道,“朕自幼便长在这鹤临园中,现下,在这园子里头方能叫人下了毒,回去那宫中,还指不定能被人钻了些什么空子呢。既是京中一日不可无君,太后欲归京,那便自去吧。”
  “你!”太后猛的站了起来,手中杯子摔到地上,拿手直指着皇上,“你你才是一国之君”
  皇上却瞧也不瞧她半眼,转身向着门,背着手,轻声道:“既是一国之君,只有臣子来就皇上的,哪里见过皇上去将就臣子的道理。且,这些年到底是朕不去理政,还是太后把持朝政不肯交与朕,太后心里想必最是清楚的。”
  那手不住抖着,连带着身上亦颤了起来:“你、你哀家不过因着你尚且年幼,又好玩才替你看着些你竟竟”
  “哼。”鼻中钻出一丝冷笑,皇上抬腿便向门边走去,声音淡淡的丢下一句,“还望母后记得,您是我的生母才好”
  
  面前那少年已瞧不见半丝人影,好半晌,太后身上晃了几晃,双腿一软,直倒到了身后椅子上面,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见着皇上离去,红绡几人方进了房间来,却不想,人一进来便瞧见太后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眼泪流了一脸亦不曾觉得,唬了一大跳,忙上前扶住。
  “太后?可是心里不痛快?”红绡心知这定又是同皇上那里生了气,这对母子倒也是有那几分相像的,一个两个比着执拗!
  脸上满是泪水,太后尤不自知,眼中略带着几分茫然的抬头,抓着红绡的手道:“他怎么就不知道?哀家做的哪件不是为了他好?”
  红绡张了张嘴,只得劝道:“皇上他早晚必能明白太后的心”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别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次日一早,柳蔓月睡起来后,叫白香几人打水梳洗。
  白萱端着水盆走到床边儿,忽瞧见柳蔓月的腕子,讶道:“主子,您那腕子上头的淤青下去了好多!”
  适才屋子里头暗,柳蔓月又还没彻底睡醒,没细瞧见,这会儿听她说了,忙低头去瞧。果然,昨儿个还是紫中泛着青,可这会儿一瞧,颜色竟然已经淡了许多,浅了几乎一多半儿下去!
  “哎呀!还真的!”白雪白香也凑过来瞧了一眼,几人脸上那笑都大了不少,白香还拍了拍自己那胸脯道:“这下好了,就不怕回头消不下去,皇上见了再不喜欢呢。”
  只瞧了两眼,柳蔓月便没再细看,只捧着水洗着面,皇上不喜?这分明就是他给抓出来的!只那药莫非真得揉疼了才成?怪道自己用了两日竟丝毫不显呢,可那般揉法,也太受些个罪了。
  
  梳洗罢了,用了点子早膳,便趁着天半亮不亮的出了门儿,一路朝那听雨阁走去。
  今儿个皇上起得早些,柳蔓月到时已用罢了早膳,待她到了,便叫她直去换过衣裳,带着走过那暗道,直上了崖顶。
  
  秋风阵阵,这几日越发的凉了,那亭子里头已闭上了多半的窗子,只千留着几扇偶尔瞧瞧风景亮眼睛用。
  坐到几后,皇上抬手打开那匣子,挑出几份文书细瞧着,二人刚到了没多会儿,柳蔓月便听着那边吊桥“吱呀”响着,一抬头,似是那位赵统领又来了。
  
  “皇上,赵大人来了。”说罢,柳蔓月再老实站在一边儿立着。今儿个小皇帝显是心情不大好似的,从早上便阴着张脸,话也不说。
  “嗯。”淡淡哼了声儿,皇上眼不抬的再看着手中的书信奏折。
  “臣叩见皇上。”
  “起吧。”说罢,皇上方抬眼向他瞧去,道,“查点一下子,最近不少大臣上奏折,请朕同太后移驾回京,查查是谁在后头指使的。”
  赵统领忙低头应声:“是。”
  说罢了这事儿,皇上方把手中奏折丢回匣子里头:“这一阵子听说西北那边儿似有不少外族胡人,时常劫掠商队?”
  




☆、第四十一章

  “臣接下属线报称,确是有,或十几人一队,或二三十人一队,只偶尔劫掠小股商队,倒未曾瞧出有何大动作。”
  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先恒末时,胡人作乱西北险些酿成大祸,此事定要查清了,万不能叫他们再做大成势!”
  “是!”赵统领忙躬身应道,“属下已经遣人过去暗中查探,摸摸他们的底子。”
  皇上微点了点头,令其退下。
  待赵统领退去后,皇上方指着身边儿道:“过来。”
  柳蔓月愣了愣,还是几步绕了过去,跪坐到他身边儿那处毛皮毯子上头——这毯子前些日天大凉下来便已换成毛皮的了,坐在上头又暖和又舒服,甚是安逸。
  “果下去了不少。”待她坐下,皇上便直拉过她那胳膊,推开袖子细瞧着,上头早先那青紫色,现下已变浅了不少,亦不再发紫,而是有些发红了。
  “药。”瞧那淤青下去了不少,皇上这一日间憋着的那股子气多少消散下了些个,抬手向她言道。
  柳蔓月手顿了下,还是伸进怀里掏出那药膏子来,可嘴上还得说着:“哪能劳烦皇上每日做这个,妾还是自己来吧?”
  接过那玉盒儿,皇上也不开口说话,只默默打开,挑出一点子来,放到她那白净如玉的腕子上头,在她那淤青处揉着。
  见他不言,自己也不好说多什么。不管怎么着,跟皇帝打好了交道总不会亏了自己便是,且他又算是自己半个主子,能同他亲近,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个。
  想着,便抬着头瞧着那边儿开着的一扇窗子,向外看着,忽的兴致一起,好奇问道:“皇上不想回京?”
  手上一顿,皇上挑起眼睛来看着她,乌黑的一对眸子里面头只是好奇,那桃花眼此时可没故意带上那勾人的笑。
  “柳美人想回京?”
  听他这般说,柳蔓月轻笑了声儿:“妾可从没去过京中皇宫呢,只是好奇罢了。”说着,又叹了声气儿,“想来,便是寻常人家也会疑惑,怎的当今皇帝放着好端端的皇宫不住,却非要住在京外行宫里头呢?”
  皇上那里仍抬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眼中看不出喜怒来,只问道:“若是你在外头,会如何想此事?”
  柳蔓月愣了下,随即拿着没被他揉捏的右手掩口笑道:“妾没进宫来前,只听说皇上同太后住在鹤临园儿里头,只当是皇上年轻好玩乐,嫌宫中憋气呢。”
  她抬手掩口,却没挡住那一点梨涡,脸上笑意盈盈,眼如弯月,只叫人瞧得有些个心神不宁,越发如此,心底越生出了那把她揽进怀里好好怜惜的想头儿,可到底手下没敢动,只怕她万一挣扎不肯又怕自己失态——这里毕竟还是外头呢
  想着,便垂下了眼睛,只盯着那白生生的一对腕子,一想着这伤明儿个许便全消了肿,再不用揉了,心底又生出股子憋闷气来,冷声道:“先皇是驾崩在此的。”
  柳蔓月微微一愣,收了笑意,瞧着他。皇上微微垂着眼皮,脸上瞧不出喜怒来,却能听出他的声中带着些个寂寥之意。
  “父皇年幼时,因着祖母受宠,时常跟着御驾一同来此园中游玩。园中多有密室暗道,因为父皇性子好动,打从一次发现了一处密道后,便时常在园子里头查找玩耍后来父皇登基之后,亦常带着朕来此处便把那些暗道一一带着朕去走动。此事,除了我与父皇外,再无人知晓。”
  说着,背面那处已揉好了,一手拿着她那纤若无骨的小手儿翻了过来,用手捏住手掌,一手再挑了点子药膏点到她手腕处,细细揉着。
  “京中皇宫虽也有些个暗道,到底没有此处方便,且京中那处”说着,皇上抬眼向南看去,“那里的密道怕是早已非是皇室独享的秘密了。”
  说罢,又收回视线,看着柳蔓月道:“父皇驾崩亡时,朕乃是亲眼所见。亲眼见着那人把装着毒药的杯子递了过去,亲眼见着父皇死前质问于她”
  听着这些话,柳蔓月直瞪大了眼睛,亲眼所见?!那到底是何人害了他父皇的,他自也是一清二楚了?!
  “是何人?”嗓子似是被禁锢住了,说出来的声音竟有些嘶哑。
  皇帝轻轻一笑:“柳美人如此聪慧,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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